冯凶被黎问的双翼扇飞一两米外,脸上如猪肝色,刚刚那下算什么,把他当作苍蝇?

理都不理他。

他看了看台下的群众,有不少人盯着他,面色尽是狂笑。

那一下黎问回头看了他一下,之后把冯凶随意弹开的动作实在是太逗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这黑子实在太坏了,刚刚简直就像是在说小‘熊’别闹——”青年公子猖狂无比指着冯凶哈哈大笑,后仰前扑,惹的他身后身前的人一脸厌恶。

“太假了,还四少主。一掌打在对手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不看了,母亲我们回去吧。”这是一个血都没见过的十二三岁熊孩子,满脸无趣。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战术攻击。”冯凶表情窝火,这些群众不替他们呼声喝彩,反而鄙视他们,什么假打有本事你们上来,就知道这小子多么给人压力了。

他心中却是不屑,他的‘化吉’就是这样的,打的根本不见血。待会就知道对方有多倒霉了——

“向左移动一米,上跳——”

黎问的攻击就像是被鄂云所设计好的一样,每当对方话语一动,他本来觉得无比自然的攻击,就感觉是应验着对方的话语走一样

这具象化着实讨厌!

“你再说话我一柱子拍扁你……”黎问气喘吁吁。

鄂云轻松无比:“你不是一直在拍吗?能拍你就拍吧!我的能力就是这样……”

“预测行动吗?”黎问马上接道。

“不是……!”

鄂云说完顿时止住了嘴,一副淡淡的表情变得怪异无比。()这黑柱小子也太喜欢套话了,他下意识就差点说出了自己日程册的秘密。

不是吗?黎问得到一个答案,内心开始了其他的猜测。

他分析与这个鄂家少主的战斗,自己每次进行攻击时,对方说出的话与行动一致,很危险却极限的躲过了。

这种极限最先一次,黎问起先当作了偶然。后来却发现,鄂家少主次次都是极限无比的躲掉了。

那么偶然也不算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性。

这种必然性连接着鄂家少主每次说话前,都会看一下日程册,对方的具象化之兵!

试着在对方说话前就使用攻击?黎问微微苦笑,那样无疑会消耗仅存下来的庞大空泉之力,剩下的一个冯家少主,还没有测试出对方的能力。这样的话,面对冯家少主时,状态肯定是极差,说不定还会被对方打败。

不过,与其在这里耗着,维持黑翼大魔神具象化也是浪费空泉之力,不如一下先干掉一个。黎问想到这里,马上决绝了心中的选择。

他把黑柱朝旁边一放,仅存的黑芒在脚掌浮现。

这一个动作令鄂云、冯凶二人惊悚

。终于要来了,易郁的移动术!

二人对视一眼,也露出一种决绝之色。

梵卓挡了那么多道攻击,为什么他们不能够挡?冯凶的红色铜钱、鄂云的日程册在这一瞬间,同时红芒大作。

特别是鄂云,翻开日程册之时,他的眼睛在日程册上不停的来回扫动,仿佛在一目十行。

就连冯凶都惊讶无比,鄂云这种一目十行可是只有在上次城子那场夺宝战斗中使用过。

又要用这个了吗?

他表情凝重,专注到自己的红色铜钱之上。

瞬间,黎问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冯凶、鄂云二人只觉得眼前扑面而来一阵由人体快速移动造成的狂风。

鄂云眼前,顿时出现一道残影——

鄂云目光对眼前事物仿佛不曾看到,只专注于自己的日程册中:“后退两步——”

鄂云动作移动,眼前一道爪子撕向他的胸口,溅出一丝鲜血。

“左边一米。”

他向左移动,一个拳影打在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砸在地上。

“向左滚动两步距离。”

鄂云倒在地上,胸前是血痕,依旧遵从着日程册上的指示进行移动。

一只脚爪踩在鄂云的身体,禁锢住了他——

“最后……脑袋抬起,向前撞!”

他的脸部,面对是一只黑芒拳头,黎问的身影显现:““就算是预测,跟不上行动又有什么用,你太慢了!””

拳头毫无犹豫,砸在鄂云的脸上,用力无比,鄂云脑袋下方的处刑台支架,瞬间承受不住这股力道,支离破碎!

“全部都没有躲过……”鄂云喃喃的说着,一张被打得变形的脸上,唯一仅存的鼻子完好,粗重呼吸着气,仿佛极度不甘

黎问不再去管他,这一个靠着预测从开始不停躲避的人已经让他消耗了一些,必须趁着还有力量,把剩下的这一个也给灭了。

他直接一个瞬身,一鼓作气准备拿下冯家少主。

脚步附上空泉之力,在地面上端不到十厘米的空间踩踏,速度极快,当就要来到冯家少主身前,移动中,却是突然一个踉跄,黎问的身影浮现在冯家少主,差点倒地……

黎问面色不解,他刚刚移动中分明感受到了一种阻碍,这种现象并非是他自身造成的,仿佛是一种自然状态,空间突然多了一块东西一样。

黎问看到对面不到三米,冯家少主笑眯眯的看着他:“作用起效了呢。”

“是吗?我可不觉得。”再一次进行移动术,在原地消失,来到冯家少主的身后。

一拳轰下——

不可能!

冯凶身躯同时前扑几十米,趴在处刑台的地上昏厥过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化吉’依旧不能够让他逢凶化吉。一双昏过去后露出的面容,不可置信——

内县群众们惊愕的看着这少年,一时失去了言语。

这少年瞬间击倒两大少主的霸主姿态,之前他们内县的冯、鄂二人自傲登场,此刻看着他们昏厥过去的狼狈样子,仿佛一个笑话。

我们内县的骄傲,就这么……败了?有人无法相信。

之前的梵卓与少年硬撼被他们戏称是假打,那么此刻又算什么?两人坚持的时间,却还不到梵卓的十分之一。

冯凶、鄂云两人败得太快了!

甚至在他们一度在场上压制少年时,他们一度以为这黑柱小子终于遇上对手,可是突然一个大转弯,黑柱小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秒杀二人!

这又是假打吗?他们心中不再嘲笑梵卓的无力,也不想继续去指责冯凶、鄂云

。也许他们没有亲自上场,根本无法体会!

是这黑柱小子太过强势了。有的人看着黑柱小子,心中猜测,这少年此刻恐怕还没有尽全力!

虽然是呼吸急促,喘息不止。

昨晚在春院的青年公子们不禁想到,也许这依然是一个假象,谁知道这黑柱小子是否又如昨晚那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等到人来到身边就化作猛虎尽数吞噬。

老一辈的人表情失落,青年一辈的最出色四人被一个外来者横扫,这真是奇耻大辱。

难道要他们上吗?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在贝婴,青年一代战斗结束,上代人如果对下代人出手,那么面临的可能是皇帝的抹杀。

贝婴全民尚武,律令也是极其严格。

同代人决斗,如果有上代人参一脚,斩无赦!

这种严格正因为曾经经历过。青年一代争斗,引发老一辈横参一脚,后来造成无数悲剧的混乱时代。

引发混乱时代的导火索?高台上的一些高官都忍气吞声不敢发作,他们更加没有这个胆量。

即使再屈辱,再不甘心。他们内心也只能够化作动力,更加严格的鞭策自己的子女,以期待有朝一日,打败这台上的魔神少年,洗刷今日华洛七县之辱。

这时有人忽然不甘的大叫:“我们华洛七县还没有败,易郁还没有出现!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的。”

“有人回家一趟来的时候,在一个小巷子看到易郁昏迷的身影,那少年可能在之前就打败了易郁。”

“……”华洛七县的内县人群一时沉默,连最后的易郁也败北了。本来今天的车轮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输了。

他们青年一代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