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瓶酒就见了底。wwW,qUAnbEn-xIaosHuo,cOm席间,雷耀邦并没有提任何事情,楚天舒也只做不知,对于这个项目,他是势在必得,但他不会主动做出任何姿态,楚天舒清楚,雷耀邦是个生意人,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他,但他既然对三江感兴趣,他必然有他的道理,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如果拉出了招商引资的架子,那就等于把主动权拱手让人,过去那些为招商而招商,又给地又返税的事情还少吗?最后商家挣了钱,政府工作报告多了一笔,可最终也并没有反映到财政上。再说还有句老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简单一句话,话糙理不糙,极深奥的心理学,行为科学的课题。

杯盘撤下去之后,雷耀邦试探着问:“楚市长,我还有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喝个茶?”

楚天舒道:“好啊!雷老板的茶一定是好茶。”

雷耀邦引着几人换到一间茶室。里边早有四名女子,闻声站了起来,楚天舒一眼看去,心底暗自喝了一下彩,四名女孩子高矮胖瘦各不相当,但高的只觉其挺拔清秀,矮的却玲珑可喜,丰满的令人不敢逼视,清瘦的楚腰一握,轻盈飘逸。更兼个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四女同雷耀邦一一招呼,口齿清楚,落落大方,无一丝轻薄之态。

楚天舒四人分别落座,雷耀邦为几人一一引见,决口不提身份,只说楚老板、宗老板、高老板。坐在楚天舒身边的那个丰满的女孩子,叫做肖越的,第一句话就说:“楚老板,做你的夫人肯定够闹心的。”楚天舒被她说愣了,肖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楚总长的这么帅,又是大老板,肯定有很多女朋友,夫人在家能不闹心吗?”雷耀邦怕楚天舒难堪,把话接了过去:“楚老板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管理那么庞大的企业?”肖越不理雷,自言自语:“哦,齐家治国平天下。”楚天舒心里知道这个女孩子在引他说话,便顺着她的意思问:“肖小姐还在上大学吧?”果然,肖越得意的扬扬头:“然也,然也。”年轻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透明的蜜色的光泽,十分的俏皮可爱。楚天舒温和地问:“学中文?”肖越大大地点头:“你怎么猜到的?”不等楚天舒回答就说:“我帮你说吧,只有学中文的女孩子才这么漂亮!”

其余三女立刻不依:“王婆卖瓜!”一时燕语莺声,热闹非凡。雷耀邦松了一口气,揽过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说:“谁有好故事讲一个听。”

还是肖越抢先说:“我来我来。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楚天总舒知道她要讲黄色段子,看着她生动干净的表情,心里十分难受,肖越接着说:“她有一个男朋友叫小黑兔。小黑兔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千年灵芝来治病。小白兔很爱她的男朋友,于是决定出发去给小黑兔找千年灵芝,走啊走啊,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她不知道怎么走了,这时来了一只小灰兔,问:你能告诉我找灵芝走那条路吗?小灰兔说:想知道吗?小白兔点头:想知道。小灰兔坏坏地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小白兔为了找灵芝只好答应了它。完事后,顺着小灰兔指的那条路走下去,走啊走啊,又遇到了一条岔路。这时来了一只小黄兔,小白兔问:你能告诉我找灵芝走那条路吗?小黄兔说:想知道吗?小白兔点头:想知道。小黄兔坏坏地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小白兔为了找灵芝只好答应了它。完事后,顺着小黄兔指的那条路走下去,走啊走啊……”

一个女孩不耐烦的打断她:“又遇到了一条岔路。”

肖越正色说:“不对!小白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停顿了一下,大家知道她要卖关子了,带笑细听,肖越接着讲:“她在途中艰难地生下了孩子们。你们说,小兔子都是什么颜色?”一众人不愿扫她的兴,猜道:“灰色的,有黑的,还有黄的,再来一个杂毛的…”

肖越神秘地摇头,“都不是。”转身问楚天舒:“你说,什么颜色的?”

楚天舒看着肖越孩子气的表演,微笑的摇摇头:“不知道。”

肖越注视着他的眼睛,偏着头问:“想知道吗?”

楚天舒道:“想知道。”

肖越坏坏的一笑,然后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

楚天舒话一出口就发现上了当,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楚天舒也好气地笑起来。雷耀邦看到楚天舒丝毫不以为忤,完全放下心来,鼓励地看了看肖越,肖越讲完故事,忽然安静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理都不理雷耀邦。

又坐了一会儿,楚天舒看看表,说:“好了,不早了。几位小姐学校该下钥了,再晚就回不去了。我也该走了。”

雷耀邦挽留:“回不去就不回去了。我这有几间不错的客房,今天就都不要走了。”说着用眼色示意肖越。

肖越扬起小脸,半是撒娇半是哀求的口吻说:“你不是想知道小兔子是什么颜色的吗?等下我来告诉你啊。”

楚天舒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小兔子的故事很有趣,谢谢你。”

雷耀邦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送到楼下。早有服务生把车开出来,宗圣荣和小高一定都要送他回党校,就在楼下一起上了车。

车刚开出路口,宗圣荣就向楚天舒道歉:“楚市长,我就想着能让贝克斯落户三江是件好事,所以就把老雷带上了,谁知道他怎么这么多毛病啊?真是对不起您了。”

楚天舒微微诧异地问:“老雷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妥吗?”心里暗笑宗圣荣还是太老实,只是喝喝茶,讲个笑话,既没给小费,又没做什么,人家女孩子连手都没碰你一下,说那么透干什么?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如果一定要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否认。

宗圣荣听楚天舒如此一说恍然大悟,心里直骂自己笨。更骂雷耀邦笨,这种事情,哪有一叫叫一桌的。

楚天舒的电话响起来,北京市内的电话,他以为又是麦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接了。里边传来肖越的声音。

“楚老板,我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