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的看着陪我出生入死,多次救了我的xing命的骏马,我知道我们就要分别了。

决定隐居修炼的我不可能带着它一起。

用劲拍了马一下,将它痛得远走,我仰望地平线上缓缓下坠的夕阳,师父,此刻或许便在那里看着我。

这是一座无名的山峰,或者说我不知其名的山峰,其艰险陡峻,绝不在天下任何名山之下。

自古穷山恶水出豪杰,今天,我就要在这里,走上成为豪杰的道路。

“就你?还成为豪杰?”

青羊子笑得直捧腹。

“我怎么就不能够成为豪杰?我怎么就不能够成为豪杰?”我气怒道。

青羊子收敛了笑,鄙视而轻蔑的道:“就你?自古豪杰多侠义,就你,别说侠义了,就算是自己吃一点亏都气得跟个什么似的,还行侠仗义?”

我,我,我无语。。。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入到山顶,寻找到一处崖间,罡风凛冽,吹面如刀,我虽然修为不错,但初次遭受这寒意透骨、有若刀割的罡风,也颇觉难受。若非我功力深厚,只怕也站不住脚。

“好。”我坚定地看着缓缓升起的明月,这就是我将要脱胎换骨的地方。

崖顶有一巨石,半截露在崖外,罡风吹拂,摆动不已。

危崖峭立,巨石嵯峨,石形状似玉兔蹲于石盘,上小下大,底部呈圆弧形,与山崖相触仅数寸,悬空斜立,半座半垂,危危yu坠。狂风吹来时,巨石轻轻摇晃微动,人若仰卧盘石上跷起双脚使劲蹬推,巨石也能晃动。

真可谓是:“风吹一石万钧动,摇倒旅山两马鸣。”

我走了上去,“危石卧听风。”

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不过是庸人腐儒的鼠胆而已,今天,我便要效法伯昏无人,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立于危石之上依然如履平地,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大宗师。

朝饮晨露,夕食野果,ri上逆风立石炼心,月出顶瀑坐潭煅体。

我不但要一举克服心xing不坚的弱点,更要炼成吕布的鬼神限。

青羊子等自然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只要十天一过,五行玄魄内封便可解开。只是,他们不知师父在点我眉心那一指时,已用独门手段让我领悟了五行玄魄的用法。

虽然并不是全部的用法,但是已经可以借用五行玄魄施展封印了。

三个月,在没ri没夜的苦练之下,我已经可以在罡风吹摇,危石浮动之时安稳的结咒用法,也可以在瀑布万斤压力下自在的逆水冲拳。

我可以任由虫蚁在身体乱爬而不动,也可以观虎食兔,看蛛吃蝇而sè不变。我的心态已坚,再没有半点畏惧强者与同情怜悯弱者之心。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yin阳为碳兮,万物为铜。

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弱小者只配享受死亡。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强者生存!自然界不同情弱者,命运之神不相信眼泪。

弱者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只有最为坚强、刚毅的强者才能活下来,并获取最后的胜利。

此刻我真切地领会到为何老相传魔极天道,道亦是魔。

无论是道是魔,都是脱离世人,冷酷无情的,他们不会多做一分不该去做的事情,悲悯与同情在他们眼中是可笑而无用的感情。

一生追求,只为天道。

吕布骇然震惊,不知道自己等人究竟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冷酷无情的内心,坚韧不拔的心志,胜铁逾刚的体魄,超拔不辟的智计,此子成就,必远在自己等人之上。

唯有青羊子仍愤愤不平,大呼上了我的当。

原来十天早已经过去,兴奋的四人想要冲出我的身体之外,却发现封印依然稳固如昔,怎么能够不大呼上当。

“可是,当你认为足以出来时,难道没有占据我身体的想法么。”我冷酷的道:“超绝的资质,强悍的体魄,以及我现在打下的基础,我才不会相信你们会愚笨的遵守被威逼出来的誓言。”

青羊子立时无语,我说的话,他的确想过。

甚至远在还没有出来之前,他所设计让吕布教我鬼神限后,未尝便没有为了自己的心。

“臭小子,难道你想要困住我们一生一世吗?”青羊子又惊又怒。

我冷哼一声:“你放心,有一ri在我自认有把握对付你们时,自然会将你们放出来。”

衣衫在没命的锻炼中已经破落不堪,吃过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的身体明显与之前不同,脸上稚气已脱,皮肤却因修炼鬼神限而更加晶莹,多了种金属般的光泽,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感觉,似乎这是身体不是肉长的,而是冰冷的钢铁。

但吃过苦是有回报的。

吕布的鬼神限我已修成第一阶段。

肉身,五脏经脉都已达到人防的顶端,鬼神限力也已修了出来,刚猛霸道的鬼神限力拥有着远超碧木真气的杀伤力,但亦非没有缺憾,霸则不久,鬼神限力霸绝无伦,但却不能持久,消耗极大,以我目前修为,竟只能出一两次鬼神限刀。

但这足以裂鬼惊神。

从今天起,我正式踏入一品高手的境界。

但我仍要去寻道皇,只因吕布四人实在不容小觑,若无道皇的彻底封印,万一在大战虚弱后被任意一人乘隙而出,那便是天下的大劫,同时也是我的死期。

青羊子的讥笑我完全只当放屁。

“老道当年便是道德宗的长老,你去找道德宗的人来帮你,倒也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