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潼关,先拜了从八品下的潼关令,二人闲聊了几句,便将通关文书递了过去。

潼关令验看后,命人将马匹换好,又在鞍上加了块软垫,执手将李扬送了出去。

未等回关,就瞧着有二人骑快马赶了上来,见了面就问道:“李扬何在?”

潼关令瞧是二位娇美的女娃,穿了男服,只是这口气倒不小,便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又是何人?这可是大唐潼关,不是你等玩耍的所在,还是早早的回家奶娃娃去吧!”

“放肆!”“大胆!”二人怒道甩了马鞭就朝潼关令抽去。

潼关令没想到这说打就打,被抽了个正着,将袱头打落,露了头发出来。顿时大怒,喝令兵丁道:“将这二个辱打老爷之人拿下!一同交了有司衙门治罪!”

上来几人就要揪了下马,二人大叫道:“谁敢动我!”倒是将几人唬住。

“好哇,我来拿你!”潼关令气极,从旁人手中拿过一杆大枪,转了枪尾朝万安公主压去。

正在这些从远处射来一箭,钉在枪杆之上,颤巍巍的抖动不已。

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吓的大叫起来,就连那潼关令也是呆住,甩脸朝箭来之处看去。

着白布甲的小将一骑奔来,又是搭了一箭喝道:“大胆的东西,竟敢欺主妄上,你有几个脑袋!”

潼关令见一只瑞牛绣在肩袖,知是千牛卫之人,忙将枪扔了跑过说道:“是哪位将军?这二女殴打本官,正要拿了去。”

那小将也不看潼关令,下马跑到二位公主马前跪倒说道:“臣左千牛备身裴愿,迎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潼关令听罢,“公主”二字如法锣吹响一般在脑海里,双腿一软跪于地上,大声号道:“臣罪该万死,冒犯公主是臣之死罪,请公主责罚。”

“好啦好啦,又没得玩了。喂,裴愿是吧。”

“臣在!”

“你是不是长了狗鼻子,怎么找到本宫的!”咸宜公主不高兴的问道。

“是长安驿丞通了信,奉陛下诏来护卫公主的。”

万安公主眼中一亮,急问道:“这么说来,父皇不是让你来拿了我们回去的?”

“臣不敢,臣只知要护公主的周全,其它的臣不知。”

“好耶,父皇最是疼我了。阿姊,这下我们可就放心了。”咸宜公主拍手大笑。

这时远处飞尘扬起,一哨人马跑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到在地叫道:“我等迎接公主!”

那潼关令的见此更是心惊,用膝行到公主马前哭道:“臣实是该死,臣该万死!”

“起来吧,你也起来吧。也是本宫的错在先,怨不得你。好了,都起来吧。”万安公主轻声说道。

“公主,你真是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的心肠。”潼关令顾不得擦汗,忙高声的叫道。

“多嘴,行了。我问你,李扬可曾来过。”

“来过,来过,刚刚走了,往洛阳方向去了。公主可是有事?我这便派人追他。”潼关令忙回答道。

“真是的,跑的好快。阿姊,我们也去洛阳吧,一起去看看我认的三位姐姐。“咸宜说道。

“好,就去看看。”万安公主也是高兴的应道。

“上马!”裴愿令下,众千牛卫上马,随二位公主出关朝东奔去。

本是二条路可走,一条过河入蒲州向北,一条去洛阳过河向北,李扬选了第二条,只想回洛阳看看,打个转即可;待回转时如有可能再行云州回家便是了。这一路上无不想着二位娘子,便归心似箭,打马疾奔。除了在驿站打尖换马以外,全然不顾身体劳累终在二日里跑到了洛阳,也不敢乱来,先去驿站换了马,签了通关文书,牵着马缓缓入城,压着心中的激动之情,来到了尉迟门外。

轻叩府门,尉迟思义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待看到是李扬笑盈盈的朝自己拱手,吓了一跳,忙将眼睛揉了揉,看的真切了,却是大叫一声朝里面跑去:“舅母,姑爷回来啦!”

李扬摸了摸头顶,上下看了看自己,整了整衣服迈步进来。

“李郎!真的是你!”却是朵儿急的涨红的俏脸跑了出来,到了近前,看着那讨厌的微笑,不禁如小猫一般扑入了李扬的怀中,哭着说道,“你一走二个月,对我等不闻不问,就是月初让人捎了一封信来,真是好狠的心!”

“莫哭,莫哭,让人笑话了。小荷呢?”李扬紧紧的抱了朵儿问道。

“哎,差些忘了。如今你可是老爷了,不能还是如以前这样没规矩。”朵儿红着脸俏俏的离了怀抱,福了一礼道。

李扬见四下无人,又拉了过来,俯在朵儿的耳边说道:“娘子,今年你可是十五了。”

“要你管,讨厌!”轻捶了一拳,却是将身子紧贴了上来。

“呵呵,娘子真是乖巧,真是让我爱煞了。”李扬这一个多月与众同年相聚,少不了在烟花之地倒学了些俏皮话,于是小声的说道。

“啊——”朵儿哪里敌的了这话的威力,立刻羞如二月桃花,一跺脚跑开,刮了脸皮羞羞的说道,“怎么这样说话,要羞死人了。”

“朵儿,怎么不见小荷。”李扬放过了这爱羞的朵儿又是问道。

“李郎,你真是个粗心的郎君,自己做下的羞人事自已不知,这下阿姊可是被你害惨了。等下你就知道了。”朵儿如猫般的回到李扬身边,幸福的退了半步,推着李扬往前走,小声的怨道,但从话中却是有着好些酸意。

“哦,出什么事啦?”李扬回了头问道。

这时从里面出来众人,前先一人正是国色天香的小荷,见李扬瞧了这边,却是停了下来,福了一礼道:“老爷回来了,妾身有礼了。”

“娘子,我回来了。”李扬见小荷好似有了些变化,但不知是哪里不对,瞧着依然是那么宁静出尘的俏佳人,急急走到近前,拉了她的手说道,“娘子,你受苦了。”

小荷轻轻的将手抽出,忍了心中的激动,用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扬轻声说道:“李郎,你怕是赶路辛苦,头肯定有些昏沉。先拜了母亲和姑夫便去歇休去吧。”

李扬臊红了脸,复对杨母与尉迟一干人施了礼,互相问着好,便借口有些累了,急急的拉了小荷问道:“听朵儿说,你是否病了?”

而小荷却是红了脸,将头低在胸前,悄然的从裙里踢出一脚,招呼朵儿道:“快扶老爷进去,将飞尘洗了。”

朵儿倒是满脸幸福的对李扬福了一礼道:“老爷,随妾身来吧。”将不知所以的李扬迎进了内宅。

众人也不愿打挠这三人的世界,与李扬见了礼,称赞了一番便放他走了。

到了屋中,李扬急急的拉着小荷问道:“娘子,你倒是说呀?”

小荷却是流了泪出来,将身子板到一旁,小声的哭泣。

“朵儿,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李扬见小荷如此,便将想跑的朵儿拉住问道。

朵儿不知为何一直红着脸,呼出的有如兰花香味的气息也是急急的,被李扬拉着,却是吞吞吐吐,不住的看着小荷。

“倒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呀,快些急死我了。”李扬如锅上蚂蚁,急的头上见了汗。

“李郎,你别急哟。阿姊有了你的骨肉!”终是朵儿闭了眼,如蚊子般呐呐道。

“什么?”李扬急朝小荷看去。

小荷羞红了脸,偷偷看了一眼李扬,轻轻的点了点头。

“哈哈”李扬忽被这一喜事惊的狂喜,在地上急走了几步,跑到小荷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说道:“我有了,我有了!”

“你慢些,快些放我下来,小心孩子!”小荷忍不住心中的高兴与这一个多月不见李扬的委屈,放声哭了起来,紧紧的搂着李扬的脖子不放。

“好啦,莫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快与我说说,这是几月的事情。”

“李郎,你真是个呆瓜!阿姊快一个多月没见红了,待你走后就有了些反映。母亲瞧着不对,请了朗中,姑夫也去医署私下花钱财让先生过来瞧了,都说是滑脉。”朵儿心里酸酸的小声说道。

李扬看了怀中的玉人,忍不住去额上亲了一口,温柔的说道:“娘子,真是苦了你。”

“李郎——”小荷只是深情的唤道。

“你们先说会,我出去让他们去端些酒菜回来!”朵儿瞧了这些心中更是酸苦,急想出去哭了出来。

“朵儿,你过来!”李扬被小荷推了一把,看到朵儿这样,便出口唤道。

朵儿紧抿了嘴,低着头走过来,抬了头瞧了李扬,这黑白分明的明眸中盈盈有了泪水。

李扬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娘子!我只希望我们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你,你真是个坏蛋!”朵儿终是哭了出来,抱了李扬的半个身子。

小荷更是在李扬的肩上咬了一口,哭泣不已。

李扬心中被幸福充满,不禁将二人紧紧的搂住。

不一会,二位娘子哭声小了些,李扬拉着二人坐了床边。将二人放在腿上,搂了细细的腰肢,闻着二人身上的清香,有些陶醉的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却遭了二女的白眼,被朵儿抢了一句道:“李郎,你竟是胡说,可别忘了,那边还有一名美艳的杨家四姐等着你呢!”

“哦”李扬被说的有些愧疚,只能紧紧的将二女贴着身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