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姑娘许秀芳一直在芙蓉门中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陆啸天,心中很是着急。这些日子她天天看着几个孩子在庄外眺望,这日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哄着几个孩子在庄外玩耍。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她不禁芳心一阵乱跳,举目远望,希望是她等的人回来。

飞扬的烟尘中,渐渐现出十几匹马,马上端坐着一色白衣的汉子。看清后她不禁心中一惊,忙冲孩子们喊:“大家快往回跑,来坏人了,快一点……”说着连忙抱起最小的,拥簇着几个孩子跑进庄门。

两个守门的少年横剑拦在门口,白衣人很快来到近前,纵身下马。共十五人,各个手提宽不足一寸、三尺多长的弯刀,凶神怒目,着装各异。一看其着装就知不是中原人士,而是一伙东洋浪人。

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雄壮,满脸轻狂傲慢之色。此人名太已弘君。他抬头看了一眼庄门顶的牌匾,冷笑一声,猛地晃身扑向两个守门的弟子,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二人同声惨叫,倒尸于地。太已弘君一声轻蔑的大笑,飞身跃过庄墙,直入院中。十四个随从相继跟入,一字排列于习武场上。

柳良、白华、秦贺、东方春、赵依婷、吕雪君、赵素云等众人相继出门,停身对面。

柳良双目一扫来者,冷冷地道:“何方贼子,竟敢来我芙蓉门撒野?”

太已弘君仰面一阵狂笑,用流利的汉语道:“你们这些中原病夫,不配称天下第一门,我们东瀛武术才是天下第一。今日就叫你们芙蓉门鸡犬不留,在武林除名,杀!”

十四个凶汉应了声,弯刀出鞘,喊叫着扑向芙蓉门众人。

秦贺大怒,宝剑出鞘飞身第一个应上,但见他身形旋转,宝剑挥舞。“当当当”交睫间,斩断了十四个汉子的弯刀,众凶汉被迫后退数步,大惊失色。

太已弘君也大吃一惊,随即冷笑道:“仗着宝刃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是英雄就换把剑与君爷走上几招。”

秦贺冷哼一声,宝剑还鞘,道:“好,在下就换一把剑,看你有何本事,小春换剑。”将宝剑扔给东方春。随即东方春将自己的剑扔给他。

秦贺接剑在手,道:“出招吧!”太已弘君缓缓拔出弯刀,突地一声大叫,闪电般地扑近秦贺,长刀化作一道银光,斜劈向他左肩。

秦贺见他出招如此快捷连忙,拔剑应挡,“当”架开他凶猛地一刀,紧接着“当当当”太已弘君一连疾攻出数刀。迫的秦贺连连后退,竟没有一点还手之机。此时他可不敢再轻视于他,眼见他退到教台近前,双足一弹落足教台之上,反守为攻。连环十几剑,也迫的太已弘君连连后退。由此看来二人的刀法、剑法本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

许秀芳与林雪儿等七个孩子躲在厅中,把在门口向外张望,林雪儿眨着大眼睛,道:“玉娟姐姐,那个人为什么要跟秦师兄打架啊!”

因许秀芳与司马玉娟相像,林雪儿一直都这么叫她,许秀芳告诉她好多次,她不是玉娟姐姐,林雪儿想念司马玉娟,一时改不过来,许秀芳也只好由她叫了。

许秀芳闻听她的问话,看了看她,道:“那个人是个坏人,是来‘芙蓉门’比武的,要比武就得打架了。”

林雪儿抿了抿小嘴,道:“我也是‘芙蓉门’弟子,坏人来打架,我怎么能躲在屋里呢,我去拿剑来。”说完,疾步跑出厅门。

许秀芳急忙喊道:“雪儿……”

林雪儿听也不听,一溜小跑奔入弟子院。

许秀芳守着七个小孩子,又不能追出去,不禁急得,搓手跺脚。

秦贺与太已弘君打得正激烈,林雪儿提着一把短剑跑出女弟子院,大喊一声:“秦师兄,我来帮你了。”向二人跑近。在场的众人一见,同时惊呼道:“雪儿回来,不要过去……”

可是太迟了,林雪儿已挺剑刺向太已弘君左肋。

秦贺大惊,急忙扯剑护向林雪儿,一分心,动作慢了些“噗”的一声,左臂被太已弘君一刀削了一道口子,溅了林雪儿一脸血。紧接着,秦贺右大腿上也被刺了个血洞。他一声痛哼“当”一剑挡开太已弘君的长刀。后退一步坐倒在地。

柳良,东方春、白华同时拔剑迎上太已弘君。

赵素云与吕雪君急忙扶起秦贺,匆匆入厅中包扎伤口。

赵依婷抱起被吓得傻目瞪眼的林雪儿,走入厅中。余下的百余名男女弟子,仗剑围观柳良与东方春合、白华战太已弘君。如果以一敌一,柳良、白华与东方春决非对手。三人这一连手,太已弘君也就占不到上风了。他后面的十四个汉子一见三打一,可不干了,大叫着手持断刀围攻而上。

这十四个家伙一动手,‘芙蓉门’的众弟子也站不住了,相续拔剑迎上,霎时间,“丁丁当当”打杀成一片。

芙蓉门弟子虽然多,但他们都是刚入门不久的,武功平常,东洋人各个凶猛狠毒,很快被人家夺去了十四把长剑,“噗噗噗”血星四溅,惨叫连声,受伤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柳良大急,一人对付太已弘君,东方春、白华各挡住四个东洋汉子,展开亡命的拼杀。

少时,赵依婷与吕雪君、赵素云纵身出厅加入战团,边挡着东洋汉子的剑,边喊众弟子退出。

众弟子闻听,连忙扶起受伤的弟子退后,场地一宽,吕雪君和赵依婷才使展开功夫,“砰砰” 赵依婷两掌击中两个东洋汉子的前胸,二人相续大叫,摔出老远,“噗噗噗” 吕雪君一剑一爪,一连毙死四人。她的“寒冰指”是“天外一魔”姜浪所传,招数毒辣,所以一得手就要了对方的性命。紧接着东方春与赵素云也相继刺伤了四人,余下四人很快也被吕雪君与赵依婷打倒。

此时,柳良也被太已弘君逼得渐入险境,东方春与赵素云连忙进前相助。

太已弘君见自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也劫难难逃,猛拼几刀跳出圈外,伸手一把抓住正在给受伤弟子包扎伤口的许秀芳的肩头,猛地将她扯到怀前,弯刀架在她颈上,喝道:“统统退开,不然我杀了她,快退开……”

众人大吃一惊,怕他伤到许秀芳,连忙两边退开。

许秀芳哪里经过这种事,不禁吓的面色苍白,身子抖缩成一团。

太已弘君一推她,喝道:“走,不然我杀了你。”

许秀芳无奈,只好随他向庄外走,八个受伤的东洋汉子由地上爬起紧随在后。

柳良等人心中焦急,随后跟随出门。

太已弘君回身喝道:“站住,你们不许跟来。”

柳良道:“我们可以不跟随,阁下什么时候才肯放人?”

太已弘君冷笑一声道:“你们老实站在这不要动,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人。”

“无耻的懦夫,”白华怒骂道:“用这等下流手段求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放了她,我们单挑。”

太已弘君面色很是难看,冷笑道:“少说废话,我今日离去,不久还会回来,我们走。” 推搡着许秀芳疾走向谷口。

柳良等人不敢跟随,眼看着他们远去,不禁心急如焚。

赵依婷蹙眉道:“这些混蛋要是一直不放人,可如何是好?许姑娘要是有什么不测,如何向啸天交待啊!”

众人干着急不知所措。

许秀芳被太已弘君押着走出谷口,见无人能救她,一想到死,不禁一阵心酸,倒不是她怕死,而是可惜自己在临死前未能见心上人一面,单相思了三年多,又痴痴地等了一个多月,到如今就这么去了,她实在是不甘心。心中渐渐充满了仇恨,什么也不怕了,正想以死与太已弘君一拼了事。

“嗒嗒嗒”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要拼命的念头,不由得顺声望去。

古道上接踵驰来八匹快骑,两男六女,一见那为首的青年汉子,她的心不禁一下子激奋紧张起来,两行热泪狂涌而出。她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来近,猛地勒住马,惊到一声“娟妹……”向她一伸手双手,太已弘君的弯刀落地,她便脱离的他魔掌,飘飞着投入他结实的怀抱里。

太已弘君全身麻木,呆如木人。

“陆大哥……”许秀芳与他呆望半晌,才低低地叫了声。

陆啸天笑道:“你是许姑娘,我又把你错当成玉娟师妹了,你没事吧!”

许秀芳摇头笑道:“我没事,幸好大哥回来的及时,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啸天道:“不会的,即使我不是回来的巧,我也会很快赶上他们救你出来的,他们是什么人?抓你做什么?”

许秀芳心中甚为感动,看着他道:“他们是来无故找茬打架的,结果打不过大师兄他们,为了逃命就抓我做人质了。”

陆啸天心中大怒,笑道:“你骑好,看我为你出气。”

许秀芳点头借他扶力骑在他怀前的马背上。

陆啸天冷视着众东洋汉子,冷冷地道:“几个东洋浪荡之徒,也敢来我芙蓉门撒野,今日不给尔等一点教训,尔等就不知我芙蓉门的厉害。” 说罢,遥击一掌,众东洋汉子同声痛叫摔出数丈远,抱胸吐血,一片哀嚎。

这时,柳良、白华东方春等人飞步奔来,一见陆啸天救下了许秀芳,不禁都面现喜色。

赵依婷第一个进前,道:“啸天师弟,你们回来了?”

陆啸天冲众人一抱拳,笑道:“众位师兄师姐可好。”

柳良笑道:“大家都还好,师弟此行可否顺利?”

陆啸天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大师兄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东洋小辈?”

东方春怒视着翻滚在地呻吟的众东洋汉子,抢先道:“这几个心狠手辣的狂徒,留他们活在世上还会害人,杀了他们算了。”拔剑就要动手。

白华忙拦道:“不要冲动,我芙蓉门乃名门正派,岂能赶尽杀绝。”

赵素云接道:“不错,依我看废了他们的武功算了。”

吕雪君道:“那好,让我来。”双足一弹,飞身于九个东洋人近前,双手齐出,“噗噗噗”在每人肩上抓了一把。九个汉子再次惨叫,右臂无力垂下,已成废臂。

东方春总觉得太便宜了他们,厉声道:“还叫唤什么,快滚!”

太已弘君恶狠狠地看了看芙蓉门众人,先行离去。几个汉子相互搀扶着随后跟去。

陆啸天等众人目送他们远去,说笑着回庄。

许秀芳一双温情的眸子,一直在看着陆啸天的脸。三年多了,今日终于见到了他,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地苦相思,使她如同一个人在大漠即将渴死,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怎么也不愿离去一样地看着他,时而甜美地笑一笑。写在脸上的是无限地幸福和温馨。

晚上,刘玉峰背着陆啸天走进司马玉娟的秀房。

仲孙婉儿、杨玉环、玉娇梅、白月兰、东方冰儿四人,有意给许秀芳机会诉情,谁也没有跟来。

许秀芳随同刘玉峰入室,扶陆啸天坐在**。刘玉峰含笑离去。室内只剩下陆、许二人,许秀芳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啸天笑道:“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

许秀芳玉首微抬,抿嘴儿道:“多亏陆大哥相助,这三年来我和爹爹过的很好,与从前的日子真是天壤之别。”

陆啸天道:“我只不过帮你解一时之困罢了,这几年的成就都是芳妹聪明伶俐争取来的,我可不敢枉自邀功。”

许秀芳嫣然一笑,道:“大哥过奖了,其实我很笨的。”

陆啸天道:“芳妹过谦了,你与玉娟师妹如同一人,只可惜她不愿留在我身边,如果她也在,该多好啊!”

许秀芳看着他面现同情之色,道:“其实娟姐也是不愿离开你的,她对大哥的爱非常人所能及,她离开你是有苦衷的,虽然她不在你身边,但是她让我告诉你,她永远是你的人,永远都爱着你。”说到此,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陆啸天也不禁心中发酸,伸臂把她搂在怀中,道:“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许秀芳将粉颊贴在他的胸脯上,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微笑着道:“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下一辈子。”

陆啸天闻听,心中十分感动,双臂紧紧的搂住她的娇躯,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这一辈子欠你们的爱,我永远也补偿不完。”

许秀芳温馨地笑着道:“谁让你补偿什么呀?只要你对我们姐妹几个,都一样的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陆啸天笑了笑,把她完全抱在怀前,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她微微的闭上双目,默默感受着期待已久的滋味……

次日上午,陆啸天与六个妻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下江南,到‘飞鹰山庄’隐居,休息几日起程。

下午,众人正在厅中闲谈,

一个弟子匆匆走入厅中,道:“禀掌门,门外来了个送信人,说要见许秀芳姑娘。”

柳良道:“请他进来”。

那个弟子应了声,转身走出厅门。

少时,一个灰布衫汉子走入厅中,一进门就问道:“哪位是许秀芳姑娘?”

许秀芳迎上几步,道:“我就是,这位大哥快请坐!”

灰衫汉子看了看她,坐在桌旁,由怀中取出一封信,道:“小的是从洛阳来得,这封信是陆夫人叫我给姑娘送来的。” 说着伸手递上。

许秀芳忙接过,笑着道了声“多谢了”忙把信撕开,抽出信来,轻轻展开,只见上写;“秀芳妹妹你好,愚姐无能,没照顾好老伯,他不幸被叛军杀害。老人家的后事,愚姐已代办。只因我欲南下,请秀芳妹回来安排一下家中事务。别不多谈,望妹速归。愚姐;玉娟。”

许秀芳看完信,不禁泪如泉涌,转身扶在桌上低声痛哭起来,众人不知为何,都看着她呆住了。

东方冰儿走近她,拿起她手中的信看了看,道:“是玉娟姐写得,她说许老伯伯被叛军杀害了,教秀芳姐快些回洛阳。”

陆啸天闻听心中一喜,暗道:“娟妹在洛阳,太好了,我们明日就起程,这次一定能见到她……

次日,众人老早就起床,收拾了一下衣物,早饭后,柳良、白华等人一直将陆啸天、刘玉峰、铁梅华、杨玉环、玉娇梅、仲孙婉儿、白月兰、东方冰儿、许秀芳、林雪儿及两个孩子,陆剑秋、与陆慧颖一家人,送到谷外,洒泪而别。

转眼又是杏花盛开的季节。满山遍野的杏花白雪似的点缀着山岭,微风轻拂,淡淡地芳香远远即闻。花间蜓蝶飞舞,黄蜂追戏。到处充满着温馨与和谐的美妙气氛。

夕阳下。

杏林间,一块磐石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位红衣姑娘,孤身只影,与美妙的大自然极不搭调。她双手捧着一根金箫,徐徐吹奏着那首“落花流水”,悠扬沉闷的曲调,随着微风飘出很远很远。她美丽的双眸一眨不眨,两缕幽怨的光芒,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天边,那一朵飘浮地白云,浩瀚的天宇中,到处都是蓝蓝的天,唯有那么一朵孤单无依无靠的白云。“那是我吗?” 她的心惜怜的自语:“像我一样孤单的云,你也被同伴抛弃了吗?不、我们不一样,风会帮你寻找你的同伴的,像大海中的浮萍,总有一天会相聚的。我……没有谁会帮我,我已经彻底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抛弃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们都彻底地抛弃了我。这样活着真是太痛苦了,痛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在等待吗?你这样付出值得吗?也许人家早已经把你忘记了,傻子醒醒吧!”

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自下颌滑落,眼前的世界迷茫了。她双唇微微地颤抖着,再吹不出气来。然而啸声还在响着,似乎比先前更加沉闷有力。她呆了一下,翻看着金箫,喃喃地道:“奇了,不吹怎么还响呢!”突然她欣喜地抬起头,“臭小子,是你吗?”纵身飞奔回茅屋,停身门前。

房门开着,一个键硕让她心跳如狂的身影,现入她的眼帘,她单手抚胸,安抚着雀跃地芳心,走进房门。

箫声停止,坐在**的陆啸天,默默地注视着她走近,道:“明珠姐姐,你瘦了……”

紧张的心情让她不敢再走近他,恐怕压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停身三步外,道:“胖瘦又有什么关系,弟弟怎么会来的?”

“姐姐进前来,一年多不见,让我们的姐弟情疏远了吗?”

“怎么会呢!”她尽力压制胸中的冲动,道:“听到箫声我便知道是弟弟来了,你好像也瘦了。”

陆啸天身边那么多性格各异的女子,经过无数次地激情澎湃,她虽然身在三步之外,他已经感应到她沸腾的血液,兔奔似的心跳,缓缓地向她张开双臂,吸她入怀中。

她不禁一声惊呼,唇瓣已经吻到了他的额头。她如遭电击般的向后仰开头。丰满地胸脯却完全显形的显露给他,令她双颊绯红,直觉发烧。随即一颗乌首被他双手捉住,吻上她的红唇。她的身子随之变地绵软无力,整个被他抱在怀里。一阵香吻过后。

陆啸天道:“明珠姐姐,跟我走吧!不要一个人在此折磨自己了。”

上官明珠微微喘息着,双眸温情地看着他,柔柔地道:“不,我怕她们笑我。”

“傻子,她们每个人都有不同地遭遇,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可是被她们赶上山来的,你要是不跟我走,她们就都不理我了。”

“真的?”上官明珠直盯着他的眼睛,道:“只是她们让你来的?”

“当然不只了,还有我自己,只是我有点怕委屈了姐姐。”

她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柔美地一笑道:“那好,我还是不要跟你走了,她们几个你都不怕委屈,为什么单单怕委屈了我,你太偏心了。”

陆啸天嗅着她的体香,不禁一阵冲动,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转身把她放到在**,吻上她的红唇……

一番激情过后,二人相拥着躺在被窝里。

上官明珠双颊红云飘忽,看着他的俊面,温情地道:“啸天,你的腿怎么了?”

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被仇人弄残了,你该不会嫌弃小弟吧!”

“当然不是了,我要是知道……我早去找你了!你这么多情,肯定是为了哪个妹妹才搞成这样的吧!”

“还是姐姐最了解我,是为了救月兰她们母女俩。”

“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吧!你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疼一下就没事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为你一生心痛,你的身体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明白吗?”说到此,双眸已经湿润。

闻听此言,陆啸天感触至深,凄然一笑道:“姐姐说的对,我一时冲动就答应了柳无情,根本没想过你们的心情,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向爱你们一样爱我自己,让我们共同白头偕老。”

她美艳地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才对吗?姐妹们都在哪里?”

“她们都在小镇的客栈里,明天我们早点下山,一同去洛阳。”

“嗯!”

时至深秋,马嵬坡遍野昏黄,凄风飒飒,甚为荒寂。

空空寺形容依旧,当年的马嵬坡兵变,并未留下什么痕迹。然而唐玄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的故事,却是在此作了终结,流传千古。

空空寺山门外西郊一座荒草坡上,有一堆即将被风吹飞尽的地下土,没有墓碑。在大唐众军士眼里,这里便是贵妃杨玉环的葬身之地。一个无辜女子的凄凉下场,换来了太子李亨派的万里江山,在百姓心目中,大多为杨贵妃之死而欢快,可又有谁真正了解她的苦衷?

一阵车马声由远而近。

唐玄宗已两鬓斑白,走路不稳,由高力士搀扶着走上荒草破,来至贵妃坟前,扑倒在坟堆上,老泪纵横,连声悲唤:“玉环啊!玉环……”

一个军士走上荒坡,道:“太上皇,该启程了。”

高力士心中窝火,但敢怒不敢言,扶起唐玄宗,道:“太上皇,我们走吧!”

唐玄宗颤抖着手抹了一把泪水,道:“走吧!走吧!玉环会托梦给我的……”转身随高力士颤颤巍巍地走下荒坡,大军启程赶回长安。

唐军的马蹄声去远,马嵬坡又恢复了死一般地宁静。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