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刀带人西行不足四里,突见前方路旁有几棵大树被锯倒,横设路中,使车马无法通行。

铁大刀见此情景,心知不妙,他刚要叫人移开大树。突地杀声四起,数百个黑衣蒙面人由四面包抄过来。霎时间,喊杀震天,近千人又展开了混战。

铁大刀本已经大战了一个多时辰,又有一部分受了伤,如何还经得住黑衣人的疯狂攻击。铁大刀固然勇猛,但他双拳难敌四手,中了黑衣人两只镖,落荒而逃。首领一败逃,余下的众官兵也没了斗志,相继逃窜入林中。仅半个时辰混战就停息了。黑衣汉子抬开拦路的大树,驾车飞驰而去。古道上又扔下了百余具尸体。

“云雀山庄,我们终于找到了。”陆文芳兴奋地道:“孙姨是不是这里?”

孙雅楠看了看门匾道:“我也是初次来,应该是吧!我来叩门。”走上台阶扣动门环。

上官梅雪见左右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心中稍宽,松了口气。少时,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扇,现身一位老仆人,打量着三人道:“三位有什么事吗?”

孙雅楠道:“我们是有要紧事来找金飞老前辈的,不知金前辈可在庄中?”

老仆人道:“老爷在庄内,三位请进。”

孙雅楠道:“那好极了,请老人家带路。”三人相继入门。老仆人引三人入厅中落座喝茶,急忙去请金飞。

孙雅楠道:“还好我们没有来迟。”

上官梅雪道:“其实如果我的小姑芸芸在庄中,彩龙帮的贼子即使来了,也未必能如意,她的‘飞叶神功’绝不在我之下。”

陆文芳甜美的一笑,道:“这么说我今天能见到姑母了,太好了。”

金飞老侠客身着月白长衫,阔步入门,他须发几乎全白,但仍是一脸黑红的光泽,双眸分外有神。一入厅门便呵呵笑道:“老夫来迟,让三位女侠久等了。”

三人忙起身,齐道:“不久、不久,老前辈快请坐。”

金飞含笑坐在主位,道:“三位女侠快请坐,不知三位女侠怎么称呼?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孙雅楠含笑抱拳道:“晚辈桃花谷孙雅楠,这两位是‘金箫大侠’的妻女,上官梅雪与陆文芳。”

金飞呵呵一笑抱拳道:“幸会,幸会,‘金刀侠’、‘金箫大侠’老夫慕名已久,只可惜未能有缘一聚,实乃老夫此生一大憾事啊!”

上官梅雪与孙雅楠同时抱拳道:“前辈言重了。”

孙雅楠接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这次登门打扰,是因家父被彩龙帮的贼子劫持了。”

金飞脸色微变急道:“怎么会这样?”

孙雅楠微一叹息道:“彩龙帮的贼子强拉家父入帮,家父武功不及人,被他们制住了穴道,一同被劫的还有陆大侠的两位妻子,至今已十余日了。”

金飞手捻银须,道:“这么说,彩龙帮的小贼很难对付了?”

上官梅雪道:“他们的武功虽然不一般,但是只要金前辈肯帮忙,还是很容易救出他们的。”

“哦!此话怎讲?”金飞疑惑的道。

孙雅楠道:“晚辈几日前听闻彩龙帮的几个小贼密谈,得知彩龙帮的头脑人物近日要来请金前辈,只要前辈肯屈驾假败跟他们走,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我爹她们,救他们出来,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金飞心中思量:“我与孙义并列齐名,武功与他不差上下,他被人家活捉,我又能比他强的了多少?孙雅楠说让我假败,其实是给我留面子。”想罢点头道:“好吧!就依你们之言,不知那彩龙帮什么时候到来?”

上官梅雪道:“估计就在三天之内吧!他们一向都是在晚上活动。对了,请问前辈,我小姑芸芸可在庄中?”

金飞道:“不在,芸芸和玉雷十二年前就搬到梅岭自立门户了,每年回来一次,估计秋季会回来的。”

上官梅雪点了点头。陆文芳闻听姑母不在,心中不悦,低下头想着什么。

孙雅楠道:“前辈,不知玉婷妹妹在哪里?”

金飞微笑道:“玉婷嫁到洛阳禇家了,小婿名玉秋。”

孙雅楠柔婉的笑道:“褚玉秋,是不是人称‘神捕’的那个褚玉秋?”

金飞笑道:“什么神捕啊!不过是被人吹捧的虚名罢了。”

孙雅楠含笑道:“前辈太谦虚了,有机会我一定去洛阳拜访一下神捕大人,看看玉婷妹妹的神捕夫人做的如何逍遥。”

金飞微笑道:“说起来,老夫对玉秋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他知书达理,忠厚耿直,也为老百姓做了些好事,嗨!又扯远了,不知三位女侠可有把握救出孙老侠三人?”

孙雅楠道:“晚辈的能力有限,这就得倚仗上官姐姐的神功了。”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晚辈没与彩龙帮的人交过手,也没见识过他们的功夫,只能以我中原武林的绝技‘飞叶神功’做一下比较,如果对方的武功在‘飞叶神功’之下,晚辈就有把握取胜,要是在‘飞叶神功’之上,晚辈就得见机行事了。”

金飞见过陆芸芸‘飞叶神功’的威力,见上官梅雪美丽娇柔的样子,有点不相信她有那么强的功力,呵呵一笑道:“上官女侠身怀绝技,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上官梅雪明白他是不相信她的功力,微微一笑道:“难得前辈有此雅兴,晚辈只好献丑了。”玉掌伸出按在一杯热茶上,霎时间将茶水成冰块。扬手送到金飞手中,随即抓起杯盖,双掌夹住缓缓错动,交睫间,将杯盖化作粉末散落于地。

金飞与孙雅楠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大雨过后,半个月亮从破碎的云缝中钻出来,她在乌云里憋闷了半个晚上,此时露出一张嫩黄的笑脸,把她的光辉洒下大地。还没有把雨水吸收完的大地闪闪的发着光。被雨水冲洗干净的云雀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新,山庄中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呈现一派安详出奇的静。

室内,黑暗中几十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院井中,等待着敌人的出现。昨晚大家就是这样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孙亚楠和上官梅雪母女三人躲在一间房中,敌人迟迟不到,三人都有些心急了 ,默默无语的等待着,又过了很久,突见四条人影无声无息的越过庄墙停身院井中,月光下,可以看清是两个蒙面姑娘和两个黑衣蒙面汉子。

四人左右巡视一圈,紫衣女突地朗声道:“久闻铁面侠大名,小女子特来拜访。”

金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抓起长剑推门走出,边走边做了一个系腰带的动作,以免对方起疑。他停身四人对面假装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人道:“小妮子三更半夜的来此吵嚷什么?”

红衣女冷冷地一笑道:“打扰老爷子好梦了,我们奉彩龙帮碧霞少主之命,专程来请老爷子入帮的,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

金飞朗笑一声道:“什么彩龙帮啊!不过是一群不要脸的小贼而已,老夫杀了几十年的贼,见而锄之为快,岂能与贼同流合污,真是笑话。”

紫衣女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混蛋,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

金飞大怒道:“黄毛丫头,接剑!”“噌”长剑出鞘,一道银光攻向紫衣女面门。

紫衣女和红衣女同时拔剑,一左一右疾攻向金飞要害,老侠客虽年近七十,但仍不减当年之勇,身捷如猿,跳纵自如,长剑挥舞的唰唰直响,在空中洒下一团闪光的剑影。论剑术,彩龙帮二女一对一,绝不是金飞的对手,而以二抵一,剑招连环,金飞也就讨不到便宜了。他见难以取胜,也就不再拼命了,因为他们事先已经有了计划,败了也不算丢面子。

彩龙二女见他剑法逐渐散乱,疾攻几招,点中了他的穴道,他长剑落地,呆立当场。

此时,几个家仆喊叫着“老爷”跑出房门。彩龙二女纵身进前,几个转身,尽数将其踢倒在地。道了声“走”。两个汉子架起金飞,五人越墙而去。

上官梅雪、孙雅楠、陆文芳连忙奔出房门,尾随其后。

彩龙二女带头在崎岖的山路上疾奔,并未发觉有人跟踪,一口气奔了三四十里路,转过两个小山丘,前方出现一片树林。彩龙二女前行钻入林中,左转右拐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出了树林。前方是一片墨绿的田野,再往远处便是朦朦胧胧的开封城了。

彩龙二女回头看了一眼,没见有人跟来,顺着田间小径疾奔向城门,金飞被两个汉子架着,足不着地身体飞速前进,倒也逍遥自在。他双目微闭暗自运功冲穴。

少时,五人在城墙下停足,紫衣女抬头见垛口上无人走动,双足点地,身如飞鸟直纵起十几丈高,无声无息的落足城墙之顶,左右一望,见几个守门站岗的士兵堆挤在三丈外的垛口下打瞌睡。她纵身进前,连弹数指,点了几人的昏睡穴,然后她探身向城下的同伙招了招手。红衣女帮忙一提金飞的腰带,道了声“起”,三人纵身携金飞跃上城墙。立刻飘落于街上,穿街过巷,又是一阵疾奔,最终钻入一条幽深的小巷,纵落一家府院之中。

院中房舍数十间,彩龙二女带头不入前厅,直入后院,在一间东厢房门口停下。紫衣女进前轻敲了三下门,停了片刻,又敲三下。房门打开,四人架着金飞入室,随即将房门关好。

室内黑暗,分左右站立着八个黑衣汉子,向二女躬身施礼道:“参见二位公主。”

二女“嗯”了声,红衣女道:“少主和三公主回来没有?”

一个汉子道:“还没有。”

紫衣女道:“先把这老家伙关进密室,捆结实一点。”

两个汉子应了声,其一在墙上掀起一张古画,转动了一下机关,只听轰轰的一阵闷响,床后的墙壁上裂开一道小门,由下面透上昏暗的灯光。两个汉子架起金飞转入床后,走下密室。

这时,忽听门外砰地一声大响,房屋为之一颤,似有重物落地。黑衣汉子要出门看个究竟,被二女拦住。过了片刻,“砰”又是一响,距离好像又近了些。二女忙凑到窗前,捅破窗纸外望。

月光下,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两只纤纤素手正在舞弄一尊大石狮子,时而在地上用力摔一下。二女大吃一惊,红衣女轻声道:“那不是门口的石狮子吗?八百多斤重,她怎么像玩棉花团一样轻松,好深的功力啊!”

蓝衣女子便是上官梅雪,她再次把石狮子摔在地上,见无人出来,她朗声道:“房里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就用这块石头砸烂所有的房子。”

彩龙二女见是躲不住了,打开房门现身院中。

紫衣女长剑一指,冷冷地道:“哪里来的妖妇,敢在此撒野,不想死就趁早滚开。”

上官梅雪朗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丫头,也敢说此大话,久闻彩绸功十分了得,今晚我倒想见识一下,出招吧!”

彩龙二女见对方叫出她们的武功,心知来者绝非偶然。紫衣女冷哼一声道:“你找死,本姑娘就成全你。”话音未落,二女同时出剑攻向她双肋。眼见剑尖即将刺到她的衣衫,上官梅雪嫣然一笑,突地失去了踪影。

彩龙二女大吃一惊,双足落地急忙转身寻找,忽觉手臂一麻,两把剑不翼而飞。只听一声冷笑,上官梅雪突地现身二女面前,手中拿着两把剑。

彩龙二女吓的后退了两步,紫衣女惊恐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上官梅雪摇头一笑道:“武功不如人,就说我是鬼,我看你们彩龙帮的帮主的武功一定也是稀松平常,回去告诉她,不要在江湖上丢人现眼了。”

彩龙二女心中虽然气恼,可是她们实在不敢再出手。此时,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汉子破窗而出,摔在院井中,一只手臂被人斩去,血如泉涌。紧接着室内传出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相继又有两个汉子被摔出来。

彩龙二女见一场厮杀在所难免,红衣女捏唇一声呼哨。立刻十几间房门大开,涌出百余个汉子,围住上官梅雪,一片刀光剑影向她周身罩下。

上官梅雪冷哼一声,双臂一振,周身递出一股强猛的真气,围近的几十个汉子痛叫着四下摔出,落地喷血毙命。余下的汉子哪还敢再进前,拥护着彩龙二女仓惶逃出府院。

上官梅雪意在救人,并不追赶,闪身停足藏着金飞等人的室门口。“哧”室中一亮,陆文芳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道:“娘,屋里没人啊!连金爷爷也不见了。”

上官梅雪入门道:“怎么会呢!我们明明看见她们进了这间房的。”

孙雅楠在墙壁上摸索着道:“这房中一定有密室,我们找找机关在哪里。”

上官梅雪转首见墙上挂了十几张山水画,与房中的摆设极不搭调,微笑道:“机关在画的后面,把画全扯下来。”三人各自扯了几张,陆文芳便在床边的一幅画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环。回首道:“娘,你看这是不是机关。”

上官梅雪与孙雅楠进前。

孙雅楠道:“我来试试。”伸一根手指勾住铁环拉了一下,没有拉动,又试着扭转,铁环转了半圈儿,“轰轰轰”床后的暗门打开。

“爹……”孙雅楠呼唤着奔下密室,室中,金飞、孙义、白月兰、上官明珠,四人被捆在一根柱子上,除金飞外,余下三人各个头发散乱,身上和脸上满是污垢,甚是憔悴。

“爹你怎么样?”孙雅楠双目含泪进前,为四人解开绑绳和穴道。

孙义挣扎着站稳,笑道:“是楠儿啊!爹没事,只是又累又饿。”

金飞道:“先扶他们出去吧!”伸手扶住孙义。孙雅楠忙扶住白月兰、上官明珠,五人相继走出密室。

上官梅雪母女俩,刚要进前扶人。忽听门外有人冷冷地道:“尔等是什么人,胆敢与我彩龙帮为敌?”

“大家小心,不要出来。”上官梅雪急道了句,飞身出门。

月光下,只见院井中立身四人,一男三女。说话的是个白衣蒙面男子,三女便是彩龙帮的三位公主。

上官梅雪目光一扫四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就是那个碧霞少主了,不知功夫怎么样,也敢来兴师问罪。”

白衣汉子冷视着她,道了句“找死。”飞身出剑便刺,随即彩龙三女也出剑围攻。

上官梅雪面对四柄利剑,不慌不忙,娇柔的身子辗转在一团剑影中,十指连抓带弹,轻巧的抵挡开四人的每一剑。“砰砰砰砰”连环四拳,四人相继扔剑摔出去,抱胸吐血。

“三妹快带少主走。”紫衣女和红衣女突道一句,急扑向上官梅雪。绿衣女慌忙扶起白衣人仓惶逃离。

红衣女与紫衣女本已重伤,哪还能再打啊,双双扑倒在上官梅雪足下,抱住她的双足不放。

上官梅雪并非躲不开,见她们舍身救主,不忍抹杀她们的一片忠心。任其抱了一会儿,道:“好了,你们走吧!以后好自为之,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们。”

二女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着她,等待验证。

上官梅雪道:“怎么,不想走吗?”

二女连忙爬起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上官梅雪望着夜空,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回房中。

野鸡山,那丛丛林木,嶙峋怪石,犹如鬼影憧憧张牙舞爪。乱冢荒坟之间,磷火闪闪鬼气森森。午夜,月色迷离,十几条白影在山脚下突然出现,鬼魅一般纵跃着乱坟荒冢,疾奔入一片丛林。穿过丛林是一道危耸的山崖,崖下巨石堆积,灌木丛生。

十几个白衣人在崖下停足,借着暗淡朦胧的月光,可见有四人肩上各扛着一条长口袋,里边满满的不知何物。

一个白衣人抱住一块百十斤重的方石转动了一下,只见巨石旁的灌木丛向一旁缓缓地倾斜,现出一个四尺见方黑森森的洞口。十几个白衣人相继钻入,洞口重新封闭。

地道通往一座地下宫殿,殿中彩凤壁、盘龙柱,宫灯高悬,四下通明。正殿中悬挂层层彩幔,正北金壁之上,四个金色大字,“幽灵圣教”,壁下一张白玉雕龙的大椅上,柳无情身着宽大的彩衣半卧着。他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着倾斜接地,他面目俏丽,皮肤晶莹通透,完全是一种醉人的女性之美,只是她没有女人的丰胸。

一阵脚步声临近,一个手提银锤的白衣老人走入殿中,停足两丈外,躬身道:“属下‘银锤使’铁震江参见教主。”

柳无情眼皮也不抬一下,尖声细气的道:“什么事?”

铁震江道:“禀教主,小姐带人劫镖未能成功。”

柳无情道:“本座知道了,飘飘说是有人从中捣乱,你可查出那几个人的底细?”

铁震江道:“属下正是为此事而回的,那四个小鬼已经被属下捉住,现在殿外请教主发落。”

柳无情冷笑一声,坐起,道:“很好,带进来让本座瞧瞧,是什么货色敢与我幽灵圣教作对。”

铁震江应了声,转身冲殿门外道:“带进来。”

八个白衣汉子架着林雪儿、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走入殿中。四人灰头土脸,长发零乱,不能自动,显然是被制住了穴道。

柳无情两道冷傲的光芒扫过四人的脸颊,最终停在林雪儿的丽面上,冷艳的一笑,道:“你们几个人不大,胆子倒不小,说说为何与我幽灵圣教作对?”

四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位,慕名已久的幽灵教主,并未感觉到他有何可怕之处。

慕容海涛冷哼了声,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凡是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哈哈”柳无情轻狂的一阵大笑,道:“全是屁话,正义、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何正义,全都是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正义。你们触犯了我圣教的规矩,眼下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是投靠本座,为我幽灵圣教效力。二是乱刃分尸而死。你们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