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秋心中满是仇恨,怒骂道:“柳无情,你这个人妖别痴心妄想了,只要小爷有一口气在,一定捣毁你的贼窝,为民除害。”

柳无情自从十六年前,被段柔风刺了一匕首,他再未接近过女人,因此见到像林雪儿这样的美人,他也毫不动心。他深沉的目光看了看陆剑秋,脸上毫无怒色,美艳的一笑,道:“臭小子很有骨气,想做英雄本座就成全你,拉下去凌迟处死。”

众汉子应了声欲走。

“等一下。”柳飘飘匆忙入殿道:“爹,他们这几个人,对女儿百般侮辱,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女儿要一点一点的弄死他们才解心头之恨,求爹把他们交给女儿亲手处置。”

柳无情犀利的目光望着她怯懦的眼神,微微笑了笑,道:“飘飘,爹可以把他们交给你处置,凡事要三思后行,不要太感情用事,爹当年可是深受其害,彻底心灰意冷了,处置他们之前,想想自己将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好自为之吧!”

柳飘飘双目含泪道:“女儿明白,谢谢爹,女儿告退了。”

“嗯”

柳飘飘转身看了看陆剑秋那冷酷的眼神,对众汉子道:“先把他们押入大牢,饿上几天再说。”

白衣汉子应了声架起四人便走。

陆剑秋恨透了柳飘飘,回头怒骂道:“死妖女,臭丫头,你不得好死,小爷变成厉鬼也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柳飘飘闻听他无情的叫骂,不禁一阵心酸,洒着泪水跑回卧房,伏在**大哭起来。

“咣”铁门关闭,石室中阴暗潮湿,林雪儿、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背靠石壁捆在石柱上。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林雪儿默默地回想着,柳无情与柳飘飘的对话,不明其义,但是她明白,柳飘飘绝不会伤害他们。

陆剑秋侧头望着她朦胧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疼痛,他宁可上刀山下火海,死一千次一万次,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可如今她与他一样被绳索捆的身体麻木,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他一颗心真的无法忍受痛苦的摧残,直想大哭狂喊……

慕容海涛同样在望着她,心中满是遗憾,他在想:“如果在临死前听到林妹说一句爱我的话,我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哪怕就只有那三个字也行啊……她不会说的,她喜欢的是陆剑秋,唉!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这是为天下人而不齿的,你们不要浪费青春了……”

慕容夕雅与哥哥的心情差不多,她随年仅十六岁,但对陆剑秋的感情也已经积累了六年之久。这六年来,陆剑秋的冷言冷语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很多创伤,她平时虽然很任性,经常出言与他顶撞,但是心里很快就原谅他了,一有空就用温柔去体贴他、爱待他,可是每次都被他冷冰冰的拒绝了。此时即将面对死亡,她默默地想起很多伤心的往事,越想越气越是伤心,不禁泪如泉涌,突然哭着骂道:“死陆剑秋我恨你,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突然发话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三人不禁吃了一惊,都把目光投向她。

陆剑秋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为了不让她喜欢他,嘴上仍然不让她分毫。冷哼了声道:“想杀我就马上过来,等出去你可就打不过我了。”

慕容夕雅切齿道:“打不过你,我也有办法杀你,杀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强,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掉你,你随时小心点吧!”

陆剑秋故意气她道:“怎么,想用美人计什么的,我可不吃这套,你还是省省吧!”

慕容夕雅怒极,大叫道:“死陆剑秋,你不得好死,啊……”

陆剑秋还想与她对付。

林雪儿抢先道:“剑秋,你不要再气夕雅了,会气坏她的。”

陆剑秋道:“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临死之前就多说两句吧!死了可就说不上。”

林雪儿微一叹息道:“生死还说不定呢!你快向夕雅道个歉,让她消消气。”

陆剑秋吐了口怨气,道:“好吧!以前我有许多地方对不起夕雅妹妹,希望夕雅妹妹在临死前能原谅我,不要把遗憾带到坟墓里去,希望来生我们还能走到一起,能填补今生的遗憾,给你原本属于你的快乐和幸福。让我们携手并肩,相敬相爱游荡江湖。别再留下任何遗憾,原谅我吧!夕雅妹妹!”

慕容夕雅对他一片真情,听了他这番话,不禁放声大哭,张口难言。

慕容海涛道:“夕雅,大家心情都不好受,你就不要哭了。”

陆剑秋道:“都是我不好,那天一念之仁,没有杀了那个臭丫头,如今倒成了她的阶下囚,真是可恨。”

慕容海涛道:“我早说过对待恶人决不能心慈手软,江湖上黑白两道对立,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根本没有第三种选择。”

林雪儿道:“你们都错了,柳飘飘是婉儿姐姐的女儿,她身上有她的善良,她不会杀我们的。”

陆剑秋道:“姑姑总是为那个臭丫头说好话,她哪有那么好心啊!”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闷哼,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柳飘飘的侍女春兰走入牢门。

陆剑秋见到她熟悉的身影,急问道:“你是谁?”

春兰道:“你别问了,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连忙为四人解穴解绳索。

月明星稀,夜风轻柔。

崖下的灌木丛缓缓倾斜露出洞口,陆剑秋、林雪儿、慕容海涛、慕容夕雅、春兰五人相继走出。

春兰左右看了看,道:“你们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陆剑秋心中无限感激,抱拳道:“谢谢姐姐,你放了我们,柳无情不会放过你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春兰面色忧郁,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怕小姐她……”

陆剑秋道:“你怕那个臭丫头,就跟我们走吧!那个臭丫头,我早晚会杀了她的。”

春兰急道:“你不能恨小姐,其实……”洞中有人干咳了一声,阻止了她说下去,忙改口道:“有人来了,你们快走。”

陆剑秋还想说什么,被林雪儿扯了一把,四人闪身没于树林中。

柳飘飘走出洞口,望着四人远去的方向,幽幽的吐了口气。

春兰看着她幽怨地道:“小姐,你太傻了,你不把实情说给他,他永远都会恨你的。”

柳飘飘摇头苦笑道:“让他去恨好了,恨一个人有时候会比爱一个人更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我要让他永远记着我,刻骨铭心。”

春兰急道:“你真是个大傻子,哪有让喜欢的人恨你的道理,你们这样怎么会有结果呢!”

柳飘飘凄然一笑道:“还想要什么结果,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处犯了教规,你应该明白等待我的是什么,我还能幻想什么结果啊!”

春兰道:“对了,教主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柳飘飘摇头道:“我们能逃到哪里去,早晚还得被抓回来,做柳无情的女儿,敢做不敢当,爹会很生气的,爹是个聪明人,他早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曾经良言衷劝过我,但他并没有阻止我,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春兰姐,你一个人走吧!我死后,那些不规矩的教徒一定会欺负你的,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春兰泪流满面,哭道:“春兰出身卑贱,这么多年来,小姐一直待我如亲姐妹,恩比海深,现在小姐有难,我怎么能丢下小姐不管呢!我不会离开的。”

柳飘飘抹了一下泪水,道:“你才是傻子,自己有生路不去走,偏要留下来陪我死,我不允许你留下。”

春兰屈膝跪在她足下,哭道:“小姐要是执意赶我走,我就先小姐一步离开人世,到九泉之下相候。”

柳飘飘颤抖着双手,将她扶起,哭道:“傻姐姐,你执意留下,小妹只好随你的意了,不要哭了,今晚的夜色好美啊!我们到山顶欣赏一下月色吧!”

春兰凄然的笑道:“好,我陪小姐去看,过了今晚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二人相依着向西绕过断崖,顺缓坡登上山顶,吹拂在轻柔的夜风里,望着月光下朦胧的景象,默默不语,一直到旭日东升,二人才下山。

大殿中,柳无情正半卧在椅上闭目养神。

柳飘飘姗姗入殿跪在殿中,道:“爹,女儿触犯了教规,你处罚女儿吧!”

柳无情缓缓睁开双眸,看着她,道:“傻丫头,你终于还是放了他们,那个小子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爹会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的。”

柳飘飘坚决的道:“不,女儿永远都不会后悔的,您下令吧!”

柳无情吐了口怨气,道:“那好吧!爹不会对你留情的,来人。”

一个白衣汉子疾步入殿门,道:“教主有何吩咐?”

柳无情道:“叫总坛中所有弟子来大殿观刑。”

“是”白衣汉子疾步离去。

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临门,相继入殿百余人,并身站立两侧。

柳无情依旧半卧着道:“教律施刑使、出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独眼汉子,他脸型削瘦惨白,身体裹在又肥又大的长衫里,仿佛就只有一具骨架子似的,手里拎着一条丈余长的皮鞭。立身殿中躬身施礼道:“教主有何吩咐?”

柳无情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背出教规第一条。”

独眼汉子道:“是,本教如有叛教者,废除其武功,鞭打一百,押入大牢,每隔十日鞭打八十,至死方休。”

柳无情道:“很好,柳飘飘通敌叛教,罪不可恕,立刻行刑。”

“不要。”春兰哭喊着跪在殿中,道:“教主,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怎么能用此大刑,求教主法外开恩啊!教主……”

柳无情看了看她,道:“丫头倒是满忠心的,拉开她,行刑。”

一旁进前两个汉子,将春兰架起,她挣扎着哭喊道:“人是我放的,你们打我好了,不要伤害小姐……”

独眼汉子冲柳飘飘躬身一礼道:“对不起了小姐,我要行刑了。”

柳飘飘毫无惧色,朗声道:“动手吧!我只是个叛徒。”微微闭上双目。

独眼汉子弯下枯瘦的身体,伸出一只青筋暴露的枯手,“噗噗噗”在她身上连点数指。

柳飘飘立刻觉得体内真气不断由全身汗毛孔散出,身体瘫倒在地。

独眼汉子退后两步,抡圆了皮鞭,噼里啪啦的打在她的身上,每一鞭下去都会有一条血痕湿透她的衣衫。她伏在地上一声不吭,汗水杂着泪水顺双颊流下。

春兰拼命地挣扎呼喊,急的昏死过去。

两旁的汉子都不忍再看,低下头去。

柳无情脸上丝毫没有异色,看了看皮鞭下苦苦挣扎地女儿,只是默默地握了握拳。

一百鞭完毕,柳飘飘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被鲜血粘在身上。她挣扎着睁开一双泪眼,看了看父亲,凄然的笑了笑。

柳无情左右扫了一眼,道:“拖入大牢。”

两个汉子应了声进前架起她,走出殿门。

柳无情道:“把春兰留下,你们都下去吧!”一伸手一股无形的气流扶住昏迷中的春兰,待众汉子离去,在她人中穴遥弹了一指。

春兰身体一抖醒来,跪在地上急道:“教主,你就饶过小姐吧!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小姐的事。”

“傻丫头。”柳无情瞥了她一眼,道:“你这叫愚忠,忠于你的主人,要会用脑子,祈求别人是懦弱的行为,根本无济于事,要动脑子明白吗?你下去吧!”

春兰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隐隐的感觉到,他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道了声“奴婢告退。”沉思着走出大殿。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柳飘飘趴伏在地上,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昏昏沉沉中,闻得有人哭喊。她微微睁开双目,全身上下如同刺入了千万根针,疼的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春兰站在铁门外,咣咣砸着铁门,道:“快给我开门,我进去看看小姐。”

守门的汉子道:“不行,教规规定,叛逆者不准任何人探望。”

春兰怒道:“混蛋,里面的是教主的亲生女儿,与别的教徒岂能一同论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教主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治你于死地,快开门。”

守门的两汉子相互看了看,一个道:“那好吧!我开门,姑娘可不要说给别人。”

春兰道:“放心吧!我怎么会说出去,快开门。”

那汉子忙将铁门打开。

春兰疾步而入,将柳飘飘扶起,柳飘飘不禁疼的呻吟出声。望着她血淋淋的身体,春兰泪如雨下,哭道:“小姐你怎么样?”

柳飘飘有气无力地道:“没事的,我还死不了,姐姐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春兰搂住她的身子,挨着她的脸,低声道:“小姐,你一定要撑住,我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千万要等我回来,明白吗?”

柳飘飘握住她的手,道:“好姐姐,你不要为我去冒险了,你现在的行动尽在我爹的监视之中,你不但救不了我,还会搭上自己的命的,我说过不想过逃亡的生活,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

春兰道:“小姐,你不要伤心欲绝,你爹还是心疼你的,他刚刚给过我提示,让我想办法救你,他不会阻止我的。”

“你说什么?”柳飘飘挣扎着坐直了身子,道:“他会心疼我?还让你救我?”

春兰道:“是的,你不要激动,坚强的活下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柳飘飘闻听父亲心疼她,心中又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点头道:“好吧!我相信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啊!”

春兰道:“放心吧!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嗯!”

春兰疾步走出牢门,铁门关闭。

柳飘飘瘫倒在冰冷的石地上,抖缩成一团。她尽力去回想过去快乐的往事,来激起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洛阳南的苍茫古道上,一位白衣姑娘骑着一匹大红马飞驰狂奔。她一双秀目红肿的像桃一样,点点滴滴的清泪不断随着耳旁呼啸的劲风飘逝。大红马通身是汗,已经尽力再跑了。她还嫌慢,不停地挥鞭抽打。

日薄西山,白衣姑娘骑马走进一个小镇,换了一匹黑马,饭也顾不上吃一口,上马继续南奔。踏着苍茫的暮色、明月的清辉,又整整奔驰了一个晚上。

旭日东升,白衣姑娘催马走进一条幽谷,谷内晨雾弥漫,一派朦胧。谷中央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心一片片鲜艳的荷花,色彩怡人。

白衣姑娘面对谷中的美景,深深地吸了口气,疲倦的身子立刻轻松了许多。她跳下马背,放它在河边吃草,匆匆穿过竹林,面前是几十丈高的山崖,崖底部有一个两丈宽的山洞口,但被两扇大石门封死。

白衣姑娘走近石门,拾起一块石头,“砰砰砰”的用力砸着石门,高喊:“燕北魂前辈,我是春兰,快开门……”

她呼喊了好一阵,只听洞内一个阴颤颤的声音道:“哪来的臭妮子,敢砸我‘紫面毒王’的门,是不是想死啊!”

春兰忙道:“燕前辈,我是幽灵圣教的春兰,找您有急事,求您快开门。”

燕北魂道:“你们订制的毒药,不是叫你们到九九重阳日才来取吗,你现在来干什么?”

春兰急道:“我找您有急事,此事当今天下只有您才能解决,你快开门啊!”

“听起来有点意思。”“轰隆隆”石门打开,走出一个白衣人,只见他满头白发披散肩背,一张黑紫色的刀条脸,白眉星目,鹰鼻方口,三缕白须飘于胸前,一副穷凶极恶的狂傲表情。打量着她,道:“说来听听是什么事?”

春兰道:“求前辈赐我一颗诈死药,救出我家小姐。”

燕北魂冷哼了声,道:“讨药,老夫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一是千两白银、二是处子之身,你用什么来换?”

春兰低下头道:“银子我没有那么多,只能选择后者了。”

燕北魂抬手摸了摸她的粉腮,冷笑道:“模样还不错,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老夫的魔功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你有没有命回去,可是说不定的。”

春兰粉面绯红,毫不犹豫地道:“为了小姐,我什么都不怕。”

燕北魂冷笑一声,道:“好,你随我来。”前行进入山洞,春兰随进,石门关闭。

山洞是一条通道,走了十几丈远便到了另一端的出口,洞外是一片恐怖凄凉的景象,青草丛中到处是白骨,一颗颗骷髅头眼洞森森,白牙凄凄分外瘆人。树林边几间石屋,木门敞开着。四面是绝壁如削的山峰,围成一个二里方圆的死谷,山洞是唯一的入口。

春兰几个月前与柳飘飘来过一次,以万两白银向他买了一些毒药,银子先付,毒药还未取走。所以她对眼前的景象不以为然。

石室分三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另一间全是药架子,竹篓瓷坛中尽是毒蛇、毒蝎、毒蜘蛛等毒物。

春兰随燕北魂走进卧室。

燕北魂打量着她道:“你真的想好了?”

春兰坚决的道:“为了小姐,我死而无憾。”语毕,解开裙带,脱尽衣衫,一具玉雕般的完美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双颊如火烧一般,微微闭上双目。

燕北魂双目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了一周,冷笑着将她抱起扔在**,道:“是你要挑战老夫的魔功,可怪不得老夫了。”除衫便扑上去。

他修炼魔功,并不是为了**而要女人,而是为了摧残女人为乐。近一个时辰的疯狂,尽管春兰使尽全身解数,还是奈何不了他。终于她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大喊一声“小姐”醒来,见自己躺在被窝里。燕北魂不知去向。她挣扎着起身,身体疲惫酸软,下身疼痛麻木,几乎坐不稳。

门外突然传来燕北魂的话语:“小丫头你胜了,你是第一个在老夫身下不死的女人,老夫很佩服你的意志,不要乱动,乖乖的歇息一会儿,老夫给你弄点吃的补补身子。”

听到他的话,春兰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她真的没有力气下床,缓缓的躺下去,两行热泪流下双颊,喃喃地道:“小姐,我没有让你失望,你千万要撑住,春兰很快就会回去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又从梦中醒来,感觉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起身将衣服穿好。

燕北魂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瓷坛子入门道:“你醒来的很及时,来,把这些东西都吃完,老夫保你很快恢复体力,这也算是老夫给你的奖赏了。”

春兰走到桌旁见瓷坛中全是一些蛇、虫、鼠、蚁、癞蛤蟆、蝎子等毒物,皱眉道:“前辈,你不会是拿我做实验吧!这东西能吃吗?”

燕北魂仰面一阵大笑,道:“我紫面毒王虽然狠毒,但是最重信义,你既然战胜了老夫,老夫就会遵守诺言,把诈死药给你,这顿天下第一的美餐是老夫专门为你配制的,你要是不相信老夫,可以不吃,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的体力没有命回去救人。你考虑一下吧!”出门离去。

春兰坐在桌旁,看着那一坛令她直作呕的东西,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走不了路。喃喃地道:“为了救小姐,我连命都豁出去了,吃这些虫蚁又算得了什么?吃!”,闭上眼睛,抓起筷子伸入坛中夹住一块,也不知道是什么,塞进嘴里便吞,本以为无比难吃的东西,却是人间没有的美味,忙又夹了一块仔细嚼了嚼,的确是无比的香甜。饥饿的腹中被勾起了贪欲,她什么也不怕了,睁开眼睛美美的饱餐了一顿,连汤也喝了个干净。放下筷子起身刚要出门,忽觉全身直发烧,一阵头晕,失去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清晨,猛地起身奔出房门,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了。心中欢喜,大喊:“前辈,你在哪里?我的药呢!”跑进厨房没见到人,刚一出门,迎面碰上燕北魂。

“喊什么喊?”燕北魂阴沉着脸道。

春兰急道:“多谢前辈的补汤,您快给我诈死药,我急着回去救我家小姐呢!”

燕北魂道:“你这小妮子,老夫好真有点舍不得你呢!没办法你忙着救人,老夫只好忍痛割爱了,这诈死药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回来看看老夫。”挥手抛出一个小瓷瓶。

春兰连忙接住,道:“多谢了,春兰告辞。”疾奔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