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这才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娓娓道来:“回殿下,出面接待宸王的是一名叫做清风的男子,不过,花容特意去查了一下那清风的底细,却发现他并非真正的离州城城主,那清风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烈焰骑的主帅。”

“烈焰骑的主帅?呵!”步惊云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这么说那离州城的城主到现在都还不曾露过面咯?”

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实在走不开的话,那他倒真的很想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离州城城主呢!

花容翻了个白眼,心道:殿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下去吧,时刻注意独孤岩和龙净遇的动向,他们在离州城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步惊云淡漠地吩咐道。

其实步惊云更想知道独孤岩和龙净遇在城主府的举动,不过在花容三番五次派人潜入城主府打探消息,但是却都有去无回之后,他便放弃了那一个念头。

“是,花容告退。”花容行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

步惊云左手托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眸光却渐渐冷了下来,脑海里亦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风微凉临走那日的事情……

白帝召他入宫,竟然妄想让他娶朱雀国的二公主为妃,真是笑话,他步惊云的婚事,何时轮到他来做主了?

他虽然当场就一口拒绝了,但是却因此被白帝下令三月之内禁止出安阳城,而那朱雀国的二公主却会在一个月之后抵达安阳城;白帝之所以要留他在安阳城三个月,一是为了让他等那个二公主,二则是想他让他跟她多相处些时间,当然,以白帝的想法,若自己能够爱上那二公主自然是最好的。

原本他是打算一从宫里出来便直接去南城门和凉儿会和的,可是白帝的做法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为了防止他中途偷溜,白帝竟然派出一对禁卫军‘送’他回太子府,那些人在将他‘护送’回太子府之后,竟然以留下来保护他的安危的名义留了下来,甚至还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让他连跟花容交换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白帝的作风跟以往实在相差太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呢?他想不透,而月貌也无法查出这其中的缘由,这让他有些担心。

以往的白帝一直都是一副昏庸无能、胆小懦弱的模样,可如今他却一改之前的昏庸与无能,突然间变得精明强势起来,这让他感到了威胁。

步惊云甚至在怀疑,自己在太子府的一举一动极有可能都在白帝的掌控之中,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可是却让他意识到了一点:白帝,绝对不会是他以前所看到的模样。

若他之前的一举一动白帝都是知道的话,那他现在绝对不可以和凉儿有所接触,否则一定会为她带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为今之计,他就只有先按兵不动,等先摸清白帝的底细再说。

“殿下。”月貌一脸喜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个女人已经痊愈了。”

步惊云有些怀疑地看着月貌,“月貌,你确定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那个女人伤成那样,现在才不过二十几日的光景,怎么可能会痊愈?就算有着上好的伤药,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殿下,就算您借给月貌十个胆子,月貌也不敢欺骗您啊!”月貌一脸憋屈地说,为了早点解脱,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上至宫廷御医,下至江湖郎中,他都全试了一番,这才将那个丢了半条命的女人在二十几日的时间内治愈的。

让他委屈的是,殿下不夸赞他、不同情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这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痊愈了吗?很好!”步惊云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起身信步走了出去;见自家主子都出去了,月貌也赶紧跟了上去。

心里的怒火积压了这么久,也该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两人来到了太子府内最北边的院落,这里是太子府内的一处废弃的院子,亦是太子府内最为破旧的地方,这个院子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但就是这么一个破旧不堪的地方,却有着无数高手守在这里。

“嫣然?”步惊云一脸冷漠地看着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的嫣然。

嫣然茫然地抬头看着步惊云,心里虽然害怕得很,但是眼中却无意识地充满了惊艳,虽然皇上就已经长得很俊美了,可是,跟眼前的这个男子比起来,却仍是差了那么一点。

明明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但是给人一种妖娆的感觉,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毒、品一般,明知道有毒,但是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若非步惊云的神色太过冰冷的话,嫣然或许会忘记自己的处境。

“你是谁?”嫣然木然问,被人从皇宫中掳走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一开始,她先是被人关在暗牢里面,在被眼前这个妖娆男子身后的那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毒打了几次,但是她却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之后,她变被转移到了这个破旧的院落里面来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谁知他们却给她找来了大夫,身上所抹的药都是最上好的伤药,二十几日之后,她竟然完全恢复了。

“本殿下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步惊云冷冷地说道,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屑。

嫣然有心心惊,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开来。

“本殿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你的幕后主谋,那本殿下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否则,就休怪本殿下无情。”步惊云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温度,最后的耐性也早已被消耗干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嫣然目光闪烁,根本就不敢与步惊云对视。

“不知道吗?”步惊云轻描淡写地问,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手起刀落,嫣然的一小截手指就这么掉了下来,“现在呢?现在你知道了吗?”

嫌恶地扔掉手中的匕首,步惊云从衣袖中掏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然后随手将手中的丝帕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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