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国皇宫,另外一张请帖此时也送到了龙净沉的手中。

看到龙净沉的脸色阴晴不定,就连柳飘零也不敢轻易开口了,而苏轻蓝因为之前朱雀国的宫殿被炸毁的事情,行事已经收敛了许多,这种时候,她更是不会傻傻地开口的。

和上手中的拜帖,龙净沉这才抬头看向前来送请帖的使者,“回去告诉白帝,就说朕必定准时赴宴。”

接手青龙国以有一段时日,现在青龙国基本上是大局已定,他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正好找到意儿了呢!过了这么久,劲风却连一点意儿的消息都没有,龙净沉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么努力地想要得到一切,无非是想和意儿双宿双飞,可是现在皇位他已经坐稳了,但是意儿却不在他的身边了。

待时机成熟,他就该朝朱雀国下手了,只有解决了朱雀国,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将意儿接回来;到那时,苏轻蓝就该搬去冷宫了。

凤鸣宫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意儿。

送走白虎国使者,苏轻蓝便再也坐不住了,“皇上,此次白帝也请了怜儿,而臣妾又许久未曾见过怜儿了,所以,所以臣妾恳请皇上去白虎国可以带上臣妾同去。”

想见凤怜儿是假,担心龙净沉此次前去会带一个妃嫔来是真。

有一个潜在的苏写意就已经让她很头疼了,若在多一个狐狸精出来,那她想要获得龙净沉的宠爱岂不是会更难?

听说白虎国的七公主步惊格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而且那步惊格似乎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若白帝趁此机会将步惊格送来青龙国,那这青龙国的后宫岂不是就要多了个佳丽?不,她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龙净沉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苏轻蓝,淡漠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去吧!不过此去白虎国会遇上些什么事情,就连朕都无法估计,若是你在路途中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朕可未必护得了你。”

若能够趁此机会让苏轻蓝有去无回,那也算是有所收获;天天看这女人在他眼前晃悠,他早就烦了,他现在虽然不能够光明正大地把她怎么样,但是若此次前去白虎国遇上刺杀什么的,他则有权利选择救或不救她了。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他没必要心存善念,这个世上值得他心存善念的人实在太少。

苏轻蓝大喜过望,她兴高采烈地朝着龙净沉行了个礼,“谢皇上恩典,此次前往白虎国,无论遇上什么危险,臣妾都绝无怨言。”

之前因为独孤岩打压苏家的事情,虽然让他们元气大伤,但是却并未动摇苏家的根基,随龙净沉出行,所会遇到的麻烦自然不会少,她怎么可能会毫无准备地就随龙净沉上路呢?

见龙净沉答应了苏轻蓝的请求,柳飘零不禁有些心动,但是,苏轻蓝一走,管理后宫的重任会落到谁的头上呢?若她也一起去了,那掌管后宫的重任必定会落到柔妃的身上,若柔妃趁此机会把后宫的宫女内侍来一次大换血,那等他们回来之后一切就都晚了。

所以她不能走,她要留下来,趁这个机会将后宫的实权揽过来,现在皇上还只有晨儿一个子嗣,这太子之位十有**会落在晨儿身上,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有强大的娘家势力,就只有紧紧地抓牢后宫这一块。

帮不上晨儿什么忙,起码也不能够给晨儿拖后腿。

“芙贵妃。”龙净沉突然出声叫了柳飘零,“此次前去白虎国参加冬宴,你可想与朕同去?”

有了之前的计较,刘飘零自然是不愿意去的,“皇上,臣妾自然想与皇上同去,不过晨儿还小,若带着一起去必然会很不方便,而臣妾又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宫里,所以臣妾想,此次去白虎国,臣妾就不去了,臣妾恳请皇上留臣妾在宫中,照顾晨儿。”

龙净沉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既然芙贵妃想留在宫里,那就留下吧!”

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龙净沉实在想不透,以前的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师妹好像一去不复返了呢!

“殿下。”月貌急急忙忙地走进书房,“嫣然被人救走了。”

“你说什么?”步惊云的神色变得冰冷,“后山可是太子府的地盘,本太子倒是不知道,这白虎国有谁有那个能耐可以在本太子的府上将一个被挑掉了手筋脚筋的人救走,而且还没有被抓住。”

月貌变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低垂着头,道:“月貌将她扔到后山之后,虽未亲自看守,但也派了两名侍卫守在那里的,谁知那两名侍卫今日一早却被人发现他们死在了后山……而嫣然也不知所踪了。”

还有一点月貌没敢说,那就是那两名侍卫的死状都极其惨烈,能够在太子府内来去自如,而且还能够带走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且不被发现,那下手之人的功夫绝对深不可测。

步惊云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道:“派人潜入皇宫一趟,去看看嫣然有没有在皇宫里面。”

月貌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点头道:“是,月貌这就去办。”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怀疑嫣然是被宫里的人救走的?难道殿下是在怀疑皇上?这……似乎不大可能吧?不过现在皇上的行事作风越来越狠厉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问题的关键是,皇上似乎并没有救走嫣然的动机呀?

给自己倒了杯茶,步惊云喝着茶,陷入了沉思。

在离冬宴还有二十天的时候,风微凉和独孤岩开始动身了,因为之前独孤岩就是因为红豆和相思认出她来的,所以这次她没有带上她们,反而是让流云以随从的身份跟了去,至于丫鬟,她则是带上了之前从未带在身边过的揽月。

揽月原本是一官家小姐,不过后来因为他爹爹犯了事的关系,所以被贬为了奴籍,碰巧那时候风微凉迷上了学古琴,而揽月又正好弹得一手好琴,所以风微凉便将她买了下来。

那时候的揽月不过才十二岁,可是却深得风微凉的心,所以虽然是婢女,可是风微凉却从未将她当成婢女,反而是将她当朋友一般对待。

不过揽月却一直以奴婢自称,不愿越距半分,多次纠正无果,风微凉也只好由她去了。

与其他四名美婢一样,揽月也生得一副好相貌,加之她的衣饰又都与一般的官家小姐无异,所以她常被人误认为是富家千金;因此有不少的管家子弟都向她提过亲,想娶她为妻,不过在得知了她是奴婢的身份只后,就都打了退堂鼓。

如今揽月已年满十六岁,风微凉带上她的原因是想替她找个好丈夫,风微凉看上的是步惊云身边的花容,那个少年虽然只是一个侍卫,可是人品与容貌都是数一数二的,也不算辱没了揽月。

不过风微凉知道,这一切还都得揽月点头,若揽月不喜欢花容,那一切都是枉然。

“凉儿,前面就是云山了,这里方圆十里都没有客栈,我们今晚恐怕得宿在郊外了。”独孤岩有心疼地看着风微凉。

风微凉原本就极其惧冷,这种天气还得宿在野外,她能够承受得了吗?

“哥哥,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一会儿把火烧得旺一些就没事了。”风微凉宽慰道。

此时的风微凉着一身紫色男装,长发用一根紫色的丝带随意束在脑后,身上还披着一件同色系的披风,这条披风也是步惊云送的,不过衣服却是她回离州城之后重新定做的。

“凉儿,不如我们再快一点赶路,前方十里之外,有一个小镇,等到了那里我们再休息。”此时虽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可是却也并非无法赶到那个小镇。

不过独孤岩有些担心风微凉会受不了,所以才有些迟疑;不过跟宿在郊外比起来,他倒是宁愿快些赶路。

此时独孤岩不知道已经在心里将白帝骂了多少遍了,好好的弄什么冬宴害得凉儿大冷天的,还要在这里赶路。

知道独孤岩是在为她着想,心中一暖,风微凉提高了音量:“流云、揽月,快一些,我们今晚要赶到十里之外的小镇上才可以休息。”

一行人赶到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个镇集虽然不大,可是这里却也挺繁华的,虽然已经到了夜里,可是还有不少的店铺没有打烊。

“主子,前面就有一家客栈。”揽月心情愉悦地笑了笑,赶了一天的路,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嗯,我们就去那里吧!”风微凉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赶了几天的路,终于踏入白虎国的地界了。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店小二一见他们走入客栈中,就立马迎了上去。

“住店,四间上房,然后再准备一桌好酒菜。”独孤岩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独孤岩的话才刚落音,另外一个嚣张的女音就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小二,准备四间上房和一桌子酒菜。”

那店小二有些为难地看着来人,“真是对不住,小店最后的四间上房已经被这几位客官要走了,余下的,都是地字房了,若客官不嫌弃的话,那小的就去给您准备。”

“什么?”那女子冷哼一声,“他们可付了房钱?”

“这……”小二看了看风微凉等人,道:“还没有。”

“这不就得了。”女子不屑地看了眼独孤岩和风微凉,然后甩出一锭银子,道:“这是房钱,那四间上房,我们要了。”

小二求助地看向独孤岩,见独孤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银子还给了男子,“客官,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那四间上房已经被这几位客官要走了,小的也不敢随意做主,若是那几位客官愿意将房间让给您的话,那小的才敢收您的银子。”

女子听后,面色变得不悦起来,她将手中的银子塞到了独孤岩的手中,嚣张地道:“这里是五十两银子,那四间上房我们要了,你们去别处吧!”

独孤岩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他将手中的银子扔回那男子的手中,“我不缺银子。”

“你……不识好歹,那四间上房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女子凶光毕露。

“是吗?我若不让,那又如何?”敢威胁他?哼!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可是朱雀国的大将军,那马车内的人乃是我朱雀国的二公主,我们可是你们白虎国的皇帝请来的客人,你若执意不将房间让出来,就休怪我们下手无情。”女子不可一世地说。

“那又如何?那四间上房,我们住定了。”风微凉冷冷地看着那名女子,想拿朱雀国和白帝来压她?哼,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就凭他们,还不足以让她畏惧。

“阁下这是打算要与我朱雀国为敌吗?这莫非就是你们白虎国的迎客方式?”女子看到风微凉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些许惊艳,可是语气却依旧那般冷硬。

“白虎国?呵!”风微凉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我们是白虎国的人了?”

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坐上大将军的位置的?她还真的很好奇呢!那朱雀国的女皇难道就不担心这女人将她的江山给输掉?

“凉儿,何必与这群人在这里废话,你不是累了吗?我们先进去吧!”独孤岩瞬间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与之前那冰冷如斯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那个客官,您……您还是另找住处吧!那四间上房,我们……我们决定给这几位客人住。”掌柜的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朱雀国的二公主,那可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人物啊!虽然眼前的这四位看起来也像是不太好惹的样子,不过,跟朱雀国的二公主比起来,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独孤岩的神色变得冰冷起来,他冷眼看着那掌柜,厉声道:“掌柜的这是何意?”

“这……”那掌柜地顿时直冒冷汗,“她们可是朱雀国的贵宾,小的惹不起呀!”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遇上这种事情。

“哼!”风微凉冷哼一声,厉声道:“你惹不起朱雀国的二公主,难道就惹得起本城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身份去压一个平头老百姓;放在往常她是最不屑这种做法的,不过,这个掌柜的这么没有原则,而这个朱雀国的大将军又如此嚣张,这让她很不爽,所以这才抬出城主的身份来。

在这个世界,除了离州城之外,其他的国家从来没有城主一职,此时风微凉自称本城主,那掌柜的和朱雀国的来者都立马想到了离州城。

掌柜的真的恨不得自己今晚没有开门才好,这下倒好了,两边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看来今晚他势必是得得罪一方的了。

不等那掌柜的开口,那女子就先一步退到了马车旁,准备请示一下凤怜儿该如何做;毕竟对方是离州城的城主,她还是小心为妙,她可不想因为几个房间而惹上离州城的人。

朱雀国现在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若再得罪一个离州城的城主,那朱雀国就真的是亡定了。

帘子一掀开,女子却发现自家公主早就已经睡着了。

风微凉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凤怜儿竟然是睡着了,原本她还以为凤怜儿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所以才会放任这女子如此嚣张,谁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们在外面吵得热火朝天,她在里面倒是睡得香得很。

“掌柜的,还不带路?”流云低声催促道,一边说着,一边扔出一锭银子。

那掌柜的哈了哈腰,领着他们去了天字房;而凤怜儿等人则是换了家客栈。

一夜好眠,连带着之前的那段小插曲风微凉也抛诸脑后。

连接着赶了十几天的路之后,他们终于在冬宴之前到了安阳城。

到了安阳城之后,风微凉便迫不及待地去了群芳阁,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人去,可是等到了群芳阁的门前,她又犹豫了。

心里明明是想见小狐狸的,可是却犹豫不前;那日小狐狸没有去赴约,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她也因此有些摸不透小狐狸的想法。

她不知道小狐狸是不是自愿留在群芳阁的,若是自愿的,那他不愿意与她一起去离州城就能够解释得通了;若他不是自愿留下来的,那他为何又什么都不说?而且谢三娘又似乎对他很是畏惧的样子。

“主子,咱们今日是住客栈还是去……”

“先住客栈吧!等到了那日再进宫去。”

这个声音……风微凉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是他,真的是他,龙净沉竟然也到安阳城了!

龙净沉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风微凉,眼底也有着不加掩饰的惊艳与赞赏,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见到如此绝色的人物;明明是个男子,却有着比女子还要致命的诱.惑。

苏轻蓝也注意到了风微凉的存在,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苏……”

才喊出一个字,她便住了嘴,她知道龙净沉也在找苏写意,若她此时喊出她的名字,那岂不是将她送到了龙净沉的面前了吗?这样愚蠢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苏轻蓝的心里现在有着无数个疑问,她很好奇苏写意是怎么躲过苏右相的追捕的,而且,她又为何会出现在安阳城?

不过苏轻蓝却并不着急,反正她们现在都在安阳城,她只要找个机会出来找她就行了。

龙净沉狐疑地看了眼苏轻蓝,然后又看了看风微凉,他刚才明明听到苏轻蓝说了一个苏字。

“你们认识?”龙净沉故作平静地问。

苏轻蓝有些心虚地别过眼,“不认识,妾身从未来过安阳城,又怎会认识这位公子呢?”

龙净沉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轻蓝,心虚得连看他都不敢看了,还敢说不认识?

苏轻蓝的反应风微凉自是看在眼里的,她心知苏轻蓝定然是看到过苏写意的真容的,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离州城的城主,就算她苏轻蓝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会有人因为她的话而招惹她这个离州城的城主的。

不过,龙净沉会带苏轻蓝一起来白虎国,这一点倒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以为,龙净沉应该会很讨厌苏轻蓝才对,现在看来,她似乎想太多了啊!

也许她该撇开龙净沉和苏伊圣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情了,不管他们长得再怎么相像,也改变不了龙净沉是龙净沉,苏伊圣是苏伊圣的这个事实。

而且,对于苏伊圣已死的事情,她也已经看开了,之所以会对龙净沉比较特别,完全是因为觉得亏欠了苏伊圣的关系。

她助他夺得皇位,而他将她丢弃,欠苏伊圣的情,就此作罢了吧!

等从白虎国回去之后,她就将那道真正的圣旨烧掉,而她与龙净沉,也就再无瓜葛了。

想到这里,风微凉反倒释然了,她朝着龙净沉笑了笑,然后转身欲走。

龙净沉正欲与风微凉打招呼,但是却有人先他一步叫住了风微凉,“主子,独孤公子正在四处找您呢!”

说话的人,是流云。

实际上从风微凉出客栈他就跟在她的身后的了,不过却一直都没有露面,若非看到龙净沉想和她打招呼的话,流云也没有打算要出来。

当初龙净沉选择苏轻蓝,将风微凉舍弃了的事情他可一直都还惦记着呢!尤其是在他无意间看到那封风微凉贴身放着的休书的时候,流云差点没忍不住冲进青龙国皇宫去将龙净沉给狠揍一顿,好为风微凉出出气。

对于龙净沉的做法,流云是极不爽的,舍弃了就舍弃吧,干嘛还要在他们即将出宫门的时候,再派人送来一封休书呢?这不是明摆着给主子添堵吗?

主子助他登上皇位,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对待主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微凉有些怀疑地看着流云,她出门之前明明有跟哥哥打过招呼的,哥哥怎么可能会四处找她?而且流云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刚好她一遇到龙净沉他就出现了?流云他该不会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吧?

不过,这种时候她自然是不会去拆流云的台的,更何况,她本就是要回去了的。

“既然哥哥在找我,那我们就回去了吧!”风微凉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流云,直到流云窘迫地低下头之后,她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见两人走远,劲风这才开口道:“主子,需要属下去查查这位公子的身份吗?”

刚才他看皇上的模样,分明是想去和那位公子打招呼的,可为什么那位公子的随从一出现皇上就不去和那位公子说话了呢?

龙净沉玩味地瞥了眼劲风,淡淡地说:“不必了,眼下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比较重要吧?”

若有缘,他们一定会再相见,若无缘,又何必强求?

刚才他会生出想与他结识的念头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看到他,他竟然会想起意儿来,所以他才会想去和他打声招呼,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随从便将他叫走了。

不过他的那个随从似乎对他有一股敌意,他以前似乎并没有见过那个男子吧?他的随从又是为什么会敌视他呢?刚才他看得很清楚,那个别扭的随从其实一直躲在暗处,直到他打算上前与那个紫衣男子打招呼的时候,他才从暗处出来的,他分明就是想要阻止他和那紫衣男子相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的人缘就这么差劲吗?龙净沉有些郁闷。

“流云,你刚才其实一直都跟在我身后的对不对?”路上,风微凉忍不住打趣道。

这家伙实在太有意思了。

“主子,您……您怎么会这么问?属下也只是正好找到您而已啊!”流云不自在地说着谎言,俊脸因为心虚而变得有些绯红。

风微凉饶有兴趣地扭头看着局促不安的流云,半响才道:“流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不适合撒谎?”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有男子撒谎会脸红的,流云这家伙未免也太单纯了吧?

“主子,您就别调侃流云了,流云招了还不成吗?流云确实一直都跟随在主子身后没错。”流云无奈地承认了自己跟在风微凉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见到主子出门,他就忍不住悄悄地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成自然了,主子虽然功夫不算差,可若是遇上高手,却只有吃亏的份儿,让她一个人出门,他还真的很不放心。

流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么做,今日若是他没有跟上去的话,说不定主子就得被龙净沉给缠上了,那个瘟神,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