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斜自认早已不是昔日天真可人的女孩子了。 她现在是妖非人,是决心要只管自己开心不管他人死活的妖女!是立誓要欺负人绝不要被人欺负的幻羽天凤。 是只管自己强大不管他人死活的坏心女孩子!

她敢说,这世间任何男子她都可以硬下心肠去伤害去利用。 但是……明端不行!

他……是她从小的游伴,是青梅竹马一起成长的至亲之人。 也曾经是暗中崇拜过的对象,根本不曾成立过的假想敌。 他之于她,似家人亦似手足,纵然是他与她近年多有龃龉,可是那种一年一年累积起来的情份,让他在她心中仍是有着重要无比、不容真正伤害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他,是她的师侄!

她在心里已经承认了自己妖的身份,承认了自己是妖而非人。 但是,在心里,她始终没有舍弃过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重身份——离火宫弟子。

离火宫门规:不得伤害同门,须当守望互助。

小斜清醒得近乎理智的想到,或者,成为了天凤之身的她,已经不会再为离火宫所接受了。 可是,这亦不能改变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一日为师,终身不会背弃师门。 就算自己在师门中是多么的废柴,就算此刻物是人非,亦不可以背弃。

当然,更不可以违反门规,伤害既是同门、又是晚辈的师侄!

可是。 要怎么摆平眼前明显处于暴怒状态地师侄?他正沉着脸,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玩笑?”

“这么说,把我绑在**肆意轻薄,只是玩笑?”

“对我用上催情之物,也只是玩笑?”

“说要对我采补,也只是玩笑?”

“要我拖了衣服陪你,也只是玩笑?”

每问一声。 他就向她逼近一步。 她心虚的退,退一步退两步退三步。 转眼被逼到墙角。

他毫不放松的逼过来,直到与她只有一步之遥,才停住。 他的两只手撑住她身子两侧的墙壁,正好做成一个小小的囚笼,将她困在其中。

“对了,小师姑,你怎么想到要开这么一个关于采补的玩笑地?可否向师侄我示下?”他的声音。 冷嗖嗖地对她袭来,冻得她心里直发冷。

“这个……呃……那个……”她支支唔唔,可越急,越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再请问小师姑您一声,是否您对师侄说了这只是个玩笑后……又要去物色另外的人选来继续这个玩笑,甚至……甚至让这个玩笑成为事实而非玩笑?”他凉凉的说。

她身子一颤,干脆咬住下唇,放弃辩护。 开玩笑。 明端对她的了解非同寻常,他猜都猜到了,她若是否认,只会令他更愤怒。

她想错了。 她默认的态度才更教他生气。

望着她,他眼中的怒火积聚,越积越多。 渐成燎原之火。

“只是……师侄心眼实在,却把小师姑你地玩笑信以为真了,怎么办?”他阴沉沉的“请示”。

她干笑:“呃,明端你是在开玩笑吧是不是?”

他撑在墙上的双臂倏然合起:“若我说……不是呢?”

被他这般抱住,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呃……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少来!”他怒斥。 “这句话,从来都只见你拿来压我!”象报复般,他俯下头,狠狠的向她的唇上吻去。

她紧急侧头,可是空间太小,唇是避开了。 却将脸蛋送到他的唇下。 他故意在她脸上重重的吸啜了一下。 发出清脆地“啵”的一声。

她尖叫起来:“不要!明端!你是我师侄!”

他最听不得师侄这两个字!

不由分说的,他一把将她抱起。 “我其实更喜欢听你叫我端哥哥。 若是端哥哥叫不出口。 叫云舸哥哥也行!”

在他怀中,她又踢又打,用力挣扎:“不要!你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去采补别的人?比如——宁镇航?”他寒声说,几个大步走到床前,然后用力把她往**一扔。

她跳起来,横下了心大吼:“你敢不敬尊长?我命令你——”

他扑过来,扑上她,借助着这一扑的冲力将她压倒在身下。 “尊长?”他笑得有一丝狡狯。 “我当然尊敬尊长,您的每一条命令……我都会一一遵从。 ”

她刚松了一口气,他就接着道:“只是今天您对我发号施令地内容太多,师侄我只好一步一步的来了。 就从小师姑您的第一条要求开始吧。 嗯,采阳补阴……小师姑您的要求可真是特别,不过我这做师侄的……为了你,刀山火海也可以去,这要求虽特别,我也会不折不扣的执行……”炙热的吻,一串串的洒下来。 他吻着她,含糊的嘀咕:“只是不知道,师侄太主动了是否符合小师姑您的心意。 不过没有关系,若是不满意……你愿意重新来几次都可以。 ”

他原本就是没穿上衣地半祼状态,现在又这般毫无间隙地压着她,热情的吻她……她觉得开始喘不过气来,理智开始趋于崩溃,心中更加惶乱。

“不要……明端……”

他漂亮地桃花眼专注的凝视着她。 “听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小斜,你也是这样子的么?”他的声音喑哑,眼中早染上浓浓的情欲之色。

她害怕的想从他身下逃开——却不知为什么,身子竟然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没办法逃拖。 她只能哀求的说:“明端,不要……你若跟我……你若跟我那个……你会功力大减……”

他分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你的意思是,你待我很好,所以不想采补我害我功力大减?”

对对对。 她用力点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声音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是……若是你不采补我,岂不是会有别的人会受害?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小斜,我愿意让你……采补我。 ”

可是她不愿意。

她情急的张口欲待再行分说,却让他俯下头来吻个正着。 他的舌头狡猾的探进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舌头。 她心一乱,他的手趁机探下来,顺着她腰背的曲线抚下去,抚下去……

不需要教导,他本能的抚弄着她,挑引着她,象无数次的春梦中那样激情的吻她,然后,寻幽探秘,寻找她身体的秘密,引发他与她兴奋的颤抖。

她的抵抗,愈来愈薄弱。 而伴随着她抵抗力的薄弱,她身上的衣服也在一件一件的减少,直至**的地步。

他亦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缚,柔情的将她拥紧,然后,温柔的进入。

她轻轻的蹙眉,这般迷乱的时候还不忘微弱的抗议:“你会功力大减……”

他的神情,似欢愉又似痛苦:“功力……谁在乎那个。 ”

他在乎的,只有她啊。 之所以在离火宫那么努力的修练,除了要让师父赞赏安慰之外,也只是为了在她面前证明他的能力,换取她的崇拜换取她的另眼相看。 一度以为她死在他的剑下,伤心到连活着都觉得了无生趣,这刻能盼到她的归来,能跟她颠倒缠绵,就是失去所有的功力,又有什么关系?

此刻放开一切跟她缠绵恩爱,仿似同入仙境,在极至的快乐中,春花秋月,潮生潮落,沧海桑田,所有曾经模模糊糊偶感于心的美好景象,这一刻忽然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美好的一切,与他正经历的美好之间,仿佛被一条玄奥无比的线串了起来。

“道!这就是道啊!”

明端的识海轰然炸开,许许多多关于“道”的感悟向潮水般的冲了进来。 在他第一次体验到男女之间这种极致的快乐的同时,他的道心不但没有任何毁坏,反而在境界上又有了极大攀升。

他感动的抱紧身下的女孩,轻轻的吻去她眼角的一丝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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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变成了被推倒——小斜郁闷的哭诉:给点粉红安慰一下吧^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