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乱性……借酒装疯!色诱!制造肌肤之亲!”白汐在明端的识海中声嘶力竭的大吼。 “小云子,眼下强敌环伺,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你一定要听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

盛京著名的酒楼七香斋楼上的一个包厢之中,明端正在往自己衣衫上倒酒。 他在识海中表扬白汐:“白汐,你成龙以后脑子灵活了不少呢。 你提的这法子我看不错。 ”

弄了满襟满袖的酒水,又扯松了衣襟,揉乱了发髻,还运气逼得脸色泛红,他才通知白汐:“我弄好了,白汐。 ”

七香斋的另一个包厢中,正与小斜一起吃喝的白汐突然跳起来:“咦?小云子的味道?”

不等小斜发话,他已飞快的奔出包厢。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神神秘秘的告诉小斜:“小云子也在这间酒楼呢。 ”

小斜不傻,第一想法就直中事实:她觉得一定是白汐安排的。

因此,她对白汐破天荒的板了脸:“谁叫你让他来的?”

白汐扮委屈:“不是我……我刚才嗅到他的味道才知道他也在,所以专门出去求证。 ”

小斜对可爱小男孩总是没有抗拒力,见到白汐委屈可怜的样子,神色稍霁:“他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吧?”

白汐“纯真可爱”的摇头:“不知道。 ”

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当没看到。 ”

白汐迟疑:“可是……可是……”

她挥手:“没有可是。 ”

白汐还是迟疑:“可是小云子好象喝醉了……他这样子能自己回客栈吗?”

“喝醉?”小斜笑了。 “阿端酒量好着呢,他怎么会醉。 ”

白汐小声说:“好?他都醉过好多次了。 ”

“真的?”小斜颇觉不能置信。

“嗯。 ”白汐点了点头。 很“痛心”地说:“就从你上次……那会开始,小云子借酒浇愁,就醉过了好几次。 我听宁翌宗那老家伙说什么‘酒入愁肠最易醉’什么的……唉,他前几次醉酒不是在王府就是在隐龙宗,都有人照顾着。 象这样在外面喝醉却是第一次……他明明都找到你了,为什么还要喝闷酒啊?”说着,他纳闷的搔搔头。

小斜心虚的站起来:“我看看去!”

白汐窃笑的带路。 在识海中通知明端:“注意,人要过来了哦!”

明端飞快的提起桌上的酒壶往包厢kao窗地长榻上一kao。 摆出醉酒造型。

他的造型刚摆好,小斜已被白汐引到门前。 她扒着门缝对里面一张,不禁气结。

明端果然在里面,而且看他地情形,俨然已是醉态可掬的样子!

左手酒杯右手酒壶,椅边地上还散放着几个空壶加一个翻倒的空坛子!他喝得绝对不少!这这这……这哪象个修道之人!

酗酒!他居然酗酒!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大师兄和宫主对他的期望!怎么能担起将离火宫传承下去的责任!

白汐在旁边卖力的引导着小斜的思路:“小斜,小云子喝醉酒地样子很好看对不对?”

她瞪了白汐一眼:“你一小屁孩……龙能有什么审美!”

不过。 明端喝醉酒的样子……真的很诱人哎。 此刻他眼神迷离,双颊浅粉,双唇水润动人,有点象那一晚……停,她在想什么!都是白汐不好,乱引话题。

小斜愠怒的一脚踢开门,冲进包厢怒喝:“明端,你太不象话了!”

白汐贼贼的笑着。 在她身后一带上房门,然后象忠犬般守在门口。

小斜也顾不上白汐了。 事实上她都快被明端气死了。

她冲进来,弄出那么大的响动他却连头也没抬一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颤颤的往唇边送——连反应都变这么迟钝了!小斜又痛心又愤怒。

冲上去,她一把抢下明端手里地酒杯:“不许再喝了!”

这家伙仿佛是从酒坛子里捞出来似的。 衣襟上袖口上都是酒迹。 这酒不是昔日他惯喝的松lou酒之类以清醇见长的酒,却是辣辣的烈酒,而且还不只一种。

他眨了眨眼,缓缓的对她转过头:“小斜?”

她叉腰作茶壶状:“是我!”

结果他又把头转了回去:“你不是小斜……她怎么可能来看我。 ”一副愁绪万端地模样,顺手摸过一把酒壶,他直接就往嘴里倒酒。

“够了!”小斜劈手抢过酒壶,重重的往地下一掷。

他醉眼朦胧的望着她,控诉:“你好凶。 ”

“还说我凶!”她怒火中烧的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提起来斥道:“你如此不知自爱,若换了在宫里。 早就该将你送进潮音洞中关上三五个月了!你……”

她还没说两句。 他咕哝了一声“头好晕”,重重的就向她压过来。 她不能看着他摔。 只好用力将他扶住。

他的头搭在她的肩上,两只手顺势的抱住了她,口中含糊的说:“小斜,我好难受……”

“自找地!”她地心火又蹭蹭的窜了上来。 半推半扶地,她将他扔回kao窗的软榻中。

这还幸亏她是天凤之身,否则哪里扶他得动。

转头,小斜拿过旁边柜上的花瓶,瓶子里的花扯掉,里面的水对着明端一泼。

这丫头现在变泼辣了啊……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明端在心里抱怨着,配合的睁开眼:“谁?谁淋我……小斜?”

小斜冷着脸走上前来:“很好,看来你是清醒一点了。 坐起来听我说!”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小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怕他趁势又扑到她身上,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臭死了你!”

“臭?”他倏然想到一个“色诱”她的法子,在心中悄悄的笑了。 表面上,他仍一副没完全清醒的模样,呆呆的抬手将衣袖送到鼻边嗅了嗅。 “对不起小斜,熏到你了,我马上拖。 ”

“拖?”她刚刚呆了一呆,就见他连衣扣也不解,直接两手一拉衣襟用力一扯——可怜的衣服变成了两片飘落在地,这衣服拖得可真是迅速。

他很“单纯”、“天真”的望着她,略带点恍惚神情,仿佛尚有三分酒意的模样,讨好的问她:“小斜,还臭不臭?还臭我再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