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斜气急败坏的说:“不许再拖!”

他这般衣衫不整的,她怎么好对他进行训诫?嗯,要无视他现在仅着中衣的样子,酒鬼衣衫凌乱点没有什么。 她现在是以师姑的身份教训师侄,不要太关注那些旁枝未节了。 “明端,你可知错么?”

说他醉呢,他又有三分清醒,听她喝他,他马上抗议道:“小斜,你不是都叫我阿端了么,为什么现在又这般连名带姓的叫我?”

她恼怒的说:“闭嘴!我现在是代师门执行门规。 你行事任性、不顾门规沉迷杯中物……”

他抗议:“小斜,门规哪一条说了不许喝酒?”

她呆了呆,一时无言以对。 离火宫上下都喜欢喝酒,宫中还当真没有禁酒令。 可是……可是以前大家喝酒都只是浅酌,是品酒,可不是他这般穷凶极恶的喝。 而且喝的也大都是味道清甜的果酒而非烈酒。 她相信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宫主,看到他这般酗酒都一定会大怒的。

他胜利的笑了:“小斜,你成天就爱乱摆长辈谱。 ”

她正想反驳,却见他不紧不慢的将中衣也解了开来,当下忘记了反驳言语,惊呼道:“你……你干么拖衣服?”

他对她一笑,将濡湿的中衣扔到旁边榻上:“你把我的衣服都淋湿了,穿着不舒服。 ”

她连教训他也顾不上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早就在防她会逃。 身形一晃,拦在了她的身前:“干嘛要走?”

她不是闯不过去——完全是被那具半祼地身体给逼退的。 “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他脸上一红,不过原本为了装醉酒便在脸上动了点手脚,这下再红点也不打眼。 当下他漫不经心的说:“你又不是没看过。 ”

“喂,别忘记咱们的约法三章。 ”她气呼呼的提醒他。

他笑了:“我可是忘记了呢,瞧你这模样,反是比我记得清楚。 ”

她气怒:“你胡说!”

他慢条厮理的说:“我没胡说啊。 是你自己想到那件事上去的。 ”

她恼怒地把脸别开不去看他:“你故意在我面前祼lou身体还说我……还说我看过。 这不是违了咱们的约定是什么?”

“哦,你是说这个啊。 ”他微笑地说。 “我可不是指的那晚……小斜你忘了,当年你和师父出手救我,师父替我敷药包扎时你也闹着要帮我敷药……我那会可不就已经让你看光了吗?”

她脸红如火:“那……那么久的事了谁记得?”

他逗她:“那你就是只记得那晚上的事了哦?”

她恼羞成怒的说:“那晚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

他倏然出手,一把将她抱住:“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半祼的身体紧贴着她,带来如火般灼热地温度。 这种启发回忆的方法实在是太震撼了,有一瞬间她真有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混乱又炽烈的一晚。

“不要……明端你放手!”

他才不肯放手。

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跟她共对之时,只要能伴在她身边,她肯跟他软语说笑,他便已经满足无限。 可自从经历了那颠倒迷醉的一晚之后,跟她在一起,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渴望着身体的接触——亲密的拥抱,缠绵地亲吻……甚至更多。

抱着她,他将头埋在她颈中。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小斜……我好象把你身上也弄得都是酒味呢,我帮你清理一下……”

她用力打下他的手:“别忘记咱们的约法……”

他截住她的话:“我没有忘啊。 我没有提不该提的话……”

“那你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挣扎。

他狡滑地说:“你没说我不能抱你。 ”

“我现在说。 ”

“现在说的不算。 ”他仍是抱她抱得死紧。 “只是抱一抱而已,小斜乖,让我抱一抱。 ”

才不是抱一抱而已。 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正发生着某种变化……真没定力!

不过,她的定力好象也在逐步崩坍。 所以她更用力的想从他怀中挣出:“明端,放开我!我可警告你哦。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

她还没说完就心愿成真了,身子陡然一空,灼热的拥抱不再,她已身处幻灵境中。

咦,月璇光怎么会在这个要紧时候将她送回幻灵境?难道他能对她的处境……有所感应?

这个问题还没想完,眼前一花,她又从幻灵境被召到客栈中。

“喂,把我挪来挪去的算什么事?”她有点心虚,所以一出来。 就先发制人的怒喝。

月璇光吓得按住她的唇:“我地大小姐。 你小声些。 ”

她拨开他地手,声音倒是收小了些:“干嘛?”

他上下打量了她半天。 看她倒还算衣履整齐,才放下一重心事,小声嘀咕道:“谁叫你不吿而别,足有个多时辰不知消息……我担心你出事,才将你收回锁灵牌中。 ”

话说他们投店之后各自梳洗,他梳洗完之后便过来看她,却只发现她留了张纸条说自己要出去逛逛,人却早已无影无踪。

再一看邻房,宁镇航还在,明端和白汐却已踪影不见。 小斜与明端单独幽会去了!不单月璇光这么想,宁镇航也是这般认为。 当下宁镇航就气冲冲的出去“捉jian”去了,他有锁灵牌在手,倒不担心小斜会不辞而别,故此留在客栈之中等候。

只是左等也不见她回来,右等也不见她回来,他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无数地可能性。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又去“采补”明端去了!他们之间本就有jian情,现在又同时消失……不行,他一定要阻止!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用锁灵牌将小斜收了进去。 感应到小斜已被锁灵牌收回,他心中大定——以后不管小斜怎么跑,他都可以随时把她找回。

这时他看小斜衣履整齐的样子,想到自己对她的无端猜疑,心中倒有些惭愧。 看到她恼怒的沉着脸,他当即没话找话的问:“你去了哪里?”

她也心虚,故此硬邦邦的答:“吃饭!”

他想缓和气氛,假假的抱怨道:“吃饭也不叫我,不够意思。 ”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所以你就让我吃个半饱就把我抓回来了?”

他赔小心:“我真是担心你……要不我再陪你去吃饭吧。 ”看着她阴沉的小脸,他补充:“我请客。 ”

她摊手:“吃饭不必了,折现吧。 ”他哭笑不得的摸出锭银子,递到她手里。

果然,她从他身上赚到钱心情便好了,唇角微微扬起。 “我要睡觉了……嗯,送我去锁灵牌中休息吧……过两个时辰再悄悄把我弄出来。 ”

他惊讶的问:“你这么喜欢锁灵牌?”

她吐吐舌头:“在外面你们几个都呱噪得很……”

他突然明白了——她是故意要让喜欢她的男子为她担心吧?自从做了他的灵宠以后,她的戾气大可得很呢,对谁都是以折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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