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天欲道的初始目标顺利实现,小斜他们一个个都十分开心。 虽然明端与宁镇航被人无礼品评颇觉受辱,月璇光扮了女子心中委屈。 但既然三个人都人格受辱,也算人人公平,所以都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小斜问他们:“喂,你们看到那两个长老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

宁镇航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这几天我勤习你教的静水心法,只是微一失神便即宁定。 可若是没有那对抗魅惑术的心法,我只怕撑不了多久便要被她们迷惑。 ”

明端与月璇光也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小斜自己倒没这样的感觉。 一来大家都是同性,白吟霜与蓝七雪对她的影响力当然不如对其它三名男子那么强。 二来她天凤血脉中蕴的魅惑天赋极为强大,白吟霜与蓝七雪本身的魅惑术虽然强,却因等级的原因反要受她压制。 三来白蓝两人也没刻意施展魅惑术。 所以小斜基本上没有受到那两名长老魅惑术的影响。

当下她听了明端等人的感受,马上赶他们去练功:“趁着还没到天欲道,你们把静水心法练得强一点儿,省得一到了狼窝马上不辨西东。 ”

她说得有道理,连最爱提出异议的月璇光也乖乖的回房练功去了。 明端出门前,悄悄的望向她,看到她对他终究没有慰问的眼色,暗暗的咬了咬唇。 转身走人。

小斜一个人在自己地新房间里发呆。

明天,就要启程去天欲道了呢。 骗了明端,骗了月璇光,骗了宁镇航,让他们跟着她进入那个对男人来说尤其凶险的地方,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她甚至不知道天欲道的真正实力。 就为了一个幻灵鉴,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混进去。 若是无法带着他们三个人全身而退。 又该怎么办?

正在忐忑间,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她一下子跳起身,抹去忧虑的表情,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白汐——幻成人形的白汐。

小斜警觉地望一望门外,伸手将他抱了进来:“白汐,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别lou面?”

白汐搂住她的脖子,用孩童娇嫩地声音悲伤的说:“小斜。 小云子伤得很重……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紧,紧得喘不过气:“他伤得很重?”

她知道他受伤了。 虽然忍着没有第一时间去探问,可她早就偷瞄过无数次他血迹斑斑的背后,知道他的皮外伤不少。

只不过,他愈是待她好,她愈不能让他有所翼望,所以她一直忍着没过多地关心他的伤势。 只是悄悄告诉月璇光,要他给明端准备上好的伤药。

难道他不只是皮外伤,还有内伤不成?

她把白汐一扔,叮嘱道:“我知道了,你别出来乱晃,小心落在外人眼中起了疑心。 ”说毕身形一闪。 便已冲出她的房间,奔向明端所住的房里。

在她身后,白汐脸上lou出得意的笑容:“啊,苦肉计!苦肉计!希望这次可以帮到小云子!”

共享了白汐生命力与防御力的明端怎么会在意那一些小小的皮外伤?事实上只要明端愿意,真元几转之后,那伤势便可全愈。 不过明端坚持不让伤口愈合地主意打得甚妙,白汐当然愿意全力帮宿主抓住这个打动小斜的机会。

鬼鬼祟祟的跟在小斜身后,一俟小斜冲进了明端的房间,白汐马上给房间施加了一个隔离结界,然后自己化身为小小的银龙。 趴在结界之上守着。

房间里。 明端也是早有准备。 他本已衣衫半解的盘坐在蒲团,一听见门响。 马上运功逼地身上的伤口迸裂,再运气逼的脸上一片青白。

小斜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带着种莫名其妙柔弱感的明端。

这般模样的他……难道,他真的受了内伤?

她情急关心,一下子抢了上前,问他:“阿端,你……”

明端很沉得住气,这时才闻声抬头,望向小斜的眼神中更透出些微微的讶然来:“你怎么来了?”

她挥手布下隔音的结界,快步走到他地身前:“你地伤……怎么回事?”

他故意避开她的注视,以不自然地态度说:“没什么。 ”

这番做作正好将小斜拿捏住了。 他越想掩饰,她越担心:“我看看。 ”

他倒是实话实说,可是态度却很是暧昧:“真的没什么……就是些皮外伤……”他这样,她自然理所当然的不信:“那白汐为什么会这般惊慌?”

他作恍然状给出理由:“原来他跑到你那里去了?我叫他替我敷药,他怪叫一声就冲出门去……”其实,他是在侧面提醒她,她对他的关心实在不够。

她果如他所想的那般内疚了起来:真的,他的伤全在背上,他自己怎么可能敷得到药!她太粗心了,居然只叫月璇光给出伤药就以为可以完事了。 垂下头,她说:“那……白汐还没给你敷药?”

他很委屈、很隐忍的对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有……大概他晕血。 ”

一条龙晕什么血!白汐一定是故意不给明端敷药以替他制造机会!她可以肯定!这个御灵可真是狠心,为了拉红线连宿主一身伤也不顾了!真正是本末倒置!

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那我来替你敷药。 ”毕竟……他是因为护着她而受的伤啊……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关心一下。

明端在心里暗暗地笑了。 他留着这么一身伤。 就是为了要博取她的一点怜惜啊。 可是表面上,他还是很正人君子的拒绝了:“不用了……一会白汐可以替我敷。 ”

他之前的话让小斜根本无法寄望于白汐:“若是白汐一直不回来呢?”那条恶劣的、以拉红线为乐的小龙,她相信白汐为了逼她跟明端敷药,肯定做得出来一晚都藏着不见这样的事情。

他还是一副犹豫万分地模样:“处理伤口会很恶心……小斜……”

想到他伤得那么重还要顾忌她的观感,她心中一酸,打断他地话:“少唬我,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么?别忘了你刚认识我的时候。 我就替你敷过药。 ”

听她提及往事,他的眼中也闪出怀缅的色彩。 唇边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就麻烦小斜了。 ”他取过盛着药膏的玉瓶,递在小斜手中。 然后,他解开衣服。

去见白吟霜和蓝七雪之前,他已经换过里衣。 可这时外衣刚一解,小斜就抽了一口气:雪白地里衣上,又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轻轻的替他拖下里衣。 唯恐凝固的血痕会将里衣与伤口粘在一起。 然后,他血肉模糊的脊背出现在她的面前。 纵横交错的伤痕悚目惊心,小斜的心中一痛。

“这么重地伤,还硬撑着不早作处理。 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没分寸。 ”她忍不住数落起他来。 一边数落,一边轻轻的往他伤口上涂上药膏。

他乖乖的趴在榻上让她搽药。 埋着头,所以不虞她发现他唇角微微的笑意。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关切,他阖违已久。 纵然她是在数落着他,听在他地耳中,仍也温馨无限。

凉凉的药膏搽上刺痛的脊背,疼痛立止。 而感受着她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涂抹,更是让他满足得想叹息。

小斜的动作很快,一会便将背上的伤口都处理完毕。 月璇光给的伤药确也极具灵效。 一抹上去,伤口便迅速结痂——明端就是想让伤口好得慢一点儿也作不到。

小斜看着他背上的伤口结痂,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你看你,若是当时不随我去见那两个女人,先把伤处理了,这会说不定都好了。 还有哪里有伤?”

若是先处理了伤,那还有这温馨一刻?他将脸埋在被褥之中偷偷的笑着,很“单纯”很“无辜”的说明:“下面……还有伤。 ”

她地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下面……

他知道她会顾虑。 可这几天,她对他地特别冷淡激起了他最大程度的危机感。 他就是要不择手段制造两人之间地亲近。 所以。 他再次很“单纯”很“无辜”的说:“要不……我自己处理吧……”

她刚想说好,他又继续道:“本来这事就是污秽之事。 这般劳烦你,我也过意不去。 ”

他……他分明就是在暗指她嫌他伤口恶心不肯继续替他处理!

明端对小斜用出激将法,不是百试百灵,至少也是百试九十九灵。 小斜这次也没受住明端的激将,二话没说,伸出探往他的下身。

裂帛的声音响起,她干脆利落的撕开他的下衣,lou出衣下的肌肤。

啊……又逼着她面对他的**了呢……不是他暴lou成狂,而是当前情势,只有刻意制造出一次又一次这类暧昧的经历,将既成事实的砝码一点点加大,才可望逼迫她忘记那见鬼的辈分差异接受他。

“小斜。 ”他仍是趴着,用微带不安的声音“迟疑”的问她:“这样……对你……”

“医者无男女。 ”她学着昔日医仙仲游的口吻,老气横秋的教训他:“你身子不方便,我替你处理下伤口是应该的,你别想多了。 ”

真就只是这样吗?他不信!他倒是很乐意想多的……比如现在他就坚信,她对他未始无情。

她的手替他处理着臀上的伤口,停留的时间,未免稍长了一些呢……

明端的感觉没错,小斜确实发了一会儿呆。 一边处理着敏感部分的伤口,她一边在想:看他现在的情形,若不赶快处理定会留下疤痕……嗯,那样岂不是很可惜……

明端其实很欢迎小斜的手停留在他的臀上。 可是……再停留下去,他又要管不住自己的某一部分了。 为了不吓跑好容易诱到身边的她,他只能艰涩的干咳一声,唤道:“小斜……”

其实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可饶是如此,还是将发呆中的小斜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缩回手去。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深吸了一口气,她又毅然伸出手来,凝神快速替他处理剩下的伤口。 同时,为了遮窘,她又开始教训他:“下次这种拿自己当肉盾的傻事,不可以再做了,听到没。 ”

“嗯。 ”她的教训,被他视作关切。 他把头埋在被褥中,快乐的含糊的应了一声。

“你可是咱们离火宫传承的希望了……不带这样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的。 ”

“嗯。 ”

“再说有阿航护着我……你傻啊,受伤这样的事有啥好争的?”

阿航!

虽然是事先说好的,去天欲道期间,她唤宁镇航阿航,唤他阿端,可是他心里真是很不舒服啊……这样的叫法,好象他与宁镇航并列。 他不喜欢这样的情形。

于是,他放弃了以“嗯”作答,侧头望着她,认真的分辩说:“我才不傻。 ”

“呃?”她呆怔的样子,真是好可爱。 他扬起唇,微笑的对她说:“如果受伤的是他,那现在……就该是你替他处理伤口了。 所以,宁可我受伤。 ”

她怔了怔,然后用力的往他腿上的伤口一拍:“贱人!”

他痛得吸气:“小斜!”

她就不能……把她的温柔坚持到底么?

她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她现在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温柔:“为了争风吃醋,连受伤你也要争?这不是犯贱是什么!我都跟你说过,你的命很宝贵,你是咱们离火宫传承的希望,你怎么就不懂得为师门保重自己的道理呢?”说到最后,她气怒的转身就走。 “自己好生歇着!好好反省一下!”

想走?

他身子一弹,一下子掠到她的面前,张开手拦住她。

当然,因为她刚才替他治伤的缘故,他上半身没着衣服,下半身的衣物呢,也被她刚才撕破了,衣不蔽体是肯定的。

他这副样子往她面前一拦,她的脸马上红通通的煞是可爱,还紧急的侧开了头。 “干什么!还不让开!”她色内厉茬的吼他,顺手解开了自己布下的隔音结界。

她这是明显的想逃避了。

看来,自己的色诱……还是有点效果的嘛。

他笑了,侧身给她让开了路。

她瞄了他一眼,庆幸的想:咦,他这次这么好说话?

不过,他不对她多作纠缠那是最好。 她松了口气,快步到到房门前,伸手推门。

推不开。

有点不对劲。

她想了想,再绕到一边去推窗户。

仍然推不开。

有结界。

布在屋外,罩住整个房间的结界!

小斜霍然转头,瞪着衣衫不整的明端。

他在她凌厉的视线之下腹中闷笑,表面上却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声明:“不关我的事。 结界不是我布的,是白汐。 我也是刚才才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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