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了一会儿,紫苏感觉腿都有些麻了。她仍旧在一丈多外的距离望着那个认真看奏折的人,想想能够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了。所以腿上的酸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咚咚……咚咚……

三更天的更鼓响起的时候,独孤瞑才抬起头,看到正在望着自己的紫苏,他不由得拍了下头。“哦,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吧?朕光顾着看奏折都把你给忘了。”

“皇上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体才是。”紫苏轻声道。

她轻柔的声音让独孤瞑的听觉很舒服,伸手把手里的奏折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扔,他温和的命令道:“过来!”

虽然这句话只有两个字,但是却是让紫苏紧张不已。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前些日子老嬷嬷给她看的那些春宫图。难道马上她和他也要那样了吗?

迟疑了一刻,紫苏才抬动脚步缓缓的走到了龙床前。望着她的拘谨,独孤瞑一笑。“坐下!”

紫苏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赶紧又坐下,只是坐的地方离独孤瞑还有一段距离。

“你怕朕?”独孤瞑一边问一边冲紫苏伸出了一只手。

扫了一眼独孤瞑的那只大手,紫苏有些颤抖的把自己的手缓缓的放在了那只大掌里。低着头先点了点头,然后感觉不对,遂又摇了摇头。总之,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看到她如此,独孤瞑的手一拉,突然便把紫苏拉进了他的怀里!

“啊……”紫苏一阵低呼,下一刻便躺在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你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独孤瞑闻到了她的发香。那种香气很清淡,却又有些香甜。跟依兰的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这个时候,他竟然又想起了依兰。独孤瞑刚才的好兴致忽然便少了一半!

脸庞躺在他那宽阔的肩膀上,紫苏心里甜滋滋的微笑道:“臣妾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不是怕,臣妾只知道每次看到皇上臣妾心里总是很紧张,很不安,心要跳出来似的!”

听到紫苏的表白,独孤瞑心内突然感觉一暖,手缓缓的摸上了紫苏的脸庞。感受到他那温热的大手紫苏心内砰砰乱跳,犹豫了一下,还是羞赧的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他缓缓低下头,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当他的唇和她的唇碰触的时候,紫苏只感觉大脑一阵空白,身子如同遭受雷击一样莫名的颤抖了起来。紧张和无助以及对他亲近的憧憬一股脑的朝她袭来,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感觉到她的轻颤,独孤瞑并没有着急动作仍旧轻柔温和,没有太多的激情,也没有太多的体贴,一切都是温软柔和,仿佛一阵风儿,虽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温暖,却是轻柔的很!

肩膀上的纱衣缓缓的滑下,明黄色的中衣被她的手轻柔的脱下,明黄色的帐子慢慢垂下后,寝宫内的烛火也识相的变得暗淡起来。一切都变得朦胧暧昧。

一阵衣服轻柔的落地声后,两道互相**的人影映在床幔上。只见一道男子的身影缓缓的压在一个曲线玲珑的女子身上,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曲线上,用膝盖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慢慢挺腰对准了她的花心缓缓前进着……

“啊……”下身的疼痛让紫苏低呼出声。

宫里的老嬷嬷教导过她这些**的事,她知道第一次会很疼,但是一定不能让他扫兴,再疼她也要忍耐,她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眉宇拧在一起。虽然疼痛,但是这不是她盼望已久的吗?为了心爱的他,她什么都能承受,更何况是这点疼痛?

独孤瞑的动作缓慢而迟疑,很明显他在顾忌她的感受,但是那抹顾忌也只是停留在孝敬母亲上,她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服侍母亲尽心尽力,母亲在临终之际把她托付于他他当然要好好对待。只是在夫妻之情上似乎还少了些什么。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朝政日理万机,心内又总是挂着另一个人,对于紫苏他也就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留意了。只要听从母亲的话善待她也就罢了!

嘶!

空气中好像滑过了一道皮肤被撕裂的声音。但是紫苏却是没有喊痛,她只是用牙齿咬着嘴唇去承受一切。手也把床单拧在了一起!

朦胧的眼睛微眯着望着在自己身上开始运动的男人,虽然身体疼痛着,但是紫苏的心却是如同掉在了蜜罐里一样甜。因为从此刻起她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她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

外面的天空刚刚微微亮,皇帝的寝宫中便是灯火通明了。

独孤瞑昂首站在灯火下,紫苏弯腰为他整理着身上的龙袍,不放过每一个褶皱后,才满意的点了下头,笑道:“皇上,可以起驾了!”

“嗯。”点了下头,独孤瞑便迈步走出了寝宫。

“皇上起驾!”一声太监尖细的声音后,独孤瞑上朝去了。

他走后,寝宫中只剩下了紫苏,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紫苏环顾了一下寝宫的四周,最后眼睛定格在了那铺着明黄色床单的龙**,脑海里尽是昨夜的温柔缠绵……

“娘娘,该回宫了!”不久后,一名小太监进来提醒道。

“好。”紫苏温柔一笑。心想:**过的嫔妃在次日清晨必须离开皇上的寝宫,她怎么就给忘了?也许是想多在和他呆过的地方呆一会儿吧?

下一刻,紫苏便步出了寝宫……

一路上,坐在软娇中的紫苏心情大好的欣赏着皇宫中的秋景。一股甜蜜的感觉充斥着内心。

回到飞霞宫,紫苏坐在铜镜前任由怜儿梳理着长发,嘴角间不经意的还会露出幸福的微笑。怜儿看了一眼铜镜中的紫苏,笑道:“娘娘,昨夜皇上一定对您很好吧?”

“死丫头,你又知道?”紫苏笑骂了怜儿一句。

“您进门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傻子也知道了!”怜儿为紫苏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呵呵……”听到怜儿的话,紫苏低头抿嘴笑着。

“娘娘,让奴婢给您准备热水洗个澡吧?”怜儿笑问。

紫苏低头一望自己的身上,然后回答:“不必了!早饭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那奴婢去给您准备早饭。”怜儿低首退了出去。

怜儿走后,紫苏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庞,脖颈,**……慢慢回忆着昨夜的种种。其实,昨夜后她的下身还有些不适,但是一向极爱洁净的她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洗澡。因为她浑身上下还都是他的气息,她不想把他的气息在这个时候洗掉,因为她知道他是皇上,他还有如云的嫔妃,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想到这里,紫苏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一股酸楚飘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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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一个清晨,飞霞宫的正殿便已经坐满了人。今日是初一,按例初一和十五各宫嫔妃都要到飞霞宫给德妃请安。

穿着一身素白宫装的紫苏坐在正座上慢慢喝着怜儿递上来的茶水,虽然太后已经去世百余日了,但是紫苏还一直都是穿着素白的衣服来替太后守孝。大殿两旁坐着两排嫔妃,按分位高低的顺序排列着。

“怎么贤妃娘娘还不来啊?这都要日上三竿了。”一个嫔妃忽然打破了寂静。

“就是。本宫宫里可是还有许多事等着去处理呢!”坐在左首最靠前位置的淑妃皮笑肉不笑的道。

听到耳边的这些话,紫苏略一抬头,眸光在右首最靠前的那个空着的座位上一扫。然后吩咐怜儿道:“派人去催!”

“是。”怜儿赶紧去了。

怜儿去了半刻后,便回来禀告道:“贤妃娘娘到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只见一个穿着浅粉色宫装妩媚至极的女人便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

“参见德妃娘娘!”贤妃走到正座前略施了一个礼。

“坐吧!”紫苏一挥手后,贤妃便转身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太后百日后的第一次请安贤妃娘娘就姗姗来迟,是无视咱们德妃娘娘呢?还真是有事给耽搁了?”一向和贤妃结怨的王昭仪忽然出言道。

听到王才人的话,贤妃伸手理了下鬓边的头发,得意的笑道:“昨夜皇上召本宫**,刚刚本宫才回来梳洗完毕,本宫总不能不侍奉好皇上就跑来吧?德妃娘娘统帅六宫,还请德妃娘娘教教本宫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贤妃把难题和纷争都扔到了紫苏这里,紫苏微微一笑道:“咱们六宫中的嫔妃当然是先要以皇上为重,要不然设六宫嫔妃还有什么用?以后适逢初一十五前夜**的嫔妃可以不来给本宫请安。”

“谢德妃娘娘体恤。”贤妃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哼!”王昭仪冷哼了一声。

“怜儿,这个月的份例内务府都发下了去吗?”紫苏问道。

“回娘娘昨日都发下去了。”怜儿赶紧回禀。

“嗯。”紫苏点了点头,然后望着众位嫔妃说:“因为太后的大丧内务府支出银两甚多,所以除了该有的份例外以后后宫中一切从简,今年就不再添置新的家具,用具和衣衫,一切等到年底再议。”

听到这话,众人私下议论纷纷。贤妃马上道:“德妃娘娘,可是昨夜皇上已经口谕要给臣妾的宫中整修一下顺便换掉以前的旧家具。我那里就例外了吧!”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不言语等候紫苏的对答。紫苏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头微微笑道:“既然是皇上的圣旨那本宫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只是口说无凭,还请贤妃娘娘拿出圣旨来给众姐妹看一下,本宫也好服众不是?”

“圣旨?是皇上的口谕哪里有什么圣旨啊?”贤妃蹙着眉头接道。

“如果没有圣旨,那就请贤妃娘娘把钱公公请来当众说一下皇上的口谕也可以!”紫苏四两拨千斤的道。

“这是本宫和皇上的私房话,钱公公怎么能知晓?”贤妃的嗓门高了起来。

“既没有圣旨,也没有口谕,本宫如何为你做主?那就等到有了圣旨和口谕再说吧。”紫苏微微笑道。

“可是……”贤妃还想说什么。

“今天就到这吧,本宫累了。”说着,紫苏便由怜儿扶了起来。

“是。”众位嫔妃纷纷低首退了出去。

“哎……哼。”贤妃见众人都走了,一跺脚也走了出去。

回头一望气势败坏的贤妃,淑妃转身走过去笑道:“我就说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下好了吧?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不是说好了不管以前的恩怨如何咱们站在一起吗?你倒是好一个字也不肯为我说!”贤妃埋怨道。

“她说得有理,我说了不是也白说?好了,别生气了。咱们从长计议吧!”拍了拍贤妃的手,淑妃转身离去了。

“哼,紫苏本宫早晚让你好看。”贤妃攥了一下那涂着红红的指甲油的手指气愤的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里,钱公公站在御座前禀告着刚才的事情。“……”

听完钱公公的禀告,独孤瞑站起来单手负在背后微笑道:“太后的眼光果真没错,德妃确实是个管理后宫的最佳人选!”

“皇上,您许诺给贤妃娘娘的事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吧?”钱公公在一旁恍然大悟道。

“以后心里知道就行了,记住千万不要说出来!”独孤瞑扫了钱公公一眼道。

“奴才知道了。”钱公公赶紧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