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了一下,独孤瞑重新坐到御座上继续披阅奏章……

………………………………………………………………………………………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只是初冬的季节外面的风儿却已经冰凉刺骨。飞霞宫中,炭盆里燃烧着火红的炭火,到处暖融融的一片。

烛光下,铜镜前,紫苏坐在梳妆台前暗自惆怅。转眼间太后已经辞世四个月了。自从上次**后,两个月来皇上一直没有再召见过,倒是来过飞霞宫几次,但是每次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喝一杯茶说一些客套关心的话便走了,她们客气的根本就不像是夫妻,她倒是像他的管家一样。虽然给予充分的信任,虽然温和无比,但是却是没有夫妻该有的一点亲近。

清澈的眼眸望着一窜一窜燃烧着的烛火,紫苏心内不禁酸楚起来,对独孤瞑的思念也越加强烈起来。掐指一算,好险她都有十来日没有见过他了。心内不禁感叹一声:这就是帝王之家吧?夫妻之间三月两月的见不到一面是家常便饭,三五年不能同床共枕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想想她也知足了,毕竟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还能隔三差五的看到他,他对自己也是很敬重,她还能强求什么呢?想要他心中唯一的情爱吗?呵呵……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有哪个帝王肯为一个女人而挂心呢?独孤瞑心中也许有,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咚咚……咚咚……

两更天的更鼓响起的时候,怜儿走进来劝道:“娘娘,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嗯。”紫苏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摘着耳朵上的耳环。怜儿转身走到床铺前开始铺床……

“娘娘!娘娘!”这时候,一个小宫女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怜儿赶忙去训斥那小宫女。

“钱公公派人来说皇上召咱们娘娘今夜**!”那小宫女委屈的道。

“你说什么?”那小宫女的话让紫苏转身喜出望外的望着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敬事房的人正在外面等候娘娘呢!”那小宫女赶紧道。

“知道了,让他们稍后,本宫马上就出去!”紫苏说了一句,便在首饰盒中胡乱翻弄着。“怜儿,我该戴什么首饰好?快帮我看看!”

“是。”怜儿赶紧上前去帮忙。

紫苏在怜儿的帮忙下拿了一件又一件的首饰戴在头上,但是又都觉得不好,又都摘下来,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娘,差不多就可以了。别让皇上等急了!”怜儿提醒道。

“对!对!那就戴一只玉簪好了。皇上最喜欢雅致了。”紫苏说完,便由怜儿披在肩膀上一件裘皮披风便出了门。

怀着无比紧张兴奋的心情紫苏来到了独孤瞑的寝宫,还是那日一样的灯火阑珊,还是那日一样的明黄色床幔和坐在龙**的穿着明黄色中衣的独孤瞑。只是今晚他却是没有看奏章,而是眼睛望着紫苏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紫苏进来后便赶紧飘飘下拜。

她以为他这么勤奋的皇帝,这个时候一定是还在看奏章呢。没想到他却是已经坐在床前等自己了。一时间,紫苏还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免礼!”独孤瞑挥了下手道。

“谢皇上。”紫苏站直了身子,只是眼睛还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脑海里竟是多日前那晚他宠幸她的情景,紫苏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羞愧的脸都红晕了起来!

看到她矜持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脸都不抬起来。独孤瞑微微一笑,然后便起身走了过来。听到他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后,紫苏便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脚。他的靠近让紫苏的心一提!

这时候,一旁伺候的钱公公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寝宫中只剩下了独孤瞑和紫苏两个人。瞥眼瞧见这些,紫苏在披风下的双手紧张的攥了下衣裙。

低头凝视了紫苏一刻,独孤瞑望着紫苏身上的裘皮披风笑道:“这屋子里很暖和,你还穿着这些不热吗?”

“妾身……好像是有些热。”紫苏尴尬的一笑。

随后,独孤瞑的手便来到了她的肩膀上为她解下了披在她肩膀上的裘皮披风。感觉肩膀上一轻后,紫苏望了一眼自己那只披了一条轻纱的肩膀,便羞赧的垂下了眼睑。

眼前的人儿肤若凝脂,抹胸外露出的肌肤洁白如玉,一双鹅蛋形的脸庞此刻红彤彤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惹得独孤瞑下身一阵肿胀。

“啊……”紫苏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凌空而起,她不由得低呼一声。

接着,便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朝龙床的方向走去。她当然明白下一刻意味着什么,偷偷抬眼瞧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深邃中带着睿智,此刻又透着一抹幽暗,眼神中似乎有一抹属于男人最原始的渴望。看到这些,她抿嘴一笑,遂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偌大的龙**,然后快速的褪去身上的中衣,露出了结实的臂膀,翻身上床后,压在了那柔软的躯体上……

“啊……”他的在她脖颈和**上的舔吻让紫苏感觉有蚂蚁像是在她身上爬,他的大手如同炙热的烙铁熨烫在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一件件的内衣在龙**被扔下,紫苏温柔的分开自己的双腿,弓着身子迎合着独孤瞑。而独孤瞑则是毫不客气的便一个挺腰朝她的花心刺去……

“嗯……”他的进入让她低呼一声,随后他便开始撞击着她的身体。

上一次的疼痛没有了,反而有一种酥麻瘙痒的感觉,那好像是一种折磨,也好像是一种享受。总之,让紫苏无所适从,她的手紧紧的攀在他的脖颈上,伴随着他的节奏而晃动着身体……

这个女人的矜持,自然,羞赧让独孤瞑的心莫名的一动。身体上的亢奋让他猛烈的撞击着眼前的身体,她好像点燃了他埋藏了许久的男人的最原始的渴望。

“啊……嗯……”紫苏的朱唇不自觉的便流淌出了一串串低低的呻吟。那呻吟对于独孤瞑便是最热烈的鼓励,他的动作开始加快加大起来……

“嗯……”许久后,一阵如同狮子般低沉的声音响起。独孤瞑的脸伏在紫苏的颈窝中不动了……

“皇上!”许久之后,身上的那具高大的身体把紫苏的身子都压麻了,紫苏才轻轻的推着独孤瞑的肩膀轻声喊了一下。

“压坏你了吧?”独孤瞑滑下紫苏的身体,关切的问了一声。

“没……”紫苏羞赧的摇头。

“这些日子你替朕管理后宫,真是辛苦你了!”独孤瞑搂着紫苏那柔滑的肩膀道。

“皇上能把这副胆子交给臣妾是信任臣妾,臣妾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紫苏由衷的道。像这样的体己话他还真是一次没有说过呢。

“以后朕的饮食和衣物你就不必亲历亲为了,毕竟后宫的琐事也够让你烦心的了。”独孤瞑摸着紫苏的手道。

“臣妾愿意为皇上做这些。”一听不让她做,紫苏急切的说。

每次为他做点心,熨烫衣服的时候紫苏就感觉自己十分的幸福。毕竟别的嫔妃想做这些都还做不了呢。而且每次看到他的衣物紫苏就感觉看到他一样亲切。在后宫中有事十天半月也看不到他一次她也只能把思念都寄托在这些身上了。

看到她焦急的表情,独孤瞑笑道:“朕是怕你累着。”

“臣妾不怕累!”紫苏的眼睛带着祈求的望着独孤瞑。

凝视了她一刻,独孤瞑拍着紫苏的手道:“好吧,只是不要太操劳了。”

“谢皇上!”紫苏欢天喜地的躺在了独孤瞑的怀里。

他的肩膀很宽阔,让她很有安全感,她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上,都能够感受到他那有力的心脏的跳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幸福极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毕竟这一刻,他是完全属于她的。他的手掌抚摸着她那光滑的后背,一股温热的感觉深入她的心……

一个不经意的太严,紫苏的眼眸一亮,她遂兴奋的伸手指着床前长案的方向道:“皇上您看,水仙花开了!”

听到这话,独孤瞑一怔!然后眼睛往紫苏指着的方向一望。只见窗前的那一盆水仙竟然在这个初冬的夜晚暗自开放了,这是一盆白色的水仙,花瓣洁白无,站在水中美丽脱俗,犹如不染尘埃的凌波仙子亭亭玉立。

“它开得真是悄无声息!”独孤瞑喃喃的道。

“是啊,好像刚才臣妾进来的时候还没开呢!”紫苏笑道。

独孤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盆水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以前的人和事。记得他曾经把她比喻成凌波仙子。也只有她可以配得上这个称呼。只是她始终都不属于他,虽然他是一个帝王,一个至高无上的君者,却仍旧不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吧?这一刻,一张熟悉的脸庞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追忆着过往……

紫苏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下床走到了窗子前,望着那漂亮的水仙道:“这花儿开得真是喜人!”下一刻,她便伸出手去想去摸一下那花瓣。

“住手!”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厉喝。

这一声呵斥惊得紫苏的手停留在了空中,她的手还没能摸上那洁白的花瓣。下一刻,转头一望,只见穿上明黄色中衣的独孤瞑飞快的走了过来。紫苏看出了他脸上的阴沉和不快,她愣愣的望着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不高兴了?难道帝王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谁让你随便动它的!”独孤瞑推了一下紫苏,让她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他则是上下打量着那盆花有没有受损。其实他也看到了紫苏其实都没有碰到过那水仙花。

“皇上……”紫苏想说什么。

“来人!”却突然被独孤瞑声音打断了。

“奴才在!”在门外当值的钱公公听到里面的叫声赶紧推门跑了进来。

“送德妃娘娘回宫!”独孤瞑冷冷的道。

独孤瞑的话让紫苏后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的用一双快掉出眼泪来的眼睛望着刚才还和自己卿卿我我的人。

“这……”钱公公望了一眼紫苏支吾了。

“没听到朕的话吗?”见钱公公不动,独孤瞑发怒了,声调很大。

“遵旨!”钱公公知道皇上是生气了赶紧点首,走到紫苏的身旁道:“娘娘,请吧!”

眼神哀戚的望着蹙紧了眉头的独孤瞑,宫人为紫苏披上了裘皮披风,一刻后,紫苏无奈的退出了独孤瞑的寝宫。

如钩的月色下,紫苏神色呆滞的坐在一乘软轿上,跟着轿子走的钱公公皱着眉头问:“娘娘,您到底怎么得罪了皇上?皇上一向仁厚,可是还从来没有半道把**的嫔妃给撵走过呢!”

钱公公的话让紫苏更为伤心,她抬头望着钱公公轻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摸一下案子上的那盆水仙而已!”

紫苏心里疑惑极了!只不过是一盆水仙,皇上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皇上一向是个个性温和的人,对自己虽然不说亲密,但是却也是尊重,怎么会为一盆水仙而给自己当众没脸呢?那盆水仙对皇上很重要吗?

“哎呀!您没事碰那水仙花做什么呀?”一听紫苏的话,钱公公懊恼的叹气道。

“那盆水仙对皇上有特别的意义?”紫苏充满疑惑的望着钱公公。

“这……那是皇上的忌讳,任谁都不敢碰那盆水仙,连日常的料理也都是皇上亲自在照看呢!这也都怪奴才,事先没有告诉您。”钱公公自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