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心中揣了数百只小兔子,突突突蹬跳不休。

他修长的指尖从她的后背上面缓缓扫过,沿着她的肩胛慢慢爬上来,触碰着她衣襟领口处,似乎想要帮着她宽衣解带,却迟疑了一下,直接扫向她胸前花蕾。

云歌只觉得似有魔力自那花蕾上面酥酥传来,身子一软,力气尽失,瘫软在他臂弯之中。

他眼神迷醉,在花蕾上面轻握缓揉片刻,掌心滚烫的沿着她胸前沟壑慢慢描绘,一笔一划反复流连……

云歌浑身都要被他的掌心温度点燃一般,一阵阵轻颤当中,感到他的手正一点一点往她腰间的裙带探去……

她轻吁了一声,蝶翼一般的眼睫毛缓缓合上

小侯爷突然抽了一口气,手中动作一滞,语气不耐至极:“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歌正在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的迷醉着,听见小侯爷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嗓子,瞬间神志回复了清明,急忙从他的臂弯之间起身,低头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么会有这么多结?你把自己当贼绑吗?”他微带怒意,盯着她腰间那七七八八个结。

云歌抬眼看了他一眼,含糊回道:“这个?防色狼用的!”

哼,上次在后巷里面莫名其的跟他鬼混了一晚上,别的她没有记住,唯有那仿佛被刀子刮过一般的疼痛,她是记得再牢实不过了。

今天晚上这个小侯爷玩了这么多花招,还搞来那么大一桶牛奶给她泡澡,还叫人把她打扮得水当当的,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和她做那圈圈又叉叉的事情?

我沐云歌可没有那么傻,那种事情做起来,只有男人觉得欢愉,女人嘛,就只有被疼死的份儿了!

所以,她泡好澡,支开婢女,自己就在腰间多系了根裙带,然后乱七八糟的打了无数个结在腰间。

就不信你小侯爷在性1趣浓时,还能有耐心一个一个趴着解这些死结?

云歌很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真是万幸呀万幸,今天晚上这些个死结,不仅让小侯爷望而怯步,还让自己也悬崖勒马了!

刚才软倒在他臂弯之间的时候,云歌知道自己是没有一丝抵抗能力的,不管他做出什么飞禽走兽的事情,她都只有顺从!

现在,却不一样了。

低头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裙,云歌低着头对小侯爷福了一福:“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说着,侧身避过他,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了不过数步,一条软长的乌鞭蛇一样游走过来,卷着她的腰身一个用力,云歌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跌进他的怀里。()

他松开乌鞭,伸手将她满满抱住,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呵气:“云歌,你不该……让我知道你的味道!”

说话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四周,好不容易退却下去的浓1情,再次轰然燃起。

云歌红着脸躲闪着他,一边低声呢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身子突然一轻,居然被他抱起,放进一堆柔软的绫罗锦被之中,腰间的那些死结,摧枯拉朽一般被他撕开,片片霓裳凋落一地。

耳边锦帛撕裂的声音让云歌心乱如麻,惶然之中,他已经拔箭,拉弓,上弦,行云流水势在必发。

云歌不由得伸手抓紧了身下被褥,听见他灼烫的声音沉沉流淌而来:“这样,是惩罚你在后巷,用木棍敲我……”

“……这样,是惩罚你私自逃离皇宫,害得我担心烦忧!”

“嗯,这样,是奖励你那夜放出去的天灯,让我知道你还安然活着……”

云歌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在他身下如同徐徐盛开的花朵,不由得张开双臂,将他拥紧一些,却听见他暗哑的声音抵在耳边,如同咒语:“云歌,那……我开始了!”

寥寥几字,如同宣战的号角吹响,一时之间金戈铁马震山河,滚滚狼烟蔽云日。

风又起,月色忽现,只见满室旖旎脱笼而出,四下满溢。

好一个长夜未央,庭燎之光,彼美孟姜,鸾声将将……

……

云歌半趴在他的胸膛上,贴耳听见他微烫的肌肤下面,咚咚的抨击之声,不由得小声说:“小侯爷,你的心跳……好快!”

他伸手将她的手抓过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后又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说道:“我乃贺兰后裔,字子彻,以后,莫要叫我小侯爷,叫我子彻就好

!”

云歌喃喃念叨:“贺兰……子彻?”

“嗯!”

他温声答应着,又将她的掌心亲吻了一会儿,这才披衣起身。

云歌斜软在被窝里面,看着他凤仪玉立的穿好衣物,又将那支西郡玉簪插入发中,动作流畅自然……云歌突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和他就是一对等待着白头偕老的新婚夫妇……

这种感觉一冒上来,云歌自己都吓了一跳。

拥被起身,正欲找自己的衣物过来穿上,贺兰子彻却俯身过来,手指熟练的勾起她的下巴。

云歌的心依旧还裹着一层蜜糖,顺从的抬起头来看他。

不妨他突然低头,再次贴上她的唇。

云歌片刻的错愕之后,神色大变,乌润眼眸里面俱是惊恐。

双掌用力一撑,使劲将贺兰子彻推开,她直起身子,用手擦着嘴角,不安的叫道:“你,你刚才喂我吃下了什么?”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甜蜜的亲吻,没想到,这甜蜜里面却包裹着别的东西,云歌回想起刚才滑溜溜顺喉而下之物,脸上渐渐失了颜色。

小侯爷贺兰子彻镇定得很,神色恬静温和,唇角扯出一抹曲水流觞的笑意:“云歌别害怕,我不是和你一样,吃下了另外一半吗?”

他诱哄的口气说着,还伸手帮她拢了拢鬓边的散发,笑容愈发深了些。

云歌别开目光,拥着被子下了地,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被他的美色诱了身心,全然忘记了西郡小侯爷乃是一个腹黑又刻薄的家伙,她沐云歌根本就玩不起!

玩不起,就只有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