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曦微微抬头,语气埋怨的说:“那你又说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那些话都是气话,是不是我很少骗人,连气话你都相信?”百里彧伸手在茹曦的脸上捏了一下,茹曦吃痛得将他的手拍掉,撅嘴道:“我哪知道你是骗人的?”

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侯,哪怕对方说的是谎言,都会去相信,更何况是气话呢?

百里彧道:“柱你冰雪聪明,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笨得可以。”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茹曦无奈的说,“女人一但碰到感情,就很少有理智,而男人却不一样,什么时侯都会有所保留,都会有理智。”

百里彧哧笑出声:“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我呢?”

茹曦抬头,媚眼一扬,说:“你要对号入座么?”

那表情,既调皮又可爱,百里彧低头便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一下,茹曦被他的举动吓得傻傻的没有反应。

在千层塔时,百里彧是因为迷幻不清才对她……

想到那一场如幻似梦的缠绵,脸颊便像着了火一般。

“想什么呢?”百里彧侧头便瞧见茹曦羞红的小脸,看习惯了,就连易着红印的脸在他的眼中,都是完美无缺的。

茹曦脸往他的衣服上埋了埋,说:“哪有想什么?”

百里彧压根不相信,仍旧不放过她,一把将她拉出怀,眼对眼,鼻对鼻的说:“既然没想什么,你脸红什么?”

知道躲不过,茹曦干脆把头仰得高高的,问道:“有吗?哪有脸红,这是易上去的。”

“那这边呢?”像是存心让她难堪似的,百里彧指着另一边脸,茹曦突然生起气来:“谁让你吻我的?”

“又不是没吻过。”百里彧不以为然。

“塔里那次不算。”茹曦低头暗自不高兴。

如果不是那场幻境,他不可能会吻她,也不可能会要她。

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百里彧问道:“为什么不算?你都是我的人了,这也不算?”

茹曦闻言,推开他,将头撇过一边,“谁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

如此小女人的言行举止,看在百里彧眼中煞是可爱,要知道,以前的她,任何时侯都是冷冷静静的,很少会有这样的举动。

百里彧退而求其次,笑道:“那好,换种说法,我是你的。”

茹曦扑噗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抬头,认真的看着百里彧,几缕发丝从他的额前散落下来,划过光洁的额头,眸若星辰,薄唇微抿,这张脸,不知从何时起,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如果明天过后便是别离,那就让她**一次吧,顺着自己的心走。

百里彧看着她的眼睛,能够读出她眼中的意思,茹曦笑了笑,伸手双臂攀上他的肩头,掂起双脚便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正想退开,腰间的大掌紧紧一扣,她便紧靠在他怀中。

茹曦侧过脸颊,便见百里彧低下头,冰冷的薄唇划过她樱红的唇瓣,她下意识的退缩,百里彧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开,与方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一次,吻得炙热忘情。

茹曦被迫仰起头,双手交措在他的颈后,跟随他,感受着他。

激烈的吻持续深入,茹曦被吻得晕沉,百里彧急速升高的体温热烫着她,让她像着了火一般,朦胧间,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上一次两个人都意识模糊,每当想起来,就好像是一场梦,如今,两个人都是清醒着的,即便是晕沉,即便是不知所措,但那种相互依偎、急速燃烧的热情是真实无比的。

“曦儿!”吻着茹曦白净的后颈,百里彧激情方歇的眼眸再次燃起了火焰,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的茹曦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虽然全身无力,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下床,刚一有动作,便被百里彧拉住,一个翻身,她便再次躺在了他的身下。

“不要了……”茹曦声音有气无力,话音方落,百里彧雄腰一沉,深深滑入她的体内。

茹曦只来得及轻叹一声,檀口便被百里彧给覆住。

这一天,茹曦的眼里、心中就只容得下百里彧一个人,她不知道百里彧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醒着时,她们是密不可分的,睡着时,她们还是拥在一起的。

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想起这一天,茹曦便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抛开了世俗的一切,不去想昨天,不去想明天,只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第二天,茹曦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来,明明已经醒了,却不想起来,一手撑着下巴趴在**,一会发呆,一会傻笑。

青柳站在门边,看着茹曦时笑时呆的表情,心里忧心重重,这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表情,而这个与小姐相恋的人,一定不会是太子殿下。

“小姐,要起来么?”

闻声,茹曦扭头朝青柳看过去,脸上是幸福的笑容,道:“再躺一会。”

昨天太疯狂了,睡了这么久,还是全身酸疼,浑身乏力。

一想起昨日,便觉得有一股热气直往心头窜去,烫得心里暖暖的。

茹曦笑着侧过身,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案桌上的圣旨,心里突然一噔,脸上的笑容隐去,再也笑不出去。

短暂的欢愉,是在为以后的日子送行么?

正想着,青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跑得气喘吁吁,急急说道:“小姐,那个卢公公又来了,已经过了桥了。”

茹曦心下一惊,顾不上身子的不适,连忙起身更衣,梳洗易妆。

“你先去外面挡着,就说……”茹曦想了想,才道,“就说我脚扭了,行动不便。”

青柳看了看茹曦完好的双脚,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点头奔出房去。

昨日刚进宫,这次日卢公公又造访,难道是……

茹曦想着,便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踝,然后将脚背侧到地上,全身的重量往左脚上倾,再稍稍施力,脚骨一滑,脚筋一拉,那股痛,痛得呛鼻,眼泪止都止不住。

“小姐,卢公公来了。”

青柳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茹曦扶着桌角站稳,看到青柳进来,便道:“你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