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很快便被他燃烧起來了,她扭动着身子,在欲.望的支配下开始配合他。

雷焰跟着翻身压了上去,一阵热烈地索求----

最后,他粗喘着达到了颠峰,不断地并吻着她的脸,低吼着,“我不许你走,这辈子你也别想自由。”

他承认他自私,在知道所有的事情后,他仍不想放开她的手,因为失去了那熟悉的温度,他会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她侧过头,眼角流下泪水。

她不想走,可是她更不想看到有一天,看到那令她撕心裂肺的一幕。

雷焰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心惊于她的冰冷,他们刚才欢.爱过,她应该是火热的不是吗?

不断地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她,希望让她的心能复苏,可是久久地,她还那么冰。

头一次,雷焰感觉到了一种近乎恐慌的感觉,这甚至是在她离去时所沒有的。

这个夜里,他用他全副心思來感知她的,可是,却越來越有一种即将失去的心慌。

“暖夕,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他不停地吻着她的发,不停地喃语着。

而她,却未回应一字。

日子就这样枯燥下去了,雷焰每夜时要她更凶了,她从來不抗拒,但是也不回应他,只是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他折腾着。

他控制不了自己,只有在占有她的时候,在她的体内才能感觉到那一点点的温度,他承认他怕,他不说出真相除了因为雷氏,还怕她在本來求去的情况下加剧了离开的决心。

他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卑微和无耻了,利用她的内疚來留住她。

忽然间,他不那么确定她爱他了,她的冷淡让他一天天地惶恐不安,怕一个转身她就不见,所以,他只有狠狠地要着她,证明她还在他的身边,还在他的怀里。

直到有一天,雷夫人叫住要回卧室的雷焰:“焰儿,妈有事和你说。”

雷焰轻扬着眉,放下手中的钥匙并把外套脱了让佣人挂好,“什么事?”他坐在雷夫人对面的沙发上。

雷夫人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妈想问你,你和暖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只是使点小性子罢了,过几天就好了。”他的头搁在沙发背上,伸手拉扯开领间的领带,忍不住地吁出了一口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吗?”雷夫人似是动了气,“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你老婆瘦了那么多你都不关心吗?”

雷焰惊了一下,身子略略直了起來,他皱着眉头,回想了这些夜里抱她的时候,想來确实是分量轻了些。

“她用餐不是都正常的吗?”雷焰凝着眉头道。

“那也不代表就沒有问題,你要多注意着点,我当婆婆的有些事情也不太好过问的。”雷夫人重重地撂下话,摇了摇头就走回自己的房里。

雷焰沉吟了一下,暗自有了决定。

晚餐后,他就离开了餐桌走进了书房。

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全是他熟悉的数字,可是他一个字也沒有心思看进去,满脑子全是母亲今天和他说的话。

楼梯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知道她回到房间了,然后是一声门响的声音----她进了浴室?

以前沒有注意,现在他不得不正视,今天晚餐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她清减了许多,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他几乎是可以肯定她为什么会这么瘦了。

他轻轻地推开身后的椅子,慢慢走到浴室门口----

然后,他听到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一声声地都牵扯着他的心,牵扯得他都痛得无法呼吸。

原來这些天,她的柔顺全是装出來的,她用这种自残的方法來向他抗议。

暖夕,我该拿你怎么办?

雷焰闭上眼,一颗眼泪从眼角渗出,他伸手抹了,放在眼前看着,嘴角自嘲地笑着----原來,不属于他的终究不属于他。

这次,他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强行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吗?

他笑着,笑得绝望!

门被打开了,暖夕看见他站在门口,低下头,“你要用浴室?”

说着要走,他伸手拦住她的身体,低哑着声音道:“别走。”

抬眼望着他,雷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痛苦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看着他,沒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的心里会有多难过?”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她会怀疑是不是错觉,“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离开吗?”

他仰起头,口气变得绝决:“江暖夕,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会看着你死还是放你活着离开。”

她退后了一步,抵着浴室的门。

“怎么,怕了?你也知道怕了?”他上前,贴住她的身体,虽然靠得很近,但是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暖夕的身体禁不住轻轻地抖着。

“你要问我爱不爱你,那我可以说,我爱到可以和你一起死,你相信吗?”他苦涩地说着,“江暖夕,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会跟着你。”

他伸手一拉,她被迫掉在他的怀里:“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冰。”因为她把吃的都吐了,这样下去,她会沒命的。

“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办吗?”他轻轻地说着,可是暖夕见他的表情也很是迷茫。

“你尽可以试试。”他说着,狠狠地欺上她的唇,狠狠地吻住,狠狠地吮吸着,惩罚着她,狠到咬破了她的唇,他们同时尝到了鲜血的咸味。

他抬起头,望着她,她的身体轻轻地颤着,轻轻地闭上眼晴----她太知道他眼中那光芒代表的意思了。

雷焰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灯,灭了,只听到黑暗的空间里传來的阵阵男女交.欢的声音……

很久很久----

激情过后,雷焰吩咐人送來一盘炒饭,他一点一点地喂她,她不吃,他就撑开她的嘴唇,强行地喂了进去。

半夜里,暖夕的肚子好疼,她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终于忍不住跑到了浴室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雷焰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望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虚弱地撑着门板走了出來,他冷冷地注视着她爬到**,躺好!

他咬咬牙,躺上床,沒有再碰触她的身体。

她,就这样一天天地消瘦下去,瘦到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安起來。

她已经不再刻意地去逼自己去吐,可是现在只要吃了东西下去,她都忍不住全吐了出來。

这让雷夫人有些怀疑是不是怀了孕,但是雷焰听了母亲的话,脸色更沉,因为暖夕的月事刚走沒有几天,哪來的孩子。

这么久了都沒有消息,她应该还在吃药吧!

心烦意乱地拨了头发,不能再看她这样下去了。

于是,他拨了一个早上,排开了所有的行程,带她去了一次医院。

关浩仔细地询问和检查了一下,最后,避开了暖夕,很严肃地问雷焰:“这种情况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雷焰看着他,抿了抿唇。

“小嫂子应该是得了厌食症,开始的时候可能是自己强迫性的,然后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病理性了。”关浩拍拍他的肩:“老哥,情路艰难啊!”

雷焰苦涩地笑笑,接过关浩递过來的烟,熟练地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间,法浩随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她想离开。”雷焰心烦意乱地说着。

关浩先是睁大了眼,再來就干笑了两句:“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闹这事了?看來,你的魅力还不够啊!”

“少來。”雷焰白了他一眼,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阳光,“给她注射营养针吧?”

“你确定,这只能维持她的生命,你得从根本上消除她的心理问題。”关浩是不赞同的。

“如果解药是她的自由,那我宁可这样下去。”雷焰淡淡地说着,但是手上的烟却捏得死紧。

“这个随你,我只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劝你让她住院接受治疗。”关浩拍拍他的肩,“趁着问題还不是很严重,住院吧!”

雷焰闭了闭眼,只要有一点不让她离开的可能,他都不放她离开。

“再说吧!我带她回去了。”雷焰回过身,往门口走去。

关浩透过烟雾看他,看他的每一步都透着一种深深的落寂。

他轻叹一声:“爱情啊!”

雷焰带她回來后,虽然沒有放她走,但却明显地减少了和她的欢.爱次数。

他坐在办室室里,慢慢地抽着烟,有些烦闷。

这阵子他刻意地避开她,就是想让她好好休息,放松心情,能吃下一点,夜晚了他也尽量不去烦她,实在有需要的时候,他大多是自己解决的,就算是偶尔要她一次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了她。

可是,总不见她好,反而更加清瘦了,他不是铁石心肠,他怎么舍得看她这样下去。

可是送她去治疗就意味着他对她妥胁了,只要他一开不放她走,她就会一直用这种方法來对抗他。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抖,险些烫着自己。

他该怎么办?真的放开她吗?

不,他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正想着,桌上的内线响起來了,他伸手按了一下免提,低沉着声音问:“什么事?”

“总裁,是夫人打來的电话,要转进來吗?”

“转进來。”他简短地下令,一会儿,那边响起了雷夫人的声音:“焰儿,暖夕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