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云墙便走了进来。临帝躺在**,听到水声本想侧身看看女子是谁。但却头疼得没有力气,好一阵子才回头。

女子一袭碎花罗衫,绕着围裙。打扮极其普通,但依然可见女子那婀娜有韵的身姿。以及那不凡的气势。熟悉,那样的步伐。那样的清香,似乎是他生命中最熟悉的味道。但当他眸子投向那脸容和纤纤玉手的时候,仅仅一眼。便再也不能安静下来了。

女子刚刚走进,临帝那颤抖的双手便情不自禁的抓了上去。那美丽的素颜,十五年了,云儿竟然一点都没变。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公子!”女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不能接受,那眉心微微蹙起。显得格外不自然。她挣扎着,却是完全没有效用。

她不认识他了?他一眼就认出她了,而她,却没有认出他。难道十五年来,他的变化这么大吗?

下一秒,他才放开他的手:“对不起!”

那深邃坚实的眸子,突然变得红彤彤的。他侧身故意躲避:“小姐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他一直以为云已经去世,难道,这是梦吗?对!是梦。他哪里还可能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她。

“是吗?”女子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后,见临帝一脸羞愧便也没有计较。而是拿出手中的帕子为临帝擦脸:“公子!您那位故人真的和我很像吗?”

当那手帕触及到他的脸上时,那种温暖是那般真实。那声音也是那般真实,只是,比起以前,云儿的声音多了份成熟稳重。

“小姐经常这样照顾别人吗?”他心中始终有些吃味,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判定她便是云。那魂萦梦绕在耳边,梦里的人。他指尖一颤,这样的真实他却从来没有体会过。只是,这么多年里。就算她真的还在,又发生了多少事情。

云墙迟疑了一下,显然不知临帝此话是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顺理成章的认为他是不是问她,是不是经常这样照顾病人。

“这是离哥让我照顾的第一个病人!”她微微一笑,犹如一个仙子一般恬淡寂静。

临帝内心一怔,第一个病人,他何其幸运。能够得到这样的关照。

云墙将手帕收回来,站起身子走了回去,不久便端来一碗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那碗药,还在冒着滚滚热气。

“公子!请把这药喝了。”云墙一边将药放在凳子上,一边帮助他坐起来。

临帝尽量自己起床,斜靠在**。看着云墙的一举一动。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云儿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那女人,会放过她吗?但若是没有,云儿又是如何逃脱这一切阴谋算计的呢?还是,这女子不过是和云儿长得相像些罢了?

云墙很尽责,准备亲自喂他喝药。但临帝拒绝了。他知道云儿现在不认识他,他又如何能冒犯她心底的防线。只是,喂他喝药。十五年前,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那时候,他虽然觉得幸福。但从来没有这样让他觉得难能可贵过。若是云儿知道他是谁了之后,还能这样对他,该有多好。

他迅速的喝下那中药,虽然有些味苦。但对于临帝来说,能让云墙陪在自己身边,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幸福。只是,他欠了她多少。若是公开身份,她会怎样对他?

他的眸光不由的下垂,云墙拿出一颗糖果放在他手上。临帝一愣,稍后才反应过来。她怕他受不了那苦味。临帝鼻尖一酸,她依然如以前那般细心。只是,以前她哄的是年轻的伙子。而现在,却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小姐有心了!”临帝将糖放在嘴里,那一丝丝甜蜜一下子在嘴里荡漾开来。这一刻的甜蜜,是无法替代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云儿还活着。他来冷夜国,只是为了回忆曾经。只是希望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上天却让他再次遇到那个魂萦梦绕十五年却不得相见的女子。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机遇摆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求云儿的原谅。不然,他便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绣庄为什么不开了呢?”他试着问道。

云墙猛然抬起眸子,看着临帝久久不能言语。良久才益处一丝笑容:“你也知道绣庄?”

十五年前,作为宠惯将军府的大小姐。她的确曾在南街开过一家绣楼,但她很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少人知道才对。

临帝显得有一丝不自然的神情,推脱道:“十五年前去姑娘的绣庄定过货,姑娘的绣品真乃天下一绝。”

“呵呵,惭愧。如此说来,是老相识了。”女子微微一笑,想起十五年前,不免有一丝尴尬:“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不得已将绣庄关了。”

“那这么多年,你过得怎样?”临帝进一步的问,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激动。立马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内。紧紧的抱着,抱上一生一世。再也不愿意离开那个怀抱。

提到这些年,云墙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愿意提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言难尽!”

临帝不敢再提,那神情已经告诉了他。这十几年来,她是怎么过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疼,致命的疼。在云墙面前,却是故意忍耐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不配,不配拥有她的一丝怜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娘!我饿了。”一个童音传了进来,定睛一看,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紫色衣袍。微微显出那稚嫩的脸容,好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

只是,那一声娘,叫的临帝心内一怔。一股寒流至体内流出。一下子,将全身的热气全部浇散。

“轩儿,叫凝露姐姐给你做吧!娘这有病人要照顾。”久久才传出云墙那溺爱的声音。

“可是娘,轩儿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好久没吃到了。”紫轩嘟着嘴巴,也不管屋内有没有人,表现出的尽是那孩子的稚气。

“好好,你先出去!娘等下看有时间给你做。”云墙无奈的哄到。俨然一个慈母的形象。

“好!娘,我去给你准备材料。要快点来哦。”

紫轩像个饿极的孩子一般,挂着天真的稚气转身离去。云墙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淡淡的目光,夹杂着无限宠溺。他对紫轩,甚至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好。亦或者是,将自己对女儿的所有亏欠,都回报到这个女儿带来的孩子身上。

“让你看笑话了!”云墙略微有些尴尬。

临帝的笑容凝固了很久,才再次展开:“没事!”

“麻烦小姐了,你有事先去忙吧!”他转过身,故意装作睡着。

“好!”云墙端起碗筷,没有留下丝毫的留恋:“有事请叫我!”

听着那轻轻的脚步慢慢的走出房内,临帝转过身来看着云墙消失的地方。她已经有孩子了,看那孩子的年龄,云应该是在和他离开后的第三年许配别人的。云儿等了他三年,他有什么理由怪她。看得出这是一个温暖的家庭,如果他没猜错那么那个救他回来的医者便是云儿现在的丈夫吧。

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他没资格去破坏,更没资格要求什么。只是,能看到云儿如今生活得很好。这样,他的心会好受一些。这样,他才能放心的离开。

话说夏紫冰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在跟着君墨萧处理朝政。虽然朝堂之上,拥护他的人很多,但是君墨萧一直只以摄政王自居。帮助秦允辰处理一切,只等待他回来。而夏紫冰,除了陪着君墨萧处理一些朝政上的事物之外,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琉璃阁。如今的琉璃阁,乃是朝廷外联最好的工具。

转眼几天过去了,两人忙于政务。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是都谈的是朝政。对于别人的江山,君墨萧似乎更是上心。几日都没有回府了。夏紫冰并没有在意,反而因为君墨萧这样而感到欣慰。就算是每日独自一人就寝,也是心情愉快的。

但君墨萧,哪里舍得家里这温柔乡。

这夜,夏紫冰看着窗外的月亮。刚欲就寝,君墨萧突然从后面拦腰抱起。

“冰儿,想不想我。想不想!”他抱着她转圈,夏紫冰很轻,在他怀里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但那宽厚的肩膀,却是让夏紫冰流连忘返。

“啊,萧!”便是经常这样被君墨萧抱在怀里,但这次突然被他这样抱起来还是吓了一跳。

“冰儿,快说!”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霸道的言道。

“不想!”夏紫冰嘟着嘴不满道。

“心口不一!”君墨萧故作生气的将夏紫冰放在**,不满的教训,“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等夏紫冰反应过来,便惩罚性的吻住她的唇。而另一只手,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夏紫冰意识到下一步的危险,连忙制止他下一步的行动:“萧!不能,不能。”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阻止他的欲.望。

“为什么?”君墨萧微微蹙眉,克制住下一步的动作。却是完全不理解夏紫冰这种害怕的来自何方。

她微微叹息,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萧,你想要孩子吗?”

君墨萧微微蹙眉,似乎,对于夏紫冰的话懂了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连忙起身。她蹙了蹙眉,随后才大喜道:“你是说?”

夏紫冰沉思片刻,终究是“恩”了一声。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她知道,以前他是担心有了孩子身在这乱世中会有危险。但是,现在情况变了。该死的人都差不多死了。若是君墨萧依然不希望有孩子,那么,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但下一秒,却被君墨萧紧紧的抱在怀内。那是一种窒息的拥抱:“冰儿,你要让我怎么感谢你!”

他在颤抖,那种由心的感恩从他的行动中一点一点的流露出来。

“冰儿,谢谢你。我们君家终于有后了!”他将夏紫冰抱在怀里,开心的转起圈来,“冰儿,跟我去祭祖。”

只听“叟”的一声,夏紫冰已经被君墨萧带离房间。永陵王府的祠堂,一直有一个秘道。里面放着君家几代人的牌位。自从君墨萧继承王位之后,便一直将那牌位摆放在那里。那个地方,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夏紫冰,也是第一个可以进入的女人。

夏紫冰虽然已经有些困倦,但看君墨萧高兴的摸样并没有说什么。她一直知道,君墨萧是个孝顺的孩子。却还能在她和父皇的遗愿之中,偏向她。那是很难得的让步。她夏紫冰要求不高,只要君墨萧爱她疼她便好。到现在,她终于放下一颗心了。君墨萧是爱这个孩子的,而且,很爱很爱。

陪君墨萧祭祖完毕之后,才回到房间。比起以前来说,君墨萧似乎更重视夏紫冰的安全了。才两个月不到,却亲自给她洗脚,给她盖被子。那娇贵的身子孕吐很厉害,君墨萧便每日早晨亲自做夏紫冰最喜欢吃的东西。亲自喂夏紫冰吃完之后,才去早朝处理政务。

知道夏紫冰怀孕之后很累,君墨萧每夜都回来得很早。亲自伺候她入寝。还常常靠在她的肚子上,听孩子的脉动。

不过两个月,却已经开始给孩子做胎教了。每夜,总是会趴在夏紫冰的肚子上和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说话。

“宝宝乖哦!爹娘都盼着你快点出声。”他嘴角总是会溢出那种满足的笑容。

有了孩子,君墨萧甚至有时候连朝政都不想理。整天陪在夏紫冰身边,抱着她享受着做丈夫和爹爹的喜悦。他最讨厌的便是时间过得太慢,他希望秦允辰早些回来。然后他才能全身心的投入这个家庭。不再受朝政的烦恼。

夏紫冰也是期待着秦允辰能够早些醒来,这一切能够早些结束。经历过一切的君墨萧,对于皇位早已没了期盼。只希望静静的和夏紫冰还有自己的宝宝待在一起。

“萧,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看着身边躺着的像个孩子一样满足的君墨萧,夏紫冰微微一笑,幸福的问。

“两个都要!”君墨萧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额,你太贪了。”夏紫冰无奈摇摇头,“只能选一个!”

“不行,我两个都要。”君墨萧霸道的看着夏紫冰,轻轻的吻着他的手,“冰儿,我要两个宝宝好不好?”

夏紫冰无奈的摇摇头,“行,两个都要。就算这次只生一个,我再给你变一个出来行不行?”

君墨萧咧开嘴哈哈大笑,差点笑得嘴都抽了:“冰儿,你真的能给我再变个孩子出来?”

“是啊!”夏紫冰拧着君墨萧的肉,气得差点吐血,“你娘子我是神仙,会变孩子的。”

“啊!娘子,为夫错了。为夫不取笑你了。”他又怎么会相信冰儿真的能做到这些呢,她再怎么聪明再怎么万能也不可能这么妖孽吧。再说,要变早变了。还用辛辛苦苦的在肚子里孕育吗?

“哼!”夏紫冰故作不理,“娘子我若是一次只能生一个你是不是要休了?”

“怎么会呢?”君墨萧无奈的将夏紫冰抱在怀里,邪魅的笑了笑:“咱们还可以再制造不是?”

而这边,临帝自从来到那个地方之后。便一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走,后来明察暗访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当年他那黑心的皇后原来只是给云下了一种可以让她痛苦百倍慢慢折磨她至今的一种毒药。后来进入夏府之后,被那里的小妾暗算。

但所幸的是,那小妾所下得毒正好可以牵制那毒药。两种毒药在体内相互牵制,却又相互残害着她的身体。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云一直受折磨。但线索,却断得很奇怪。不知是谁帮云解了这毒,他猜想,应该是这位神医吧。这么多天,君墨萧终于弄懂了一切。云墙不过是和钟九离住在这里罢了。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向云墙坦白一切,所以,那天撑着钟九离不在。他将云墙约在了书房内,然后自己却跪在她面前。这样,似乎才能缓解这么多年来对云墙的亏欠。

“你这是?”云墙完全不懂他想做些什么,只是,她不习惯别人在她面前下跪。这样她心中会很不安。

“你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觉得我这一跪有多了不起了。”临帝执意不肯起身。而是看着云墙无限愧疚的言道:“那年,呼延天横逃离皇宫。四处游玩,直到在冷夜国碰到一名女子……”

他一边回想,一边用真诚的话语讲述着整个故事。天边的夕阳已经泛起,屋内,除了讲故事的声音。便是那忍不住,泪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临帝看着云墙,内心无限凄楚。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苦,都是他造成的。

“云儿,原谅我。这么多年,我也是受尽了折磨。”临帝手颤抖的去拉云墙。却遭来云墙的一阵恨意。

云墙看着跪在地上的临帝,顿时内心无限凄苦涌现出来:“原谅你?谈不上!”

她有什么资格怪他,这么多年来,要说骗他,她有过。要说再嫁,她也被逼再嫁过。两人,都是受尽了折磨。只是一个在身上,一个心上而已。他唯一做错的是,不该不辞而别。唯一做错的是,“你对不起的,只有你的女儿。她从小风餐露宿,受尽家庭的虐待。从小得不到一丝关怀。你这父亲,从来没有给过一丝父爱过。”

“你是说,冰儿她是我的女儿?”临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从见了第一面就非常宠爱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女儿。他竟然还有个女儿。

“怎么?”云墙冷笑,“你认为她是夏敬文的?”

临帝沉默许久才道:“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是吗?可是你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这么多年,和皇后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不是吗?”

不可否置她的话有一半是气话,这么多年她对于这个男人是又爱又恨,忘不了却又爱不起来。那一走,便再也没有音信。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有苦衷。但是,她恨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父亲听到自己和他的所有事情后,便想着将她早些嫁出去,以防止败坏门风。她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

而这一切,都是这男人造成的。都是他让冰儿在夏家受尽排斥。

“你知道冰儿这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云墙冷笑,想起这十五年来对冰儿的种种亏欠她泪如朝涌,“每日被夏月颖和夏月晴两个女人明里暗里的讽刺,被叫做贱种。每日喝着清粥米线,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便被府里的几个女人抢走。瘦弱的身体,却整天盘算着给她母亲治病。五岁就整天背着我溜出府去给我找草药。明明是府里的嫡女,吃穿却连个丫鬟都不如。而她,却是你临帝的公主!这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会用尽余下的生命补偿她的。”临帝狠狠的叹气,那种内心的无奈。似乎没有人能够体会。内心传来一阵阵的绞痛,让他差点窒息。他拼命的忍着。

“不用!冰儿现在是永陵王妃,过得很好。再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走吧!”云墙起身,很不客气的走了出去。

对于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没有。她恨够了,甚至连恨都淡了。这样的生活很好,无需他来介入。

看着云墙离去的脚步,临帝突然觉得脑袋一下子冲血。内心一阵绞痛,终于是忍不住向后倒了下去。云墙意识到大事不好,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谪!”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时间担心胜过一切。她什么仇恨都忘了。所有的,尽是关切。

钟九离回来之后,云墙告诉了他一切事情。他先是一愣,但随后,却化作一阵苦笑。

“妹子,救她需要你的一滴眼泪!”他言毕,用已经制作好的药,再她眼上蘸了一下。那一汪泪水,皆是对这个男人的想念以及感情。

将药丸放入临帝的嘴里,他内心的痛又哪里小于临帝了。和云墙生活在一起将近一年了,他已经深深爱上这个温柔美丽的女孩了。只是,一直羞于直言。而此刻他发现他自己就算直言,也已经没了机会。

“妹子,他也不容易。既然两人还有爱,何不原谅对方?”他拍了拍云墙的肩膀。转身离去。

云墙想了很久,看着躺在**的人。钟九离说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这样痛过来的。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这相思之苦苦苦缠着。直到今日。她还有什么资格怪他呢,又如何忍心再怪他。

当日,云墙便传信给夏紫冰。让她来一趟。而当第二日,临帝初醒。看着眼前的云墙和夏紫冰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天堂一般。

“冰儿!”他起身,却发现自己好像因为昨晚痛得太厉害。直到如今,还没有力气起床。

“别起来,你伤还没好。”夏紫冰心疼的言道。她把过脉,自然知道临帝这么多年是怎样过来的。这也算是给他们最好的惩罚了。她又如何能再怪他。一切,都是那些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做出来的。

“冰儿,云,能原谅我吗?”那种渴望被原谅的目光充斥着整个面容。他孤独了这么多年,这次,他不想再孤独下去了。

“都过去了!”云墙和夏紫冰不约而同的一起言道。

临帝的一颗心,终于算是放下了。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都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人啊。云墙给夏紫冰使了个眼神,她立马会意。

看着临帝,许久才叫道:“爹爹!”

“冰儿,爹爹对不起你。”临帝抓着夏紫冰的双手,想用自己仅存的热量温暖着这个从小缺爱的孩子。是他对不起她,让她吃那么多苦。

“不怪爹爹!”夏紫冰虽然说得有些不情愿,但是,她心里很明白。这一切,都不能算在他头上。该报仇的,已经报过了。她没有必要再将那些放在心上。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门外,钟九离背着药箱。看着屋里的一切,久久才牵着一个男孩离去。这是紫轩自愿选择的。他要跟着师傅,永远照顾师傅。和师傅相依为命。

君墨萧远远的看着钟九离的背影,替夏紫冰,远送这位给过夏紫冰纯洁关爱的老者。离开,是他自己选择的。君墨萧知道,这样尴尬的场面他留下来的确是不合适的。而且,一直以来,游遍四海,四处行医的确是他的梦想。此刻,他没有了一切的牵挂。又如何还能留下来。

如今世间一切太平,夏紫冰终于舍弃了这个当初设的迷宫将云墙和自己刚认的父亲接到王府去住。一晃,十几天过去了。这种天伦之乐,让夏紫冰很开心。云墙也比起以前来说,笑容更加灿烂了。

但东临的事情,毕竟无人接替。临帝也是脱不开身,实属无奈。所以,便决定克日启程。临帝带着自己的妻子,与夏紫冰告别。虽然很不舍得自己这个刚认回来的女儿。但是他知道,宝贝大了。有别人照顾她。他这个父亲,毕竟是要离开的。

只是,有了云墙的陪伴。一路,肩膀更加坚实了。怀内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夏紫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离去,还有自己的师父也云游天下去了。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走,而自己,终究只剩下的身边这人。相依为命。虽然心中有些空,所幸还有一丝安慰。

临帝自从回国之后,便一心一意治国。有了坚实的后盾,临帝的整个精神都振奋起来了。但最让他无奈的一件事是,云墙毕竟曾经做过夏敬文的夫人。在朝廷上颇受争议。但是,临帝以自己的权威下命令此事不能再提。在夏家,云墙未曾给夏家留下半个子嗣。这个可以证明云墙的身家清白。所以,定于一个月后的春节,正式册封云墙为东临国皇后。届时,夏紫冰必须回去与母亲一同参加册封。尊其为东临国长公主。

君墨萧自从送走临帝之后,便将秦浩天放回宫中。只是,因为那药的确伤害太大。虽然醒了,但也是全身瘫痪。只是在宫中颐养天年了。君墨萧对此深感无奈,因为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想过放过这人。直到如今,看到秦浩天这样。他也无心在整下去了。但对于自己以前所做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后悔可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十九天便以到了。但是,实际上秦允辰是在自己醒来后的第三天才回来的。不知是想偷懒,让君墨萧多为他操劳两天还是真的体力没有恢复。反正,在他回来那天,君墨萧已经等得想揍人了。皇帝不是人干的,他早就想甩了这烫手山芋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不过还好,那天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又再次黄袍加身。看着如今国家比以前更加繁荣,秦允辰便忍不住夸赞两人。只是,看到君墨萧一脸的不情愿。他知道,如果再让他干下去,他一定会揍人。于是,他秦允辰无奈自己接手。

当日,皇宫设宴恭迎皇上安康回朝。秦允辰本想依照圣旨让出半壁江山,但是,君墨萧这次却不情愿了。当了几天名誉上的皇帝,他便死心了。以后都不想再干了。他告诉秦允辰,他怀念自己做永陵王的时候。那时候威风又轻松,而且,如果让他在做一次。他绝对不韬光养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他要好好在王府陪夫人。

于是,达成共识之后。秦允辰只是给了他以前一样的权利。可以和他以兄弟相称,感情日月可鉴。经过了这些事情,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鉴定了两人的感情。也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所以,最后君墨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王府陪着夫人和孩子。

但是,这样的日子。夏紫冰却不干了!自从君墨萧从朝堂之上解放了之后,简直就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整天对于夏紫冰是寸步不离。不许太动,要躺着。不然伤了孩子。夏紫冰简直是想一巴掌拍死那男人。

“君墨萧,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她不满的一本书砸过去,“老娘要出去玩!”

“好!等孩子出生后,希望去哪里就去哪里。”君墨萧无奈的接过书,言语和善的安慰道。

“去你个头啊,孩子还没生我就已经闷死了。”又是一本书砸过去。

房间里的下人们无奈的看着两人,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不会的,有夫君我陪着你呢。”又是很稳的将一本书接下。

“你是谁啊?你就算再帅,那也是会看腻的。”夏紫冰气愤得语无伦次,摔书不过瘾,转身抬着花瓶砸过去,“不许躲!不许接!”

“额……冰儿,你嫌弃我!”君墨萧无奈,看着砸过来的花瓶想到等下自己被砸破了头。估计那丫头该哭爹喊娘了,身形一闪,“可你没说不许闪!宝贝。”

君墨萧嬉皮笑脸的将书放下,将夏紫冰抱在怀里:“冰儿乖哈,别生气了。咱们睡觉。”

“睡觉?”夏紫冰现在听到这词就想把君墨萧给拍扁,“你一个人睡吧!”她嘴角一撇,衣袖一晃本想让君墨萧睡个三天三夜,然后和莫轻虹出去透透气。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扯淡。天哪,连这一招君墨萧也摸熟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丫头,老套了。换个新的陪夫君玩吧。”君墨萧笑得无害。

夏紫冰如今只能干瞪眼的看着君墨萧,两人对瞪很久,最后不得不认输:“呜呜,萧,我好闷。我要出去玩,出去玩嘛。”

转眼间,夏紫冰已经坐在**撒起娇来。丫的,什么情况。这丫头居然真的哭出眼泪出来了。看到夏紫冰这样,屋内的下人当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冰月公主是谁?夏紫冰是谁?那医术绝世,毒术更是惊人。杀人如麻,从来不会手软。学这些,不知受过多少苦。君墨萧无奈,何曾看到她掉过泪水。而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掉泪。犹如一个小女人一般。向夫君撒起娇来。

“冰儿,别哭了。”

好吧,事实证明。硬的不行,可是,软的还真行。君墨萧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赶紧过去给她擦眼泪。可是,无论怎么擦。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不,呜呜,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哭。”

君墨萧当即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这女人到哪里学到这招的。难道真的是,软硬皆施,总有一招必行吗?哎哟天哪,他娶的这什么女人啊。

“冰儿!”君墨萧将她抱在怀内,拍着她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安慰着。

“呜呜,不管。我要出去玩!”

“行,出去玩!好不好?”君墨萧无奈,一时间,竟然应承了下来。

“嗯嗯嗯!”

转眼间,所看见的却是夏紫冰完全不哭的样子。差点没把君墨萧吓得瘫软在地上。额,这女人是极品。

“不过,我陪着你一起去!”君墨萧烟言道。

“额……”夏紫冰无语望天,看着那片惨淡的天空,她已经看着这张脸好多天了。君墨萧,麻烦你不要一直跟着她好不好。她要自由嘛。

不过,有得玩总比没得好。夏紫冰扬出一个伪装的笑容:“好!”

而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却是藏在了心里。不过,夏紫冰伪装的功夫,若是真不想让君墨萧知道。那么,他还真是难知道。

“不过,我们走路出去!”夏紫冰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随你!”君墨萧沉思片刻,想到自己可以跟着去。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出得府门,便是君墨萧跟着。夏紫冰也可以感觉到一丝丝自由的气息。说真的,现在腹部都还是平的。真心不知道君墨萧担心什么。他作为父亲,这样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证明他真的很爱这个孩子,舍不得他有丝毫闪失。这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夏紫冰作为一个大夫。自然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对于君墨萧的过分担心,她是极其无奈的。想要出来玩,又不受某人的控制。她自然是要想办法的。于是,一个计策便在脑海中实行。

“萧!我的簪子掉了。你帮我找找。”某女可怜兮兮的在地上看,没有。不过,早被他仍在离这里两里路处的一个草丛里了。怎么会有。

“暗影!”君墨萧叫道。

“给我买布料去了!”

“煞影!”

“买松仁糕去了!”

“鬼影!”

“额,没来!”某女无奈。

“魅……”他叫了一声之后才发现,好像自己有点事让他去办去了。

某男很无奈的看着夏紫冰,“冰儿,咱们一起去找如何?”

“额,我累了。想找个茶馆休息一下。”夏紫冰故意擦擦自己额头上得汗水,指了指旁边的一家馆子。

“只是一个簪子而已,改天我送你几个。”某男打死不愿离开。

“可是那个我很喜欢!”夏紫冰嘟着嘴很不满的看着君墨萧,好像在告诉某男,你今天找定了。被坑定了。

君墨萧无语的望着某小女人,当真是想拍死她的冲动。但是一想,这妞现在好像不能碰。非常时期。

“行!我等下就回来。你先进去坐坐。”他明明知道,这可能是计谋。但是,看到夏紫冰一脸心见尤伶的摸样,顿时就算是有再大的决心。也不得不去给这丫头做苦力。

他本准备亲手将夏紫冰扶进去,但是某人执意说几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某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开始给夏紫冰找簪子。

而某女看到终于将君墨萧支开之后,心情一下子飞越到了极点。看着大街上的一切,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别骂她不知好歹,只是萧太粘人了。有时候的确让人很烦。

她得逞的笑了笑,走进了前面最近的一家茶楼。这间茶楼,看起来很陌生,装饰也不是上层。但是对于夏紫冰来说,虽然如今身份不一样。但是,她从来不在乎这些。

“哎哟,女客官请坐!”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小二走过来问好。

夏紫冰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的走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客官想喝点什么?我们这里的茶,可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呢。要不,来壶铁观音?”小二的热情,夏紫冰看在眼里。

“随便吧!”

她喝茶有时候很挑剔的,不是自己泡得还有时候真的喝不惯。但若是渴了,倒是不在乎那么多。只要是茶,便能润一下喉。

“好嘞!”小二转身离去。夏紫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过是离开君墨萧散散心,所有并没有找什么歉意的地方。随便找了个比较安静,但一进门便能看到的地方。

不过,夏紫冰只是撩了瞭袖子。刚一转身,便看见那小二端着一壶茶过来了。这速度,她倒是真心吓一大跳。

“呵呵,好快啊。是早就准备好的?”夏紫冰不以为然的调侃道。

不过就是这句话,差点小二将茶壶都打翻。看着夏紫冰连忙赔笑道:“姑娘说笑了,怎么会呢?”

夏紫冰眸内一道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后轻言笑道:“去忙吧!”

虽然小二离去了,但这事,夏紫冰想的并不是那么简单。明显的一点便是,茶楼内好像有人在盯着她。而且,不止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淡定的打开一个茶碗,从茶内倒出一碗茶,当放在嘴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小二的视线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再看看那茶,她无奈的笑了。一种药,或许对她一次有用。但并不代表,第二次也有用。**散,虽然无色无味。一般人区分不出来。但是,冰魄银针这世间罕见的奇宝,却是可以查出来。

寂静之中,夏紫冰似乎感觉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等待着他喝下这杯茶。没想到,她认为坏人都死光了的情况下还会出现坏人。她没有动,看着这杯茶,她装模作样的吹着。好像在等差冷。而另一边,却是在拖延世间。

“啊!!!”寂静中,一位客人突然叫出一声。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上面。

“客官怎么了?”小二连忙走过去问道。

“我屁股好像被蚊子盯了一下!”那客官抚摸着自己的臀部,不停的挠痒。

夏紫冰忍不住笑出了声,将干净的茶碗摆放在桌上:“小二,茶不错,姑娘我喝的畅快。结账!”她甩出一锭银子。

“哎哟客官,既然好喝。怎么不多喝点?”小二一听夏紫冰喝下了那茶,顿时整个心都飞扬起来了。

“多喝点?”夏紫冰看着小二那窘样,许久才笑道:“不喝了!还有事。”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夏紫冰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脸色一片霞红。

“客官,你这样怎么能走。楼上有客房,小的扶您上去休息一下?”

一切,都按计划中得进行。小二扶着夏紫冰,内心却是一百个开心。还说这女人不好对付,**散一出现,什么女人都能搞定。

“行!”夏紫冰昏昏沉沉中,勉强答道。

得到了夏紫冰的同意,小二更是,眉飞凤舞。一路扶着夏紫冰有条不紊的到达已经准备好的那间房间。

房间内,夏紫冰一脸红润的躺在**。正如一个吃了**待人临幸的女人。突然,一女子走了进来。全身上下,穿着黑衣。看着房间里的夏紫冰,那种由心的恨意。忍不住想将房内的女人痛打一顿。但是想到如今这女人是有后台的,倒是暂时忍了。

“抬进来!”女子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男人走入房间。

女黑衣女子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夏紫冰,我让你尝尝被男人侮辱是什么滋味。”

“这一招你不是早就用过的吗?若不是因为用这招,你何至于此?”

不禁意间,只见夏紫冰从**爬起来。看着前面的夏月颖。许久没见,这女人仿佛更加毒辣了。而且比起以前,更加冷漠了。

只是到现在也没看透一切,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纳在别人的身上。对于这样的人,夏紫冰绝对不会留着。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爬起来。

“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的智商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二货来给你下毒。”夏紫冰冷冷的笑着,对于这女人,她或许早就不该留着了。

“夏紫冰!”夏月颖疯狂的叫着,她想尽一切办法干掉这女人。而如今,这寄托一切的药到最后还是被她躲过了。她该说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便宜都让这女人占尽了。为什么。

“你是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还是需要我动手?”

对于这样的人,夏紫冰从来都抱着消失死一个少一个的态度。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从来都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生死,还由不得你做主!”她苦笑几声,这几个月,她一直苦练武功。只是希望能将夏紫冰置于死地。师父总说她急功近利,但是,想到夏紫冰虽然厉害。但总是靠着身边人保护她。自己根本没有功夫。而如今,这女人又是一个人。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夏紫冰看到夏月颖攻来,右脚抬起,环绕一圈。便只听那剑掉在地上的声音,“雕虫小技,你也配在我面前献丑?”她半咪着眸子,划过讽刺的笑容。

“你……”夏月颖此刻,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紫冰。这女人,真的是人?为什么琴棋书画样样拔尖,将曼罗公主的光环都夺走。一举成名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连**散都能识破。而且,她的武功还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寂静中,只听门“框”的一声被打开了。君墨萧看着屋内的一切,再看看夏紫冰。顿时怒不可遏。如鹰爪一般的大手,狂怒得扇在夏月颖的脸上。随后,可看见的便是夏月颖被扇得贴在了墙上。

那整只耳朵,当时便流出了血来。

“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的下场已经够惨了?”君墨萧的怒气,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此刻他想把这女人放在油锅里炸,亦或者是,用世间最残忍的刑罚让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月颖吓得在地上缩成一团,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狮子狂吼一般的男人,她抿唇不语。便是有再多的怨恨,也被这样的力量给吓得退避三尺。

而她所叫来的人看到这情况。当时便一哄而散。君墨萧不屑于计较,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那些人。但是夏月颖,却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更加惨淡的命运。

夏紫冰站在一旁,并没有丝毫求情的意思。这个女人,从小便一直欺负着她。便是到了今日,依然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那么这女人,她又如何能放过。

君墨萧当即便命人将夏月颖给拖了出去,下令将这女人拖去充当军妓,人尽可妻。一生都将活在各种男人的折磨之下。每天清晨,都不想自己再次醒来。

看到夏紫冰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这才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将簪子戴在她头上:“好了!冰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

她突然将君墨萧死死的抱在怀里,泪水,如潮涌一般。这个世界,终究是充满危险的。若不是他时时刻刻跟在自己面前,自己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萧!幸好有你。”她靠在他怀里,静静的流泪。

“我也是!”君墨萧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他暗自叹息,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充实。好像抱着整个世界。不知何时,夏紫冰已经在他的背上趴着睡着了。君墨萧搂在怀里,独子一人抱回了王府。

他知道,女人怀孕之后。嗜睡!他更知道,女人怀孕很辛苦。作为一个父亲,他每天的必修课便是读关于怎么关照孕妇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