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想不到沧澜也有害羞的一面,他是烨煊的师兄,按照烨煊的年龄来算,沧澜的年纪应该比烨煊要大,这少说都活了两百多年了,在这么长的岁月里什么事情没见过,难道在女人面前露个上半身还会不好意思?

不过他这脸红害羞模样到时别有一番韵味,“师兄,这怎么行,现在你有伤在身,还是让我这个做师妹的伺候你好了。如果师父不愿意,我去外面雇个下人来好了。”

“不……不用了,还是你来吧。”沧澜的脸颊更红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可从来没给过女人看过,若真要暴露被自己的师妹看了总比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看去了的好。

离月笑着说道:“师兄,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帮你擦洗身子,上药换衣服而已。”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可沧澜的表情搞的好像是离月要对他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似的。

离月伸出手解开赤炎的腰带,小心翼翼的掀开脱下,露出里衣。

白色的里衣,可被血浸透染上大片的暗红,伤口的地方又有些鲜血渗出,让里衣脱起来有些麻烦,血将衣服和伤口黏在了一起。

离月尽量放轻放慢动作,将衣服和伤口分开。等到将沧澜上身的衣服完全脱去,伤口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两边的琵琶骨各有两个被铁钩造成的对称的圆孔伤口,伤口已经发紫有些溃烂了,半个月的折腾让沧澜的身体已经瘦弱不堪,惨白的肌肤没有丝毫的血色,身上还布满了污垢。

离月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来到桌前,从水盆中拧干一条已经被温水浸湿的白布,再返回床边,仔仔细细的替沧澜擦拭身子。

微凉的手指总是在不经意间与他肌肤亲密接触,使得沧澜的脸变得更红了。

等上身上的污渍完全被抹去,离月拿起青花小瓷瓶打开塞子眯着一只眼看看了瓶中,里面只是些白色的药粉看上去和普通的金疮药没有任何的区别。

沧澜的伤口有些发炎溃烂了这药能行吗,不过现在也没别的药可用,好歹试试再说。

离月将手中的瓷瓶瓶口对准沧澜一边的伤口,微微倾斜瓶身,洒出些药粉到沧澜的伤口上。

药粉一沾到伤口,立刻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还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反应让离月想到了武侠小说里的化尸粉,着实被的吓了一跳,赶紧拿开瓷瓶,待那股白烟消失以后离月仔细看着沧澜的伤口,只见他的伤口好似有生命一般,慢慢的吞噬了那些白色的药粉,只是一瞬间伤口便由紫变红,溃烂的地方也好了许多。

这可真是神药啊,离月迫不及待的给沧澜另一边的伤口也撒上了药粉。

可是此时的沧澜却是浑身不知在,见离月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子,沧澜尴尬不已,“离月,冷,还不快替我穿上衣服。”其实现在的天气那里会冷,只是这样被离月盯着让沧澜觉得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