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地方听来这话?”

“如果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如此狠心……不过,也难说!”

“够了!”

“杀妻灭子的事情也是有的,古时候有个国君对他的宠臣易牙说他什么珍馐都尝过,只是没吃过人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过了几天,易牙把自己的儿子杀了做菜给齐桓公吃。这个国君知道易牙杀子做菜,大为感动,认为他爱自己超过爱儿子,对他大加宠信。不过……后来,这个国君病重,易牙堵塞的宫门,让这个国君也被饿死了。所以,冤冤相报……”

安平舒砚透过帘子瞧,“你想说什么?”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王爷还是做好准备,天理循环,冤有头债有主,你可是小心了。”

“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算了,跟你我说这些做什么?”苏雅歌坐下,伸手解开自己的头发来。虽然隔着一道帘子,难免外边的两人不会冲进来。

如果他们冲进来,自己一定会曝光,她的计划只怕会失败。

她对萧昱端没什么意见,可是安平舒砚,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

“这个小妇人说这话倒是奇怪,你倒是认识我们不成?天底下还有爷不知道的怪人?”

苏雅歌笑起来,“既然不想说,我也懒得知道,王爷还请自便。当然,你要是硬闯进来,欺负我这无知的寡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个牙尖嘴利的寡妇。”萧昱端道,“我看你跟什么一梦是一伙的吧,在这里故布疑阵,就是装神弄鬼!”

“雅歌?”苏苏撩起帘子,“你没事吧。”

“无事,闲来无聊,想要找找乐子的爷就想找我们一些麻烦,我们升斗小民除了卑躬屈膝逢迎,还能做什么?”

“本王需要找什么东西!”

“对,什么东西都不需要,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毕竟有些东西,名头不好,史书也不好记载。”她仰起头笑,如果安平舒砚还不明白,那就是唬她。

“你休要再次胡说八道。”

“这些年王爷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理由!”

安平舒砚动容,拳头握住,只怕已动了杀机。

苏雅歌却笑起来,“其实,谁是君,谁是臣,君臣之义,誓死效忠,都跟我们这些平常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在乎的不过是,一杯茶,一碗饭,衣食无忧,生命有所保障。”

安平舒砚震惊,听着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里明白,里边的人,这个人,不简单,如果就这样死掉,只怕他会后悔。

苏雅歌看得出他已打消害死她的念头,变松口气,“别人不知,王爷心里还不知?王爷还是好自为之。”

“什么理由,你这小娘子倒是好生奇怪,表哥,我们这就进去瞧瞧?”萧昱端说完就要掀开帘子进来。

“萧爷找的人,找的怎么样?”苏雅歌出声打断他。

“哦,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萧昱端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