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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舒砚瞧着苏苏手中的笛子,“刚才是你在吹笛子?”

萧昱端满脸的笑,似乎几分讥讽,“原来兰家大小姐居然会吹笛子,失敬失敬!!”

兰拂雨笑,“二位王爷兴致真好,居然也在游河,如此天气,吹吹河风正好……”

“吹风好,吹风好吧!兰家丫头,你把你的笛子再吹一曲的好?”萧昱端笑道,站在船头看着她,“刚才那曲叫什么!”

安平舒砚正想问,可是听萧昱端如此一说,“正和心意!刚才那曲子叫什么!”

苏苏一听,觉得刺耳,“忘记了!”

她拿着笛子在手间玩弄,“被您这么一赞美,一高兴就走忘记了!”

安平舒砚迟疑,跃下船头,朝着兰家的船过来,顿时可以肯定,吹笛子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她,吹笛子的人绝不会拿着笛子这般把玩!

刚才甲板还有一个人,安平舒砚正欲往船舱进去,兰拂雨却走了过来,挡在了安平舒砚面前,“王爷,今日您怎么又这等雅兴,刚好,苏苏煮了壶茶,你尝尝。”

“船里还有人,让她一起出来尝?”安平舒砚瞧着了兰拂雨,见他面如玉,脸颊似女子秀气,比女子更加妩媚三分,浑身都是文弱气息!

“这个,家里一个丫头,怀了孩子,怕吹风!”兰拂雨笑,“王爷请坐!”

安平舒砚一愣,心里突然一个咯噔。“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吧。”

“王爷这话诧异。”苏雅歌靠在**,“我等小名虽微不足道,但也是堂堂正正活在天地之间的人,王爷如此说,岂不是在亵渎天底下所有的生灵。”

“刚才是你在吹笛子?”

“是啊?”

“这曲子叫什么?”

“叫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安平舒砚一症,“谁谱的曲?”

“不知道。”

“你在吹,如何不知道谁写的?”

苏雅歌扑哧一声就笑出来,“王爷写字的时候难道还会追究是谁造字不成。”

安平舒砚哽了一下,冷笑,“既然是肯见光的人,那便出来瞧瞧?”

“我一不求财,二不升官,我既无心讨好你,也就没必要要听你的话吧。”

“放肆!你竟然敢如此对本王说话,出来!”

“那你进来吧!”苏雅歌道,“王爷进来倒是为我解解惑?听说,苏王妃怀的不是王爷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苏雅歌怕她瞧出自己,边大胆反其道而行之。她取了面巾,丢在一边,整个人随意而悠然。

她心里明白,躲躲闪闪只怕会更加引起怀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她对面前的仇人恨意无比,可是,如今她手无寸铁,拿什么与人抗争。

忍,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忍,是为了更好的保存自己的实力。苏雅歌知道,她现在跟安平舒砚硬碰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可以死,可是兰拂雨跟苏苏不能死。

她的孩子不能死。苏晴的父亲也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这一切就白做了。她的委屈与冤仇更无处可以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