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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舒砚一怔,这种画法别说他不知道,整个王朝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他隔着帘子看,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披着长长的头发正在整理衣服,淡然从容,别有一番风姿。

她背对了帘子坐下,端起茶。安平舒砚打消心里的念头,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她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可是他有多么期望她活着。

萧昱端看着栩栩如生的人物图,惊讶的不已。“这是什么?”

“画!”

“这是什么画法?太奇怪了。”萧昱端皱起眉头,看着里边,“这是你画的吗?小娘子,也给我画一张……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些是用炭笔画的,有什么好稀奇的,真是少见多怪。”苏雅歌不介意让安平舒砚知道,因为她越是知道她苏雅歌的本事,越是不会相信苏晴活着。只要他不相信苏晴活着,她就会很多机会。

用自己的笑脸贴在仇人的屁股上到底有多疼,她现在知道。

可是想想,当年勾践为了复国,为夫差尝粪便,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地位尊贵的国君。以前她就是太不会忍让,才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所以,她一定会忍受住这样的煎熬的。苏雅歌正在思索如何将两人注意力引开,却听着外边萧昱端叫。

“这样隔着帘子说话多累,小娘子出来如何?”

安平舒砚细细的看那画,看不出一点什么,他抬起头看里边,有点期待。

苏雅歌明白,这几位爷若是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只怕越发会有兴趣,于是捡起一边的衣服道,“这就出来。还请两位爷稍等片刻。苏苏,帮我将衣服拿过来。”

“哦,好,我就进来。”

安平舒砚道,“隐隐闻到茶香,兰公子我们去那边如何?”他拿了拿画细细的看,想要看出这到底是出自那一家的手笔。

“这画,兰公子可是见过。”

兰拂雨凝眉,“未见过,倒是挺她提起过,这种画风,应该是她与她丈夫研发出来的?”

“是吗?倒是不知道这先生如今在何处?”安平舒砚根本不相信,可是他有想不出去这是怎么画出来的,“此画栩栩如生,每一个轮廓都跃然纸上,仿佛就如同真人一般,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画法!”

苏雅歌听着,点头,这边的画也如同中国山水画,注重写意,并不在乎具体,只需要有轮廓变成。而素描注重的是写实,通过物体明暗变化,透视关系,将一件东西复原到是纸张上。

安平舒砚越来那画,越是有着迷惑,“这位夫人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对了,”她想起那笛声,“刚才是里边的人在吹笛子?”

兰拂雨笑,“是!”

“看来这位夫人是非见不可,这位夫人家住何处?”

“这位小姐姓苏,是位四处游历的女子?在游历至京城的时候,她丈夫不幸去世,如今只是在京城小住,我听她言语,过两日就会离开京城?”兰拂雨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