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四哥,世界上还有谁的医术比莹莹和宜兰的医术好呢?……我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份东西交给您?”十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安平舒砚。
“是什么?”
“四哥,答应我,让宜兰跟莹莹离开,请您放过她们!”
“你会好起来的,不要说泄气话。”
“一切的恩怨,你看过这封信之后,就会明白!还望王爷体恤她腹中骨肉……”
苏雅哥的泪花,“十一,都是我害你!”话已毕,泪如泉涌。此生对她情分,她如何还的情分。
“宜兰,不要哭,我记着你的名字了。”十一伸手擦掉了嘴边的血迹,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
“宜兰虽然冲动好胜,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坏人,请四哥饶恕他的不敬之罪,四哥,她也不是四嫂,真的不是!”
“为了一个这样的一个人,你竟如此!?”安平舒砚震惊,他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了十一对苏晴的多情,他原本以为男人不会有情的。
“我跟宜兰是朋友,是知己!男人伤女人的心,女人也会伤男人心的。总有一天互相伤的遍体鳞伤,就没有了力气再去伤对方了,是不是,宜兰?”
苏雅歌点点头。
“我跟讲宜兰的故事好吗?”
苏雅歌哽咽一下,点点头。
“宜兰,应该叫宜兰色,相传很多很多年前,相传是壹沙国二十七代王有个宠妃就叫宜兰色,长的异常美丽,倾国倾城,深受国王的宠爱,人们都说,漂亮的人是不会长命的,我想,也如此吧。”
苏雅歌点点头,“自古红颜多薄命!”
“可是后来谁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宜兰色宠爱竟失,还被国王抓进了大牢。”
“又是一个冤死的妃子?”
他摇头,“这不是重点,相传,壹沙国王对她实施了最残酷的惩罚,让她受尽了世间各种刑罚!”
苏雅歌点点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断了她的手脚,毁掉了她的容颜,让她成为了一个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眼不见视的怪物了,即使如此,他还不解恨,她用刀在她的身体上划了九千九百条伤口,每一条伤口上放上水蛭,将她的血全部吸干……”
“这是谁,太残忍了!”
“是,在她生生被琢磨死后,壹沙国王还将解恨,然后将她的尸体堪称很多块,然后丢在荒野,任由野狗吞噬。”
苏雅歌擦掉眼泪,“那我不叫宜兰就是,你说我叫什么好。”
十一说话已经很艰难,血流了一声。
穆莹莹从衣服中拿出药,塞入他的嘴里,“十一爷,您歇着,您会没事的。”
“我不叫宜兰就是了,十一你想让我叫什么?”
“不知道,你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想要一辈子跟着您。”
苏雅歌抓着他的手,“你会一辈子跟着我,你一辈子都在我心里,谁也无法占据。“
“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咳咳咳……”
苏雅歌心里一扯,“我已经知道结局,是不是发现这个妃子是被人冤枉的。”
兰拂雨看着了苏雅歌,“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书上很多,电视上也能看见的。”苏雅歌笑着道。
“宜兰色死后了几日,突然查出宜兰色是被人冤枉,其实是邻国的坏人,为了打垮壹沙国,实施的阴谋,可是国王却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将他最心爱的人,他对最心爱的人做了什么?”
“都过去了,这只是故事!”
“您让我将这个故事讲完整吧。”
苏雅歌点头,“我听着呢?他让人即刻找回宜兰色的尸体,可是了荒郊野外了,宜兰色的尸体早已经被野兽啃食,很多肉都被吃干净了,大家找啊找啊,找到最后,找到了已经只剩下带着一个眼睛的了头颅和身上了几跟被啃掉了肉的腿骨。”
苏雅歌觉得万分心痛,“自古以来,这都是男人永远不变的孽根性,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的找不回来了。就算她为她举行什么样子的葬礼,都无法挽回宜兰所承受的痛苦。”
“是吧,壹沙国王抱这了宜兰色的残破了尸体痛哭,怒杀王宫数千人了为她陪葬,他找了天下间最好的工匠了为宜兰色铸造了这个漂亮的而宏大的墓室,将举国的珍宝尽数放入了墓室中为宜兰色了陪葬!”
苏雅歌叹口气,“真是个惨无人道的暴君!”苏雅歌觉得万分气愤,“人已经被他给活活折磨死了,就算是黄金替她铸造一个人像了她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她的那些痛苦又让谁来还。”
兰拂雨笑了笑,“壹沙国王痛失爱妃,万念俱灰,等墓室修好之后,他抱着宜兰色的残尸,自入棺木之中了,以求世世代代成为宜兰色的奴仆,用自己的死洗刷了对宜兰色的了愧疚。所以,宜兰色的棺木之人其实是壹沙国王与宜兰色的残尸!”
“这样的男人了活着就让人觉得龌龊,死后也不让宜兰安身,要她死了还活在他的阴影里,要是我一定一脚将这不要脸的臭男人踹飞出去,让他有多远多远,再也不要遇见他了。最好踹他去猪圈,吃猪食,喝潲水,让他与住狗窝,担大粪……”苏雅歌比划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宜兰?”
苏雅歌点头,“你不要担心!”
“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
苏雅歌点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帮我找到这座坟墓!”
“什么?”
“不知道!”十一哽咽,“从小,我就一直作者这样的梦,我梦见自己就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墓地中,那个墓地满是黄金,灯火通明!我最大的冤枉其实不是打仗不是做将军,而是,找到这样的墓地,将那些金碧辉煌的陪葬品……你叫宜兰,跟她一定有缘分,我想,你可能会找到她的……”
苏雅歌点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十一点头,他心里吐出一口气,那个梦境如同鬼魅一样,他害怕他的前世就是哪一个铸成如此大错的人。
如果他的前世,他只想亲口对宜兰色说一声对不起。
“你能把他胸口你的东西取出来吗?”
苏雅歌突然回身,看着莹莹。
“雅歌,我需要你帮我!”
苏雅歌看着穆莹莹,哽咽一声,“莹莹……”
“我希望你能帮我。”穆莹莹突然哽咽一声,“我喜欢师兄,可是师兄却喜欢你,而且,她要娶苏苏姐……额也喜欢十一,可是十一却为了你,愿意死。我不敢你是雅歌,还是宜兰,你都要帮我!”
苏雅歌摇头,“即使送他去天堂,也不一定救得活,这里根本不可能救人的条件!”
“我求你!”穆莹莹突然跪在地上,“求求你!”
“我,我试一试吧!”
……
屋子外众人交集的等待,苏雅歌却在屋子里准备,她说需要东西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齐,如果在这个时代有的话。
她从各处,找了所有,她觉得能用的东西,全部丢在开始里边煮。
从王府的侍卫中,找到了与十一有同种血型的人的血。
十一昏睡过去,要不是穆莹莹给他的续命的药,只怕他连呼吸都不会有!
“我该怎么做?”
苏雅歌摇头,“不知道!”
“你就当取孩子出来一样。”
“孩子跟这个东西一样吗?”苏雅歌问,“孩子是原本就在肚子里的要出来的,我们只是帮她出来,可是这东西是里边原本没有,我们硬塞进去,然后又要取出来。”
“这才像你。”穆莹莹突然笑起来。
“干嘛!”
“不要因为是你喜欢的人呢,所以你的手就颤抖。”穆莹莹道,“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否则,你会前功尽弃的。”
“你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你真的很烦!”
……
屋子你的气氛凝重,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边的水里,氧气从水里冒出来,瓶子里的血液,慢慢的流下来,流入十一的身体。
这是她的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手术刀没有,止血钳没有,连最起码的麻醉剂都没有。
莹莹的话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不要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手就颤抖。”
她的手可以颤抖,可是十一的性命不能!
苏雅歌想,这一回之后,她彻底出名,也许,会被灌上神医的名号。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在华的,她只希望十一可以活起来。
安平舒砚看着带血的信,不,那是一封罪己诏,是皇帝写给苏雅歌的罪状。他看完,面无表情,他十分认真的将这封信收起来,然后揣进自己的怀里啊。
他走出来,夕阳的阳光照射进来,印的院子里都是金黄色。
那把匕首,终究还是没有要他的命,可笑的是,只是匕首的尖,扎入了他的皮肉。上次苏晴的刀差点要她的命,可是,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回。
“王爷……药好了!”
他回头看着端药的太监,突然笑起来,“本王,是不是快要死了?”
“王爷!”
他端起药,看着黑乎乎的碗里,突然一口血,呕了出来,一个难以抑制的痛贯穿他全身,身子一歪,摔在地上,不停的抽蓄起来……
……
“我已经尽力了!”苏雅歌看着莹莹,“十一爷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造化了。”苏雅歌将伤口,看着取出来的沙子,还有铁弹,丢在一边。
“就是这个东西?他怎么会产生这样大的威力!”
“足够大的力量,足够快的速度!”
十一的状况其实很不好,子弹伤了大动脉,虽然止住了血,可是失去了很多血,就算接上,也只怕是无济于事!他也许都醒不过来,也许只能活一会儿。
十一,你为什么那么傻?
出来,她累的快要倒下,穆莹莹扶着她,“你没事吧。”
“我想要休息一会儿。”
“我扶着你去休息一会儿。”
“好了吗?”安平舒砚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着苏雅歌,嘴角弯了起来,“看来,你真是无所不能!”
“过奖!”
穆莹莹扶着苏雅歌的手紧了紧,“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怒气,你就冲我来!”
安平舒砚走进,却发觉面前的女子疲倦无比,她整个人呢看着就要倒下去一样。他哽了一下,“你自己把自己看的太贵重了,本王的十一弟醒不过来,再找你们算账不迟!”
“我们走吧!”苏雅歌懒的听他话,转身走,走了两步,青衣站在跟前,“夫人,这边请,奴婢扶你去休息!”
她确实很累,而且也不知道哪儿可以歇着,既然已经来了,那青衣一定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穆莹莹却十分警惕,”滚开,哪儿来的,我才不会相信你们!”
“不用,我们跟她走就是!”
安平舒砚看着她离开,一口血从嘴角蔓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不安与惧怕。她的无力感,让她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
房间已经准备好,苏雅歌却没有心思查看,看着床,她就想躺下去睡,穆莹莹替她把脉,没有大碍,才松口气。
青衣站在一侧,“夫人,你想吃点什么,奴婢给你准备!”
“白粥!”
“是!”青衣替她放下帘子,“你好好休息。”
等青衣离开,苏雅歌就从**做起来。
“你不是要休息吗?”
“不!我要离开这里!”苏雅歌看着她,“你跟我一起离开!”
穆莹莹为难极了,“你这个时候离开十一爷,如果……”
“我真的没有办法留在这里!”苏雅歌看着她为难的神色,笑起来,“你不害怕吗?”
穆莹莹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十一如同一支闪耀的方向标,照亮她前进的方向。
“我想让你留下,照顾十一!”苏雅歌抚摸她的肩膀,“如果他能醒过来,请你帮忙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我是无心伤害他的。”
“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会离你太远的。”苏雅歌看看外边,“我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