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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歌呵呵的笑起来,“正该如此!”

周大人看着客栈老板都给了见面礼,一时间责怪起来,“你这家伙,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否则,我一定给小妮子准备一份厚重的见面礼!

苏雅歌笑,“以后常来常往的,等我身体好了,该去府上拜会才是!”

“随时准备恭候……”周老板从身上取下玉来,递给孩子的怀里,“我这里有一块玉,就送给小妮子当见面礼……”

看着那玲珑剔透的玉,小丫头一下子就笑起来。

周大人看着孩子笑,顿时高兴不已,“她对着我笑呢,对着我笑,好漂亮的孩子……”

“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雅歌笑,“过两日就取,这两日我正在想。”苏雅歌话出口,已经断了他要赐名的冲动。

苏雅歌才不会那么傻,让一个故人给她孩子取名字,要是她她给孩子取什么,秀啊姑啊,什么招弟来福的,就算了,她可不想她心肝宝贝长大之后怨恨她。

“是这样啊?”周大人不是一般的失望,不过,对苏雅歌,他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任何人能轻易驾驭的,她骨子你散发的那股贵气和野性是没人人呢能够比拟的。

她锐利的眼神,如同能看穿人性的脆弱,这个女人,他现在还不敢动,不能动。

“你愣着干什么啊……”

“什么,大人!”

“给孩子见面礼啊?”周大人对着小胖子吼。

小胖子七手八脚的在身上掏,“小的确实没带什么东西……”

周大人狠狠的瞪他,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递过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苏雅歌看着,赶紧推辞,“怎么能让大人您破费,下次过来的时候,随便买个什么布娃娃,什么拨浪鼓,也算是的,意思意思就行。”

“你就收下吧,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周大人抓过银子递给苏雅歌,“收起来!”

“谢周大人,谢杨大人,杨大人,我给您家夫人做一身衣服吧。保证用最好的丝绸!”

“下次吧,下次!”杨大人是有苦难言,这五十两银子,可是好几个月的俸禄。七品的县官,其实一年也不过几百两的收入,其实你可以想想,苏雅歌一万两的豪言壮语,让齐夫人多收惊吓。

苏雅歌也不难为她,笑,“行,你需要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苏夫人?”周大人伸手拍她肩膀,苏雅歌回头,就看着周大人一直望着齐夫人怀里的孩子。

“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收这个孩子做干女儿,你看!”

苏雅歌呵呵笑,“能得到周大人的青睐当然好,不过,这事儿,我还得跟人商量一下?”

“还跟谁商量!”

“孩子的父亲啊!”

“孩子的父亲不是……”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就一个地痞无赖加混账王八蛋,如果他知道女儿叫被人干爹,一定会认为我跟周大人怎么了,他一定会找杀手伤害周大人,其实,只要周大人心里记着我们小妮子,我们小妮子就知足了!”

周大人十分失望,摇头叹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几位大人快入座吧,菜都凉了!”齐老爷在一边看着苏雅歌,觉得简直就碰上个人精了。

不过雅歌的为人他们又信心,对投下去本钱,十足有把握拉回来。想到这里越发的配合其苏雅歌来。

“是啊,几位大人快入座。”

等他们坐定,苏雅歌道,“大哥,你就代我照顾几位老板!”

“应该的。”

苏雅歌道,“我能活下来,全靠齐老板和齐夫人,我如今以与他们是一家人,我们苏绣张与齐家丝绸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齐老板点头,“好!既然这样,齐某这里有礼了,我给大家敬酒,我们初来贵宝地,多亏大人们恩典照顾,这杯酒是我,以及我义妹,我全家感谢大人的。”说完,他一干而尽。

“都是一家人,以后常来玩。”客栈老板笑,“齐老板刚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一般人。”

“都是张大哥引荐,否则,我们如何能在定州立足。”

苏雅歌道,“我也应该敬大家一杯,本来我是该作陪的,但是请大人原谅,月子你吹了我,以后可受不住。”

“快回去歇着吧。”周大人道,“什么事情,以后差人告诉我一声就是,谁要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

“谢谢大人!”苏雅歌端起茶,“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蒙着面,端起茶杯,转身过去,一口喝完,拿起杯子倒转过来。

“还真想见见你下边这张脸。”

苏雅歌笑,“这表面的不过是皮囊,等哪一日,我脸上的伤好了,就给各位瞧。”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齐夫人抱着孩子跟在身后,“这玉很值钱吧。”

苏雅歌看了看,“几百两是有的!”

“值这么多?”齐夫人吓了一跳,“他那么舍得!”

“这玉只怕也是人送的,不是自己的,不心疼的!”她想起来就觉得气恼。“给一块破玉就想给我孩子取名字,他倒是想的美?”

“啊?还有这意思?”齐夫人走了几步,“还说做他的干女儿呢?”

苏雅歌冷笑,“他也配?”

齐夫人笑,“四品的官员,可是大的很。”

“大,很大吗?不过,你知道干女儿是做什么的吗?”

齐夫人看着她,不明所以,“当然就是……”

“一个四品大官,为什么要任一个平头百姓的女儿做干女儿呢?”

“那是为什么?”

“因为妮子漂亮!”苏雅歌看着她,“女人的美貌有的时候就是一件武器!这种武器比很多利器都可怕?”

“我还是不明白?”

“我可不想让我女儿成为他们这些家伙藏污纳垢的地方的一个,即使,只是眼神也绝对不允许。”

……

安平舒砚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不明所以的疼。

青石关的风吹着他的头发凌乱,他步履艰难,如同一颗衰败的草。

“王爷,您没事吧。”

安平舒砚点点头,爬起来要接着走,可是走了一步,整个人又摔在地上。

“王爷!喝点水吧。”

安平舒砚结果水壶,喝了一口,看着远处,陷入迷茫。

“一个人你以为她死了,可是有一天,她有到了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王爷!”

“告诉我,如果是你,希望她死了还是活着?”

“这个人如果我的亲人朋友,我当然希望他活着,不过若是仇人的话,当然希望他死。”

他点点头,“如若是一个你曾经很希望她死,现在又希望她活着的人呢?”

侍卫有些迷糊了,“这个,为什么希望她死?”

安平舒砚突然躺在地上,看着天,他问自己,当初自己为什么希望她死呢?

是因为她是苏相的女儿,还是因为她真的害死自己的孩子,还是因为什么?

他突然记不住他曾经要杀她的理由,或者说,不愿去想那一段沉重的伤痕。

往事已经被他尘封,然后真相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的心在不停的颤抖,不断的偏离他制定的方向。

天上的云不断的翻滚着,被风一吹,带离了他的视线,天空出现湛蓝色的光泽……

如果就这样,躺在这里,一起跟自己爱着的人看天上的云,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他闭上眼,胸口沉闷的压抑难受,一层一层的罪恶从他的心里剥离,他只看见内心的那个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丑陋。

苏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不会选择爱上我?

“不会!”

她大惊,从地上爬起来,四处看,远处的云才不断的翻滚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异样?

“为什么?”他大声的问天空,“为什么……”

“因为,你,不值得爱!”

不!安平舒砚大声的吼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你在自欺欺人!”他大步朝前冲出去,想要抓住那一抹渺茫的声音,可是天地中只留下渺小的一个他。

他的胸口如同破开了一个窟窿,怎么堵都堵不上。

“不!好痛!”他伸手捂住胸口,疼的摔在地上,脑海中只有一个情景,就是想要堵住窟窿,可是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堵不上。

“啊……”他叫了一声,疼的倒在地上。

“王爷,王爷!”

安平舒砚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

“苏夫人,苏夫人……”

苏雅歌放下碗,“怎么了?”

“我可以进来吗?”

苏雅歌叫,“进来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夫人,这里我们这几天的账目,我上次贩回来的丝绸,已经差不多了,我想再去贩卖一批回来,你看着呢么样?”

苏雅歌笑起来,“不用了。”

“为什么?”

“贩卖丝绸的人已经有很多去了,你再去的话,也是白跑一趟?”

“啊?”

苏雅歌笑,“我们到时候可以从他们手里买丝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