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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放下茶杯,“我能吧这些事情办好,能在这里定居,全是你的功劳,我该谢谢你。”

“这些都是长面上的话,您就别这样了!”苏雅歌笑起来,“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走了附近的几个州县,收集了许多样品,你看看,这些那些是你用着的。”

他说完,让外边的人拖出一根大口袋来,“我找了几十种布料,好的坏的都有,你看看!”

苏雅歌点点头看着口袋,里边的布,高兴极了。

齐老爷道,“我还将每种布的质地价格,以及自己总结了一些长短处,你看看!”

苏雅歌拿过齐老爷的书,翻开一下,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从这里边找出属于我们的鸡蛋的。”

“什么鸡蛋!”

苏雅歌与齐老爷都哈哈笑起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苏雅歌笑,“鸡蛋会孵出小鸡,小鸡又会长大,长大之后又会下蛋,下蛋了又会生小鸡啊!”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齐夫人皱起眉头,“相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三人皱起眉头,齐夫人赶紧出来呵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惊扰了孩子,你吃罪的起?”

“老爷,强子被人给带走了?”

“什么?什么把我儿子带走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苏雅歌皱起眉头,“谁会对一个小孩下毒手。”

“强子跟王员外的孙子打架,把王员外孙子的脑袋大出血了,王员外让人抓走了强子,老爷,夫人,你们快去瞧瞧吧。”

苏雅歌皱起眉头,“孩子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王员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要抓走一个孩子。”

“你们还是不要耽搁了,听说有几个孩子就是因为跟那个孩子打架,被放回去之后,就死掉了!也不知道那王府用的是什么手段,什么都查不出来?你们快点,否则,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齐夫人一听,脚一软,跪在地上,“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强子……强子,你不能出事儿啊!”

齐老爷扶着她,“快起来,别哭,我们这就朝王员外的府上去,强子会没事的。”

苏雅歌回头对一边的丫头道,“把孩子收拾一下,跟我走!”

“夫人,小姐睡着了。吵醒了可不好!”

“没关系,小心抱着就是!”苏雅歌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想了想,“算了,你看着孩子吧,我去去去就回来!”转身就跟了出去。

齐夫人整个人都颤颤巍巍,走路都走不稳,“强子,你不能有事儿,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夫人,你不要惊慌,会没事的,没事的!”齐老爷安慰,“我们强子是最听话的。”

“上车,会没事,小心头。”齐老爷扶着齐夫人上车。

苏雅歌出来,已经看不见人了。

“给我叫辆马车。”

苏雅歌的车子隔着老远,等他们到达电到王员外的府门外的时候,外边已经来了很多人。

苏雅歌下车,急急忙忙就要往里边冲进,走了几步,听着身后叫。

“夫人……夫人留步。”

苏雅歌回头看,学院的那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跟了过来,“夫人,夫人有礼了!”

苏雅歌回头看,“老头,你来干什么?”

“我也是刚听说乔大强出事儿了,我立刻就赶过来!”

“王员外的儿子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是!”

“果真都是一个德行!”苏雅歌说完,就要往里边走,老头追上来,拉着她,“什么德行?我们德林书院可是出过不少好人,像成昌,李德瑜,王自德,谁不是朝廷栋梁。”

“也出过不少垃圾!”苏雅歌要往门里去,看门的拦着她,“你谁啊,往里边闯,这里是你闯的地方吗?”

“你还想放狗咬我不成!”苏雅歌冷笑,“我懒得跟你们说,你们抓乔大强来干什么?”

“这根你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可是我看着你不爽!”苏雅歌抬起腿,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扬起左手,一圈打过去。“那么臭的口气,想要熏死人吗?”

“你!”

“你,你竟然敢在王员外的府上撒野,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另一个大声叫嚣起来。

“闭嘴,闭嘴!”老头过去,“我是德林书院的黄维傅,我们是还不赶紧让我们进去。”

“黄院长!请,你们请。”

……

苏雅歌大步的往前走,黄维傅气喘吁吁的跟在后边,“夫人,你等等我。”

“喂,你能不能尊敬一下老头。”

苏雅歌只顾往前走,走进二进院落,只听着砰的一声,齐夫人一下子就尖叫起来。

“啊……”

苏雅歌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看着四五汉子,围着地上的人,一边的齐夫人被人拉开。屋檐下,站着个紫衣男人,他表情冷漠,十分悠闲的转动着手中的两个圆球。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要多少银子,我们都会给的,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丈夫……”齐夫人大声求饶。

“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打,给我往死了打,打不死,我就把儿子还给你们!”

苏雅歌抓起檐口的花盆,一下子就砸他脑袋上,“啊……”他踉跄两步,装在一边的柱子,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那个王八蛋打爷,是不想死活了吗?……”他一摸脑袋,发现血留下来……

“我的头……”男子的脑袋也被砸出一个大洞来,一股血正冒出来,几个正在对齐老爷拳打脚踢的人,全部停下来。

男子摸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地上,大声的叫起来,“谁,那个王八蛋偷袭我!”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相公!”齐夫人挣脱众人的,朝着地上的人,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奇老板,使劲摇晃,“相公,你怎么样!”

齐老爷是呕出一口血,满脸污浊,“我,我没事!”他大口的喘着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苏夫人……你,你来了!”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砸我!你……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好好教训她!”

苏雅歌冷笑,“来吧,过来啊。”苏雅歌大喝一声,“想死的全部过来。”

“别,别激动!”老头冲到大家中间,拦着,“这事儿,好商量,别冲动,别冲动!”

苏雅歌冷冷笑,“滚开!”

“让你们老爷出来,我是黄院长,德林书院的院长!还不快去!”

……

“是什么风把院长给吹来了!”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就出来,他七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容光焕发的样子,整个人干瘦有显得精干。

苏雅歌上前,伸手搭载黄维傅的肩膀上,“问问他,他孙子在什么地方?”

“啊?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不信那小子一辈子能躲在这里,我见他一次,弄死一次。”

黄维傅赶紧赔笑,“夫人,夫人,您先别生气,别生气!”

苏雅歌淡淡的笑起来,“我生气什么?田忌赛马里边不是就说了吗?如何善用自己的长处去对付对手的短处,从而在竞技中获胜的事例,我可是颇有心得,对付不了大人,就对付孩子。当然,据我所知,王员外这么大宅子,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孙子!”

“放肆的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

“表舅,表舅,你要为我做主,这个女人,把我的头打成什么样子?”地上的男子爬起来,拉着男子撒娇,苏雅歌顺手抓取一盆花又要砸过来,黄微傅一把拉着。

“夫人,息怒,息怒!别伤了身体。”

“黄校长,我们王府对贵学院一直都是体恤的,你带人来闹事儿,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王员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雅歌推了黄微傅一把,“老头,说啊,你是什么意思?”

“王员外,我家强子不懂事,人你也打了,就把强子还给我们吧,一切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对不起!”

苏雅歌上前,拉起齐夫人,“姐,跟这样的畜生,没什么好说的。”

“雅歌!快,快给王员外道歉!”齐夫人一脸担心。

“你放心,谁要是敢动强子一根手指头,我把他十个指头都剁下来喂狗!”苏雅歌叹口气,抬起头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胸口的怒气怎么都发布出来。可是看着齐夫人这个样子,又十分担忧。

“把孩子叫出来,一切好商量!”

王员外脸色不好,“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就是我抓的,他打伤我的孙子,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王员外,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好,求求你,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罪,我们一力承当!”

“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家陪葬!”老头子面怒凶光,“还有你这个刁妇,竟然赶在我王府行凶,很好……来人,还不找县令大人过来瞧瞧!”

苏雅歌冷笑,“不错,威风架子都够了,不过,小小的一个员外,竟然敢这样横行乡里,靠的不知道是谁的威风。”

“王员外的二儿子如今是吏部侍郎,三儿子密州知州,七小姐是南郡王的王妃!”

苏雅歌点点头,“很好!我记着了!”

“王员外,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不要太较真,你是员外,家里家大业大的,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孩子计较,让我们先看看孩子吧。”

“黄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我的学生,都是我没有教导好,才成为这样的,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的学生,如果他知道因为这样的事情,黄员外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别人的孩子抓起来,人家肯定会认为您是仗势欺人!”

“我呸,你在这说什么屁话!”

“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同僚的耳朵里,那也会认为您我们欺负小门小户的。”

“本老爷会欺负他们吗?你们看看,这一家人,到我家里又闹又叫的……”

“对啊,你没有看见,我脑袋都被她打出血了吗?表舅,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苏雅歌笑,“拳头没落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疼呢?有本事儿出去单挑,你找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商人算什么东西!”

“你,你这个贱人!”

苏雅歌笑了笑,“把你刚才话收回去!”苏雅歌沉下来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害怕的缩了一下身子,拉着那个王员外道,“你就是个贱人!骂了你又怎么样?”

苏雅歌抬起手拳头,“听说,分筋错骨手,是个不错的招式,想要找人练习一下,这分筋错骨手可是武林的绝学,先的将经脉全部打断,然后骨头全部弄断,残忍的让人都不想看!”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黄微傅赶紧上前,拉了一下王员外,“王员外你大人大量,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府上公子多少医药费,我出,这件事情是在我书院引起的,我确实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院长,我可是没有要难为谁的意思。”

黄微傅将王员外拉倒一侧,“王员外,实不相瞒,谁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这位的背景只怕不是您能想象得到的,敢这么跟您叫板,说明这人已有十足把握,当然,我不是说您会怕这个女子,可是说句实话,如果为了孩子打架的事情将事情闹大,只怕到时候会对府上公子的前途受损害,如果王员外将这事儿传入朝廷,只怕是佳话一段。”

“她到底什么来头?”

黄微傅叹口气,“这事儿还是不要打听,打听对您没好处,您就当她是个瘟神,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王员外一听这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也诳我不成!”

黄微傅道,“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对您说过假话。我如果要诳你,前些时候那孩子的时候,我就过来了。”

“你还提前儿那孩子……”

“王员外,这事儿真要查起来,只怕吃亏的是你,孩子就算有千错万错,也绝对不该由你处置,你私自对一个孩子用刑,若是官府追究起来,到时候,你,还有令爱的的官位都要受到牵连。”

王员外一听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官吏,不知遵纪守法,反而纵容家属犯罪,到时候可是罪加一等,轻则丢官让贤,重的只怕要牵连入狱。”

王员外也被吓着,“那现在如何收场?”

“那孩子怎么样?”

“挨了几鞭子,被关在后院!”

“先把孩子放出来,然后稍微赔偿一些银子,打发便是!”

王员外皱起眉头,“我的孩子遭打了,我竟然还要陪银子,绝对不行,让他们拿三百两赔偿我儿子医药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王员外,我已经问过,府上的小公子今年有十岁了,可是齐大强才不到六岁,而且,但是是个孩子打一个孩子。如果让人赔偿,岂不是让人觉得府上公子不济,十岁的孩子,连个六岁小儿子都打不过?”

“我不管,你去他们说,要么给银子放人,要么,就等着跟孩子收尸体吧!哼……”

黄微傅面露难色,还是赶紧出来,将王员外的话转给苏雅歌。

齐夫人一听着,顿时叫起来,“给,我们给,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夫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您以后也要在这里生活,能和解就和解吧。”

苏雅歌看着夫妻两人悲痛欲绝的样子,点点头,“多少银子!”

“三百两!”

“他怎么不去抢!”苏雅歌冷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抢劫她的,真有种!

“夫人?”

“行了,把孩子先放出来,三百两,我们也没带在身上。把孩子写给我们!”

“那银子来换人!”

“我们会为了三百两银子跑路吗?”

王员外一听,在理,挥挥手,让人去。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男子就拖着一个气息奄奄,满脸血污的孩子出来,刚到台阶口,就如同丢牲口一下丢出来,

齐夫人抢上去,接住孩子,看着强子的样子,忍不住哭起来,“强子,强子,是娘啊!”

“娘,我害怕!”

“不怕不怕!”齐夫人满脸泪水,捧着他的脸,哭起来,“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

苏雅歌的手捏成小拳头,她快忍的内伤,恨不得立刻对这些家伙使上分筋错骨手。不过现在强子的状况,不知道如何?

她赶紧走过去,翻看孩子的眼睑,伸手看了一下他的受伤的地方,“快让人找个大夫看看有没有内伤!”

齐老板一瘸一瘸要抱,齐夫人抱起孩子,“我来,相公,你受苦了。我们强子会没事的。”

两人扶持着,很快出了府,苏雅歌正要走,那个破了脑袋的男子却叫嚣起来,“你打我的事情就算了?”

苏雅歌笑,“那你想怎么样?”

“你的赔我银子,否则,你休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