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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越看越觉得真是狐狸精!”

苏雅歌皱起眉头,“周大人这是在骂人,还是夸奖我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被人骂狐狸精是一种荣幸!”

苏雅歌哈哈的笑起来,“周大人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听说刺史大人最近高就了,固然是忙的很!“

“什么高就,说起来就是个烂事儿!”

“哦,怎么回事儿?”

“也不知道是谁朝皇上禁言,说是铁钱的流通会影响朝廷安慰,于是下令兑换铁钱!”

苏雅歌皱起眉头,“朝廷现在有那么多银子!”

“事儿就坏在这儿啊!”周刺史靠在椅子上,“今儿我是特意过来找夫人您帮忙的。”

苏雅歌笑了笑,“刺史的那么大的本事儿,都办不成的事情,我怎么能办得到?”苏雅歌哈哈的笑起来,“大人,您就别跟我看玩笑啊!”

“所以,我说现在这就是一个烂摊子啊!”周刺史在重复一遍,“朝廷根本就不出一份银子,兑换铁钱的的银两全部由州府自己出,州府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苏雅歌皱起眉头,“那大老爷还扎扎呼呼,什么三日之内,全部将铁钱兑现!”

“是啊,圣旨,谁抗旨不尊!”

苏雅歌笑,“不会吧?我们州府就挺有钱的,我瞧着都是一对一的兑换呢!刺史大人,您就不要担心了!……对了,上次您让我绣的衣服,我这边也差不多完工了!”

苏雅歌将话题扯开,这周大人来的目的他已经明白,想从她这里捞一点赞助费,可是说实话,她都是在别人肠子你刮油的人,怎么可能出钱给他去升官发财。”

“来人,去绣房将那件衣服拿来!”

衣服其实早两日就已经绣好,她还细细检查过,没有一丝纰漏才装起来。

“是!”

“周大人,你是在朝廷混了多少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次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喝茶,周大人。”苏雅歌端起茶,喝了一口。

周大人顿了顿,“不瞒你说,谁觉得开不了口,但是,我还是得开口。”

苏雅歌笑,”大人你是不知道的,我们店新开张,这投入多大,您肯定不知道,这光房租意料裁缝绣娘,我这一下子养着几十口子,外边瞧着我生意安好,可是谁知道,我这些日子,全部都是在赔本赚吆喝,我都还在与我大哥商量,过两日去王员外府上借一两千两应应急,哎,这年头,日子难过,小工不好养,外面的见你生意好一些,就开始打坏主意!”

苏雅歌一边说,一边叹气。

“这些人怎么这么坏,不是断我的货源,就是拉走我的顾客,还在我门前闹事儿,我一个寡妇,我带个孩子,我容易吗?”

苏雅歌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寡妇更加难啊……你是跟我亲近的人,有对我孩子那么好,我才跟你说句实话,我真的都不想做了,索性卖了这铺子,我守着这几百两银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活下去算了!”

“夫人。你千万别,你要是不做了,那该多可惜!”周大人顿了顿!“我这不是跟你讨过主意吗?”

“虽是圣旨,可是刺史大人肩负天下人民的兴衰存亡,如果皇上有什么过失,活着是您有什么好的建议,不是都是应该给皇上指出来吗?如果限铁令伤害的百姓,伤害了各地方官员,让大家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刺史大人不是应该讲这些报告给皇上骂?”苏雅歌问。

周大人迟疑一下,笑了笑,“只怕我是人微言轻啊!”

苏雅歌笑,“你怕的,只要大人你一心为民,忠君爱国,皇上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皇上是一个聪明睿智伟大的皇上,他绝对不会弃天下的黎民百姓于不顾的!”

“话虽如此,可是确实难啊。”

苏雅歌靠过来,“大人,江南是富庶之地,限铁令都如此艰难,大人何不找找人,先去碰一下这个钉子?”

“啊!”

苏雅歌笑,“话,我已经说到这里,还有听说,皇上与少师大人同出共进,大人不妨去那边烧烧香。当然,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帮忙!”

“你的意思是!”

苏雅歌笑,“我这里正在准备推出一款男装?”

“男装?”

苏雅歌朝着里边拍拍手,里边的人捧出一个盒子来。

苏雅歌将盒子打开,从里边拿出后一件衣服。

周刺史皱起眉头,看着这白衣银边,祥云图案的衣服,忍不住皱起眉头,“这衣服也着实普通!”

苏雅歌笑,“你果真是不识货的!……“

”嗯!“

”少师大人年轻有为,自然不会因为喜欢花哨的东西,难得是这件衣服发着淡淡的香味,就算下水起来之后,香味依旧如故,还有,这衣服拿到太阳下晒,衣服还会变化出不同的祥云图案!”

苏雅歌将衣服收起来,“如果大人要呢,就帮我从少师哪儿要一个赞赏,在文武百官面前,说一声,我们苏绣庄的衣服好,如果不喜欢呢,丢了就是,也没什么的!”

“给我装上,我这就进京去!”

苏雅歌皱起眉头,“那件牡花开的衣服,一共是壹佰贰拾两,我呢,收您一半的钱,这钱不是为我自己,我也给我的伙计打赏,您觉得如何?”

“衣服呢?”

苏雅歌将牡丹花开的衣服拿出来,漂亮的牡丹花,争奇斗艳,美艳动人,以为有暗影,让人觉得如同别在裙摆上一样。

“给你壹佰两,不用找了!”

“哎呦,谢此事大人赏赐!”苏雅歌呵呵的笑起来。

送走周刺史,苏雅歌去找齐老爷和齐夫人商量。

“齐大哥,姐,这件事情十分严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是因为没有发生,我才不得不担心,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

“什么意思!”

“我们的存在已经出触动了定州的利益集团,我想,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齐夫人皱起眉头,“你不是说,送礼就可以吗?”

苏雅歌笑,“可惜,只怕他们连送礼的机会都不会给我们!”

“什么意思!”

苏雅歌笑,“记得上次那个王员外吗?”

“是啊,死都会记得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躺在这里,强子也不会被吓的病了。”齐老爷是十分愤恨。

苏雅歌笑,“他已经去京城找人查我的底了?”

“啊!那个,你!”

苏雅歌笑,“我倒是不怕她查我,只怕的是他差不多之后,知道我们背后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们一起做生意。”

“怎么会这样!”

苏雅歌笑,“我倒是不怕他挤兑我,也不怕他给我使什么阴招,只是,一旦跟他们撕破脸,只怕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齐夫人十分担忧,“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我是真的不想走了,我走出去,人家会指着我说,瞧,那就是齐氏丝绸铺的老板娘,我心里就觉得踏实,觉得这个时候,才像有个家一样。”

“你被这样说啊,不是还没有发什么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想,既然苏夫人能知道这事儿,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苏雅歌皱起眉头,“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一关?不过,我需要你们支持我!”

“我们当然支持你!”

苏雅歌道,“从现在起,我们要同心协力,做一切有利于我们店铺的事情。”

“需要我们怎么做?”

“好妹妹,你说,只要你说,我就一定能听你的。”

“我们现在需要分工!”苏雅歌道,“你们夫妻二人,负责店铺之中日常的管理,任何一部都不能出错,姐,你还需要去布施?”

“布施?”

“就是去给叫花子布施吃的用的以及药材。对他们和蔼可亲,要把他们当成我们的家人。“

”好,这个我去做,我一定能做好!”齐夫人点头。

苏雅歌到,“齐大哥,我需要你尽快的摸清楚这些布匹的质地以及价格优势,分为上上品,上中品,上下品,中中品,中下品,下上品,下中品,下下品!”

“这个没问题。”齐老板也答复。

“那我就放心了,我会是进我最大的努力打入定州的财团之间,如果,谁要动摇我,我不介意要他们所有的人给我们陪葬!”

“雅歌,你小心点!”

“还有兑铁钱这个事情不会那么过去,你吩咐下去,家里的人不许乱评论!”

”好,我明白。“

苏雅歌点点头,“先就这样吧,也不要太担心,”苏雅歌笑,“既然我都是你们的贵人,我自然有解救的办法。”

……

苏雅歌最先去找的当然五福临门客栈的老板,这个老板,人看着长的不怎样,可是确实一个着实的厉害货色,能在这么多人中屹立不倒,不可能没有一点手段。

苏雅歌刚上楼,老板就迎接过来,“苏夫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三苏雅歌抬起蒲扇遮住半边脸颊,“东风。”

“哈哈哈,苏夫人里边起!”张老板朝着众位歉礼,赶紧过来,“我给你开个最好的房间。”

“那倒是不必!”苏雅歌笑了笑,“找您有点儿事倒是真的。”

“什么事情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对了,前儿,我又给你介绍了几个姑娘,他们对你的衣服都赞不绝口。”

苏雅歌笑起来,“多谢您了……你这生意是挺好的,只是!”苏雅歌笑了笑,“弄两个唱曲的姑娘岂不是更好!”

“您说的,我哪儿敢?”

苏雅歌笑,“怎么不敢!”

他只是笑了笑,引苏雅歌上楼。

苏雅歌喝了两口茶,笑起来,“今儿来就是像大人您打听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情!”

“我呢,一个外乡人,也总不能将镇上所有的好处都给占据了,我想的是找几个人合伙,把我铺子给壮大出去?”

“啊?”客栈老板显然吃了一惊,“夫人的铺子在外面镇上可是最赚钱的。”

苏雅歌笑,“说句实话,我也不差那几个银子,不过,想着我这些年受过的那些苦,非要出人头地才是吧,再多的银子,我也用不完!”

“你的意思!”

“我不图银子,我就图个名声!”苏雅歌笑,“让很多地方的人都知道,我是苏夫人就行。”

“啊!那您过来找我是?”

“请你帮我联系一下城里的大老板,看看有谁愿意与我合作的!”

“这种事情,您怎么会找上我!”

“谁不知道您是个能人,这定州城里就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苏雅歌笑,“放心,您只要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只是这件事情,能上台面的就是那几家,我看着他们的时候,帮您问问,您看成吗?”

“成不成还不是您的一句话!”苏雅歌笑,“对了,泰和布庄的老板,这个月找了我一下,说年下她的女儿要办婚礼,让我给瞧瞧,到底如何才能风光!”

他一怔,皱起眉头,“他也嫁女儿,他凑什么热闹!”

苏雅歌笑,“你也别这么说,我说,我铺子里边的事情也忙的要死,哪儿还有机会去搞这些事情。”

他咬咬牙,一脸痛恨的样子,“我跟你说句不开窍的话……那个老家伙就是妒忌我女儿有个好归宿,她女儿才多大,十四岁,他来凑什么热闹!”

他气愤的一巴掌拍桌子上,“他还真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

“您也被说,这女儿嫁人,总是要的,不管年纪大笑,该的还是该要!”

“苏夫人,我们做人得讲求一个真理是不是,那个老家伙,阴险毒辣,这种人,也配嫁女儿!”

“老板有错,可是,也不能说人闺女啊,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遭你惹你了!”

“是是是,是我嘴贱!”他赔笑,“这件事情,我帮您打听着,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苏雅歌出门来,正要离去,一个小童却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