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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撞倒她的人似乎觉得自已有了过失便去拾伞和包,不过在他将包拿在手里时,他便迅速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快速地藏进了包里去,然后才把伞和包交给已经从雪地里爬起来的女失主。

那时时令已经到了冬天,天气徒地冷起来了,已经久违了多年的瑞雪这时又光临了。

这是一个傍晚,凛厉刺骨的朔风吹送着空中的雪花直打着人们的脸,天很冷。为了躲避这场严寒,人们很少出门,路上少有行人,不过这时却有几个小青年在路边放鞭炮,——现在离大年三十只有一个月,春节快要到了,这班小青年就提前放鞭炮,开始来预祝这大年三十的到来。与此同时,有个围着头巾穿着棉袄,左手打着伞右手提着个大包的女人模样打扮的人正在这条小路上艰难地走着。

大概是她对这里不熟悉的吧,她看到前面有许多人便往那里走去,想问个路,可当她来到距这班人十几米远地方的时候,这班人却燃起导火索掉头就往她这边跑,霎时便是“砰”的一声钝响,马上又是“叭”的一声清响,接着又是一阵“砰叭砰叭”的响声,鞭炮声很大,震得那班人魂飞魄散,四处乱窜,结果其中的一个撞到了她,她一个郎跄,伞和包被甩出了好几米远,她摔倒了,久久不能起来。

接过东西,她没有指责那个人,而是向他问路,问过路,她又走她的路了,不过那个被问的人却用了异样的眼光来瞧她:这女人是谁?她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样的一个冰天雪地中?她要到那里去见谁?她所要见的这个人是她的什么人?是啊,这个女人的确有点让人蹊跷,她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家里而偏要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里出来呢?这女人好奇怪!她是谁?她就是本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冉白雪。

冉白雪今天傍晚是到省第一监狱去探望诸葛文华的。

怎么,诸葛文华已经被判了刑?是的,他被判了十年的徒刑,并被押解到了劳改场劳动改造去了。他因不能拿出有效的证据证明那些海洛因不是他的,他终于蒙冤受难了。他到劳改场后,她就想去看望他。

一个星期前,她接到了他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很简单,他在信中只把自已服刑的地方以及从边城来他这里的乘车路线告诉了她,今天早晨她搭了五点半的早车往这里来了,这不,刚从车子上一下来,她就问路来到这条通往省第一监狱的路上了。

当然,她没有想到这里正在下雪,天气是如此的寒冷,路这么的难走。虽然,这股强冷空气也影响到了家乡边城,边城现在也是处在严寒之中,不过边城却没有下来像这里那么大的雪,而今早至下午她车子一路开来路上只是觉得冷,但也没有遇上大雪,只是到了这个地方,一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才知道这里已经被纷飞的大雪包围吞噬了。

自然,这大雪是非常的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可是她的心却是热的,因为她一直在掂记着诸葛文华,如果没有诸葛文华,她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来到这里,去战胜寒冷和大雪的。可是这大雪天,诸葛文华在干什么呢?是在室内劳动还是在野外干活?他衣服穿得够吗?在她来这里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劳改场里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这下诸葛文华能挺得住吗?她不禁担忧了起来。因她想诸葛文华想走了神,她没能躲闪开那个小青年的冲撞,摔倒了,不过身子倒是没有摔坏,还能走路。

她到达省第一监狱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那时她在会见室登记处刚刚写好探视表,把那个里面放着用的、吃的、穿的之类的包交给管教人员,诸葛文华就从野外劳动回来了。接到通知后,诸葛文华来到了会见室。

这时会见室里有许多人,有劳改人员,有探视亲属,不过光头皮的劳改人员在里头,探视亲属在外面,中间用了一堵上面是透明有机玻璃幕墙下方是白色砖墙将这些人隔开来,这道墙隔离着两种仿佛是来自于两个不同世界的完全不同的人们,当然,这幕墙上却有许多处钻有间隔均匀每处都有十几个用来幕墙内外的人们进行说话、听话、交流和沟通的小孔,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冉白雪将伞放在了孔洞正下方地上的砖墙边后,就坐在了跟前一张圆木凳上,这时,诸葛文华也坐下来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诸葛文华就把眼睛从她的目光中移开,不过冉白雪却仔细地瞧了瞧他:他光秃秃的头,下巴虽说没有了像小植物圆球似的黑色胡子,但黑黑的毛已经长到了肉皮外,看来他在监狱里并没有天天刮胡须,他脸色苍白,颊头上有了两三道并不算浅的皱纹,同以前相比,他老多了,像是一个老头子似的,她实在想不到仅仅四个多月时间,他的变化是这么大!此时她心中忽地来了一阵酸,她痛苦起来了。

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的脑子很清醒,她今天不是来送痛苦和悲伤给诸葛文华的,而是来探望他的,她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于是她清理了一下情绪,便对他说:

“接到你的信我就来了,你还好吧?”

他点点他那光秃秃的头。

“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你也出去劳动?看天气这雪好像还得下一两天,你要多穿些衣服,千万别冻着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大衣和一些东西,刚才我把它交给登记室了,等下他们会交给你的。这么冷的天气你也该穿大衣了,他们交给你你就穿上吧。你要照顾好自已的身体。”她仍是问,还吩咐了他一些话。

他依旧点点头。

“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照顾你母亲的。哦,对了,边城房地产开发公司鲁大熊的儿子鲁小虎一个月前送来了你竞投该公司的十万块保证金,加上我又向我妈要来十万元,两笔钱一共二十万元,这钱我已经用你的身份证以你的名字存入银行里了,存卡就藏在大衣的前右下角里面的棉芯里,密码——”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看四周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她又用放低了许多而他还是听得清楚的声音说:“密码就是你身份证第七位数开始的六个数的倒数,记住了吗?记住了,好。这钱我原打算放在家里等你出狱回来后再交给你,可我一想这里条件一定很差,生活肯定很艰苦,于是我就带来了,我想以后你一定会用得着的。我知道这里有制度规定,是不允许乱用钱的,所以我今天只带来两千块现金,等下我交给管教人员,这没问题吧?他们该不会收去吧?”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千元钱。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以为他同意了她的意思,她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不会也不可能去干那种事!我已调查过了,那十斤海洛因很可能是夏近天干的!夏近天你不认识吧,他是鲁小虎的人,鲁小虎是鲁大熊的儿子,鲁大熊你总该知道吧,就是边城房地产开发公司现在的主人。不过,夏近天现在已经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了他好长时间都没能找到,但我相信这事一定同鲁小虎有关系,一定是鲁小虎把他给藏起来了。本来,在你开庭前,我想找来夏近天为你作证,证明你是无罪的,可我最后还是找不到他,结果让你吃了苦头,蒙受了不白之冤。不过,我回去还要找夏近天,我一定要找到他,只有他才能洗刷你的冤屈。”

谁知这时他却蓦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他的手掌在幕墙上狠命地摆动着,她这回像是明白他不太同意她的说法似的,于是她急急地对他说:“怎么,这冤屈就这样地吃了,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忽然拚命地直起了喉咙来,但从他喉咙中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很沙哑低沉的,几乎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倒像是一个哑巴人在喊叫了。

“怎么,你的喉咙?”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喉咙了。

他用手指头指了指喉咙,接着用口在幕墙上哈了一下热气并用食指在幕墙上写下了哑巴两个字。

字是从反面看的,不过笔画少,简单,一看就明白。

“什么,你是哑巴?这不可能!”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然而他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地瞅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