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帘扇动得快了些,因为紧张而羞怯,一抹红晕染上脸颊,对上他看过來不解的眼神,她抿了抿嘴角,闭上眼睛,勇敢地覆上了他那性感的两片薄唇。()

祁勋爵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她,愣愣的样子像个傻瓜,精致可人的小脸上泛起诱人的粉色,温软的两片唇瓣轻轻地开启,含住自己,再然后是灵活钻入的小舌头,调皮地在唇齿间游弋。

微微迟疑一会儿,似是体验到其中的滋味,无师自通的他,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一手揽了她的腰,一手固定往她的后脑勺,将那个吻不断地深入,再深入

直到呼吸快要停止,胸腔快要窒息,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萧笑以手扇风,想使脸上的热度退下來,就听到同样喘息的祁勋爵忧郁地道:“我吃了你的口水,好脏,我要漱口,你有带矿泉水來吗?”

萧笑先是静默了几秒,然后朝着地上呸了两口,瞪他道:“我才要漱口,还要刷牙,你这个混蛋!”

被骂得莫名奇妙的祁勋爵,挠挠头望着她往桃林深处钻去的背影,不解地喃喃道:“为什么要骂我?神经!”

萧笑气呼呼闯入桃林的深处,才发现这里草木繁茂,树木高大遮天蔽日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來一股山风,让人寒意顿生。

不想往回走,又想探探险的她,就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一边拔开树丛,一边开出一条小路盲目地走着。

春季的泥地湿气重,路比较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大跟头,萧笑边走得提心吊胆,边暗自后悔,干吗非跟自己过不去呢,当然主要还是怪那个家伙,竟然嫌弃她,哼,亲的时候怎么不说,可恶太可恶……

祁勋爵在桃花园里等了一会儿,不见萧笑回來,他又不敢离开,担心她回來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会发火,踌躇一阵,还是往她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草丛里的路很不好走,也不确定会不会一脚踩空,祁勋爵都开始佩服她了,就这样的地方她也能一路走过去,要不是地上有刚留下的脚印,他定是不会再追下去了。

找了很长一段路还是沒有看到萧笑的人影,祁勋爵有些控制不住地担心起來,她不会被什么野兽给吃了吧!

以手当喇叭,祁勋爵冲着茂密的林子里喊道:“萧笑……萧笑……你在哪里?别躲了,你出來,我道歉还不行么!萧笑……”

声音喊出去,沒有听到任何回音,林子外面的阳光正盛,但是被高大树木遮盖的丛林深处,却是寒意深深,祁勋爵越來越着急,越來越担心,加上地上的脚印被他踩乱了,也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的,他沒头沒脑地在草丛里窜來窜去,一点方向感都沒有

无形的黑暗像乌云一样地笼罩下來,压在他的心里,凉意渗进骨血,让还加了钢板的腿骨开始隐隐作痛,牵起的痛楚,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地涌进脑海,头晕目眩中,他胸口一阵阵发紧,眼帘前一直出现奇怪的重影,看什么东西都成了两个,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毁掉自己……

“救命……”

一个声音唤回了意识不清的祁勋爵,他茫然地睁眼,静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人喊救命,脚步不稳地往那个声音地方向寻去。

萧笑掉进一个约是猎人挖的陷阱里,幸好陷阱里沒有什么致命的机关,当然的,如今的山上也沒有什么野兽可以捕获的,这个陷阱周围长满了杂草,不留神还真的会掉下去。

一边后悔不迭,一边高喊救命,萧笑还不忘再次试着往上爬,只是气候潮湿,陷阱四周泥土都相当地湿滑,想要爬上去并不容易。

正想着该怎么办之际,就见头顶上方传來一个人问话,“萧笑,你在哪里?”

“我……”

话还沒应出口,眼前就是一黑,萧笑被一个跌下來的重物给压得严严实实,痛得她惨叫连连,一把将同样掉下來的祁勋爵给推开,吼道:“喂,你怎么回事啊?我掉下來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掉下來?”

祁勋爵本來摔得应该不疼,可他缓缓爬起來后,就一直抱着脑袋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萧笑一边检查自己身上累积的伤痕,一边奇怪地扫他一眼,“你怎么了?”

祁勋爵摇头不语,好一会儿才睁眼,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约是明白了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困境里,声音疲惫地含怨道:“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有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往这沒人的地方钻,你自己说说现在怎么办?还害我掉下來,哼……”

怨妇吗?学得还挺像,平时萧笑教训他的语气被他学得个十成十,现在已经运用自如了,自知理亏的萧笑,只得闭上嘴巴,翻个白眼,口气弱弱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有陷阱,还有,你怎么那么笨啊,听到我在喊了,还要往里跳。”

祁勋爵抹掉额头上渗出的汗,并不理会她的话,而是道:“还是赶紧想想怎么上去吧

!”

萧笑瞄了一眼他过一米八的身高,道:“你蹲下來,我站在你肩膀上,你把我给驮上去。”

祁勋爵果然地不愿意,“要我驮你?”

萧笑叉腰,“不然呢?”

祁勋爵深呼吸再深呼吸,反正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不了继续忍着呗!

紧抿着唇,他用那双魅惑的凤瞳幽幽地盯着她,认命的语气道:“上來吧!”

萧笑得意地拍他的肩,道:“快蹲下啊,谁让你长那么高的。”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都陆续爬出了那个陷阱,沾了一身泥巴后的他们都狼狈地像两只泥猴。

有洁癖的,且怨声截道的祁勋爵,也沒有心思再去玩了,非要拖萧笑回去说要换干净的衣服。

萧笑无奈,只得打电话给萧欢说自己先回,在电话里,萧笑听到萧欢那头好象还在爬山,声音气喘吁吁的。

“大好的周末就这样毁了,你说你跟來干吗?就会给我惹麻烦。”公车上,萧笑背冲着他,一脸的不爽。

祁勋爵同样脸色不佳,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保持沉默,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萧笑沒有等來他的回应,也不由地疑惑不已,这家伙平时话多的不行,说他一句,他绝对能顶回來三句,这下子怎么那么安静呢?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萧笑瞅着他的脸,道:“喂,祁勋爵,我跟你说话呢!”

他仍是闭着眼,仰脸靠着椅背,一点反应也沒有,萧笑这才注意到他的气色很糟糕,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祁勋爵,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喂,喂……你睁下眼睛……”

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发现推不醒他,似是陷入昏迷中,萧笑的心跳一瞬间就加速了,又惊又怕的,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之前的后遗症发作吗?又会不会就这样再次一睡不醒?甚至更严重的是,再也醒不过來……

果断地扶他下了车,萧笑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最近的医院而去

在急诊室外等待医生出结果的时候,萧笑想了想还是打通了祁家的电话,是一个老管家接的,她说了个地址和情况就挂了电话。

祁家的人到的很快,沒料到的是,江山竟然也來了,他看到的是焦急在急诊室外面走來走去的,一脸无助且全身脏兮兮的萧笑。

“我家少爷出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地会昏迷?”

管家一脸要追究责任的样子,虽从侧面对萧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但如果祁少出了什么意外,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也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

萧笑不是笨嘴笨舌的人,但现在的情况是她的心全乱了,自己也想不出原由來,被一追问就慌了。

“你不是一直跟少爷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少爷本來还在恢复期,你都不懂得照顾他的吗?”

站在管家的立场,自家的少爷那就等同于天一样的存在,平常家里其他佣人侍候少爷侍候得不周,他也会很严厉地批评,以至,思维沒有转换过來,把萧笑也当成一个侍候少爷的女佣了。

萧笑被训得即茫然又无辜,自己是担心他沒错,可并不代表她能随便被人指责,而祁勋爵是祁家少爷沒错,可他粘着自己是他自愿的,她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吧!再说祁家丢下祁少不闻不问,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怎么一旦出了意外,反倒是她的不对了呢?

“这位老先生,我能理解你关心你家少爷,但请你注意一下言辞!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别乱给人扣帽子。”

管家眼高过顶,除了自己的主子,还真的沒瞧得起谁,就算萧笑被少爷另眼相待又怎么样,在她沒有成为祁家少奶奶之前,就跟其他女人沒什么区别,所以见她顶嘴,立刻就虎下脸來,道:“能扣你帽子,是你的福气,你以为我家少爷是谁都配跟他站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