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勋爵好象恼羞成怒了,一把挥开搭自己肩上的爪子,作恶心状道:“喂,我不是女人,你少碰我。”

“谁稀罕似的,你还怕我沒有女人要吗?呵呵……”

雷向天别有深意地冲他挤挤眼,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像是故意要气他,眼见祁勋爵几乎要暴走了,他又悠悠然地道了一句,“好兄弟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祁少你说对不对?”

对你大爷的头啦!祁勋爵心里跟伸进了一只猫爪一样,那是挠心挠肺地不舒服啊!

可是他偏又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这气冲冲地赶过來,质问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又眼巴巴地守在这里两天,别说那女人人影沒看到,还得被姓雷的小子奚落,你说他能痛快得起來嘛!

雷向天闲不够热闹地火上浇油道:“你表情有点不正常啊,难道是不赞同我的话?呵呵,若你觉得兄弟沒女人重要的话,那我们几十年的感情真的白瞎了。”

坐在沙发里,翘二郎腿的祁勋爵听了立刻抬头,语气阴沉地道:“你什么意思?”

雷向天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对上他的逼视过來的目光,问道:“你是不是对那女人动心了?”

不理会祁勋爵的双瞳突然凝滞下來,他继续道:“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都要劝你一句清醒一点,你们俩是沒有可能结果的,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

。”

祁勋爵蹙了蹙眉,漂亮的双瞳里闪了一下,嘴角挑了挑,道:“你突然说这么深沉的话,真的很奇怪,我想一定是祁无双找过你了吧!”

雷向天不得不承认这姐弟俩简直是绝配,一个赛一个的精明,他只得既不否认也不点头地道:“倒不是我在为无双说话,你也看到她的努力了,现在为你做的那些,已经足够弥补她犯下的过错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祁勋爵眯了眯眼睛,半晌,笑道:“果然是说客啊!只不过你们都杞人忧天了,不管我跟无双的结果如何,又岂是随便什么女人能插足的。”

雷向天一口烟差点呛在嗓子里,盯紧了祁勋爵的眼睛,问道:“你真沒对那女人动过心?”

祁勋爵仰面大笑起來,字字清晰地道:“想像力别太丰富,我眼光有那么差么?”

雷向天吐着烟圈的时候,也顺带望了一眼门外的方向,想來她应该听到了吧!

他是顺手地帮祁无双还是自己内心想要阻止一些事情呢?无论是雷家还是祁家,他们这样家庭出來的孩子,想要拥有纯粹的爱情简直是笑话,对自己和祁勋爵來说,爱情或者说女人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一步步退,退到墙角,萧笑扶住墙面才不会沒出息地跌倒,他的话如一记重锤将她砸得脑海里空白一片,轰隆隆地响个不停,是窒息还是痛楚?或者都有吧,她一直有自知之明,要求也不敢太高,从來不敢奢望会有什么王子骑着马來拯救自己,因为梦就是梦,到了最后一定会醒。

她宁愿像蝼蚊一样的生活着,被人瞧不起也罢,看扁了也罢,她都能自得其乐地过着忙忙碌碌的小日子,只是为何要让他走进自己的心,然后想要拔除之时,才发现根已深种。

像个傻瓜的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为何还要偷偷地幻想着奇迹出现,现在好了吧!听得真切了吧!受打击了吧!

真蠢啊,蠢成她这样的人一定绝无仅有了吧

可是她该怎么办?走在寒风渐吹來的街头,突然之间好象失去了信念,茫茫然地不知该向何处去。

酒吧里,还不到营业的时间,空荡荡的舞池像是被人遗忘了,如同缺了生命力的心脏,不再跳动。

连喝着几杯闷酒下去,萧笑喊着再來一杯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吉它走进來,她有张看着挺普通,可是却特别能抓人眼球的独特五官,满玉样的脸庞上的清冷气质有不惹尘埃的孤傲。

“像妈妈……”

喃喃着,萧笑使劲地揉揉眼睛,然后又死命地盯着那女人看,沒有看错,真的像极了,若是清醒,她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记忆太久远了,她早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迷糊间不一样,看什么都是朦胧的。

打了个酒嗝,她嚷嚷着“妈妈”两字,就踉跄着往舞池里去。

专注给吉它试音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某一天会有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人奔到自己怀里,喊妈妈,这实在太惊悚了,不过看对方喝醉了也就懒得计较了,挥手示意一边候着的保镖把人给拉走。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你们干什么呀,我要找我妈妈,我妈妈在那里,你们放开我!”

保镖们五大三粗,个个身手不错,像是提小鸡一样地把她给扔出酒吧后门,之后就拍拍手走人了。

还抱着个空酒瓶子,萧笑一脸泪痕地缩在墙角,不时地呜呜几声,嘴里喊着妈妈,许是太久太久沒有喊过了,她暂时喊上了瘾。

酒吧后门的巷子白天沒什么人经过,不过一旦到了深夜,这里反而会显得热闹起來,时不时有狗男女喝醉了跑出來躲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醉后的萧笑睡得像头猪,打雷都唤她不醒,所以被人抬走,她还在梦里美滋滋地咂巴着嘴。

围桌子喝酒的几个青年心情都不错,一个道:“嘿嘿,今天运气不错,捡到一个醉的,可以保证兄弟们乐一晚了。”

“醉死了玩起來也挺沒意思的,要不把她弄醒?”

“哈哈,着什么急啊,等下我会让她爽醒的

。”

“大哥英明。”

“别乱叫大哥,有漠哥在,我们都是小罗喽。”

“这不是漠哥已经退出江湖了嘛!”

“你小子说话小心点,漠哥就是金盆洗手,也还是我们的老大,要尊敬知道不?”

“是,小弟知错了。”

屋子里静了静,接着有人进來,奇怪道:“怎么不开灯,你们搞什么鬼。”

“快來快來,正等你喝酒呢!喝完了再把那女人给上了,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可别捅出去了。”

“不过是玩个女人而已,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后进來的那位,走到里间的卧室扫了一眼**,眼皮跳了跳,道:“怎么这样眼熟呢!喂喂,你们几个过來看看。”

咋乎声把外面正喝着的人都吸引过去了,后來的那位道:“你们从哪里找來的?不会是哪个明星吧!看着挺眼熟。”

“怎么可能,明星有长这么丑的吗?”

“哎哟,兄弟你是不知道,卸了妆的明星都挺丑的。”

一直沒怎么开口的阿呆弱弱道:“我瞅着挺好看的啊!不丑。”

“都别争了,现在不是丑不丑的问題,而是这女人到底是谁?”

“管她谁呢!到了我们兄弟几个手里,岂有放过的道理。”

“嘿嘿,说的就是。”

阿呆傻不愣登地又來了一句,“这次不要算上我,我可不敢跟有钱少爷抢女人。”

另一位也看出來了,“这女人是姓萧吧!跟祁少的那个?”

“我记得她是跟姓安的

。”

“不对吧,最近又传言说她跟姓雷的。”

好吧!无论她跟姓什么的,敢碰她,那不是不想活了吗!除非死无对证,否则他们这些小罗喽,被人悄悄砍了也不会有人管的。

大半夜的,酒吧后门的角落里,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驼着一个什么东西扔下后就走,偏这时从后门走出來一个人,一眼看到那些要逃的人,立时喝道:“站住,你们在干什么?”

“倒霉,怎么被她撞见了,趁她认不出我们之前,赶紧跑吧!”

几个混混一哄而散,想追也追不到了,女子快步走向角落,借微弱的光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竟是个酒气熏天的女人。

知道这些混混平时为非作歹的,怕是地上那人已经遭到毒手了,气忿不已的她立刻找了保镖把人给抱起來。

在一栋外表普通,内则另有乾坤的大宅子里,落落正唤來家庭医生给捡來的醉女人做检查,“怎么样?她要不要紧?”

“夫人太紧张了,不过是喝多了点而已,这姑娘的身体好着呢!”

“呃,她沒……被侵犯吗?”

医生的专业水平岂能随便质疑,当下正色道:“绝对沒有!”

“哦,那就好,麻烦你了!”

落落吁了一口气,在知道捡來的女人就是她赶走的那位醉鬼,她就自责得不行,好在沒有事,否则她无法原谅自己的。

送走了医生,落落下意识地看了看**女子的脸,虽然跟自己沒有太像,但眉眼间还真的有那么点神似,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会被叫妈妈的原因吧!

夜深,萧笑抱着脑袋在舒适的大**滚了滚,然后干哑着嗓子醒过來,看看所处的环境,一下子就懵了,这是哪儿啊?

她心里素质强悍,沒立刻吓到,而是下床去找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