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琵琶闻言怒了,一把推开段王,个个都当她琵琶是什么?没一个是真正尊重她心里想法的。

段王无奈一笑,一把将琵琶扯过来紧紧抱着,道:“怎么又生气了?”。

琵琶不高兴地说道:“段王刚才还说尊重奴家的,现在却要将奴家囚在身边一生一世,这叫尊重吗?”,说罢将头侧向一旁,不看段王。

段王有些被琵琶噎住,笑道:“琵琶,你不了解我们男子心里的想法,我们男子的占有欲是很强的,本王喜爱你了才想要把你囚在身边一生一世,占有你的身子,与你们女子那些爱情观的尊重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琵琶怔怔的,原来如此,那么从前离王所做的那些事……

琵琶心里闪过一丝后悔,按这样说的话,当初,她算是误会离王了么?

段王看琵琶怔怔的,问道:“琵琶,怎么了?”。

琵琶摇了摇头,道:“没事,原来你们男子的爱情观是这样的,奴家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男子所谓的爱一个人就必须得到那个女子的身子,看来是奴家以前太幼稚了”。

“呵呵~”,段王一笑,邪魅地说道:“不过我们男子还有一个你们女子最痛恨的地方,就是,我们男子有时候想要你们女子的身子时,那单是生理需要,与情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琵琶被他气得够呛,一会是一会又不是,真不知道他们男子的爱情观到底是怎样的,那么,离王对她又是哪种需要呢?会不会也是与情爱无关呢?想到此处,琵琶不高兴起来。

段王一笑,哄道:“琵琶,别生气了,情爱这种东西,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要心里觉得开心幸福就好”。

琵琶点了点头,从段王怀里爬起来盘坐好,道:“奴家不想去懂这些,段王,奴家陪你审阅奏折吧,早点审阅好了段王也好有时间休息一下”。

“嗯”,段王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审阅起来。

琵琶挨着段王坐着,随意拿起一本奏折在那看着,其实琵琶根本就不知如何审阅这些奏折,只是拿着一本奏折在那看个半天,看得困了,将头靠在段王的肩上便睡着了,段王笑看着琵琶的睡容。

“来人”,段王看向门外叫道,声音尽量压低又刚好让守在门外的奴婢听得到。

一奴婢轻轻推门进来,福身拜道:“奴婢参……”。

“嘘~”,段王用食指堵住嘴示意那奴婢禁声,低声道:“拿一件披风过来给琵琶小主盖上”。

那奴婢福了福身示意明白,走到一旁将一件白色的披风抱过来盖在琵琶的身上,后向段王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段王静静地看着琵琶,嘴角带着笑,然后便认真审阅着奏折,心里却感觉有种从没有过的踏实感,有人陪着,发现审阅奏折这种枯寂无聊的事也很有趣。

离国边城。

“奴家参见离王”,红纱盈盈福身拜道。

离王抬头见是红纱,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道:“来,来本王身边坐下”,此时离王正在审阅奏折。

红纱一笑,福身答道:“是”,便婀娜地走了过去,在离王身边坐下,将头靠在离王肩上。

离王搂着红纱,也将头靠着她,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红纱闭着眼睛,舒服地休憩着,道:“奴家想离王,离王你审阅奏折就行,奴家就这样靠着离王休憩就好”。

离王点了点头,道:“也好,本王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审阅奏折甚是枯寂,有你陪着本王不会感觉那么枯寂”,说罢便认真地审阅起来。

红纱没再吭声,眼睛依然闭着,她自知帝王审阅这些奏折是件很枯寂的事,因为,曾经那个男子亦是如此枯寂地一个人审阅着奏折,看得她都心酸。

离王微微皱眉,侧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红纱,无奈地又转回头来继续审阅着奏折,为什么此刻靠在他肩上的不是琵琶?他真的好想琵琶。

同一时间,有人无奈有人幸福。

慕国王城。

慕王坐在桌子旁闭着眼睛休憩着,道:“怎么样了?”。

一将领拱手答道:“回慕王,已经打探到了,离王大军此时正在离段交界的边城处停下,应该是要逗留一段时间”。

“嗯”,慕王轻声答道,“还有一件事呢?”。

那将领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拱手道:“回慕王,据探子回报那位琵琶小主自从染上瘟疫离开离王大军后就一直探查不到消息,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极有可能是受瘟疫感染死掉了”。

慕王猛的用力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起,慢慢睁开眼睛,双眸冰冷,道:“本王不要听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件事也准备好,随时听本王命令”,语气甚是冷冽。

“是”,那将领拱手答道便快速退下办事。

慕王眼神冷冷地看着前方,当日他与琵琶在战场之上的一幕幕往事还似在眼前上演,一笑,眼神立即变得温柔,他想起了琵琶那柔弱而又可爱的挟持一事。

他真的好想见到琵琶,然后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着她,真的好想看看琵琶在他身下那副柔弱又气恼的样子,这种强烈的感觉几乎快要将他逼疯。

忽然,慕王眼中闪过冷光,若是琵琶果真是因为瘟疫一事而死,他必不计代价灭了离国,为琵琶陪葬。

段国边城。

“怎么样?出来走走有没有心情好一点?”,段王嘴角带着笑意问道,此时他正与琵琶散着步。

琵琶抱着象牙琴一笑,道:“奴家怎么样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王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段王停下脚步看向琵琶,道:“只要琵琶你陪着本王,本王无论干什么事都觉得是开心的”。

琵琶有些怔愣,呆呆地仰望着段王,然后低下头,道:“段王,倘若你爱上奴家,说不定你会受伤的”。

段王也是一愣,然后露出笑容,道:“琵琶,本王没有爱上你,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你,本王只是有点喜欢罢了,但是,这已足以,本王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你”,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些失落,他真的不会爱上琵琶吗?

琵琶抬头望向段王,然而段王依旧笑着,琵琶也露出笑脸,但心里却笑不出来,不知为什么,听到段王这番话,她感觉有种风雨来临前的节奏,四位王者,隐隐中,似乎……,琵琶不敢再想下去。

夜里。

离王站在窗台旁望着天边的月牙,在边关之地巡游已经好久了,明月依旧是那么弯,只是相思的人儿却早已不在身边陪伴,探子每次来报告消息,都是没有探查到琵琶的下落。

离王脸色闪过痛苦,他现在只想好好将琵琶抱在怀里,不让她再离开他一步,一阵烦闷袭上心头,离王转身走去推门而出,门外几个护卫马上紧跟在身后。

红纱小心翼翼地快步走着,脸色甚是紧张,不停地向四周东张西望,已防有人发现跟踪她,待走到一条河边后,红纱快速从手袖里将一份布帛取出。

用细绳将布帛绑好后再将细绳的另一头绑在一根手指般大的枯枝上,布帛与枯枝间还有一段很长的绳子,一切弄好后红纱用力抛向河水远处。

水波震动,河面上出现一根浮着的枯枝,一切看着再正常不过,谁也看不出,在这根枯枝水下,吊着的竟会是离段边城的边关地图。

红纱安心地看着慢慢被水波推走的枯枝,嘴角露出深意的笑,这条河通向外城,而在外城的河边,会有人时刻注意河里流出的东西。

看着枯枝已随水波流向远方,红纱不敢再作停留,强装镇定地快步离去,待回到寝宫门口,红纱吓了一跳,门口守着的几人皆是离王的护卫。

“参见红纱小主”,门口守着的护卫拱手拜礼道。

红纱轻轻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去,心里却在想着待会见到离王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红纱参见离王”,红纱盈盈福身一拜,离王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红纱。

“免礼”,离王说道,轻轻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红纱抬头看见离王的示意,一笑,婀娜地走过去,坐在离王怀里,将头紧紧靠着离王。

离王低头看向红纱,问道:“刚才去哪了?本王过来在这等了你好久也不见你回来”,语气有丝宠溺。

红纱慌忙惊慌失措地跪下,道:“奴家该死,奴家刚才去外面赏月了,不想却让离王久等了,奴家该死”。

离王低身将她扶起抱在怀里,道:“本王并不责怪于你,不用紧张”。

“是,奴家谢过离王”,红纱娇声答道,紧紧将身子埋进离王怀里。

忽然,离王心里一动,将红纱从怀里扶起,道:“本王现在也甚是很想赏月,不如你陪本王到外面去赏一下月吧”,说罢便拉着红纱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