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舒心地微微一笑,还好不会留下疤痕,没再吭声,琵琶静静地将头靠在离王的胸前。

来到铜镜台前,离王小心地将琵琶放下,以免不经意又弄疼她的伤口,笑看着琵琶道:“本王亲自为你更衣”,说罢走到一旁将早已准备好的,挂在一旁的衣服拿过来。

是一件很轻灵的白纱衣,琵琶乖顺地任由离王帮她穿着衣服,待完全穿好之后,离王邪笑地看着琵琶,道:“本王帮你穿好了,琵琶你是不是也该帮本王穿衣呢?”。

琵琶娇羞地低下头,嘴角微微笑着,道:“奴家遵命”,说罢也从那边取来衣物帮离王穿戴。

“手”。

“这边这只”。

“张开”,琵琶指示着离王该怎么配合,待完全穿好后,离王一身的黑衣,冷酷俊逸,琵琶笑看着离王,离王也微微一笑,将琵琶拥入怀中。

“琵琶,从此以后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本王了,本王觉得现在这样好幸福”,离王在琵琶耳边低声道。

“嗯”,琵琶点了点头,笑着闭上眼睛,她也不想再离开离王了,不管,她有没有爱上离王,脑中想起那天段王在城楼上说过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对离王的这种依赖到底算什么。

红纱静静地一个人用着早点,一个奴婢急匆匆地跑进来,福身道:“参见红纱小主”。

红纱抬眼看了她一眼,不急不慢地道:“情况如何?”,继续用着早点。

那奴婢急忙答道:“回红纱小主,奴婢刚打听到了,离王的殿房内昨晚确实传来琵琶小主的……的……”,那个奴婢实在不知如何再继续说下去,有些尴尬地低着头。

红纱眼神一寒,冷冷一哼,已明白后面的意思,好你个琵琶,还真是拼,身上明明还有伤未痊愈,就与离王同房。

“奴家知道了,还有,以后密切关注琵琶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向奴家回报,听明白了吗?”,红纱微微冷声说道,继续享用着早点。

“是”,那奴婢答道。

下午。

红纱正半卧在床塌上休憩着,旁边有两奴婢守候着,一奴婢走进来,见红纱正在休憩,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红纱。

“有什么事就说吧”,红纱忽然说道,眼睛依旧闭着。

“是”,那奴婢福了福身,继续道:“红纱小主,奴婢刚打听到,离王现在并不在琵琶小主的身旁,忙活别的事去了”,这个奴婢正是今天早上那个奴婢,是红纱派去探查琵琶消息的人。

红纱突然睁开眼睛,嘴角一勾,终于让她等到机会,离王一刻不离地陪在琵琶身边,她想单独见见琵琶都没机会。

红纱从床塌上起来,随意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便向门口走去,道:“走,陪奴家去会会这个叫琵琶的女子”。

此时琵琶正在床塌上休息,她要快点养好伤口,这样离王的大军才能尽早起程,离王现在在边地巡游已经用去太多的时间了,不能因她而再拖下去。

一奴婢走进来,向守在琵琶旁边的另一奴婢低声说道:“红纱小主求见”。

守在琵琶旁边的那奴婢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那名奴婢退下,走到琵琶床边问道:“琵琶小主,红纱小主求见”,其实她也不确定琵琶现在到底有没有睡着,不过求见的是红纱,她不敢耽误。

琵琶有点迷糊地睁开眼睛,道:“哦,是红纱姐姐啊?快请她进来”,说罢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已经快要睡着的了。

红纱嘴角带笑地走进来,向琵琶盈盈福身道:“奴家见过琵琶”。

琵琶急忙走过去双手扶她,道:“红纱姐姐折煞奴家了”,伸手示意红纱到一旁桌子坐下。

红纱福了福身,与琵琶一同走到桌子旁坐下。

琵琶礼貌地给红纱倒茶,问道:“不知红纱姐姐找奴家有什么事?”。

红纱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恨意,这间殿房,乃是离王的寝殿,她从前如此盛宠,都未能住进来,琵琶她倒好,什么都不用做,直接住了进来,凭什么她红纱样样都要落于琵琶的下风?

真是太不公平了,红纱脸上保持着笑意,并没将心里的愤怒显露于脸上,道:“奴家今日来是专程来跟琵琶妹妹道歉的,当日奴家一时心急,才逼不得已伤了琵琶妹妹”。

琵琶一怔,微微摇了摇头,道:“奴家并没有责怪红纱姐姐,当日若不是红纱姐姐那样做,段王也不一定会放我们离去”。

红纱顺着话题问下去,道:“琵琶妹妹与段王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段王如此在乎琵琶妹妹呢?”,这句话亦问出了她心中想问的问题。

琵琶脸色闪过不自然,道:“段王他……他……”,琵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他喜欢你,对么?”,红纱语气有点冷漠地替琵琶说了出来,眼神亦冷漠地盯着琵琶,她就知道,段王一定是喜欢上了琵琶,才改变了原先的计划的。

可是怎么可能,段王与琵琶相处才多久?竟然会喜欢上琵琶了?她待在段王身边那么久,段王连正眼都不曾看她一眼,这个琵琶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红纱心里是满满的不解。

琵琶怔怔的看着红纱,有点不明白她的语气怎么变得这样,道:“红纱姐姐,你……”。

红纱意识到自己失态,一笑,道:“琵琶妹妹可真讨男子喜爱啊,无论到哪儿都会有男子为你着迷,若奴家没记错的话,好像慕王一战和冷王一战,都是与琵琶妹妹有关的吧?”,话到最后,语气变得有点怪怪的。

琵琶怔怔的,不知如何作答,红纱继续说道:“琵琶妹妹是个美人儿,不过可不要到处留情,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挑起各国的战争,这红颜祸水、千古罪人的骂名可要落到琵琶妹妹的头上了”,说罢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琵琶。

琵琶看着红纱,慢慢低下了头,道:“奴家谢过红纱姐姐的劝诫”,语气有些自责,她确实不经意间就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

红纱眼神闪过一丝妒忌,她若是能像琵琶这样,让各王为她疯狂,几国乱战都只为争夺她,她才不会像琵琶这样傻傻地只呆在离王的身边,不过心里的想法归心里的想法,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哦,对了”,红纱欲继续说着什么,门外忽然响起离王的叫声:“琵琶”。

红纱与琵琶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处,只见离王大步走进来,脸色有点不好,刚才在远处,离王就看见了门外红纱身边的奴婢。

“奴家参见离王”,琵琶与红纱齐声福身道。

“免礼”,离王走过来一把扯起琵琶搂入自己的怀里,看向红纱,道:“红纱你来找琵琶有什么事吗?”。

琵琶见离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微微皱眉,急道:“离王别误会,红纱姐姐只是来找奴家谈谈心,没什么别的意思”。

“哦?”,离王转头看向琵琶,琵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

离王看向红纱,冷漠道:“红纱你若是缺人谈心,待会本王会精心安排人给你好好谈心的,现在你先退下吧”。

红纱气恼地看着离王,他可真是宠溺琵琶啊,才没离开多久,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有好多话没问琵琶呢,红纱被离王噎得无话可说,气恼地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离王……”,琵琶有点无奈地叫道,他语气这样冷漠,红纱心里肯定会很生气的。

离王邪魅一笑,一把将琵琶抱起走向床边。

琵琶急呼道:“离王,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奴家的伤也没好呢?”。

离王将琵琶放下,从背后抱着她坐在床边,道:“琵琶你想到哪儿去了,对了,琵琶,刚才本王派去探查消息的人回禀说,红纱自从离开村子后的行踪根本查不到,所以,本王有点担心,为了安全起见,红纱你还是尽量不要去接触她”。

琵琶脑中忽然快速闪过什么,但就是想不起,点了点头,道:“奴家知道了”,忽然又想起来,高兴道:“对了,离王,再过三四天奴家的伤口就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大军便可起程了”。

离王一笑,道:“大军起程的事不急,琵琶你先安心养伤,待你伤口完全好了之后大军再起程”。

“离王不可”,琵琶转身看向离王,道:“若不是因为奴家,想必离王此次的边地巡游早已结束,哪用拖到现在,所以大军一定要尽早起程,这样奴家心里才不会那么愧疚”。

“琵琶~”,离王轻声叫道,紧紧将她抱住,她能替自己着想,他真的好感动。

离王憧憬道:“待巡游下一边地结束,本王就带你回王城,到时我们会永远地幸福生活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琵琶将头靠在离王怀里,一笑,道:“奴家也不会再跟离王分开的”,忽然又想起段王那天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