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疯-狂且迷-乱的琼台春-情,惊了这夜的薄凉。

情-事初歇,两人相拥着,还缠绵在一起,不肯分开。

“告诉哀家,你这趟出去的差事,办得如何了?这回总算可以老实交待了吧?”诸葛如风此时眼角眉梢,全都含着掩不住的春-情,可是,寻欢作乐之后,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了清似乎还沉浸在女人的温柔香中,懒散应道。

“这宫中内侍宫女男宠什么的,何其多,但是哀家至始至终,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一人,能托付给你的也不是一般的小事,我相信你!”得到肯定回答,诸葛如风这才稍稍松了眉头。

两人还仰躺在厚厚软软的长毯之上,这琼台并没有台顶,所以可以直接望见夜色下的天象。

柔和下来的凤眸,忽的一扫,眼神扫出凌厉的光芒。

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和异常,子清不解地碰了下对方的肩,然后担忧地问道:“如风,怎么了?”

“是这夜太过寒凉,所以让你起了冷意吗?”子清自己是并不觉得有冷意的,但是他的身体和如风的身体,又太不一样。

“不是,你别吵,我需要静一静!”诸葛如风却如定住一般,死死地盯着夜色下的天象,神情凝重。

子清瞬间明白过来,她这是在静观天象呢?

她在静观天象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被人给中途打扰。

这夜观天象,讲究的就是心神合一,稍微有点儿差池,就会看错算错,从而误事。

子清也就识趣地闭了嘴,保持安宁。

他却是从小就不喜观天象,也不会,从前的时候,倒是有机会学,因为不喜便不去钻研。

而诸葛如风不同,她是这方面的高者。

经她卜算出来的,十有**最后都一语成戳。

在他看来,一片夜色下的夜空,繁星点点,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事实上,在内行人眼里,却是大有坤乾。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诸葛如风似不相信般地碎碎念,脸上更是现出惊骇的表情来。

“什么?如风,你卜出来了什么情况?”见她的表情似乎很不对劲,子清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不对……太不对了”她仍旧傻傻一般,如魔如痴,根本不理子清的关心。

她卜出来的那事情,太过震撼,以至于让她都失了往日应有的镇定和分寸。

能把她吓成这般的事情,定不然什么小事一桩。

“如风,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算出来什么了?”子清跟着紧张焦灼。

“子清……你快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她依然沉浸在这份震撼里无法回神。

“如风,如风,你看着我!”子清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去摇她的肩,他很用力,“如风,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子清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应付,你莫要这般焦急,你先告诉我,到底你算出来什么?好不好?”子清认识这强势的女子数十年,可是,从未见她这般慌乱,如今骇得他自己都手脚冰凉,只觉得惶惶不安。

“子清,你这趟出去,真的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吗?”出乎子清所料,好不容易唤醒诸葛如风,谁料这女人一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问他这个。

“是没什么问题。”子清疑惑。

“不,不对,一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的话,没理由会这般的。子清,你看这天象异常,天象异常呐!”她惶恐不安,指着天边的一处,只见那里星光黯淡,“看见那里没有?那里不该是星光黯淡的,还有,你看它的旁边那颗星,突然大放异彩,耀眼逼人,这是大凶之兆,不妙,大不妙!恐有大难将至!”

子清知她一向知言甚微,从不危言耸听,当下也跟着紧张,“如风,那既是凶兆,你可想出有什么破解之法?”

只见诸葛如风惶恐摇头,表情阴郁难安。

“子清,你还记得吗?我如今这副残破的身躯到底是怎么被败坏的吗?”

子清何曾不知,那是他和她人生里最苦的一段时光,不过,在他看来,却也是他的幸福时光,“我知道,是二十多年前,你开坛设法的那一次,逆天之行,大耗心力,从此之后心脉俱损,所以如今才这般容易体虚力乏。”

“对,那一次开坛设法,确是我逆天而行,强行改命,可是,我诸葛如风并不后悔,至今都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我认为都是值得的,为了我,为了我的吉儿,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应该做的事罢了。这一次天象异常,凶星出现,且大放光芒,我心中诸多不安。这破解之法,也不是没有。”

“有什么法子?需要我子清做什么?如风你尽管开口?我子清对你如风的心意,这几十年来如一日,如风你该懂的。”子清急急澄清自己的情意,表明自己的忠贞。

他这条命,包括他的人,早已经是诸葛如风的。

“你我之间,早已经是患难与共的关系。”

诸葛如风总算得了点儿安慰,略一沉思,这才答道:“你再回去一趟,然后详细打听一下那行人到山中的内情,有没有带走什么阁内的东西,另外,还需要走一趟其他两个地方。这些事,派别人去,我也不放心,还是你亲自去吧!”

“那行,这就立马去收拾一番然后准备启程。”子清向来是唯诸葛如风是尊,听命于她。

“子清,这回又要你一路奔波,我知道,你刚从外面才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喘口气,这又要把你给派出去,其实我也于心不忍!但是,这事关重大,甚至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诸葛如风内存愧疚,怕这子清心有怨言,不得不尽力周旋安抚。

“如风,别这样说,其实我这趟回来,也不是没有任何慰劳,对吗?你看,你在这琼台之上等着我,我闻香寻来,你我才刚刚欢-爱了一场,这不是对我最大的慰劳吗?如风,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你身上了,死在你的温柔乡里,我子清也是甘愿的,快活的。”

他一番大胆的言词,既有他的内心真言,当然也有大胆狂放的部分。

“等我出门办完了这趟差事回来的那日,你依旧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同样在这琼台之上等我,这样可好?如此的话,我一风尘仆仆地归来,立马洗漱一番就能与你再行**。”子清趁机提出自己大胆的要求。

这要求,也是他临时灵机一动,受了这次的启发刚刚才想出来的。

本就不过是试一次,看看这如女王般的女子会不会答应他。

谁料,诸葛如风倒是没在让他失望。

“好,我答应你,子清!只要你这一趟出门,好好替我办事即可。”

子清大喜过望,掩不住的兴奋。

“那在我出发之前,咱们再来一场如何?”他更进一步的‘无耻’的索求。

趁着今天这位女王貌似很容易答应很好取悦的态度,他可得多多为自己日后谋些福利才是。

“你这风流相!不是刚刚才要过了吗?怎么这么快,你又想再要了?”她奇异地,也不恼,更不生气,反而放开了与他调笑逗乐。

他得寸进尺,“来,让我再好好亲亲,人家刚刚还没有亲够呢。”

说着,便将一张贪婪的嘴,往这头凑了过来。

诸葛如风心急如焚,但面上仍旧淡定从容,她知道,有些男子就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只要先满足了他们下半身的要求,然后才好驱使他们好好为自己办事。

于是,小小的琼台里,又上演了第二轮的好戏。

子清一指弹出,强大的劲力将那束着的厚重的帷幔给打落,然后那帷幔四散开来,风一起,便随着轻风摇摆,偶尔,帷幔飘起,底下便是掩不住的春-情,一对男女正尽情地纵-观。

末了,子清得到满足,起身收拾自己一身的狼藉,也不忘关心多嘴问了一句,“如风,你那心头血,可有按时取用?”

哎,不提还好,一提之下,又是诸葛如风的烦心事。

“底下的人,办事越来越不得力,最近给我寻进来的货色,真是越来越差!搞得我都没有胃口,这副身子也越来越虚了!”在纵-欢两场之后,她难掩脸上的疲态。

“那你可得好好盯着他们,这事可马虎不得,筱关你的身体恢复状况呢?要是实在不得力,就杀一两个杀鸡儆猴,看他们还卖不卖力?”子清言谈之间,论及他人生死,取人性命,连眉都不皱一下。

那态度平淡得,随便捏死两个人,就跟整死一只蚂蚁死的简单。

也对,偌大的皇宫,放眼这西夏的天下,还有谁敢不服这西太后呢?连当今的陛下,新登基不久的陛下,都要事事敬重这位生母几分呢。更何况是底下的大臣和内侍,普通的没有身份和背景的百姓更不用说了。

“我记得,应该还差两百零三个吧,还差两百零三便可以够齐五千的名额了!等这两百零三都够了的话,如风,你就守得云开见月明,这身子会彻底好起来的。”子清紧紧握住如风的手,深情动容。

他对她,是用了全部的心思和所有的感情在里面。

她对他来说,并不是一般的存在,而是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