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吃堕胎药!”

白竹茵别开脸,有些恼怒,不管说多少次,宋苍墨都不相信,所以她发誓,以后都不会浪费口水去辩驳这个问题了。

“好吧,这个话题争论也没有了意义

。我更想知道的是,既然我们都离婚了,偏偏是离婚的时候,你反倒又想生下孩子了呢?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还该死的不告诉我。”

宋苍墨说的自讨苦吃,指的是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辛苦艰难。每每想到,其实他都会暗自怜惜她。

“我喜欢孩子,狠不下心去打掉他们,就这么简单。而且,我不告诉你,你自己也该负一部分责任。你自己要离婚的,我怕你嫌我缠着你,像对待原嘉嘉那样逼我去做人流,我不敢拿宝宝去冒险,……”

白竹茵不争气的又浮起了一片泪雾,想起那些经历,总是让人无法洒脱。

宋苍墨拳头捏起,忍着,听白竹茵把话说完。

“其实陆振南来找过我,我曾经想过为了孩子去找你,可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未婚妻,……”

宋苍墨狠狠的放下酒杯,“嘭”一声脆响,杯子质量很好,没碎,但吓了白竹茵一惊,她还在忧伤的回忆里,被这声脆响吓得心脏快蹦出嗓子眼了。

“谁说我有未婚妻,子虚乌有的事!再有,别把别的事混为一谈,你不告诉我就是犯了死罪一条,不管我有没有责任,我都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女人,你的自以为是让我失去了该属于我的权利,我要是法官,早该拉你去枪毙了。”

“我才没有自以为是呢,你这个男人才自以为是。而且,谁说牧晚晴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否认也没用,你妈妈很喜欢她,她也只认定牧晚晴是她最心仪的儿媳妇。”

白竹茵心头苦涩,拿酒杯喝酒的频率更高了。

“我妈喜欢我就要娶吗?那我还不是木偶一样随人玩弄了?白竹茵,你真看得起我,原来我的形象在你的眼里是这么的可笑,木偶,哼!”

“反正,你妈喜欢她是事实,良好的婆媳关系,是家庭和睦的一个重要……”

“行了,别给我提我妈,什么家庭和睦,简直是扯谈!”

宋苍墨粗暴的打断了白竹茵的大道理。

其实他根本不想提李秀,那口怨气还埋在他心里慢慢的发酵着呢,提什么家庭和睦,那根本就是个讽刺

“宋苍墨,这都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拿我撒什么气!”

白竹茵懊恼的坐直身体,狠狠的喝了一口酒,这不解气,她又喝了一口,又一杯酒喝完了,她自己又再倒了一杯。

“反正,我的形象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的糟糕,残忍,木偶,让你怕得有多远躲多远,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宋苍墨不耐烦的灌下了他自己的酒,心里闷闷的,各种狂躁。

他是个喜欢听好听话的人,尤其是他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好听话,所以白竹茵挑他的毛病难免他会抓狂。

其实,他体会得到白竹茵带两个孩子的辛苦,所以,愤怒之余,他心里庆幸,虽然是瞒着他,但至少她没有再次把他的孩子打掉,至少生下来了,至少现在他有了一对可爱的小心肝宝贝,比起什么都没有,要有安慰得多,只是遗憾了他之前错失的时光。

而因为越遗憾惋惜,所以对白竹茵的隐瞒便愈加的耿耿于怀!

虽然他不苟同白竹茵所谓不告诉他的那几个理由,但他也明白,自己也该负一部分责任,白竹茵说得没有全错。

这也是为什么他慢慢的平息了怒火。

“你早知道不就好了?改改你的臭脾气吧,那样你会更讨人喜欢的!”

也许是喝了三杯酒,白竹茵的胆子在酒精的熏陶之下大了许多,敢挑宋苍墨的痛处给他针灸。

“女人,你胆子真大,竟然敢叫我改脾气,你活不耐烦了是不是?”

宋苍墨咬牙切齿,声音迸出来让人耳膜不舒服。

“反正你就是臭脾气,除了我,没女人受得了你!”

不经意间,第四杯红酒又进了她的肚子,她打了个酒嗝,视线渐渐模糊,眼前,好多个宋苍墨的脸,各种各样的表情,有发怒的,邪笑的,奸笑的,冷笑的,真好玩

宋苍墨开的这瓶酒,别看香醇可口,甜甜的辛辣,其实后劲十足,白竹茵这会儿一下子四杯下去,酒精劲儿在肚子里发酵着,让人昏昏欲醉,所以酒气上来,难免说话不经大脑。

而且,她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你……”

什么没女人受得了他?

说得他这么没行情招人嫌恶!

宋苍墨火大,用力的摔了酒杯。

别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温温顺顺,服服帖帖,说一不二,唯他命令是从的。当然了,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女人,唯一剩下来的,竟然是对他不怕死的,又张牙舞爪的那一个!

“你这叫受得了我?小刺猬,到处扎人!”

“哼!”

宋苍墨哼了一声,火气被白竹茵激发出来,他有种头顶冒烟的感觉。

他不再理会她,径自上来洗澡休息去了。

“什么嘛,你才刺猬呢,总是冷言冷语的,你才扎人,臭男人!”

白竹茵又打了个酒嗝,酒气上来,脸粉红发烫,头昏沉沉的,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来。

抚额叹着气,她不想动了,趴着吧台,枕着臂呼呼大睡。

宋苍墨回房间洗了澡,想到白竹茵还在下面,刚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但又想到她说他脾气臭,他又收回了脚步。

其实,他上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白竹茵快要醉了。

她的酒品,似乎不是那么好,热了会自己脱衣服,……

宋苍墨再也无法迟疑,快步下楼,竟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