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七八,驻足看着对面“胭脂楼”上的红瓦。秀气的面容上有点羞涩,鼻尖有点滴的汗珠。

要去?不要去?他有些犹豫,但是那些燕燕莺莺的姑娘们确实很吸引他。那雪白的脖子是如此的扎眼,晃的少年有一点晕眩。

“去又如何,怕的何来。”

少年终于一咬牙,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离门口老远,老鸨子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呦,这位公子生的真是俊俏啊,有相好的姑娘么?”

少年知道自己和俊俏还不沾边。此刻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自问是个胆子很大的人,怎么会怕这样的场面呢?

他警告自己,沉住气,沉住气,可是越如此嘱咐,就越沉不住气。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第一次逛窑子总是紧张的,更何况他还未经人事。

“我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还请姐姐多指教。”

老鸨子满脸堆笑,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少年是个雏,但是看穿着举止确实不凡,要说眼睛毒,谁毒的过妓院的老妈子?

“哎呦呦,公子你可真会说话,老身年老色衰,怎配当公子的姐姐。来来,我给公子介绍一个好姑娘伺候着,保证公子满意。翠浓,到这里来。”

随着老鸨子一声呼喊,一个二十上下一身青色长裙的美丽小娘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还别说,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是蛮清纯的,迎面走来如扑来一阵青翠。少年心中一喜,大感满意。

她看见少年,妩媚的一笑,说道:“公子随我来吧,闺房鄙陋,公子莫嫌呀。”

听到她脆生生的声音里的闺房二字,少年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有了反应。

“那就劳烦姑娘带路了。”

少年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这时的紧张情绪已经去了很多,暗忖:“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这美丽的窑姐又有何可怕,”

翠浓嫣然一笑,眉目轻挑,轻移莲步,带着少年七拐八绕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跟在后面的少年越走越轻快,越走越稳定。看着前面那纤细的腰肢和晃动的**,少年嗓子眼忽然有点发干。

刚一进房门,翠浓回头一望,那娇柔的眼神立刻让少年失了方寸。少年只觉全身血液上涌,思考几乎空白,下意识的将姑娘推倒在**。

“公子莫急呀,礼数不可废,先让奴家陪公子饮几杯温酒,吃一点小菜可好?”

少年一听乐了,他也听府里的人听说过,胭脂楼的酒菜也是一个很重要收入。同样的菜和酒在这里的价格要翻上几倍。姑娘们劝酒的水平绝对是一流里的一流。

少年嘿嘿一笑,从怀里取出了一定十两的纹银,轻轻的一晃。一下子,那阻碍少年**的阻力立刻消失了。少年的手伸进了那他日思夜想的部位,立刻凝脂满手,细腻如霜。

“不是礼数不可废么?嗯?”

少年得意极了,当男人觉得一切在他们控制之下的时候,征服感就会油然而生,其实这种时刻,主动是女人刻意让出来的,聪明的女人总会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被动”

翠浓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那是任君侵犯,任君采撷的最佳语言。

“公子……什么叫礼数?”

“那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礼数!”

少年的表情突然和他某个部位一样狰狞,接下来自然是衣物纷飞,春光顿泻,**相搏,欲海生波,**,瑶床肆虐,喘息声和呻吟声交汇,撞击声和**声不绝。

终于在少年的一声低吼中结束了这次香艳的战斗。翠浓还在娇喘连连,笑意满脸的伸手给少年擦汗。那表情五分满足三分娇艳两分妩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贤惠。

少年躺在**,望着屋顶,一时间五味俱全,所有情绪向他涌来。经历这**的一刻后,他成了男人,走出这个温柔乡之后,就要去搏击风雨了。或者高飞,或者沉沦,其实这些年,他又何时心安过呢,这激情后的宁静,让他感慨良多,好像射出了身体里那过剩的精力后,他蜕变,成熟了。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要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原因吧。”

少年默默的想,翠浓看着他出神,突然有了一点好奇,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表现的不错,起码比大部分在身体上短暂耕耘的男人们好的多。

“公子,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很温柔,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的味道,所以声音里传递着慵懒的娇嗔。也许良家女人扮窑姐是勉为其难,但是窑姐扮良家,那简直比良家还良家。

少年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翠浓听了扑哧一笑,伸出一跟手指。

少年知道肯定不是一个,也肯定不是十个。

“一百个?”

翠浓继续摇头浅笑。

“一千……个”

少年不是惊讶这个数字庞大,只是觉得太巧了,他猜对方肯定已经记不得具体的数字了。

“答对了。”

“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那你错了,我可是过身不忘的,你整好是第一千个。”

少年有些惊讶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的女人居然有这个能力?

翠浓看出了他的怀疑,咯咯的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不会信,你听我说,我第一个男人是个老头,老的那个地方都站不起来,千辛万苦的进入我的身体,最后…………死在了我身上。第二个男人是个铁匠,他的手极其粗糙,人极其威猛,接了他以后,三天缓不过来………………第二十八个男人因为醋意打了第五十五个男人,从此第五十五男人就去找了小红……第一百二十三个男人每次来都说要为我赎身,但是从来不曾兑现。第一百二十四个男人家里妻子很凶,他每次完事都要痛哭一场…………

少年听的啧啧称奇,他忽然发现,妓院是个神奇的地方,窑姐是个非凡的职业。什么样的人都会见到,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

“第五百二十三个男人每次都要一边做一边让我读论语,他说,任何时刻都不能荒废功课。第五百二十四个男人手指修长,面白如玉,他让我管他叫姐姐,每次都是纵情的醉过希望自己从新投胎当个女人,然后睡一觉扬长而去…………第七百九十七个男人非要我管他叫爹爹,每次做事的时候都要边做边数落自己女婿种种无能…………第八百三十五个男人是第七百九十七个男人的女婿,他告诉我,他怀疑自己的妻子过门的时候已经不是完璧了…………

翠浓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真的将她经历的九百九十九个男人一一说出,这让少年目瞪口呆。

“我说翠浓,你要是读书考个举人啥的肯定没问题。”

少年由衷的夸道。

“哼,做官我都不稀罕呢。”

少年笑了,他忽然发现翠浓也有非凡的才华,也有可爱的面目,这本应该是一个好姑娘,怎么就沦落风尘了呢?

少年好奇的追问原因。

“公子呀,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修行。”

“修……行。”

少年有点发蒙,难道真是天生**,自甘堕落不成,他正要再说,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说的不错,她不是普通人,她是一个修士。”

啊,少年和翠浓都惊讶的张开了嘴,这时候,他们发现屋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但是这个乞丐给人的感觉像山一样巍峨。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势能覆盖掉附近的一切。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少年心里打鼓,该不会自己整个“行凶”过程都被人看见了吧。”

中年乞丐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玩味。

“和你前脚后脚。”

少年听了一阵晕眩,完了,自己的**之旅居然被人看个精光通透,这脸可往哪放啊。

倒是翠浓一直很镇定,不一会,她把衣物全部穿好,很有礼节的走到了乞丐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

“晚辈合欢宗外门弟子江翠浓见过前辈。”

少年看见这神奇的一幕有点发蒙,他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超然外物,神通广大,人们称他们为修士或者修行者。修的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仙术,可是刚刚还在自己**承欢的女人居然也是个修士,这让少年有点难以接受。

怪不得对方的记忆会这么好,怪不得她会说做官都不稀罕,可是好好的一个修士怎么跑到凡尘当妓女呢?

“嗯,二十岁进入定身境了,还不错,你下去吧,我和这位小兄弟有点话说。”

“是,前辈。”

翠浓看了一眼在**还不知所措的少年,轻轻的走了出去,带紧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乞丐问道。

“李文焕。”

虽然眼前的事情有些离奇,但是少年立刻镇定了下来,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害他,否则也没必要坐在这里问东问西了。

中年乞丐点了点头。忽然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

“你愿意用三年的苦难换一生的凭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