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皱眉道:“媳妇,你说张牛家的怎还没有来报信呢?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要不你去看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张大嫂点了点头道:“我这就过去,你们先睡吧,天色不早了。”

张龙给魏宁安排了客房,自己在客厅里面等消息,魏宁睡了没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张龙和他媳妇的对话。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张牛和他媳妇都吓得半死,据说生出来个鬼胎,唉,怎么我们家最近出了这么多怪事,唉,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什么神仙啊?”

“胡说,我们一向都老实本分,哪里会造什么孽啊,可能是流产的死婴吧,过几天我们还是请个师父给家里扫扫晦气吧。”

“不如就叫那个小师父吧,我看他似乎挺厉害的,法力应该很高强。”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的,答应帮我们找孩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再麻烦人家多不好意思吧。”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不了我们多出点钱!”

“也好,等明天再说吧,天色晚了,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魏宁起床的时候,张龙媳妇已经把洗脸水给魏宁准备好了,毛巾什么都是新的,搞得魏宁十分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后,张龙和魏宁跟着赵顺去了邻村的那个坟山,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冷家姑娘的坟墓。

张龙不由得有些佯怒,对赵顺说:“你小子是不是玩我啊,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埋在这里的啊?”

“是……吧?”

“到底是,还是不是?”张龙怒道。

“是……不是……”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干脆点。”

赵顺知道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道:“其实也算是,但是也不是,那冷家的闺女其实没死,但是也说得上是死了。”

张龙被赵顺绕了进去,大声道:“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赵顺叹了口气道:“病入膏肓,现在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了,你说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还没有死啦!赵顺,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吧,你肯定知道那个冷家姑娘的住址,你带我们去见见她。”

“别……”赵顺连忙摆手道,“张叔,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回事?”

“唉,说来那个女孩子也挺惨的,挺漂亮的一女孩,结果得了绝症,唉,头发都掉光了,精神也受了刺激,现在她家人只敢把她关在家里,谁敢放出来啊!我们还是不要再去刺激人家了。”

“我不管这些,我家张茂现在还生死不明呢,我只问你,你带不带我们去?”

“带,带,带。”赵顺连声道。

“算你小子识相,走了,魏先生,我们先去冷家看看那个姑娘再说。”

“嗯。”魏宁似乎失神了一般,心不在焉地应道。

原来魏宁一直看着附近的一颗柳树出神,这颗柳树长得十分特别,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其余的树木都已经枯萎了,只有这颗柳树还枝繁叶茂,每根柳条都长得细长顺滑,就像年轻女孩的头发,迎风飞舞,非常好看。

“怎么了,魏先生。”张龙推了推魏宁道。

“这棵柳树阴气好重啊。”魏宁忽然道,“肯定有些问题。”

魏宁此言一出,赵顺顿时神色不自然起来,他干咳一声道:“怎么会,不就是长得好吗?我们这里的树都这样,主要是水土比别的地方好。张叔,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冷家的闺女吧。”

魏宁看了赵顺一眼,赵顺刻意躲开了魏宁的目光,拉着张叔急急地就要走。“等等。”魏宁一把拦住了两人,径直走向了那颗柳树,赵顺一闪身拦住魏宁,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兄弟,我们还是早点去冷家吧,这柳树以后再看,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

魏宁神情漠然地瞪了赵顺一眼,赵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尖直冒上头顶,心中一个意识陡然闪现:若是再阻止,这小子真的会杀了自己。

魏宁一把推开赵顺,用手指往土里一插,抓起泥土放在鼻子尖一闻,点头道:“果然有古怪。”

“怎么回事?”张龙凑了过来。

魏宁不答话,又将双手****土里,用力一掀,这里的土质似乎十分松软,魏宁连挖了几下,刨开一个小坑。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张龙和赵顺都看呆了,这坑里居然层层叠叠地整齐摆放着无数颗人头!

垫底的已经腐烂不堪了,变成了一具具骷髅头,而在上面的看上去似乎死了没多久,但是面容也已经开始腐烂,五官开始变形,无数的蛆在脸上、眼睛里面、鼻孔里面爬来爬去,令人作呕。

这些人头无论是腐烂的,还是新鲜的,都统统有个特征——没有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张龙大声道。

而赵顺此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