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咣”的一声关上后,我再也控制不住早已储存的泪水自然而然地掉下来,尽管那关门的声音并不大,这究竟是不是一个讲感情的时代,还是一个感情泛滥的时代,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斤斤计较,这个时代也有不少人向我一样多愁善感。这个时代是过于冷漠还是过于滥情。

我全搞不懂了。

只知道当一个人他不能改变环境的时候,那么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降低自己的要求去适应环境,去生活,婚姻对于每一对夫妻来说都好比是二万五千里长征,更何况我们这对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绝大多数夫妻都从江西瑞金出发,爬雪山过草地,盼望着最终到达陕北吴起镇,而我也许永远不可能到达目的地去胜利会师了,难道我将像石达开那样在大渡河便全军覆没,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雪儿、雪儿、起来吃东西了,”一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我还是努力睁开疲劳的眼睛。

“几点钟了,你怎么还没有走?”我像是睡得有点迷糊了。

“下午5点多,菜我都热了好几遍了,见你睡得正香,没有叫醒你。”‘曾’怕我不相信,还特意掏出手机让我看时间。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像是有点恢复了记忆的样子。

“你希望我走吗?你怕不会又有什么目的吧?傻瓜,我到超市买东西去了,这个礼拜你不用下楼,菜我都给你做了好多,以后你每天热一下就行,不要沾冷水,要用水也得烧热才行,以免今后落下病根,懂吗?来,我扶你坐好,喂你吃饭,”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来自他的关怀。

“对不起、、、曾”我小声对他说。

“又来了不是,我不是喊你‘老婆’吗?你该叫我‘老公’吧?看来他是跟我较上劲了。

“好,老公,这次对不起,下次吧,下次我给你留着。”我虽然嘴上说着话,但眼睛还是不敢看他。

“不是留着,是要给我生下来,我们的孩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不会吧,这些都是假的。”我想,我是说出了我要想说的一些真话了。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不就得了,那个所谓的结婚证也只不过是合法**的一个许可证。”曾幽默的对我说。

我无可耐何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雪儿,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是你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以及你那种与世无争的处世哲学,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装,唯有气质是装不出来的,那天我再一次享受到了被人爱的幸福感觉,我们很快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他关掉家中所有的通讯设备和电灯,只留下床头柜上台灯微弱的光,他照常像往日一样替我盖好被子,塞好被角,吻我两次,说:‘亲爱的,晚安’我们就那样相拥而眠到天亮。

第二天,他告诉我说:“雪儿,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去旅游吧”。

“真的,你可说话算数?”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吧,想到什么地方?”

‘九寨沟’我不加思索地告诉他,那是世界自然遗产,那里多漂亮,有民族宾馆,酒店,有篝火晚会,还可以住在藏民家中,简直太美了。

“我的雪儿就是有品位,”他时不时的还夸上一句。

“你现在才发现也不算晚,”我冲他神秘的一笑。

我记得在一本书中看过,说人工流产后再谈情说爱是野蛮的,我不知道我究竟算不算一个野蛮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除了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外,我一般不出房门,整天在家看书看电视,有时写写手稿,假如让我拿文字换饭吃,一定得饿死,我只是喜欢,说不出理由,那期间“老公”公司的生意特好,房子一栋一栋地盖,他说这是我给他带来的好运,他在公司没有整理完的合同有时也带回来,有一次居然让我给他指出一处微秒错误的地方,直接挽回经济损失几万元,他还说要特别奖励我,接下来,公司买了几辆新车,他本人也有一辆,并很快拿了驾照,那辆陪他东奔西跑的摩托被闲置了起来,失去了主人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