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夏娃,他是亚当,这样的世界多单纯,哪怕生命因此缩短,这样想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他,我生命的意义应该是爱他,所以,今天我要告诉读者,我当时作为一个想要一份真实感情的女人的心境。

我只能用泪水纪念自已的爱情。

林语堂曾说:“出嫁是女子的最好,最相宜,最称心的职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句话在今天看来还有它积极的一面,既然好把婚姻当成职业,那么,家,就是她的单位,丈夫,则是那个注定要与她耳鬃厮磨的职员,我虽然每天在这个单位上班,但那个职员注定不能天天耳鬃厮守,他还有单位,在那个小镇上,另有职员与他相伴,没有他在的日子,我很无聊,我不知究竟是我寂寞,还是嫦娥寂寞。

根据传说,月亮里有嫦娥,嫦娥应该是个寂寞的独身女人吧,她住的房间应该叫《独身女人的卧室》,没有人去和她同居,她在清冷的月球上呆了多年了,虽然那上面有吴刚,但吴刚又不是他丈夫,也不是情人,且知道无休止地埋头砍一棵桂树,这样的人便是恋爱了恐怕也是没有情趣的,所以嫦娥可真够寂寞的,连一个单相思的对象都找不到,嫦娥可以说是全宇宙最寂寞的女人了,跟嫦娥相比,我毕竟还生活在热热闹闹的地球上,还有父母双亲,还有兄弟姐妹,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他,如今我身体里还流淌着他的血,血浓于水!

这个年代,我们拿什么去爱和被爱?

正是那段时间有了蔡大姐对我的全心全意的照顾,我很快便学会了开车,半年后,我再次怀孕,由于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就特别小心,又是检查,又是吃保胎药,还得天天在家静养,连我自已都感到自已什么时候变成大熊猫了,老公就别提有多高兴了,还咬着我的耳朵说:当初留下蔡大姐没错吧,这不,那么快就排上用场了,我仍心中不悦,对他说:你总不能让我将孩子生在这里吧,他说过一段时间,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我盯着他说。

“我有那么虚伪吗?”

“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通病,”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说。

过了大约二周的时间,“老公”打电话叫我到‘名人苑’去,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名人苑’我早听说过,电视也天天在打广告,是刚峻工不久的一处环境优美的住宅楼,到那里干什么?难道、、、

不用多想,我坐上出租车赶到那里,“老公”正与一位我不认识的先生在亲切交谈,我上前打过招乎,问他什么事叫我到这里来,他神秘一笑说,带你到“朋友”家去,并介绍说他身边的男士是他的同学,叫孙俊,我和孙俊互相点过头,算是再次认识,电梯将我们一行三人带到其中一栋楼房的十八楼A座,与我们一道的孙俊拿出一串钥匙打开其中一间房门,那是装修好的一套非常漂亮的现房,未见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忙问“老公”,你的那位朋友怎么不在?他神秘的笑而不答,这时,孙俊忙说道:“这套跃层式的房子共200多平方米,是由某某著名设计师设计,从材料的选择,顔色的搭配,做工的考究等一一介绍。

我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实话,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在这个城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公给我的,我甚至偷偷地想,当有一天那个写着我名字的两证真实地拿在我手里的时候,我会不会仍觉得是在做梦一样,可最终我也没看到那两个红本本,我甚至连问都不想去问,我知道是他不放心,怕我离开他,我只有暂住的权利,没有对房子的任何处置权,这是后话。在回家的路上,我坚持让我开车,“老公”说,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得好好庆贺一下。

庆贺什么?感谢你送我一只‘鸟笼’?”我一高兴,搞笑幽默的细胞很快就复活了。

‘什么鸟笼?’老公不解地问。

“你不是一直都想养金丝雀一样将我养起来吗?我这算什么?整天不工作,只会给你传种接代吗?现在人们时髦的叫法‘二奶’,旧社会叫‘妾’,”话还没说完,由天妊娠反应,一阵恶心传来,我无法说下去。

“雪儿,你真这么想,你今天怎么了?说这些干吗?”‘曾’倒是奇怪我今天的表现了,大约许多的女人只要“老公”买房子一定很高兴,我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明白,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房子,我心里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老公,虽然我们不能结婚,明天还是陪我去照张结婚照吧,以后肚子大了就不好照了,我要将我们的结婚像挂在我们新房的卧室,我第一次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行,雪儿,只要你高兴就行,太委屈你了。”‘曾’显得松了一口气。

当我披上洁白婚纱的时候,我知道,这一生,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分不开的,尽管那样,我的心还是在那一刻变成了幸福的海洋。

我们很快搬到了新家,我将我们的结婚照挂在我们卧室床头的上方,将在九寨沟和海南照的像片摆满了书房。

幸亏有蔡大姐的帮助,我才得以很好的渡过妊娠的前几个月,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强烈的妊娠反应已过,我的饭量加大,胃口开始变得好起来,蔡大姐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家务,有时陪我看看电视,聊聊天,“老公”尽量多抽时间陪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胎儿已在腹中蠕动,我经常睡在半夜脚开始抽筋,医生给我开了钙片,“老公”又叫蔡大姐每天熬骨头汤给我喝,有时他在家也亲自喂我,喂完还要贴着肚皮说:“儿子,好吃吗?吃饱了吗?”

那时,我会说,谁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为了弄明白,我们还特地去医院照B超,开始医生不同意,后来送了小费,也就半推半就的做了。

我想,钱可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做啊!B超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儿子,真的是儿子,老公别提有多高兴,以后的日子,肚皮像吹汽球一样越来越大,双脚肿得连鞋都不能穿上,老公只有在家中陪我走来走去的锻炼,他是听蔡大姐说这样有利于孩子的生产,接近预产期那几天,我告诉老公:“你想办法出差一段时间吧,我生孩子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他满口一一答应下来。

我觉得我像英国女皇一样幸福。

于是,我们要了爱情。

于是,我们经营起一个爱巢,栖守在其间。

在厨房,有餐厅,那里有我们一饮一啄的牵情。

在客厅,那里有们们共同的朋友以及他们的欢声笑语和高谈阔论。

有兼为书房的卧室,各人的书站在各人的书架里,但书架相街,矗立成壁,连我们那些完全不同类的书也在声气相求。

在儿子的房间里,在不久将有夜夜等着我们去为他讲故事的乖儿子,并且盖他老是踢的棉被。

至于我们曾订下的山之盟呢?我们所渴望的水之约呢?还有婚姻的自由呢,都让它们等一等,我们总有一天会去的,但现在,我们已选择了从俗,过凡夫俗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