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临产的种种迹象到来时,老公和蔡大姐将我送进了医院,由于四、五月份生孩子的很多,我们只有住进了三人的病房,邻床的产妇正痛得在**哼哼叽叽,旁边那位手足无措的男子大概就是她的丈夫,当时我还咬着老公的耳朵说:‘没有那么夸张吧,早先听老一辈的人说,生孩子不是挺简单的一回事吗?“

当腹中阵痛一阵阵传来,我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开始我还咬着牙忍着,尽量不哼出声来,可到后来越来越忍不住,尽管医生护士一拔一拔地来检查,都说快了,我知道,那是她们在安慰我,小孩的头没有露出来,是不会让我进待产室的。

我是进医院的第二天上午开始阵痛,为了自然生产,我一直忍着不让医生剖腹手术,以免在小腹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像蚯蚓一样的疤痕。我清楚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小腹上疤痕的感受,我强忍着,可后来越来越受不了,双手反抓着床架,比邻床还要闹得大声,邻床的产妇望着我,眉头紧锁,显得一副无助的样子,我紧抓着老公的手,喊着他的名字,表示对他想要孩子我忍受的痛苦的愤怒,老公别无它法,只有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雪儿,坚持住,快了,快生了啊!”

当天晚上,我就那样反来复去的折腾了一夜,到天亮时,老公对我说:‘雪儿,还是剖腹吧’。

“你不在乎那条疤痕吗?”我虽然痛得说不出什么来了,但仍征求他的意见。

“现在是救你和孩子要紧,那里顾得上那条没有任何影响的刀伤呢。”‘曾’显得比我还着急的样子。

“好啊,剖吧,剖吧,我受不了,我简直受不了,我一生的痛苦仿佛都在这个晚上受尽了,整个晚上我没有睡觉,早已精疲力尽了。”我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对‘曾’说。

“好,好,等医生们一上班就做,”老公拉着我的手心痛的说,并温柔的擦干我脸上身上的汗水。我就那样拉着‘曾’的手,表示对他想要孩子,我忍受的巨大痛苦表示不满,我想,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说不定心里正得意呢,我这又是何苦,是在上演哪一幕闹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