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一下过得好快,王芳分娩了,生了一个女儿,老公那时常常不在我们家里,有时回来看一下我和儿子,不久说有事又走了,我感觉来自另一个家庭的压力,既生瑜,又何生亮呢?

我等了那么久,她却偏偏不生,等我儿子已经上学了,她却又生了女儿,这好像是命运在跟我开玩笑,我无法找准自已的定位,我想逃避,逃得了吗?如果不逃,就只有迎风而上了,到时大家都遍体磷伤,不逃不上,就只有傻等。

当初我为什么不找一个单身男人作为我的第二次婚姻的驿站,而偏偏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是他的钱打动了我吗?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金钱也是不行的,在这个年代,假如男人是感情的罪犯,女人则算是帮凶吧。

那段时间,我常抱着儿子发呆,亚亚见我闷闷不乐,只有给他爸爸打电话,他们父子俩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老公”叫我接电话我也不接,那时候,我的内心一片灰暗,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儿子一天天长大,我能够对他隐瞒多久,他现在还小,只知道他爸爸出差,假若他长大了,知道了真相,我将如何面对儿子的询问,难道让他与同父异母的妹妹争夺什么,难道让儿子永远不得认袓归宗,他的女儿的照片一直被他带在身上,而我儿子亚亚的照片就只能摆在家里,难道就因为他是黑户,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像我儿子这样身份的孩子,尽管社会开放了,我仍为儿子的将来担扰,他还那么小,难道他有错,有错的应该是我和老公.

是这段历史。

历史可以包容一切。

当有一天,我们都坐在法律与道德的审判席上,又该何去何从?

我打电话叫回老公,我们相视坐在一起,看着他神情有些憔悴,我却实不忍多说出什么,我们就那样坐着,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自我的一种情绪化里。

“你总得给我和亚亚一个说法吧?”

“你想要什么说法?”‘曾’无耐的对我说。

“我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生活吧,亚亚一天天长大,家里开销也越来越大,你一个人工作也挺辛苦,我想出去工作,没有工作,我找不到成就感”我终于忍不住将这几个月思考的问题说出来。

“你要做什么工作,只要能够照顾好儿子,我不会反对的,”他倒是挺赞同我的想法。

“蔡大姐大女儿已经工作,老伴身体有病,她有时也帮不了我们多久,再说,亚亚已经上学,我接送他都行,你又不能天天在家,我多少有些憋屈,有一份工作干,一忙起来,可以使我在精神上得到释放。”

‘雪儿,你说,你到底喜欢做什么?‘曾’仍是怕失去我的一副样子。

“老公,你出资给我开一间书屋吧,我喜欢读书,又可以多交朋友,这样对亚亚也有好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那么世俗,变成了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女人。

“行,你自已去选门面,选好了告诉我好吗?雪儿,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离开这个家,除了形式上的婚姻外,我什么都给你。”他也许真的怕失去我和儿子。

我就那样坐着,看着他,心里有一丝温柔掠过。

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