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将我送回我下榻的酒店,进门后我就站立不稳,只得抱着强才能勉强不倒下,我用手抱着曾是我初恋情人现在别人丈夫的腰,抬起微醉的双眼向他看去,是的,他确实是强,但他不是少年时给我讲故事的强,不是那个戴着眼镜显得有些面腆的强,他怎么也不像是帮我做数学作业的强,他是谁啊?

无数次在我的梦中出现的强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他慢慢低下头来,像是‘曾’吧,我又会怎么想到‘曾’呢,对,他的神情和动作都挺像‘曾’的,曾是我的‘老公’,是他给了我一切,我想起来了,我在A城有“雪儿休闲书屋”、有茶楼、还有文学沙龙的朋友,我要回去,‘老公’曾和儿子亚亚还在等着我回去。

这时强的头已经低下来了,他吻了我,舌头在彼此的口中搅动,就像在梦中一样,我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了他,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也知道我想要的。

他将音乐放了出来,是那首《求佛》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闭上眼看见天堂/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可我却在心里说:如果我是你眼中的一颗泪珠,我希望从你的脸庞滑过到你的双唇之间,因为我想吻你,如果你是我眼中的一颗泪珠,那么我也不会哭,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俯下身抱起我走向靠窗的席梦思**,轻轻的放下我,对我说:“洁,我欠你的今天都给你,希望不给你留一个遗憾,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这也许不算什么,但至少会让我们心安一些吧,他开始解他外套的扣子。

我周身血液开始沸腾,被酒精烧红的脸再次开始发烧,一种久违的心跳感觉又出现在我的身上,世界上最不可理解的就是人类,肉体的痛苦,是人类的生活以及幸福不可欠缺的条件,人类比动物优秀,并非是因为人类可以左右动物,而是因为人类能够怜惜动物,人类之所以能怜惜动物,是因为人类可以感受到动物也拥有和我们心中相同的灵魂,不会因此而良心不安...

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吻我,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用双手抱住他,开始回应,他还不时地腾出手来摸我的耳坠、脸庞、从头到脚毫不例外,我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心跳开始加速,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占据了我俩的整个思想,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场景,今天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那是幻觉,是海市蜃楼,我腾出一只手来悄悄的向自己的大腿掐去,有些痛的感觉,我想这次是真的了,它确实是真的。

我只有轻轻的喊叫和呻吟,因为那是幸福不是痛楚,一阵窒息的云雨过后,我的眼角溢满泪水,它来得太迟了,整整迟到了近二十年,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自我摧残,人,在压欲得太久了的时候,只想着怎样来释放自己,我大概就属于后者吧。

幽暗中DVD的播放指示灯象海岸的信号灯,刺眼的闪烁,忧伤的放着黄征的《绝不放手》我的心除了你还有谁/可为何却在半路出了轨/我们的爱像潮水/放纵之后化成灰/面对面又如何去面对/我的心除了你不再有谁/却背叛了开在心里的玫瑰/我们的爱像潮水/放纵之后收不回/这辈子来不及向你忏悔/请不要离开我/在这下雨的时候/请不要离开我/当我独自喝醉在街头/请不要离开我/绝不放开你的手、、、、、、

是的,这歌就像是专门为我和强准备的,我不放手,可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一个人偷偷的哭。爱情一但变成忧伤的了,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我觉得,时常伤害自己最深的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所以当爱变成忧伤的时候,我会选择沉默,在沉默中用时间这副良药来抚平所有伤,我们不要忧伤的爱情我们要甜蜜的爱情....男人只有进入女人的内心世界,才能拯救女人和拯救自己。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一种特殊的状态,一种执迷不悟的状态,爱情中人固执地相信臆想中的奇迹,而且一往无前地坚守自己的固执。正因为如此,爱情才是催人泪下的,因为在别人的爱情中我们会伤心地发现自己的浅薄和软弱。

我终于相信,有一种爱是忧伤,那样深情地爱到没有了自我,依旧只有微火般渺茫的希望。我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如同爱一株植物,全部的心血只为那毫无回馈的无声的生长。我的心一直在痛,为他那充满忧伤的爱情,如果爱情是这样一颗忧伤的种子,为什么还要让它生长?可是种子无可选择的要生长,不管长出的是快乐还是忧伤,也许这就是任何人也抗争不了的爱情的宿命。

原来忧伤的爱可以这样美,这样温婉如同寂寞秋夜的月光下,静静凋落的花,那在夜风中飘然飞落的花瓣,美得这样忧伤,也忧伤得这样美。

爱情也许是一部忧伤的童话,其遥远与真实,惟其触摸与不可欠缺,方可成就起璀璨与神圣,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爱上一个你不该爱的人,那就更痛苦,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终是相聚也无法会意,凡事不必太在意,也不必太强求,就让一切随缘吧、、、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最难过,我们在此相识,是一种美丽的又难得的缘、、、、、、有一种思念叫沉默,只有在难得最远的时候,才能把曾经走过的那段日子,看得最真切,最正确。

后来,我也曾怀疑那样的夜晚是不是不发生更好一些呢?这样做是不是不对的,因为强是有妻室的人,很多事是难以用对和错来判断的,于是,我用黑格尔的话搪塞自己:存在的,就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