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医院的住院部,几天不见了,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我带的这些东西究竟能不能使他们苏醒?我拨通了毛健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听到毛健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
“我回来了。”
我激动地说到。
“恩,回来就好。”
毛健的显得情绪不高。
“我想去看看老白和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毛健就用低沉的语气说:“我现在就再曹这,你来吧,908房间。”
挂了电话,我走近电梯,电梯员亲切的笑容并没有驱散我心中的寒冷。
“9层”我冷冷地说到。
站在908的门口,我迟迟没有推门。
当初那个开朗活泼的曹玲玲,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在这时,908的房门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正是曹玲玲的母亲,看她面色苍白,眼圈发黑。
真的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
“阿姨”我轻声跟曹玲玲的母亲打了招呼,阿姨侧身把我让进了屋。
房间里毛健和几个跟曹关系比较好的女伴在,看到我进来,毛健给我让了座位。
我跟在场的人一一点头致意。
病**,曹玲玲面色惨白,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没有坐下,而是凑到了毛的耳边小声问:“情况怎么样?”“一直都没醒,医生根本找不到原因,每天只能靠打营养素维持。
恩”毛健顿了一下,“你先看看她吧。”
我把手伸进口袋,小心的摸了摸那瓶放了蚯蚓的槐根土,走进了曹玲玲。
我在白天鬼眼的视力是很弱的,基本相当于千度近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婴儿有残疾造成的,不过可能每个拥有鬼眼的人能力都是不同的。
就好像小洁,她不光在日落之后能见到鬼魅,只要光线不太强白天也可以。
我走近玲玲,隐约看见在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恩?这是怎么回事?书中写的只有善鬼才会是白色的,难道缠住曹的是只善鬼?我又向曹的病床接近了一步,打算看清楚点,在她体内是否还有什么东西。
可就在这时,那团白气好像惧怕我的出现,猛烈的颤动起来,或者说在拼命的向曹玲玲的体内钻。
曹玲玲的身体猛烈的抽搐起来,这一情景吓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七手八脚的按住了曹的身体,马上有人去喊医生,我趁大家正乱,低下身子,将那瓶槐根土放在了床下。
由于怕那白气钻入曹的体内伤害到她,我迅速退出了病房。
在我出来的同时,曹玲玲停止了抽搐。
医生刚刚赶来,我就听见病房里一阵骚乱“醒了……”,我从小窗子探头往里看,所有人都兴奋的围在病床前,那名医生也在给操做着检查。
看到这里,我赶紧进了病房。
悄悄的从床下取出小瓶,盖好盖子,收进口袋里。
“钲钲,你真是幸运星,你一出现,玲玲就醒了。”
一个女同事开心的大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同时为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来到病床边坐下,曹玲玲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已经睁开了眼睛,疲惫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我好渴。”
微弱的声音从曹玲玲的喉咙里发出,在场的人一起欢呼。
曹的母亲眼含着热泪,拿来一杯水。
轻轻的托起曹玲玲的身子,喂给她喝。
有人拿出手机打给曹的家里人,兴奋的说出了这个好消息。
喝完水,曹玲玲恢复了一些气力“我这是怎么了?”那些女同事七嘴八舌的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曹玲玲一时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我的孩子呢?”“他们一会就来。”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同事眼含热泪的对曹说。
毛健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我会意,退出人群。
出了房间,我们向楼梯间走去。
毛健拿出香烟,给了我一颗。
我们分别点上,毛健抽了口烟,吐出两个烟圈,“让他们陪曹吧,抽完烟陪我去手术室看看。”
听了毛健的话,我赶紧追问:“怎么了?谁在手术?”毛健迟疑了一下,有点哽咽的对我说:“是老白。”
又抽了口烟,毛健接着说:“老白昨天就醒了,可是他的腿因为伤的过重,要进行截肢。”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很平常的香烟,可现在吸进嘴里却是那么的苦涩。
我跟在毛身后来到四层的手术室。
手术室门前只有老白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在,跟楼上曹玲玲的房间比起来是那么的冷清。
老白妻子的表情呆滞,毛健带着我来到老白母亲的跟前,我们分别跟她打了招呼,询问了一下手术的情况。
老白的母亲对我们说进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中间护士出来过,可什么也没说。
听完这些话,我们谁都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等待老白出来。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陆续出来了,只是淡淡的对我们说:“手术顺利。”
然后便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老白被推出了手术室。
推车上的老白带着氧气,手上还打着点滴,一条淡绿色的单子盖在老白身上,单子的下半部分平平的。
老白的母亲此时失声痛哭,趴在推车上不住的抚摸那空空的被单。
我搀扶起老白的母亲,跟随在推车边上。
老白的妻子还是那副呆滞的表情坐在一边。
毛健走过去搀扶起她,跟在我们后面。
病房中,我帮护士将老白从推车抱上床。
现在的他是那么轻,那么短。
我感觉呼吸困难,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跟老白一家话别,我快速的离开了那里。
毛健跟在我的身后,也出了老白的病房。
“武峰,在积水潭,那里看骨折比较好。”
毛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恩,你会杀鸡么?”我的话一出,当时就造了毛健个愣。
“我需要用点鸡血。”
我并没有多做解释。
毛健也没说话,默许般的跟在我身后向我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