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带毛健来到我家附近的一家小饭店。

进了饭店,服务员热情的那来了菜谱,我们随便点了两个家常菜。

“酒水您打算喝点什么?”服务员热情的问道。

我刚要开口,毛健却先开了口:“拿两瓶啤酒。”

服务员转身去下单了。

“一会要上班,你不是从不在班前饮酒的么?”我有些差异的问毛健。

(班前不能饮酒是我们的一条劳动纪律)“我心里不痛快,你陪我喝点,一瓶啤酒,不会影响工作。”

毛健这个人一向对工作尽职,从来不会违反劳动纪律。

看来老白的事情对他刺激很大。

服务员拿来啤酒,我没有敬他,直接对着瓶子灌起来。

毛健也放下杯子跟我一起对瓶吹。

冰镇的啤酒一股脑的倒进嘴里,感觉头都冰的发木。

“毛,你信鬼么?”放下瓶子,我先开了口。

“信,我家农村的,我从小就信。”

毛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往嘴里夹了口菜说道:“我原本不信,可是现在信了。”

我拿出了曹用过的那瓶槐根土放在桌上,毛健停下了筷子,目光注视在这个小瓶子上。

突然这个小瓶子在平滑的桌面上自己滑动起来。

毛健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我又将小瓶装回口袋。

看着毛健说:“我要试着消灭那东西。”

一听这话,毛健赶紧凑近我,小声说:“你有办法?”我点了点头,继续喝着啤酒。

毛健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于是大声说:“别像个娘们,有屁就放!”毛健台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对我说:“早晨车间找过我,说今晚会给班组加个人。”

毛健掏出两颗烟,我们分别点上,抽了一口,继续说:“当时厂长也在,他说这一切太奇怪,不正常的问题,我们就要用不正常的手段解决。”

“什么意思?”我打断了毛健的话。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估计那是厂长的意思。

他们并没有对我直说,只是先说什么我是党员,又是先进工作者,要充分理解厂里的难处,要支持厂里的决定。”

我最烦这些官场话,厌恶的对毛健说:“这帮人给你带什么高帽?”毛健抽了口烟继续说:“他们想我引见了一个人,说那人可以用非常规的手段,来帮忙解决咱们车间的问题。”

我心里有谱了,接着毛健的话:“他们希望这件事能够保密,毕竟找道士做法不光彩,有损他们工产党人的形象。

然后就决定把那人安排在咱们班,一来是因为咱们班缺人,不容易被别人怀疑,二来是组织对你的绝对信任!”毛健点点头,表示没错。

吃过晚饭,我们回到我家。

既然今天会有一个道士来捉鬼,我不妨静观其变,先不杀那只鸡了。

我们坐了一会,喝了些茶水。

外面天色渐暗,我的手机来了条信息,是小洁的:天快黑了,我乖乖在家,没有出去玩。

我的心里一阵甜蜜,小洁已经把我当成了家人,这是在跟我报平安呢。

紧接着又一股酸楚袭来,这次的事情成败还是未知数,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将永远也见不到小洁了。

我骑着车子,带着毛健来到车间。

几日不见的车间,此刻好像笼罩在一团阴云里,到处死气沉沉的。

大家脸上都是阴沉沉的,淡然除了付宇。

他拿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手里还在比划着什么。

看到我进屋,摆出一幅不以为然的嘴脸,盯着我看。

以前他是绝对不敢这样的,估计此刻他一定以为车间真的处分了我,正为此沾沾自喜。

此时门外又近来一人,那人冲毛健点头致意,毛健开口对大家说:“大家注意一下,这位是咱们班新来的同事。

大家欢迎。”

在场的人只是将目光聚焦在那人身上,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表示。

我细看这人,还真有点意思。

整个一个林正英扮演的一眉道人,国字脸厚嘴唇,小鼻子,小眼睛,一道浓眉贯穿眉骨。

不过这人身形佝偻,倒是跟付宇颇有几分相似。

一眉道人向前迈了一步,挺了挺小腰杆,用沙哑的声音对大家说:“在下刘灵松,以后要跟大家一起工作,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多多照应。”

听了一眉的话,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也怪不得我们,这有些江湖气的自我介绍,估计谁也没听过。

不过我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黑雾。

巡检仪的报警声响起,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只有一眉一幅无事可做的样子,到处寻么。

不一会他向墙角的付宇走去。

这真是物以类聚。

一眉那了张凳子,在付宇身边坐下开口道:“小兄弟,看什么书呢?”付宇平常根本就没人理,对于有人乐于跟他聊天表现的很积极“这是茅山术。”

付宇兴奋的回答道。

“哦?你喜欢这个?”一眉表现的有点惊讶,然后接着说:“敝人对此也小有研究,不仿找个僻静的地方,你我切磋切磋。”

付宇可算是找到知音了,开心的点头答应,并带着一眉走向了副操室。

我懒得去理会他们,真好这两个不讨人喜欢的都走了,我们也能落得个清静。

拿上巡检仪我就走出了操作室。

装置里机泵轰鸣,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槐根土,驱动闻鬼铃,仔细的聆听周围的动静。

令我奇怪的是,偌大的装置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黑红之气,也没有一丝怪异的声音。

那个害人的厉鬼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呢?既然她是死于三塔塔釜内,我就从这里入手,仔仔细细的将三塔周围搜索了个便。

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带着沮丧的心情,我回到了操作室。

付宇和一眉仍然没有回来,不去管他们了。

毛健看到我沮丧的神情,刚向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付宇的呻吟随着推们的声音一起响起“班长,这个点我去吧,我带刘师傅熟悉一下装置。”

付宇边说边用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一眉。

毛健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点了点头。

可我却从刘灵松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