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花冷眼看着面前的这对夫妻,项耀祖是从所谓的工作爱都上打压自己,张梅则是**裸的人身攻击,没有一定心理素质的人,就这么一招,就会败下阵来,回家哭鼻子,骂老公。

可是张莲花不是一般的女人,这夫妻唱红白脸对她没有用,张莲花上前一步,来到项耀祖旁边,一把拉着他的膀子,乐呵呵的说:

“项主任,今天街坊邻居的在这里不少,最重要的是你老婆在这里,你给大伙说说,咱两怎么回事,搞出什么来了?”

“嘿,张莲花你别胡来呀,咱两什么事也没有,就从小在三门街长大,为人大伙是知道的!”

项耀祖正要等看张莲花笑话呢,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手,搞的很被动。

“项耀祖,你要是男人今天在这里说清楚,我哪天勾引你了!”

“没有的事呀!”

“你发誓!”

“不用发誓,本来就没有的事嘛,那,大兵是我侄子,胡来嘛。”

项耀祖的话刚落音,张莲花丢下项耀祖,冲到张梅面前,揪住她的衣领厉声说:

“张梅,今天看在你是我婶的份上,我不深层追究,但是,今天你要是不向我赔礼,给大伙把事情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完!”

张梅懵了,死老头你怎么能说没有的事呢?要是说有,但被你拒绝了,今天这场斗阵咱们就赢了呀!

看着周边义愤填膺的居民,张梅只好低下头,向张莲花认错,解释说是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造成的。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都回去吧。”

项耀祖见好就收,都是张梅的馊主意,让夫妻两今天脸丢大了。

“慢着,就这么走了?”

张莲花拦住项耀祖说。

“你还要怎么的?”

“我问你,项主任,以你老婆这样,随意的进行人身攻击,你说,她还适合做妇联主任吗?”

项耀祖一时无语,是啊,大庭广众之下,点名道姓人身攻击。

“你别为难我老公了,这个妇联主任,我辞职,你来干吧。”

张梅叫了一句,推开项耀祖自己跑了出去。

“姊妹们,跟我去找罗怀远,要回我们应当得到的,好不好!”

张莲花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项耀祖,一挥手把男男女女都带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向区zhèng fu,被门卫给挡住了,大家就三三两两的站在门口,守着罗怀远。

区长陆丰一见来老百姓找书记,马上给罗怀远打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罗书记,您千万别回来,一大半是女同志,不好处理呀!”

“知道了,我在市委,正在向马秘书长汇报呢。”

罗书记的头大了,一大早就开始联系谭天文,别说电话打不通,就是牵狗,也找不到人呀!

无奈之下,罗怀远不敢找陈华,只好去找马东,告诉他谭天文失踪了。

谭天文没有失踪,他正坐在万家垂钓中心喝茶,喝的很开心,对面的赵炎也很开心。

“天文呐,干的漂亮。”

“哪里,是老板高明。”

这两人干嘛呢?

原来呀,这谭天文根本不是什么外商,而是在国外帮赵炎处理财务的以为总监。

这一切,都是赵炎一手策划的。

在发觉了金轩忠对自己大规模圈地颇有微词后,赵炎就在思考,自己开发区的地盘怎么处理。

开发区的几千亩地,留给赵炎两大难题:一是资金问题,生意场输人不输心,企业到底有多少钱,老板自己最清楚,万家集团根本没有势力去购买三千多亩地;二是开发区房地产销售前景到底怎么样,赵炎心里没底。

心里没底的事情,绝不能硬来,这是赵炎一贯的宗旨。

赵炎在马东的支持下,进行一个大动作。他首先在荷兰注册了一个亚欧国家贸易公司,法人当然不是自己,而是谭天文。接着由谭天文爱běi jing搞了一个“荷兰郁金香全国巡回展”,“启动中国高档花卉市场”,先为谭天文这个外商造声势。

花卉展搞的很成功,在市长陈华的引荐下,省长韩有文接见了谭天文。在韩有文面前,谭天文只字不提土地,而是大谈建设“绿sè新城市”的概念,韩有文对这样一个主题很感兴趣,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同时表示支持。

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谭天文没有让韩有文知道,也隐瞒了陈华,那就是他根本没打算出钱把土地买下来,再进行投资,更没有说什么配套开发。

如果韩有文知道谭天文不准备出钱买土地,是根本不会同意的,或者是要先把预订的投资款打到指定帐户,才会进一步去商谈投资事宜的。

陈华同样不知道,大家谁会怀疑谭天文呢?堂堂荷兰外商,谁会在乎几亿的土地款呢!

陈华事先知道的事情,就是知道赵炎不打算在开发区大规模开发了,说是资金困难,但是有个荷兰朋友,很有实力,自己可以把他拉到云州市,“骗”他在开发区投资。

陈华听了觉得很好呀,只要你赵炎能把这位外商弄过来,我们政策上可以支持嘛,至于赚不赚钱,那就是他自己经营的能力呐!

前奏工作做好了,赵炎和谭天文就把重点哄骗的对象,放在开发区书记罗怀远身上。赵炎了解罗怀远的心情呀,金轩忠正在努力打造云州市的经济发动机——开发区,对罗怀远的期望很高,罗怀远对招商引资也很期盼。

没有意外发生,罗怀远轻易的上当了。

这是一场赵炎在暗处,金轩忠在明处的战争,胜败的结果早已注定。

赵炎利用了马东,隐瞒了陈华。

接下来,赵炎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就是收购亚欧国际贸易在云州市的项目。

在别的老板看来,这样一堆烂摊子,谁会要呢!

对于赵炎,这就是一座金矿,因为整个项目都是自己一手在运作他微笑着对谭天文说:

“你回去吧,给那些头头脑脑们回个电话吧,告诉他们,因为荷兰那边出了点状况,你的资金被套住了,至于接下来的投资,已经无能为力了。”

“是啊,生意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东南亚金融危机,让多少富豪转眼就一贫如洗呀。”

谭天文看起来很得意,老板这次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说完就坐上一辆赵炎准备好的车回宾馆了。

陈华首先接到了谭天文的电话,在听到不能继续投资的消息后,陈华那个气呀,真想把谭天文给卡死。

“陈市长,实在对不住,我已经尽力啦,可是没有办法,我轻信了一个外国朋友,投了他的股票,亏大了呀,那是多大的一笔钱你知道吗?我都不想活了,我毕生的努力付之东流呀!”

谭天文哽咽着,包含悲痛之情对陈华诉说,仿佛就是在对妻子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好啦,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吧,我得向市委金书记汇报一下。”

陈华说完就挂了电话,谁有闲工夫听你的谎言呢?这本就是一个骗局。

金轩忠坐在办公室里,脸上像被霜打了一样,冰冷又疲惫,罗怀远也到了,马东像木头一样站在一边。

“你们说说看,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轩忠感觉一股气顶在胸口,人很不舒服。

没有一个人敢吱声,谁也不想第一个冒头被骂。

金轩忠恼怒了,出事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指出问题所在,没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

“陈市长,这个谭天文,是你引进云州市的,你来说说怎么一回事!”

面对金轩忠的质问,陈华心里委屈着,可不能说是我引进的呀,那不是挑明这事是自己和赵炎搞的鬼吗。到时候抓不到赵炎的把柄,反而把自己给套进去。

“金书记,怎么能说是我引进来的呢?这是韩省长介绍来的,是你我同意的,人家韩省长也是一片好意嘛,具体事情的把握,那还是要靠地方党委、zhèng fu啦。”

陈华一个太极拳,把主要责任推给了党委,其实就是推给了党委书记金轩忠。

“你简直就是张冠李戴,难道那个姓谭的不是你引荐给韩省长的吗?”

“金书记,这你可冤枉我了,当时亚欧公司的花卉展是给所有的沿海城市市zhèng fu发了邀请函的,而且大部分城市的市长都去了,有的市委书记都去了的,我给你汇报过呀。”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个谭天文,也不是来我们云州市一家,港口城市人家去了七八家呢,最后看好我们这里,还是因为气候与荷兰接近。谭天文是在会展上认识我的,他想见韩省长,我引荐有错吗?他也没有说一定要来我们这里投资呀!”

面对陈华的辩解,金轩忠气的只想骂娘,你这个陈华,一定要带上韩省长,关他什么事?也对呀,那就是自己这个市委书记的责任了。

“陈市长,毕竟您跟谭天文熟悉,我看还是不要在争论了,找他谈谈,把事情妥善处理,不能让开发区闹起来呀!”

马东到了该说话的时候了,陈华从一开始就发觉事情不对劲,看来,少不了马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