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扬州府尹张鸿,怎么好好端端的就去当两淮盐运使了呢?朝廷说是他立了个大功,所以才调到两淮盐运使这个职位。 ”江明召唤过来几省官员,把他的疑问提了出来。

六部尚书朱木郎说:“朝廷对吏部已经下达了公文,只要有人拿着两淮盐运使的公文,这个官就属于他了,说是圣上亲口允诺的。 ”

江明叹口气,眯着眼睛说:“前任两淮盐运使不该杀啊,你们真是太糊涂了,虽然银子很管用,可是毕竟那银子堆积起来也有缝隙,总会有风吹草动的。 ”

卞太尉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好了江老板,人都已经杀了,说什么都晚了,你就别怪他们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瞒住朝廷。 ”

漕运总督纪闵元皱着眉头说:“江老板,这个新上任的我调查过,可能为人太低调了,过去的事居然没有人知道。 今年刚中了个榜眼,刚好江宁县尉尚未实放,所以就调遣过来了。 ”

朱木朗起身拱手对江明说:“江老板,如今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现在要赶回去,等到想要对账的那天,派人给我个信就是。 ”

江明点点头,目送朱木朗离开,卞太尉突然问:“我看,这事要问问明爷,看他是怎么分析的。 ”江明说已经派人去问了,或许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卞太尉叹口气点点头,“我们地圣上。 别看他表面很怕大臣,实际上,他精明着呢。 他身边不仅仅有包拯,还有八王爷,另外那个洁国长公主也是一枚棋子。 只要那长公主在世一天,我们就不得不小心着她手里的金牌了。 ”

江明也叹口气,“没办法。 谁让她救了大宋呢,就连明爷也时常嘱咐我们要记得前车之鉴。 ”卞太尉赞同的点点头。 “天圣元年,皇帝刚刚即位就请她帮了个忙,好好整治了一下江南,掏出的银子都送到西北边关去了。 只怕这次,要是再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就整治我们,可就惨了。 ”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 说是明爷有来信,江明看过信后说:“明爷要我们小心前任扬州府尹张鸿,也就是现在的两淮盐运使。 明爷还说,八成是出卖了一些我们的线索,所以朝廷才会给他地职位。 再不然就是,他是朝廷的卧底!”

苏州府尹刘毅皱了一下眉头,“这扬州府尹原来是个江宁县尉,才刚上任没几天就升了扬州府尹。 刚才六部尚书朱大人说。 吏部也收到了扬州府尹地公文,那可都是有皇上的御玺盖章啊!”

江明点点头,“我们还要调查一下这个扬州府尹,只怕是为了两淮盐运使的事而来的。 ”卞太尉呵呵一笑,“江老板,你是糊涂了不是?扬州府尹萧白原来在江宁做县尉的时候。 他们还没杀前任的盐运使呢。 ”

江明揉揉太阳穴,“即便是这样,可是这府尹的位置也给地太唐突了,现在是想在扬州府尹的位置上安排我们的人了,可是这盐运使和府尹的事居然同步上位,一点空隙都没给我们留。 ”

卞太尉呵呵一笑,“你江老板把银子化成了水,还怕泡不软他吗?”江明叹口气,“明天,我们就设宴请他们吧。 一来是为了拉拢萧白。 二来是为了敲打一下张鸿,我量他也不敢胡来。 毕竟,他曾经也收了我们不少银子,手里也有我们交易的账本,卖了我们,就等于卖了他!”

大小官员聚集在一起,又商量了一阵后都散开了,江明去看他那个宝贝女儿,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昏迷中的江可可,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主要就是因为饥饿而导致了昏迷。

此时的江可可正在房间里大发脾气,屋子里地东西都被她摔了个遍,满地都是碎片。

江可可指着其中一个丫鬟说:“你,跟我躺在 这碎片上!”那丫鬟立即跪下求饶,江可可大喊:“来人,给我把这屋子里的丫鬟们都给我往碎片上压!”

顿时,屋子里满是痛苦的哀号声,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江可可怕血玷污了她,于是出去了。 这还不够,她把那天晚上值班的护卫们都找了出来聚集在一起。

江可可吩咐人把他们的上衣多光,掉在烈日下,她手持着鞭子挨个抽打,差不多有数十个人,自己打累了,叫手下继续打,打出了血痕就泼辣椒水。

如果是盐水还好,起码能给伤口消炎,可是辣椒水就比较折磨人了,还吩咐着那些手下,打死一个少一个,看来江可可是诚心要整死他们了。

江明赶到的时候,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命令大家都住手,笑呵呵地对江可可说:“女儿啊,这近百人,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现在朝廷管得严,你要是再给爹弄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好摆平了。 ”

江可可翻了江明一眼,用那一点都没有对长辈尊敬的语气说:“你拿银子摆平他们不就行了吗?反正你有的是银子!叫你把那个女绑匪抓来,到底抓没抓啊?”

江明叹口气,“这才一天,还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江可可哼了一声,“你看看你手下的那帮废物吧,整天就知道伸手拿银子,却一点实事都不办!爹,你再给我做一件事,让盐行罢市!那个女绑匪一定会再来劫持我的,到时候部署的周密点!”

江明挠挠脑袋,“盐行罢市,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这样爹会损失很多利益的。 ”

江可可一听,火更大了,“利益利益,你满脑子都是利益,难道你女儿受的这一次苦就要算了吗?!我不管,这次你说什么都要给我报这个仇,不然,我撞死在我娘的坟前,我们娘俩做鬼也日夜骚扰你,哼!”话音刚落,人已经走了,江明叹口气,还是吩咐了下去。

隔天,盐行罢市,水无月气地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江可可这是利用盐行罢市地机会引我出来呢,她知道我一定会为了这件事再次绑架她的。 ”

白玉堂已经看到了卢方地信号回来了,他头疼的说:“无月那一招治标不治本,那个展小猫不是来江宁了吗?他不是说来查案吗?叫他整治一下江南的官风。 ”

水无月把萧白的计划说给了五鼠听,而五鼠听过之后都纷纷表示愿意协助那个萧白办案,水无月笑了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有些事,不能按官场的规矩办,只有双管齐下了。 ”

卢方问:“无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水无月淡淡一笑,“要抓我,除非她请来的人全部都是武功林高手,不然,就那么几个人武功高,小蕴和灵灵都可以解决的,至于普通人就更不费力了,她们可是神兽。 ”

韩彰这个闷葫芦突然冒出一句,“就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的门路应该能弄到很多武林高手吧?”

水无月闻言灵机一动,“才一个晚上,他们应该不会准备好吧?他们一定会估计我会夜晚去劫持,那不如,我现在去好了!”

白玉堂有些担心,“不如我陪着你一起去。 ”水无月摇摇头,“五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功夫,也要相信两个神兽的实力啊,放心吧,我一个人还能安全点,你去了,只怕我会分心。 ”

蒋平很怪异的哦了一声,“感情,无月是担心我们家老五啊!”语毕,还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白玉堂,眼神暧昧的看着他。

卢方咳嗽了一声,“咳咳,四弟,你也该正经一点了。 ”水无月笑了笑,“大家不用担心我了,我会平安归来的。 ”

水无月回到房间里拿出包袱,里面还是那身衣服,现在那个江可可应该还在部署吧?“小蕴,跟着我办事,灵灵,你现在最好别睡觉哦。 ”

嘱咐完毕,水无月赶到江可可所在的大宅子处趴在屋顶上观看,却发现江可可还在指挥着那些人,部署今晚抓人的工作。

水无月叹口气,“这盘棋,你下错了一步,你不该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让盐行罢市,如果你多等几天,或许我会考虑在夜晚突袭。 ”

叹气过后,水无月吩咐小蕴和灵灵,“小蕴,灵灵,你们先下去帮我开路。 ”小蕴和灵灵得令以后纷纷下去,小蕴依旧是隐身,在暗地里偷袭,灵灵虽然能让大家看得见,却无法攻击到她,因为她是灵体,普通的物体是无法伤到她的。

诡异的现象又来了,突然来个突袭,又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水无月一次即中。

她笑了笑,一个纵身飞了下来,还是把迷药倒在丝绢上,捂住江可可的鼻子,把她弄晕了。

水无月飞到屋顶上,朝着下面射了一个飞镖,上面写着:朽木不可雕,这次你们公然挑衅我,盐行若不开市,明天我就会送一根属于江可可的手指头送给你们!

这一次,水无月还是把江可可送到了原来的那个破庙里,因为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那个江明绝对想不到她还敢把人往这附近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