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原本在家里那嚣张跋扈的斤已经没了,眼睛里充满了畏惧,水无月叹口气,“本来以为你们会乖一点,可是,你们依旧还是拿老百姓不当回事,你可知道,盐行罢市,有多少人吃不到盐吗?这可不比提高盐价,起码他们凑凑也能买到盐。 你这样的女人,心肠如此狠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人若不吃盐,是会导致死亡的,就算有再多的食物,饿不到他们也没用!你如此拿人命当儿戏,这次我若是再这么轻易放你回去,你是不会吸取到教训的!”

水无月把绳子解开,二话不说就把江可可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把乞丐服给她换上,带着她飞了一段路,然后给她仍在了荒郊野外,顺便把三天的干粮和水留下说:“这是三天的干粮和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能走回家就走回家,走不回去,就等着你爹带人来吧!”语毕,朝着江可可的宅子方向飞走了。

还别说,这轻功学起来不难,用起来还真好用,凡是遇见人烟稀少的街巷总会不断的飞,而且还乐在其中,在空中飞舞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江可可在江宁的宅子处,射出一个飞镖,上面附带着信,写着:这次要给你们一点教训,出动你的人马,满江南找你的女儿吧!再敢拿百姓的生死开玩笑,当心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

水无月轻轻一笑,淡淡地说:“但愿你们不要为了一己私利而害了无辜的百姓。 ”语毕。 叹口气摇摇头。

走在回醉乡酒楼的路上,水无月在外面的摊子上流连,货物种类繁多,有扇子,有头饰,有耳环,也有小玩物。 精致美丽,一时停留在那里把玩货物。

就在水无月拿着一对耳环观看的时候。 这对耳环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拿走了,水无月看向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男人,面容清秀中带着儒雅的气息。

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身优质地布料裁制的衣裳,腰间陪着一个晶莹剔透地玉佩。 水无月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腰间玉佩看了半天,这玉佩。 好像在哪见过。

男人见水无月不怒不气,眼睛只是盯着他的腰间玉佩看,一时有点奇怪,放下耳环,从腰间卸下玉佩,递给水无月。

没想到,水无月还真伸手拿过来看了!男人轻轻一笑,甩开扇子盯着水无月看。 眼神若有深意。

水无月拿着玉佩看了半天,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嘀咕确实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于是好奇的问:“公子,这玉佩是打哪来啊?”

男人呵呵一笑,“姑娘对这玉佩感兴趣?”水无月点点头。 “我好想在哪见过。 ”男人一愣,“哈哈哈哈,姑娘真会开玩笑,此玉佩天下只有三件,一是在我的弟弟那里,二是在我的妹妹那里,这是父亲送给我们地礼物。 ”

听眼前这位男人这么一说,水无月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在洁国长公主的寝宫里,床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件玉佩。 和这一模一样。

当初皇帝走的时候。 就只剩下水无月和包拯在那里,水无月看这玉佩不错。 而且是挂在床头的墙壁上,感觉有些奇怪,于是问了包拯。

包拯告诉水无月,那是洁国长公主的玉佩,先帝御赐地,一共赐给了三个人,第一是洁国长公主,二是宋仁宗皇帝赵祯,三是广陵王赵昊云,此物天下间只有三件,是来自西域的贡品。

不过,广陵王赵昊云的传说水无月还是从包拯的嘴里听过的,就在那天讨论这玉佩的时候,水无月趁机打听地。

广陵王赵昊云此人没大志,又好色贪杯,先帝驾崩以后,宋仁宗皇帝的根基稳定了没多久,他就向宋仁宗皇帝递了个折子,说是要去江南,做个挂名的王爷,且手无实权,这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

在先帝的遗诏中提到过,废了哪个王爷,也不能废了这个广陵王,因为曾经这个广陵王救过先皇的一命,宋真宗当时就喜欢赵祯和赵昊云这两个孩子。

赵祯平时稳重且话不多,为人非常低调,先帝喜欢的是赵祯有一颗仁心。 至于赵昊云,他救过先帝的命不说,而且为人幽默风趣,很能讨先帝的欢心。

本来大家认为赵昊云当皇帝的机会很大,毕竟他救过先帝地命,可是当时在宫中,有一个传言,说赵昊云一边练剑地时候,一边吟诗,诗句具体的没流传下来,不过其中地意思是说,自己不喜欢当皇帝,又把皇帝比作了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因此宫中传言此人没大志。

水无月笑了笑,把玉佩还给了眼前的男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男人呵呵一笑,拱手说:“在下赵昊云,姑娘芳名?”

还真是广陵王,水无月打量了一下赵昊云,此人浑身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和展昭五鼠他们一样,不过,他的本质还是个色胚子。 于是轻轻一笑,是该告诉他赵灵呢,还是说自己的本名呢?

眼睛慢慢转一圈,淡淡的说:“水无月。 ”现在还不到用身份的时候,看来这广陵王是很久没见到他的这位妹妹了,否则自己站在他面前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赵昊云呵呵一笑,“水姑娘,方才你说这玉佩你见过?”水无月摇摇头,“本来我还以为见过,不过刚才听你说,天下就只有三件,所以,可能是我认错了。 ”

赵昊云点点头,笑着说:“在下这玉佩。 其他的两件是不容易见到地。 ”水无月轻轻一笑,赵昊云又拿起刚才水无月拿着把玩了半天的耳环说:“水姑娘可喜欢这个耳环?”

水无月笑着说:“这个耳环的耳坠好像是玉做的,在阳光下一看,也很透彻。 ”

赵昊云呵呵一笑,“这家货摊是在下管理的,身后那个就是在下的小店,只是在下喜欢让人把东西都抬到外面来摆放。 一来可以让人欣赏。 二来,生意也好做。 ”

水无月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赵公子还真不怕贼人来抢。 ”赵昊云笑了笑,“不瞒水姑娘说,我这位卖货的伙计功夫了得,是不会轻易让贼人偷地。 ”

水无月闻言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卖货地伙计,他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守卫兵一样。 对于买货的人从来不推荐,只是眼睛盯着他们看,问到了,就回答一句,不问还是盯着他们看。

水无月不禁噗嗤一笑,“赵公子的作风还真有意思,这样的人,你派他来卖货。 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呢。 ”

赵昊云一边笑一边拿出一个小锦盒,把这耳环放进去,递给水无月说:“这东西是上好的云南白玉制作而成的,送给水姑娘当见面礼。 ”水无月推了回去,这次左手地手背是面向赵昊云的,所以这次赵昊云看到了水无月中指上带着的蓝宝石戒指。

他笑了笑。 “原来如此,感情是水姑娘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宝石,所以自然看不上在下的耳环了。 ”

水无月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于是轻轻一笑,“这戒指是一位故人赠送的,不是看不上赵公子地耳环,只是我们萍水相逢,没必要送什么见面礼。 ”

赵昊云笑了笑,“就当是交个朋友?”水无月也笑了笑,接过小锦盒说:“既然如此。 我也不好驳赵公子的面子。 ”语毕。 摘下自己的耳环,把赵昊云送给她的耳环戴上。

赵昊云哈哈一笑。 “美,果然美啊,美玉配佳人,绝配,绝配,哈哈哈哈!”水无月轻轻一笑,“赵公子,一会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

赵昊云点点头,水无月冲着赵昊云笑了笑,转身走了。 赵昊云的店铺是古董店,距离醉乡酒楼也不过是几十米路,目送着水无月进了醉乡酒楼,于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身旁地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冲着赵昊云伸了伸耳朵,赵昊云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那个手下走进了醉乡酒楼,赵昊云轻轻一笑,大步摇摆着朝着温柔乡走了,估计又是找七个姑娘过夜了。

水无月回到了醉乡酒楼,发现五鼠都不在,萧白也没在,于是叫一个小伙计把江宁婆婆找来,问了这么回事后,江宁婆婆拉着水无月的手笑着说:“我不知道呀,谁知道你们年轻的孩子们一天到晚的在忙什么啊?我就看到他们一起出去了,你走了以后他们没一会就走了,也没告诉我什么事。 ”

水无月哦了一声,估计是去各个城门那打听了,水无月先去江宁府这边的城门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哪个人呢。 于是说:“江宁婆婆,我去找找他们吧。 ”

江宁婆婆拉着水无月的手问:“唉?丫头,你不吃饭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路上吃了吗?”水无月笑了笑,“当然吃啦,您放心吧,我走了啊。 ”

刚走出醉乡酒楼没多久,就发现有人跟踪她,水无月秀眉一皱,是什么人跟踪我?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摆明了是跟踪我嘛!

水无月走到一个小摊子面前,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顺便看看她刚带上的耳环,借着镜子朝后面看,发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看着她。

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是赵昊云身边的人,刚才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他为什么要派人来跟踪我呢?是因为觉得我像他妹妹还是单纯地就为了好色?

水无月放下镜子,眉头依旧没舒展开,引着那个人来到一个人烟稀少地街巷,纵身一跃。 飞了起来,任凭他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而且水无月并不躲藏,只是一边飞一边回头对着那个人笑。

踏雪无痕地轻功速度不是一般地轻功能比得上的,尽管那个人的轻功也不错,不过却在水无月回头对他笑的时候就不使用了,因为他知道被人发现了。 于是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记路。 然后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这次,换成水无月跟踪他了,水无月的跟踪是很有技巧的,运起轻功,让脚里地面一厘米地距离行走,衣裙又长,看不到脚。 样子就和正常人走路一样。

果然,跟踪了一段路,眼看着那个人朝着赵昊云的古董店进去了,水无月立即站在门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在说什么。

或许人太吵杂了,水无月只听见那么几句话,“她会轻功?”“没错。 ”“不错嘛。 还真看不出来,原来功夫底子可以呀。 ”“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 ”“好了,这点破事就降罪,把本王当成什么了,你下去吧。 ”

水无月快速躲进一个胡同里去。 皱着眉头暗自嘀咕: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打听我啊?想不明白,水无月也懒得想了,反正赵昊云除了有点色,不是坏人就是了,想毕,朝着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外,发现只有萧白一个人,萧白此刻正在城门外地一个茶摊上坐着喝茶,水无月立即走上去说:“你负责来打听江宁这边的城门?”

萧白看见水无月来了,本来想习惯性的行礼。 却发现这是在大街上。 又被水无月阻止了,然后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长公主,习惯了。 因为我在扬州当差嘛,所以不能走太远的路。 ”

水无月哦了一声,“查到什么了?”萧白挠挠脑袋,“问了很多人,都说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有的说是差不多来了五年之久,有的说四年,反正什么时间都有,就是没人知道具体地。 ”

“伙计,给我来碗茶!”声音之大,想听不见都不行,水无月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赵昊云,他的声音比较有特性,磁性中带着清澈的感觉。

水无月朝着后面望了一眼,却刚好赶上赵昊云迎上来的目光,他故作惊奇的看着水无月,煽着扇子摇摆的走过来,笑着说:“哟,水姑娘,我们还真有缘啊,这都能遇见。 ”

水无月轻轻一笑,“既然遇见了,赵公子请坐吧。 ”赵昊云也真不客气,人家让他坐,他就坐,坐下以后笑着问:“水姑娘,刚才听见这位仁兄说什么来了四年五年的,是指什么啊?在下也在江南呆了不少日子了,没个六年也有五年了,说不定在下能知道呢?”

萧白没见过赵昊云,也不知道他地身份,只把他当成一个水无月的朋友,然后说:“是这样的,赵公子是吧?赵公子,你看下那边的城门守卫,他们穿的军服都不一样的颜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昊云回过头看了一眼,后脑勺背对着水无月和萧白,眼珠趁机地转了一下,于是回过头来笑着说:“你们打听这个干吗?很明显不是一路的军队嘛!”

水无月连忙追问:“那赵公子可知道他们来这多久了?”赵昊云煽煽扇子,“从我来的时候没多久,这个军队就来了,大约有五年之久。 ”

水无月哦了一声,又问:“赵公子能肯定吗?”赵昊云点点头,“很肯定。 ”水无月笑了笑,进入了沉思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卞太尉带来的兵马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的人,二是先帝派来驻守的。

萧白很显然也分析完了,正在等着水无月的吩咐,水无月看了萧白一眼,又想起了一个事,于是问赵昊云,“赵公子,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属于谁的军队?”

赵昊云笑了笑,“很显然,那身土褐色军服地守卫不是河防部地人就是了。 ”看着赵昊云自信满满的说辞,水无月闻言奇怪地问:“赵公子何以这么肯定?”

赵昊云呵呵一笑,“我连摆摊伙计都是个高手。 还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吗?我想知道,并不难。 ”水无月突然想到了赵昊云地身份,是广陵王,既然是这样,他的话倒也说的很理所当然。

水无月想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赵公子。 刚才你说把我当做朋友是吧?”赵昊云哈哈一笑,“想必水姑娘是让在下帮你打听那是谁的人马是吧?”

水无月笑了笑。 点点头说:“确实如此。 ”赵昊云呵呵一笑,“在下自然知道是谁的,既然水姑娘想知道,在下就不隐瞒了,这是广陵王的人马,在下和广陵王的交情不错。 ”

水无月噗嗤一笑,赵昊云还以为水无月不信。 于是说:“你别不信,在下真地和广陵王交情不错。 ”他当然不知道水无月笑什么,因为他就是广陵王,而且还在那说自己和自己的交情不错,谁和自己地交情不好啊?

水无月强忍住笑意说:“我当然信,赵公子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不知道,这广陵王是什么人啊?他会不会也是个贪官啊?别的不说。 就江南的这几个府尹还有什么地方的官员都是贪官,我刚来这就听说他们的作为了。 ”

赵昊云一愣,用扇子一拍桌子,“胡说,我……”眼看就要说漏嘴了,赵昊云立即改口。 “我可以作证,他绝对是个两袖清风的王爷!”

水无月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要套这个广陵王地话并不难嘛,于是笑着说:“赵公子作证,看来他确实是个好王爷了。 ”

赵昊云点点头,“那当然。 ”那表情就像是在夸他自己一样,不过,确实也是在说他。

水无月淡淡一笑,既然广陵王的人,而且又没告诉过皇帝。 那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 这是先帝为自己的儿子下的一个棋子,可是。 整个朝野都知道,广陵王是手无实权的呀,怎么会有一队兵马呢?

水无月笑着问:“赵公子啊,你说这广陵王的兵马有多少啊?单单就只在江宁和扬州城吗?”赵昊云煽煽扇子,笑着说:“非也,人家王爷的势力可是遍布整个江南呢!”

水无月呵呵一笑,“赵公子,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广陵王的家底给交出来啦?这样以后我有什么秘密都不能告诉你了,免得你再把我给交代出去了。 ”

赵昊云哈哈一笑,“我呢,别人不问,我是不说,别人若问,我要看看那秘密地主人让不让说,人家广陵王不在意别人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都没人问过这个问题而已。 ”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不在乎让人家知道,这么多年来都没人知道,看来是没人问过你,可能是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你是个手无实权的风流王爷吧。

赵昊云煽动着扇子,心里暗道:早先说见过我的玉佩,现在又对我的兵马那么感兴趣,这丫头一定是从宫里出来的,仔细一看,眉宇之间还有点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这个人。

赵昊云地心里早就有疑问,所以才派人跟踪水无月,想探探她的底细。 本来赵昊云以为可能是自己的妹妹赵灵,因为第一眼在摊子那看见水无月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所以才过去搭讪的。

后来属下来回报,说水无月会功夫,这才否定了念头,自己的妹妹因为那次的毒药事件,已经常年病卧在床了,自己也好久没见到她了,所以不可能是她。

这个疑问就来了,所以赵昊云才选择自己暗中跟着水无月,却意外的没让水无月发现。

赵昊云看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虽然他不是很聪明,但是在皇家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有,所以他看人还是很精准的。 例如现在,他就认为水无月眉宇间透着灵气,眼神清澈柔情,气质清新淡雅,并非邪恶之人,所以在水无月打听这个事地时候,出于好奇,所以就告诉了水无月。

萧白看了水无月一眼,“长……呃,小姐,你看,是不是……”萧白看了赵昊云一眼,犹豫不决,水无月也看明白了萧白地意思,于是点点头,“你说吧。 ”

萧白亮出身份,“赵公子,不瞒你说,我是扬州府尹,萧白,想借广陵王的兵马一用,抓那些贪官。 赵公子你看是不是帮忙说说?”

赵昊云一愣,想了半天,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萧白看了水无月一眼,水无月也看了赵昊云一眼,然后对着萧白点点头,萧白把具体经过告诉了赵昊云。

看赵昊云认真听的样子,还真像个王爷,水无月之所以不避讳,就是因为赌这一次,赌的就是先帝的棋子,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疼爱的儿子,下了这一步棋。

听过了整体事件,赵昊云tiantian上唇,认真的问萧白:“你敢肯定,能抓到把柄吗?”水无月cha嘴说:“关于那个官仓,我会仔细检查的,就算是查不到什么,就说是扬州府尹发现官仓有私盐,为了谨慎起见,搜查又如何?”

赵昊云呵呵一笑,“你想的太简单了,官仓不是你说查就查的,萧白已经带人去查了一遍,上面肯定会追究责任,你等着吧,他们一定会对付你的。 倘若这次你再去搜,又是什么都搜不到,估计他们会上报朝廷参你一本!他们的势力,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到时候来个联名上奏,皇上不撤你的官,只怕是没法交代呀。 ”

虽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过并没告诉关于水无月是长公主的事,水无月也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赵昊云。

她叹口气,“我只希望广陵王能借给我兵马,不管怎样,都要赌一次,我很想摸摸,江南的水,究竟有多混多深。 至于萧白,我能保住他就是了。 ”

水无月全然不知道这最后一句话已经让赵昊云起疑心了,他在心里暗道:凭她一个人,自信满满的说能保住这个扬州府尹,她和皇帝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