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蜂不想退,结果还是给玉珠强大的气势逼得不住后退,最后好像觉得自己的表现太弱了一些,身体一直,怒声说:“当初你为什么不是这样的?”

“当初我们是一起生活,不是找男人嫁人,现在我们罗浮派的苦难已解,该是我们姐妹男婚女嫁的时候了。你们可以找一个你们心爱的男人嫁出去,我也要找一个我爱的男人嫁出去。因为我跟你们一样是一个姑娘,是一个女人。如果照你的意思,我以前凡事照顾你们,我这个做姐妹的才像是一个师姐,现在我要嫁人了,我就不像一个师姐了。”

“好吧,你虽然自称夫人,但我还看得出来你还是小姑独处,以后我们姐妹是姐妹,竞争是竞争,最后他和我们谁结合,我们姐妹任是谁就得认账。假如他和小妹结合了,大师姐还得认他做你妹夫,在他面前收敛一点。”艳蜂冷笑一声,收起泪水说。

“你——你敢。”玉珠大怒,最后也只能吼出这两个字,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现。

艳蜂对这个大师姐自然了解,并不怕玉珠生气,转过话题说:“他几天前上了冷星舫,后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出现过。我打探过冷星舫的情况,明星仙子已经上岸养病去了,冷星舫暂时由一个叫江小浪的女人主持。江小浪来历不明,年纪十**岁,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小妖精,身边只带着一个叫小星的婢女。”

玉珠听了艳蜂的话,再也顾不得跟艳蜂斗气,盯住艳蜂考虑片刻说:“冷星舫现在停在哪里?”

“就在湖上。等一会儿就要到此停留,等上一天。”

“他在这里来了几次?”玉珠已经明白艳蜂话中之意,为了证实一下白天对自己的情分,语气不定地、装得若无其事地问。

“两次。第一次是三师妹发现他,在这里站了一天,因为拿不定是不是他,白让他走了;第二次刚才到这里,湖上就来了冷星舫,让他上去了。”

“你们没有拦阻他?”小禾有些不相信地问。从艳蜂的表现来看,这江南三蜂姐妹对公子都是一汪情深,就这样让公子给另外一个女人接走了,那是绝对不会有的事。

“我们没有赶上,让他上船去了。”艳蜂也知道自己做事有些不靠谱,不想回答小禾,看小禾跟她师姐在一起,这才很不情愿地说。

“好啦!”玉珠可不想听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男人吃醋,制止了小禾,又问:“那个江小浪是谁,你真的没有打听清楚?”玉珠很了解自己的师妹,自然不相信艳蜂是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人。

“我只打听到她前一天才上冷星舫,第二天就到湖上来,直接接走了他。前天冷星舫又在湖上出现,并每天停泊在这里,直等到日落西山,月出湖面才开走。”

“哼,这个冤家几时又认识这样一个妖精,我还真的想认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敢打我轻风仙女的丈夫的主意。”

“夫人说她没有恶意?”小禾故意刺激玉珠,讥笑一声问。

“你又不是不会用脑子。她在此等自然交情不深,必是借冷星舫与他加深认识,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可恨!都是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那个妖精打听到你们两个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艳蜂也不是一个笨人,一听大师姐的话就明白大师姐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服气。

“不是你们是谁?什么话都到处说,生怕满意世界不知道,所说的话让她听去了,这才有现在的问题。”

“哎呀,这个人一定不好对付!”小禾大惊,不由尖叫起来。

“我早想到了。我等一会儿上船会一会她,看她到底是谁,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师姐,她来了!”艳蜂又惊叫起来。

玉珠不用艳蜂招呼,她已经看见湖上来了一艘画舫,正是冷星舫,她可熟悉得很。冷星舫没有任何变化,如果硬要说有,也是冷星舫冷清了一些,不像以前一样热闹了,船上不见一个姑娘活动,只有四个船夫在撑船,将画舫直驶向北城门来。

“我们退一退,不要引起她的注意。”玉珠先一步退到岸边树林里去了。

画舫靠岸,没有人下来,只有丝竹之声传来,表示画舫上不止四个船夫,还有别的人。玉珠向小禾使了一个眼色,鬼闪九式身法施出,等小禾、艳蜂看见玉珠时,她已经上了画舫。画舫上的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上船来,丝竹之声突然停止,不等到玉珠进舱去,船舱门已经打开,走出一个打扮优雅高贵的少女。

少女十**岁,一条粉红丝织露肩长裙,再披一条粉黄色轻纱,将她美丽柔美的双肩和**浮现出来,衬托出一张性格分明的美丽粉脸,与玉珠相比只是少了一些富贵之意。

“果然好美!但与我家二师妹比起来并不见得突出,与我身边侍女小禾比起来也只是伯仲之间。”玉珠很不礼貌地评价说。

“姐姐是谁,有何见教?”少女正是江小浪,她虽然一脸情思,鼓不起劲和玉珠说话,只是玉珠找上门来了,她又不能不应付玉珠,加之玉珠之美让她直觉比不上,这才想问一问玉珠是谁,再作相应的反应。

“小禾告诉她我是谁,为什么要来找她。”玉珠故意摆场面,大声吩咐刚才跳上船来的小禾。

小禾很不想给玉珠撑场面,但她现在又确实是玉珠的侍女,除非她自己不想干了,只有苦笑一声,向江小浪微福一礼说:“这位是我家夫人,此来一会姑娘。”

江小浪终归不是真正的花主,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如果是别的花主,根本不和玉珠多话,早已拂袖回舱去了,理都不会理玉珠,要是玉珠再胡闹,也许还只能招来一顿羞辱。

“姐姐也许误会了,小妹并没有在秦淮河上立足。”

“但在等一个人。”艳蜂接过话去讥笑说。

“是你——”江小浪认出了艳蜂,真的有点吃惊,进而想到玉珠有可能是谁了。

“认识我就好。那个人哪里去了,快说吧,人家正主儿可找来了?”

江小浪当然明白艳蜂说的是谁,脸上表情一冷说:“姑娘也许错了,我确实认识姑娘,因为姑娘这些天常常一个人出现在湖岸上,又打扮得异于常人,所以我对姑娘的所作所为有些奇怪,这才认识姑娘。”

“她只是在等姑娘接上船的男人。”玉珠可不想让江小浪滑脱,直接给江小浪指出来。

“我是冷星舫的花主,接上舫的公子王孙多了,姐姐想找哪一个都没有关系。但是有一条,现在我舫上没有外人,姐姐要找人请到别的地方去找。”江小浪明白了玉珠一行要找的是谁,出于本能,她也聪明起来了。

“姑娘还真的推得一干二净,好口才!只是有一点,姑娘能够上冷星舫,当知道我玉珠原来就是冷月舫的花主,对秦淮河上的事情很清楚,今天上船找上你,自然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对了,要不要我把明星仙女请来对一对质?”

江小浪听玉珠这样说,她可不知道秦淮河上的事情,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一下子就给玉珠唬住了。江小浪心念急转,最后还是决定给玉珠来一个一问三不知,不理会玉珠话中之意。

“姐姐想说什么?”

“那个人去了哪里?”玉珠手里没有什么证据,看把江小浪的气势压下去了,她也不想给江小浪太多的时间考虑,立即直奔主题。

“我已经说过了,姐姐不应该到我画舫上来找。”

“哼,看来我玉珠把你当成一个人物是把你看得太高了!你既然自己不把你自己当成一个人物,我玉珠也不必把你当成一个人物。”玉珠冷“哼”一声,转向身边二女说:“小禾、二师妹,砸了这艘画舫,不必给她面子。”

小禾、艳蜂听说,也觉得应该做一做样子了,否则这个美女要是真的给她们来个一问三不知,她们还真的把她没有奈何。小禾、艳蜂齐齐上前一步,装出就要动手的样子。江小浪可不想小禾、艳蜂真的把画舫给砸了,这可是她向明星仙女借来的,要是真的给两女砸了,她可陪不起,更主要的是对不起明星仙女。江小浪经验不足,给玉珠一逼就逼得原形毕露,粉脸上寒冷如冰,一付就要出手的样子。

“姐姐最好不要让她们乱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噢,还会有什么后果?”玉珠对江小浪的表现很满意,装着大感兴趣地问。

“姐姐既然查清楚了我的一切,当知道我只借用一下冷星舫,不是什么真正的花主。”

“目的就是等那个人?”

“是又怎么样?看姐姐的打扮,恐怕还没有权力管我江小浪的事。”

“姑娘没有听清楚先前小禾的话?”

“姐姐也是三丫梳头,两节穿衣,何必自轻自贱,强把‘夫人’的名号安在自己一个姑娘的头上,即侮辱了自己,更是对白少侠的无端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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