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之秘只能由姑娘自己去发现。”白天不为太湖水凤的话所动,表情冷淡地说。他已经看出来了,太湖水凤为了得到佛光可以放弃仇恨,为了得到佛光上的秘密,也许还会更加不择手段,所以白天心里都有些害怕了,对他当初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你真不告诉我了?”太湖水凤表情更见冷静,美目中滚出几颗泪珠,看那样子,好像白天对她这样,拒绝告诉她佛光之秘是极端不应该做的事情。

“姑娘既然有缘得到佛光,以姑娘的聪明当能够悟解出来,用不着我多话。”白天只是把话说得委婉一些。

“我是不笨,这一点我还有自信,但是还不等到我悟解出来,我怕已经给人杀死了。”

“并没有人知道姑娘获得佛光。”

“没有人,你可看见了王典和段规年?他们平时当我心肝宝贝,遇到佛光他们就不见踪影了。你别告诉我说他们聪明,怕惹祸上身,自己退出了。”

“也许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或者给佛光会的事情留下来了。今晚正是佛光会出大事的时候,他们迟回来一点时间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最好从此他们不来打扰姑娘,姑娘也许还会有个安静的时间参悟佛光。”

“就算你说得对,你能保证他们不起异心?”太湖水凤越说表情越伤心,似乎白天不告诉她佛光之秘,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切责任都在白天身上。

白天不吃太湖水凤一套,他已经把太湖水凤看得有些透了,不想再给太湖水凤太多的帮助,他要的是太湖水凤从此不来找他报仇就行了。

“姑娘对他们的了解比我透彻,我不能给姑娘任何保证。”

“所以你要告诉我刀上之秘,以便我有能力自保。”

白天听太湖水凤还这样说,他还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姑娘的要求过分了。再说‘佛光’二字已经道明了其中之秘,根本就用不着我再给姑娘说什么。”

“不行。‘佛光’二字又说明了什么,我没有你的聪明,没有办法参悟。”太湖水凤泪水一收,又耍起娇来了。

“我无可奉告,姑娘自己去想吧。”白天不想跟太湖水凤再混时间,站起来想走,觉得脚下发软,差点没有站起来,这让白天心里不由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真的功法有问题,把身体都给搞得差了?

“白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太湖水凤很自然地从她的座位上下来,伸手扶白天。

白天避开太湖水凤,退后一步,又坐倒在椅子上,昼让自己与太湖水凤保持一段距离:“我没有过事,只是和铁剑令主狠拼了一场,消耗了一些功力,休息一下就好。”

“不是我累了白大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一些吃的东西来。”太湖水凤嘴里这样说,人并没有离开,反而一付多情样子想扶白天。

白天对太湖水凤的作法有些反感,轻轻地移动一下,拂开太湖水凤的手说:“甘姑娘,我说过没有什么事,请你让一让,我想告辞了。”

“不行。白大哥不能走。”太湖水凤尖叫一声,接着放缓语气说:“是我累了白大哥,就应该由我照顾白大哥。白大哥,你就在椅子上休息一下,不要再说走的事,我等你入定了,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千万不能饿坏了。”

白天看太湖水凤还是这样,有些不耐烦,身体又确实疲惫,只想睡一觉,听了太湖水凤的话想走的意思更加薄弱,顺口说:“姑娘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大哥休息一下也好。是这样我就不打扰大哥了,大哥养息住吧,我这就出去给大哥准备一些吃的。”太湖水凤轻手轻脚地回身拿起放在几上的佛光,看白天真的有些眼皮打架,她再不跟白天多说,一步一回头地退出去,一脸的深情,让人看了绝对不会怀疑她的表情有假,最后轻轻地把门带上,还不忘记伸进头脸来看一眼白天。

白天看太湖水凤真的出去了,心情大放,但走的念头又起。因为他与太湖水凤不熟悉,他急需调息,想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调息一下。本来太湖水凤这里也可以说是安全的,即使是佛光会会主找来,他都有能力退走或者一战,只是他跟太湖水凤实在不熟悉,以前还是不明不白的仇人,潜意思中还保持着太湖水凤跟他有仇,他就觉得不能呆在太湖水凤住的地方。

“我得走了,再不走我真要在这里睡着了。”

白天自己给自己暗示,终于让他再站起来,脚下发软,蹒跚的脚步有些不稳,差一点又坐下去,心里不由暗惊,自问:“我是怎么了,真的是功力消耗过多吗?”到了这个时候,白天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还是觉得这有些不可能,他又不由想到他的功法问题,也许他的功法真的有问题。不过,对于这一点白天总是有些不相信,他虽然对他的功法是有些怀疑,却还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所以,白天很快就想到他是不是中毒了,就像在无剑门的时候一样。想到这些,白天更加要离开太湖水凤的住处,找个地方迫毒了。至于在什么地方中的毒,白天估计是在那个洞口。以铁剑令主的为人,像对付武林各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朋友一样,不在那个洞口下一些毒绝对不可能,当时没有发现,现在表现出来,那就更能够解释了。

“我真的应该走了。”白天给自己一个暗示,让他的身体听他的话,给一点力量,这才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嘴里还不断地说:“找个地方迫毒,必须找一个地方迫毒,这里不行。不能在这里迫毒。”

白天走到门口,也没有想到听一听门外是不是有人,立即将门拉开,伸脚就向外面走。白天的脚刚才伸出去,腿骨上顿时剧痛攻心,并有一股大力冲击,使他再也站不稳,一个筋斗栽了出去。白天终归是一个修为功深的武学高手,一旦受到袭击,身上经脉肌肉一收,潜力暴发出来,双手伸地,倒翻过去,以面向上,向前窜去,同时看清楚了偷袭他的人是谁,以便迎敌。

白天是看清楚了谁袭击他,可惜他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袭击白天的人一脚踩在白天的脚上,再头下脚上地躲开白天双掌,袭击白天气海穴。白天腿上剧痛,没有知觉,结果右脚动了一动,没有抬起来,反而是左脚蹬地,翘起下半身,将气海穴迎向攻击者的刀身。“轰”地一声大振,白天踏踏实实地躲倒在地上,没有来得及有所行动,身上软麻穴已经给袭击者制住了。

“咯咯,哈哈——”

白天听到一声高过一声娇脆笑声,脑子清醒了许多,怒恨直冲脑门,再也顾不得气海穴上巨大的痛苦,暴吼:“住口。呃!”

大笑的人没有理会白天的吼叫,看见白天因大吼而撕动伤口,痛得侧身圈着一团,她笑得更加流畅,直笑得喘不过气来,眼泪如泉水一般流出来,这才坐倒地上,不是没有止住狂笑。最后,暴笑者以手里的佛光拍着白天的身体,时断时续地笑着说:“姓、姓白的小、小子,我、我真、真的服、服了你!我、我从来、没有、没有看见过你、你一样愚蠢的人、人,你、你但凡有一点、一点铁剑令主、那些、那些狗贼的聪明和机警,也不会让我、让我得到佛光,又从你嘴里掏出佛光之秘。现在、现在你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就像王典、段规年两个**棍一样,最后让我将他们一同收拾了。你们男人,真让我不明白!有的精得似鬼,既卑鄙无耻,又凶残暴虐;有的多情重义,形如傻瓜,死了都以为自己是女人的心肝宝贝;有的如你吧,一身功力绝世,却不知道如何运用,只是一味地乱做好人;还有一些男人,是我都看不起,那就是九大门派和一些无门无派的男人,简直没有二两骨头。你别用这种眼光瞪着我,瞪着我是瞪不死我的。你现在落到这种地步,可是我姓甘的女人花了大本钱才得到的,我得来也不轻松。首先我为了获得铁剑令主那个老狗山中的布置,陪他睡了足足半个月,让那个干不起事的无能老狗,又舔又摸又揉地恶心透了,才问清楚他布置的、专门用来对付超一流高手的情况;其次为了从清风剑客老狗嘴里多问一问你的事情,我又自动投怀送抱,差一点没有给那个一辈子没有见过美女的老狗搞死;再次是为了笼络王典和段规年,我甚至不惜自尊,让他们一起前后齐上;最后,我又强忍住对你的,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看见你们两个狗男女肢解我哥,而生出的天大仇恨,‘白大哥’,‘白大哥’地知道叫了多少声,现在想起来我还全身起鸡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