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两个人都没死,马世明的脉搏正常的很!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忽悠过去,没想过我的师傅就是天下第一脉叶玄机?他的弟子也不会差到那里去!至于那个女人,好像吃了一种和凤舞以前假死用过的那种什么药,几天后自动醒来。他们和司机就是一伙的,故意演一场戏给我们。所以,刚才我捻针的时候迟迟不敢下针,我想一针扎死马世明,那样做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我下不去手,这样暗中下手我会良心不安,就算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而且,我不想脏了我的梅花针。”风俊扬压低声音狠狠的说。

“他们和司机一伙,杀死马世清?马世明那么狠毒,杀死自己的兄弟?”萧河惊讶极了,“这个我就没有想到,那些死了的鸡鸭也是他们故意弄的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哎呀,真是太可惜了。”

“暂时没有定论,我不是专业人士,我也想不通,等一会儿见到马太太问个明白。”

两人走近了别致的白墙红瓦三层高的小洋房,萧河赞叹道:“马奔住这么豪华别致的小洋楼啊!这房子恐怕紫阳城也少有啊。”

“怪不得侦探所的人都称呼马奔是‘我家公子’,原来真的是过的不一样的日子。萧公子,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只能望其项背啊。”风俊扬打趣着说,他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这时,匆匆忙忙从小洋房里面出来一个人,是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轻声问道:“两位是来吊唁的吗?请明日再来,今日还在布置灵堂。”

“不,我们来找马太太的。”萧河有礼貌的回答,“麻烦帮我们通传一下。”

“对不起,太太还没有回来。两位要是有急事,就在镇上去找。”

风俊扬抢先说:“不急。”他想,到镇上去要坐那欧阳博的车,还不如在这里要安全许多。

“要是不急,就在这里等。天热,而且里面在布置灵堂,多有不便,两位就在这院里的葡萄架下乘凉,我去给两位沏茶。”中年妇女说着,转身走开。

风俊扬慢慢的坐下来,头顶是密密麻麻的葡萄藤,葡萄一串一串的垂落下来,他小声对萧河说:“一会儿茶来了,不要贸然品尝,看见我喝过了你再喝。萧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个中年妇女不简单,我看见她腰间的枪了。”

“啊?枪?一个普通的佣人身上还带枪?”萧河大吃一惊地说,“那么我们现在是进退两难了?”

“静观其变,你不要惊慌,装作是要见马太太,别的都不要多问,死马奔,跑到哪儿去了!他要是来了我们就方便多了。”风俊扬镇定的说,拍了拍萧河的手背,安慰说,“没事,有我。”

“风俊扬,你说,要是我们真的是兄弟,双胞胎,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这个还用问?z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胆小鬼通常是弟弟,别怕,大哥保护你,对了萧河,你身上有没有一个胎记?”风俊扬记起,凡事梅家后人,身上都有一个梅花印记。

“胎记?你怎么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有啊!”萧河羞涩无比的说,“你不是要看看吧?”

说话间,刚才的中年女人端来了一个茶盘,里面放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她迈着大步走到他们的石桌子前,欠身说:“不好意思二位,怠慢了。你们慢慢喝茶乘凉,里面还有事情要做,我就不在这里侍候了。”

“谢谢,谢谢,我们就在这里等马太太,不用麻烦你。”风俊扬说着感激的话,中年女人放下茶盘就走了。

“没有毒药吧风俊扬,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萧河等中年女人走远,拿起杯子倒水。

“我总感觉这个女人不一般,她走路稳重,说话得体不卑不亢,根本就不是一个做下人的。”

“难道还是马世清的二太太?”萧河笑着说,“我们安心等吧,不去坐欧阳博的车就安全了。”

“如果猜得没错,欧阳博已经走了。”风俊扬说,“他现在要马不停蹄的跑去告诉他的同伙,我们已经在怀疑他,他会想对策来反击我们。万一见到我们,他会有一百个借口说不等我们的原因。”

“我说大哥,我突然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听欧阳博的劝告,我们不要掺和进这件事情来?到此为止,这是人家马奔的家事。”萧河说着突然站起来,送到口边的茶杯放下来,一把拉起风俊扬说,“走!我们去做自己的事,马奔要是在意我们,早就让我们和他共度难关,真正的朋友,患难的时候一定会在一起。”

“他不让我插手,是我自己要帮他。”风俊扬说。

“他不让你插手还是因为他不完全信任你。要是我,此时遇到了困难,失去了亲人,当然,我现在没有亲人,我说假设,我一定会让你陪着我,帮我想办法……”

风俊扬拍拍他的肩膀说:“那是当然,我们是有血缘的兄弟,另外,请不要咒你自己失去亲人,目前你的亲人就还有两个。”

“哈哈哈哈!就你和紫衣。好吧,我们等马太太回来。”萧河听话的坐下,端了一下杯子,又放下,不放心的说,“我还是没胆子,怕死。”

“怕死就别喝,让你渴死。”风俊扬说着,端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个净光。

“喂!你……”

风俊扬调皮的眨了眨眼,低声说:“试过了,没毒,还是上等的好茶。”

“怎么试?”

“银针。”风俊扬说,“萧河,我的梅花银针应该就是紫衣送我的,你说我的针灸技术好,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的高手,她就是紫衣。你看她扎针,就是一种享受,她会将你的心情一会儿带至巅峰,一会儿跌至谷底……”

“她也会针灸法?我说,这就是说不清的血缘和缘分吧。”萧河笑了笑,充满希望的说,“等我们找到紫衣,就架住她的脖子问,到底认不认我们?哈哈,她态度强硬,我们要比她更厉害……”

“别说了!有人来了。”风俊扬看见大门外,有三个人并肩向这里走来。左右两人穿着黑色衣服,中间一人穿着黄色套裙。

“是马太太回来了!”萧河惊喜的说。

马太太由两个保镖护送着回来了,她精神不是太好,眼睛红肿,但是走起路来步步稳健,脸上的表情肃穆悲痛,但是隐隐透着刚毅。

“马太太,你回来了。我们在此等你多时。”风俊扬迎上去,两个保镖如临大敌般直视着他,他大胆的迎上那目光,朗声说,“马太太,耽误你一会儿宝贵的时间,我们有事情想跟你谈。”

“是刚才帮我忙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马太太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握住风俊扬的手,说,“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风俊扬看见马太太镇定自若的样子,根本和刚才在侦探所哭天嚎地的普通妇女联系不到一起来,此时的她自信,冷静,脸上更是云淡风轻,她这么快就缓和过来了?

“我叫风俊扬,这是我的兄弟萧河。”

“这位我认识,是我们镇唯一的西医,萧河。”马太太又伸出白皙的手握了握萧河的手,回头对两位保镖说,“你们先回去,这都是奔儿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两位保镖点头说:“太太,我们在前面看着,太太当心。”说完,两人各走一边,分别站在离马太太十米远的地方,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马太太,你是不是也遇到危险了?”风俊扬开门见山的说,“不瞒你说,我们到此等你,就是想得到你的保护,还有,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风俊扬,我只能告诉你,我遇到麻烦了。侦探所的保镖现在只剩下两人,那三人,都遭到了别人的暗算,死于非命。”,马太太说着,眼眶一红,哽咽的说,“奔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他,说他看见自己的父亲死了,接受不了现实就跑了。”

“马奔一定是去调查这件事情了。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马太太,侦探所保镖的死我也有所耳闻,他们是被人下了毒,迷失心智,失去记忆力,变成失心疯。下毒的人一定和探长之死有关,不然不会杀保镖灭口。马太太,你能不能帮我们解开一些疑惑……”

马太太不等风俊扬说完,信誓旦旦的说:“年轻人,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现在又是在帮我们家查案,你问吧,但凡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那我就问了!这几天探长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他的心情,他的言谈举止……”

“他这个人,非常随性,情绪没有大起大落,就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没有觉得他情绪有什么波动……”马太太吞吞吐吐的说。

风俊扬心里明白,这不是真话,他见过马探长,见钱眼开,说到神升官发财便会两眼放光,他哪里是马太太描述的模样?

“你今天第一眼见到他,你说的是: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啊!探长是什么事情想不开?”风俊扬说完,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马太太的表情。

马太太明显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