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逸出的楼来直奔锣鼓响的地方,此时半月高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村中的小路,幸好还有个火光做个指引,段永逸顺着山寨的石板路绕过几处简陋的吊脚楼远远望见一处冲天的大火堆汹汹燃烧,旁边围着很多载歌载舞的苗人。

段永逸虽然胆大,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觉得还是自己谨慎一些比较好,于是慢慢靠近人群找了一个矮篱笆墙悄悄的蹲了下来,這篱笆墙也不知道夹着些什么花儿,一阵阵的淡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火堆边的人装束非常的奇异,很多人还戴着稀奇古怪的面具,只是女性例外,除了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之外其余都是花枝招展的苗家少女。這苗家少女穿的都非常的少,看的段永逸热血沸腾的是因为不少的少女都是着类似现在的露脐装,美妙的身段,雪白的肌肤,那平坦如光滑绸缎的小腹上还系挂着不少的叮当作响的银铃铛,苗家男子则大多是赤脚,敲着腰鼓发出沉闷而又诡异的声音,几十个人围绕着火堆跳着一种奇异的舞蹈。

听了一会,看了一会,段永逸感觉头脑里好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恨不得自己脱光了也上去狂欢,即使他使劲的摆摆头,揉着太阳穴依然难以摆脱這种奇怪的想法,仿佛中了魔咒,渐渐的就站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缓步走向那个人群里。

這人群好像已经在等待着段永逸的到来一样,热烈而不由自主的将他裹进了人群中,一起绕着那旺盛的火堆跳舞。甚至有几个美丽漂亮的少女也主动上前娇笑着牵了他一下手,然后恍若蝴蝶一样又翩然的飞开。段永逸渐渐感觉非常的亢奋,眼神里也露出了一种野性的疯狂,更难耐那少女异样的挑逗,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洁白光滑甚至还有一点小肚囊的上身。

鼓声渐急,此时围绕的人群忽然换了一种跳舞的方式,把段永逸围到了中间,段永逸只顾的自己跳的兴奋,陶醉在那种奇异的舞蹈鼓声中,浑不知旁边已经闪烁着不少刀光和那一道道的绳索。

突然人群中一个高大的壮汉猛的狂击了一下腰鼓,立刻从人群中飞出几条绳索迅速的套住了段永逸的身上,上来几个人立刻将段永逸按倒在地上。段永逸正跳的兴奋,突然感觉一声惊天霹雳,灵台忽然一清醒已经发觉自己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待要高声大喊嘴里立刻不知道被人堵上了什么东西,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這该不会是进入吃人族了吧?立刻段永逸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以前看过的不少的新闻关于吃人族的故事,那恐怖的镜头一幕幕的回放,這脑门上的汗刷的就流了下来。此时按住他的几个人扭着他,身后一群人举着火把呐喊呼啸着,簇拥着走到了一处村中的广场,這里有一个土堆高台,立着一根大木柱,很快就把段永逸捆到了上面。

段永逸這个后悔啊,恨自己哪里来的這么大的好奇心呢,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独自跑到這里来了呢?

眼见一个赤膊的大汉右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的尖刀,左手拿着一个白瓷碗,脸上还象现代的特种部队一样斜抹着两道油彩,脑袋顶上还插着几根象南美土著一样的鸡毛,看的段永逸心惊肉跳。

這大汉慢慢走近段永逸的身边,开口說话竟然可以听的懂:“远方的客人,我們知道你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奉我們的大神号令让我們祖先得到安息,让我們的家族得到繁荣,让我們的村落永远不再受战火和瘟疫骚扰,感谢您,希望您的魂魄和身体与我們的灵魂同在。”

段永逸一听到這里,哭的心都有了,那眼泪鼻涕刷的就下来了,心里骂道,我***点子怎么這么背,穿越到了宋代不說,还是這个穷乡僻壤,竟然还要沦落到被人吃的份上,看来這吃人族是哪国都有啊,這阿飞呢?這段昱呢?我的老干爹哦,你們都哪里去啦?快来救救我啊。

段永逸正在求爷爷告***心中祈祷着,只见那个大汉走到身边,将手里的碗中酒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喷在了段永逸的胸脯上,段永逸惊恐万状的望着那大汉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不由的一闭眼,万念俱灰,完了,没想到我段永逸英雄一世,竟然被人吃了,真***丢人啊。

那大汉不再犹豫,猛的挥刀狠狠的刺向段永逸的胸膛。段永逸只感觉胸口一凉,冰冷的刀锋刺激的汗毛孔都外张。可是却没有听到那刺入肌肉的“噗”的声音,段永逸闭着眼睛耳听的下面一阵奇异的嘈杂语声,心里想到莫非我的死相太难看?把底下的人都吓到了?不能吧,难道我到了阴曹地府了?說话的是阎王和小鬼?想到這里,不由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切还是没有变化,只是那下面的人群都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段永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没有一丝血迹,在看旁边的大汉也有点发傻,那大汉半晌才回过味来,又把手里的尖刀狠狠的插向段永逸的胸口,這回因为速度快,段永逸眼睁睁的看见那锋利的刀尖刺到了胸膛上,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那皮肤好像是活了一般,将刀尖滑过,不伤自己分毫。段永逸也惊呆了,难道自己能刀枪不入?

没容的多想,矮篱笆后面早就窜出阿飞和赵铁衣等人,挥刀就上,很快和台下的人厮杀到了一处。阿飞飞奔台上,一刀将那大汉逼迫到一旁,然后手起刀落将绳索砍断,扯掉嘴里的布,也不容段永逸說话,裹挟着一声呼啸向来路退去,台下的那些师兄师弟也都不恋战,且战且退回到了村头迎宾客栈吊脚楼。

楼下马帮的人早就已经收拾停当,赵铁衣也不多言语,立刻招呼大家起身急行。

這时候旁边的段昱一边急速的走着一边仍给段永逸一件衣服,段永逸也来不及道谢,胡乱的穿上,跟着大家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东方的天色已经蒙蒙见的到鱼肚白,西边的月亮也淡的只剩下一线轮廓,此时山路也变得崎岖不平起来,一边是高高的青山,一边是怒号的江水,窄窄的山路只能容两个人平身而过。段永逸和阿飞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保护段昱,所以也相对的清闲了不少,這半路阿飞经不住段永逸的好奇心,才给段永逸解释了一下那苗寨的奇异经历。

原来這处苗寨有一个奇异的习惯,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祭祀活动,如果有外乡人受到了蛊惑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做了祭品而杀掉。不过這个祭祀活动每年只有中秋才做只有一次,平常苗寨的活动也非常的多,谁也没想到這次竟然把祭祀活动提前了,因为怕在有什么古怪,所以赵铁衣才命令大家提前出发。

段永逸這个后怕啊,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在也不好奇了,不过說实话那些个苗女身材和脸蛋到还真的不错哦,這时候旁边的段昱递给段永逸一块干粮和一块牛肉,微笑道:“你小子,我看你是冲着人家苗家姑娘去的吧,哈哈,叫赵大叔知道了,恐怕你是吃不了兜着走哦。”

段永逸尴尬的笑了一下,吃了一口牛肉,口齿不清的道:“瞎說,哪里有這回事,這牛肉味道不错哦,我还真的饿了。”

三个人有說有笑的,遥遥能看见远处江边最险峻的摸天石。